層層解決
蘇荷隱隱的覺着心臟一陣陣的刺痛着,就像是她真的背叛了陳奕南一樣,偌大的自責感讓她愧疚萬分。
如果事實真的和譚耀陽說的一樣,那麼陳奕南這次看到她,對她做的種種,倒是也情有可原了。
如果是她……也許她都會直接殺了對方吧郎。
她突然想起自己用瑞士軍刀對着陳奕南的樣子,臉上竟是帶上了一絲輕鬆的笑,她這種時候到底還在想什麼啊,蘇荷的手撐着自己的下巴,下巴已經削尖了,最近的醫院公司陳家幾頭跑,讓她徹底的瘦了下來鐦。
“小姐,您的水果沙拉。”服務生將一道色澤誘~人,果香撲鼻的水果沙拉端上了桌,桌面上可謂是一片狼藉,服務生卻沒有動一下臉色,雖然之後都會是他收拾。
“謝謝。”蘇荷看着盤子裏紅艷艷的西瓜,嫩黃色的菠蘿,橘黃色的芒果,以及乳白色的沙拉,臉上綻放出幾抹意味不明的笑。
這天依舊還是陰沉沉的,可蘇荷的心裏卻已經如明~鏡一般敞亮,她現在只要等着陳奕南蘇醒過來,然後親口將這些問清楚。
啊不……她還是自己調查來的更好,畢竟,男人都是不可靠的動物,更不可信,她只相信自己。
銀色的叉子扎在鮮紅的西瓜上,放進紅潤的唇內,咀嚼一下,爽口的果汁便順着喉嚨流下,蘇荷舒服的眯着眼睛,活像只貓咪,陳家,陳青松,陳奕南,陳語嫣,當然還有應天堯,她一個個解決。
瓢潑大雨就像是醞釀了太久,終於降落下來,低氣壓不斷的蔓延,蘇荷看着手機上的顯示,應天堯,電話來的正好。
“喂,天堯,有什麼事嗎?”蘇荷開口的語氣帶着一絲公式化,雖然稱呼還是那個稱呼,可語調卻已經不如之前的那般順耳好聽。
“蘇荷?發生什麼事了嗎?”應天堯舉着電話站在路邊,他連夜趕忙將出差的事宜都辦妥了,已經往家趕,可在家門口,他沒有見到蘇荷那輛熟悉的寶馬mini,便準備先打個電話給蘇荷,聽到的卻是蘇荷這般的語氣,頓時覺得一定有什麼事。
“你在哪兒?”蘇荷隱約聽見應天堯周圍一片寂靜,而這種寂靜,只會在幾種地方發生。
“我在家樓下,我不放心你,趕回來看看。”應天堯還是那般的溫潤謙和,就像是有野心的不是他似的,他只想與蘇荷攜手相伴到老一般。
蘇荷卻不急着回話,又戳了一枚芒果放在口中咀嚼咽下后,那張帶着一絲汁水的唇才漫不經心的張開:“豪客雲來,過來,我們談談。”
蘇荷好整不暇的掛掉電話,沒有讓應天堯有任何的開口機會,她纖細的手指把玩着自己手中的銀色叉子,不一會兒便咬在了口中,一齊貝齒細細的咬住那根叉子,杏眸盯着窗外像是灌下來的雨水。
應天堯,最好不要讓她失望才好,否則,她蘇荷真的不會善罷甘休。
趕到餐廳的應天堯渾身上下都已經被水給洗禮了一番,可他卻不願這樣出現在蘇荷的面前,他自己帶了一套衣服,一進餐廳就去洗手間把衣服給換了,又把頭髮給烘乾后,才神采奕奕的出現在蘇荷的面前。
“蘇荷,你沒事吧?”應天堯的眼裏帶着一份關切,蘇荷看在眼裏,心裏卻在算着,這份關心究竟是演出來的,還是真的關心。
是不是真的和陳奕南說的一樣,她根本就不了解應天堯。
“你看呢?”蘇荷沒有直面的回答應天堯,而是自己站起了身,對着應天堯轉了一圈,隨後再坐下來。
“嗯……我看來,你依舊那麼美麗動人。”應天堯溫和的笑着,蘇荷卻是在心裏翻了一個白眼,興許是知道了陳奕南對她的那份用命護着她的情,現在看應天堯反倒是怎麼看怎麼覺得他假惺惺。
