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樂大師（五）
覺醒精神力並不是結束，恰恰相反，對於改革中的星聯和埃米爾來說，它只是個開始。少有幾個人能像風烈雲般覺醒精神力后就直接是四級，達到可以使用的程度，攻擊性的精神力也少，大部分都是黎昕那般輔助系的。
絕大部分人覺醒精神力后只有一級或者二級，他們甚至連精神圖景都無法做到，更別提去阻止其他人精神異變了。黎昕最開始也是無法單獨使用精神力的，需要使用音樂來輔助。系統給的兩本精神力入門和分類書籍被菲爾拿走後開了精神力輔導班，每個覺醒精神力的人要是想提高自己的力量，必須報名參加輔導班。輔導班為私人組織設置，需要繳納輔導費，價格還不低，但可以分期付款。等他們日後成為帝國重要人物，有自己收入后，可以慢慢償還之前輔導費。
菲爾就是這麼會賺錢。
由於一切都剛剛起步，不管是老師還是學生都在摸索階段。黎昕的成功是不可複製的，沒有人能像他一樣漲粉就漲精神力，精神力進化者都需要努力地學習鍛煉。
從以前開始就跟着黎昕的人覺醒的精神力大都是三級，他們先在菲爾和風烈雲的幫助下惡補一下關於精神力的知識，接着拿着教材去教導那些被騙來的精神力進化者，師生一起探索着學習。這種輔導班實際上相當坑爹，很多時候老師不會的問題還要和學生們大家一起集思廣益，但是沒有一個學生要求退錢，這也算是一件奇事了。
比起這些被Fire成員教導的學生，那些攻擊系的精神力者就慘了，他們的老師就是風烈雲。其實他們很幸運，風烈雲實力強，覺醒時就是四級，與異形蟲戰鬥時莫名其妙升到五級，等黎昕一曲《華胥引》彈奏完畢后，人家更是毫無壓力地升級到六級。嚴熾有黎昕每天幫忙梳理精神力還是SSS級基因者，現在精神力也不過才四級，堪堪能到使用的程度，風烈雲簡直就是天資卓絕。如果沒有黎昕，風烈雲最後大概也會覺醒精神力，而且他極有可能帶着黑暗星的一萬多人全部覺醒，或許是因為個人經歷，這些人大部分都是攻擊系，如果沒有黎昕，風烈雲又會帶着他們做什麼呢？
想像起來挺可怕的。
風烈雲基因等級高，但他是攻擊精神力，基本上教導方式就是群攻，能挺下來的進步速度非常快，挺不下來的……估計還得花錢去菲爾那裏治療精神創傷，風烈雲的力量實在太霸道，六級精神力就有黎昕七級巔峰的攻擊力。現在他和嚴熾打起來，還真說不准誰輸誰贏，雖然有基因等級差異，但是風烈雲的兩項能力都很特殊，當然有黎昕在，他們是打不起來的。
星聯已經知曉這些精神力者的存在，不管是民眾還是現有的高層都非常激動，已經無數次派人和菲爾接洽，又是送錢又是送資源。“BornofFire”已經不是當年那個地下組織了，菲爾趁着星聯來接洽的時候，註冊了一個大型精神力有限公司，把所有精神力趁着參加輔導班的機會都簽到自己公司下面。這名字叫的稀罕，不經營別的，專門經營精神力。日後人類的精神異變、與異形蟲戰鬥等等事宜，都是要與公司簽合同花錢才行的，就算現在精神力有限公司還沒多少人能做到這點，星聯也找不到其他公司去做，壟斷生意就是這麼暴利。