“應天堯,你真的喜歡我嗎?”蘇荷問出口的時候,自己都愣住了,她竟然學會如此直白的問應天堯了,明明應天堯到現在為止,沒有做過什麼錯事,她也一直覺得應天堯是個值得託付終身的人,最起碼,跟着他可以相濡以沫。
可是現在,她卻如此的問他,蘇荷暗暗為自己的話而嘆息起來,她到底是被陳奕南影響到了什麼地步。
“蘇荷,怎麼這麼問?我自然是喜歡你的。”應天堯的白色襯衫衣領襯托着他一張英氣的臉,溫文爾雅,看起來分外的有紳士品格。
“沒什麼,只是覺得我們之間,好像相處的有些少,你是為什麼會喜歡我,你是真的喜歡我嗎?這些問題漸漸的從腦子裏冒出來了。”蘇荷說的極其委婉,可應天堯還是察覺出了不對勁,他一雙濃厚的眉毛微微蹙起。
“蘇荷,是不是別人和你說了什麼?”應天堯伸手握上蘇荷抓着銀色叉子的手,那雙手骨骼分明,纖纖柔柔,握在手中的感覺非常美妙,他的神色帶着一絲急迫,蘇荷卻是瞥了他一眼,放下手中的叉子,從他的手中抽出。
“不,是我自己想問的。”蘇荷淡淡的回著,臉上有着她已經習慣的笑,乍一看是在笑,可那眼裏分明沒有半分的笑意,冷靜自持的讓人駭然。
應天堯的神色有些古怪,他看着蘇荷逃開的手,心中一片冷凝,他和蘇荷是夫妻,可卻始終都沒有夫妻之實,他並不着急沒錯,可是從蘇荷現在的表現來看,也許他們之間出現了一道肉眼所看不見的鴻溝。
“這幾天我都不會回陳家,你和陳總說一下。”蘇荷將盤子中最後一塊菠蘿放入口中嚼盡,拎起自己的手包,站起身離開這個餐廳。
應天堯難得的沒有提出要送蘇荷,只是靜靜的看着他對面的那個空空的盤子,上面的印花還沾着一絲果汁,漸漸的讓應天堯有些頭疼起來。
蘇荷走的爽快,可應天堯去抵着萬分的壓力,他若是就這樣回了家,肯定要被陳宇良給好好的問上一番,而蘇荷,他恐怕也沒有精力去顧忌她到底是怎麼了。
蘇荷開着自己的寶馬mini回的不是醫院,是陳家。
自然不是陳宇良的家,而是陳青松的家。
她開車停下后,也沒有傭人來為她撐傘,不過一向自立慣了的蘇荷倒是不太習慣別人那般服侍着她,她自己一個人撐起傘,踩着已經積到腳裸處的水,往宅邸走去。
依舊是那般大的院子,依舊是那棟屋子,可一切的一切,物是人非,她不再是當年的那個小女孩,但這裏面的傭人倒還是那般尖酸刻薄。
鳩佔鵲巢這樣的話也能說出來,還談的興起,是真的不把她當陳家的大小姐。
“咳……”蘇荷故意輕咳了一聲,可那些傭人卻好似沒有看到蘇荷一般,也是……蘇荷畢竟還沒有改回陳姓,他們不認蘇荷也是理所應當。
“有些話心裏說說也就是了,這禍從口出的道理,還需要別人來教嗎?”蘇荷上樓的時候停頓了一下腳步,用大家都聽的清楚的聲音一字一句的道清楚。
樓下的傭人像是更加不滿了,卻終究不敢對着蘇荷指着鼻子罵,只是自私議論的聲音越發的大了,蘇荷卻不以為然,也罷,她該說的都說了,警告無用,就別怪她不念舊情。
蘇荷也不動,從包里取出自己的手機,按下錄音按鈕,直接將傭人的話語給錄了個一清二楚,再若無其事的回到自己的房間,用時不過五分鐘,卻把他人的命運抓在了自己的手中。
“你說那個小賤人憑什麼敢對着我們說三道四的?就憑她那種小~三娘生養的背景,比我們都低賤。”
“何止是低賤,你是新來的,你都沒見到以前她和她那個不要臉的娘一起賴在這裏,那叫住的一個心安理得,也不知道是臉皮給狗吃了還是怎麼的!”
“這個賤人把陳夫人都害死了才滾出的陳家,不知道現在又怎麼厚着臉皮回來了,大概就是看中這裏的金錢了吧,明明是只山雞還想做鳳凰,老爺被蒙了心,我們可不能由着她!”
……
一句句尖酸刻薄的刺耳話語從蘇荷的手機中循環的放出,她整個人躺在寬大的chuang上,聽着手機里冒出的話,心裏陣陣的涼意卻讓她的唇不由自主的上揚着。
“蘇荷啊蘇荷,這種東西現在聽起來都習慣了,還真是賤人有賤命,賤耳聽聽,也能把賤話當音樂。”蘇荷自言自語的嘲諷着,一直循環到她幾乎把那些話都背下來后,手機自動的沒了電,她才將手機充上充電器,自己去沖洗乾淨,將那些負面情緒全部沖洗乾淨。
“呵呵呵,呵呵呵呵……”蘇荷看着自己額頭上淺淺的疤痕,又看着自己大腿上那道長長的疤痕,也已經淺了,她伸手一遍一遍的沖刷着,一切的污穢都能沖凈,卻沖不掉那些留在她身上的印記。
陳奕南,你這般故意在她的身上留下印記,是不是就怕她向當年一樣“薄情”離開,再也記不得你?
蘇荷的臉上露出淡淡的苦笑,她的唇硬是彎着,卻又禁不住往下耷拉,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能保持住那淺淺的笑。
陳青松去醫院看了陳語嫣一次,給她帶了些吃的,他這些天看着陳語嫣漸漸的消瘦下去,整個人是氣不打一處來,上次陳奕南因為腦淤血昏迷時她就一副要隨了陳奕南去的架勢,而這次,她又是如此。
他一共就只有陳語嫣這麼一個女兒……不……現在還多了一個蘇荷,可蘇荷終究是隨了她母親的姓,蘇荷終究不姓陳,他好說歹說也沒能勸蘇荷姓回陳,也只能由着蘇荷這般。
打心眼裏就是一直chong着陳語嫣,而蘇荷他好像並沒有給予太多的關注,不然也不會在蘇荷離開后,這麼多年後才再找到她,還是由她主動說了出來。
“語嫣,萬一奕南一直不醒,你就一直這麼陪着他嗎?”陳青松從心而生的疲憊讓他剛進病房就找了張椅子坐了下來,陳語嫣抽空把定在陳奕南身上的眼神給了自己的父親。
“你不是還有那個女兒嗎?讓他服侍你不就好了?”陳語嫣只是看了陳青松那麼一眼,就又看回了陳奕南,貼心的用棉簽沾着水往他的唇上潤了潤,又看到陳奕南的額上沁出了一些汗珠,用毛巾一一擦去。
陳青松心裏發著酸,陳語嫣吃蘇荷的醋,他又何嘗不吃陳奕南的醋,作為陳語嫣的父親,他都沒有享受過自己女兒這般體貼備至的關心。
“語嫣,你還不知道我對你和對蘇荷不一樣嗎?爸爸這麼多年對你,你還不清楚嗎?蘇荷我也不過是想要盡一下父親的責任,這麼多年來對她的虧欠想要償還一些。”陳青松的臉上是一派的坦然,他看着陳語嫣,就差沒有老淚縱橫的訴說了。
“可你對蘇荷不是這麼說的,你是不是想把整個陳家都給她?”陳語嫣一想到蘇荷對待自己的那副態度,就面子上下不去,她才是陳家的大小姐,陳家也永遠只有她這麼一個大小姐,憑什麼她蘇荷突然之間就要凌駕於她的頭上。
“怎麼會呢,語嫣,蘇荷她看不上陳家的這些東西。”陳青松想起蘇荷那一片澄清的眸子,裏面像是看穿紅塵一般的乾淨,那雙眸子像是把他那些花花腸子都看的一清二楚,讓他不由自主的低下頭來。
“你在說什麼?她要不是為了陳家的家產,怎麼會願意回來?你把蘇荷看的太高了。”陳語嫣明顯不滿自己父親的這份說辭,就像是她貪慕財富一樣。