本來埃米爾的居民就不太願意與星聯的人接觸，但是他們也渴望能夠回到星聯，成為一個正常的人。一個人的力量太過微弱，就算是精神力進化者在星聯也非常渺小，可是大家團結在一起就不同了。簽約進Fire不僅能夠得到學習精神力的機會（不免費，從以後工資里扣除），還能夠藉助Fire在星聯立穩腳跟。Fire又是埃米爾的地下組織，從老大到小弟全都是曾經被遺棄的人，這個身份本能地讓精神力進化者們信任，比起聽星聯那些新領導人的指揮更讓他們安心。
於是在大部分人的精神力還沒到能拿得出手的時候，菲爾就已經和星聯簽下許多不平等條約。星聯為Fire公司的成員支付一系列培養費用，這才擁有能夠雇傭精神力進化者去星聯救人的權力，日後要是精神力進化者去救人，被救者本身還要支付高昂的費用。
黎昕現在終於明白菲爾在埃米爾演奏會時為什麼那麼大方，大手筆地砸錢免費讓全星球的人看了，當時菲爾還說賣唱片能賺回來，現在看起來，賣唱片都是小錢！難怪菲爾能夠在埃米爾創立起Fire，這經商手段簡直太強悍了。就這麼一個挂名公司成立，看看他賺了幾方的錢。第一，精神力進化者的輔導班報名費；第二，星聯的合約費；第三，日後精神力進化者治療他人的抽成費用；第四，埃米爾其他未覺醒精神力的人的費用……
免費的大型演奏會只有那麼一次，第一次沒覺醒精神力，再想覺醒要麼加入Fire，要麼就等機會聽音樂吧，可是那樣大型演奏會以後未必還會對外舉行。頓時埃米爾剩下的人，90%以上都成為Fire的成員，都白菜價賣/身，菲爾奸詐得令人髮指。這下子，已經覺醒精神力的和未來可能覺醒精神力的人全都被菲爾弄到自己手下去了。這其實本質上並不是一種壟斷，而是一種新的與星聯合作的方式。這些人中大部分對星聯都是有敵意的，他們的心情很矛盾，既愛着這個國家又恨着這個國家，是否為這個國家做事，他們自己也不清楚。可一旦有了組織，一切用錢說話就好辦了，Fire給他們一個不必因為憎恨曾經的帝國而對現在的人袖手旁觀的理由，他們一樣可以繼續討厭這個國家，也可以用自己的精神力做想做的事情。
這種心理被菲爾抓得相當到位，他一邊訓練所有人，一邊積極地賺錢，至於賺那麼錢要幹嘛，菲爾也不清楚。不過看到黎昕羨慕和敬佩的眼神，菲爾就覺得賺錢這件事本身就挺享受的，他可以讓黎昕一直羨慕呢。
日後星聯的精神力者聯盟的雛形，就在黎昕羨慕的眼神和菲爾想要賺錢的心思中成立。
這大概就是一隻蝴蝶煽動翅膀引起龍捲風的“蝴蝶效應”吧，有些時候，很多重大改革的起源，往往很微小。
“復健結束后，您也可以去公司看看，當個客座老師什麼，教那些剛剛覺醒的人怎麼使用精神力。”黎昕扶着蘇月柔，幫她按摩腿部。蘇月柔封閉自己太久，想要像正常人一樣生活，需要很長時間的復健，黎昕有時間就會去陪她。血脈是一種很奇怪的東西，明明兩人就是陌生人，可是他們很快地熟悉起來。
蘇月柔的精神力很強，她是自己覺醒精神力的，雖然目的是為了自我封閉，但也不能否認她精神力極為特殊的事實。黎昕的精神潛能就是遺傳自蘇月柔，而蘇月柔有這麼強大的潛力卻沒有被認為是精神超限者，就證明她本身的潛力太強大了。現在蘇月柔的精神力有五級，比風烈雲差一點，在現有的精神力進化者中排第三，比嚴熾菲爾都強。
最重要，精神力與她而言好像就是一種本能，她無需學習就知道該如何使用精神力，這是一種相當可怕的天賦。如果沒有黎炎的存在，她大概會和李林結婚，安穩地活一生，不大可能有覺醒的機會，也不會生下黎昕這樣的孩子。
命運就是這麼奇怪，只是一個轉折點，就會牽動很多人的未來。