陳青松有沒有把蘇荷高看,蘇荷自然是不知道,可她知道自己並不是四大皆空的高僧,她可是依舊眷戀塵俗,她就是一個大俗人,俗人有俗人的雅,大俗即大雅。
她一點兒也不覺得貪財有什麼不好,這世間哪樣不需要錢財?這世間哪裏真的有那麼多道德品質高尚到能夠成仙的傢伙?不過是在這些貪婪面前加上了一層虛無縹緲的面紗而已,一層代表着自己乾淨而且善良的面紗。
但人絕對要有自己的信仰,一個有信仰的人才能稱為人。
蘇荷整理好自己,躺在那張大chuang上的時候,不由的想起曾經她也在這樣的chuang上和陳語嫣一起玩耍,打鬧,那時候的她們幾乎像一張白紙,不染一點塵埃,也許陳語嫣比她更乾淨一些,她們可以一起偷偷的不睡覺,看着窗外的天空數着星星有多少顆,可以偷偷的翻出幾副牌,兩個人坐在chuang上玩着“小貓釣魚”,“抽鬼牌”這種小遊戲。
甚至,每次熬夜都能讓她們感受到一陣快~感。
蘇荷想起這些往事,不由的笑起來,就算已經回不去,可那些回憶就像是印刻在骨子裏的東西一樣,一旦找回來了,就再也忘不掉,又或者是她現在的接受力強了,想忘也無法輕易忘掉了。
“扣扣……”房門被擊響,蘇荷看了一眼放在chuang頭的鬧鐘,上面赫然顯示着十一點,嘖,要是再晚一個小時,是不是就更有鬼敲門的氛圍了。
蘇荷這一次倒是注意攏了攏自己的衣服,可良好的身材哪裏是這樣就能遮住的,她的xiong前一片雪白的肌膚依舊裸露在外,一頭秀髮散落的削瘦的肩膀上,配上她那麼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分外的惹人憐愛。
“蘇荷……咳……我有點事和你商量。”陳青松移開自己的眼神,一臉嚴肅的開口,蘇荷倒也不介意,她將房門關上,自己隨意的坐在了chuang邊上,看向陳青松的眼睛帶着一些柔~軟。
“正好,我也有事和你說。”蘇荷的眼神瞥向放在chuang頭柜上充着電的手機,手機上還顯示着電量未滿,蘇荷卻是一把將手機拔下,開機。
“你先說吧。”陳青松看蘇荷有事情,便好心的讓她開口,可蘇荷卻笑眯眯的也不回絕,硬是等到自己的手機開機后,她才對着陳青松點了點頭。
“那我就說了,你的葯有備好嗎?哮喘葯,沒有備的話,就去拿一下,別談着談着犯了病,別人還要以為是我故意害你。”蘇荷的話很是刺耳,可陳青松卻生不起氣來,比如蘇荷的話,陳語嫣更是說過不知道多少惹他生氣的話,蘇荷的比起來,倒是要好聽的多了。
“葯我帶着,你有什麼事就說吧。爸爸幫你解決。”陳青松打的好一張親情牌,可蘇荷卻是在心底嘆了一口氣,如果這個父親真的有那麼一丁點兒想要彌補的話,就不會任由傭人這般說她,就不會沒有對傭人進行一點管教。
蘇荷按下播放的按鈕,裏面的話好不褪色的將那些人的嘴臉充分的提現了出來,而蘇荷卻只是靜靜的看着陳青松的臉色,畢竟,她還真的是不希望再擔上一個害死父親的惡名。
陳青松的臉色顯然有些不好,有些泛白,又一會兒泛紅,蘇荷好心的沒有放到最後,按下了暫停鍵:“爸爸,你可別生氣,這些話我聽了都不氣,只是,憑着這些,我都可以告她們人身攻擊。”蘇荷的臉上依舊帶着一絲笑,可是眼神卻是前所未有的認真。
陳青松深呼吸了好幾下,調整着自己的心情,蘇荷也不催他,反倒是拿起手邊的水杯,遞給了陳青松,那杯水本是她準備喝的,卻忘了,現在倒是正好給陳青松壓壓火氣。
“這件事我會處理,你好好休息吧。”陳青松在恢復了臉色后,對着蘇荷也認真的開口,蘇荷卻毫不在意,這件事交由誰處理都沒事,只要有成效就行。
“那爸爸就好好的處理,別有漏網之魚。”蘇荷扶着陳青松將他送到門外,才對他點了點頭,轉身回房。
夜還在下着傾盆大雨,就好像那雨一時半會兒也停不下來一般,不知道是天公爺爺太過委屈,還是天公爺爺看到了蘇荷的委屈,她不哭,天公爺爺就替她哭。
過了這麼多年,蘇荷倒是不覺得委屈了,怨只怨陳語嫣年紀太小,記不清當時的情況,不能還她清白,可她不後悔當時救了陳語嫣,對於那個時候的她來說,若是不救陳語嫣,反倒是會讓現在的她感到一些心理波動吧。
蘇荷這邊是一片的靜寂,安然,但是應天堯那邊,可就沒有這麼順利了。
陳宇良銳利的眸子盯着走進家門的應天堯,像是早就料到一般,看着他孤身一人,被雨淋濕,顯得尤為狼狽。
“沒能把蘇荷接回來?”陳宇良的問話讓應天堯愣了一下,可他卻沒有回答陳宇良,而是徑直走到自己的房間沖澡,公司那邊還有一堆的事情等着他忙,蘇荷關係的修復,陳家的一切,他可不能因為這場雨倒下。
陳宇良也不急,他坐在客廳里,打開了偌大的液晶電視,看着上面鮮艷的顏色跳動,五彩紛呈的電視節目令人眼花繚亂,可他卻是眸子淡淡,漆黑的眼瞳里沒有印出任何鮮艷的色彩,有的只有無盡的黑暗。
隔音效果良好的房子在屋內絲毫聽不到窗外的雨聲,閃亮的水晶吊燈打開后,屋內一片明亮,絲毫看不出是白天還是黑夜。
應天堯一邊回憶着究竟是哪一環出了差錯,一邊想起自己那個不省事的弟~弟,他並不是沒有察覺到自己的老婆和他的弟~弟有些私情,可他卻沒有太過在意這些,畢竟他不急,他要把陳家整個奪過來,而陳家在他的掌控之中后,他的那個遊手好閒的弟~弟,也就可以被他踹出陳家,到那個時候蘇荷還會不留在他身邊嗎?
就如同其他人一般,應天堯也覺得蘇荷是個愛慕錢財的女人,他甚至查過蘇荷以前的背景,深知蘇荷以前生活的艱辛,那些苟且偷生的事情他都清楚,可蘇荷這樣一個工作能力強,而且人又漂亮,身材又好,又懂事的女人,可是少見的很。
當然,更重要的一個原因是,蘇荷曾經是陳奕南的女人,他弟~弟的女人!蘇荷曾經問過他,他的夢想是什麼。他的夢想就是把陳奕南擁有的東西全數奪過來,一件不落。
現在的蘇荷自然還不知道應天堯是這般想的,雖然知道應天堯可能想要陳家的一切,可她終究只覺得這是男人的野心,而不是作為一個私生子的偏執。
“蘇荷,蘇荷。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應天堯關掉淋浴的水龍頭,用力的甩了一下濕潤的頭髮,原本一張文靜溫潤的臉上竟是霸氣昭顯。
今夜必定是個不眠之夜,無數人在進行着自己生命中重要的一個時刻。
譚耀陽在從餐廳回到家后,就讓譚靜怡出來,譚靜怡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她靜靜的看着譚耀陽,如果細看,會發現她眼裏的一絲不甘與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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