“還有，菲爾叔叔已經幫忙去找您其他的孩子了……”黎昕猶豫一下，還是握住蘇月柔的手說，“您不用擔心，按照研究院的做法，這些孩子起碼要養到十六歲可以抽取髓液測試基因等級才會決定接下來的走向。我是您最大的孩子，之後大概只有一個超過十六歲了，大部分弟弟妹妹應該都還活着，所以你……不必再內疚了。”
蘇月柔指尖一頓，淚水不受控制地滑落下來，滴在黎昕柔軟的頭髮上。一雙柔軟卻又有力的胳膊抱住黎昕，他聽到蘇月柔溫柔的聲音：“謝謝……”
“沒必要說謝謝啊，”黎昕臉有些紅，回抱住柔軟的女人，“他們也都是我的弟弟妹妹，當然要找到他們了。不管父親怎麼樣，我們都是母親一個人孕育出來的，都是您的孩子啊。”
他心中清楚，蘇月柔真正戀愛生下的孩子李鑫已經過世，還是因為他親生父親的虐打和折磨才會自殺。但是現在這些話黎昕不能說，如果有朝一日蘇月柔執意要尋找自己最愛的孩子，那麼他會將真相告訴她。他相信蘇月柔的精神力能夠挺過這一次，他會陪着蘇月柔去那個Fire給李鑫立碑的地方，祭拜一下自己這個小哥哥，願他來生能夠生在一個幸福的家庭中。
演奏會結束后，嚴熾抱着黎昕滾床單滾了三天三夜，他基因等級太高，黎昕沒辦法最後只能使用系統強賣給自己的五萬瓶X葯中的一瓶，這才勉強能配合眼睛都變綠的黎阿木。說起來黎阿木也夠苦的，三十多歲的老光棍，要是一直沒嘗過肉味還好，偏偏讓他嘗到了又不再給吃，一年一次實在是太兇殘，加上之前黎昕死亡的事情，終於將嚴熾給憋出火來，有時間徹底將黎昕從裏到外都辦了。
可惜，大概他們兩個被詛咒了，每次上床后要面臨分別。三天三夜后，嚴熾被嚴凜召回當時的帝國，帶兵維持選舉秩序，經過長達百天的選舉，新國會成立。之後他又帶兵去最高法院，公開審判開始，一大堆罪人都要被判刑。這些人曾經都有自己的個人勢力，為保證最終審判能夠正常進行，需要士兵的保護。
又是兩個月後，最終審判結束，星聯沒有死刑，這些人大部分都終生流放，黎戰和黎炎也不例外。這些人全部被封住異能送到正在開發的星球做苦力，他們的後半生將會在無盡的苦力中度過，沒有贖罪的機會。
最終審判時，法官曾經提醒過黎戰，就算他將主犯的罪攔在自己身上，這些年他一直處在精神創傷中，受精神影響是可以諒解的，只要他願意為自己辯護，就能夠得到豁免，但是黎戰沒有答應。押送黎戰黎炎去開發星時，嚴熾對黎戰道：“即使是服刑中的軍人，一旦發生重大戰役，你也要帶罪上戰場。而你之前犯過的罪太重，哪怕在戰場上立下天大的功勞，也不會減刑。”
簡直就是要將人壓榨到死！聽到這話的黎炎險些要發瘋，卻被黎戰制止住。這個曾經的元帥依舊不改當年帝國英雄的風采，他對嚴熾道：“只要這個國家需要我，我就會上戰場！”
嚴熾掃了眼黎戰毫無怨言的臉，又瞧了下黎炎的表情，冷笑道：“你什麼都好，就是不該有這個弟弟。”
“可他是我弟弟，”黎戰沒有反駁嚴熾的話，而是說道，“如果沒有，我現在大概也變成研究院的實驗體，就算從研究院被救出來，只怕也無法再活幾年。所以黎炎所做的一切，都是我的錯。”
這個人太過正直，真不知道黎炎為什麼會和他是兄弟。但是嚴熾也能稍稍理解黎炎的心情，有這樣的大哥，即使付出整個帝國的代價，也要救回他，世界與他相比，自然是他重要。
想着這些人押送到開發星后就能與黎昕見面，嚴熾心頭一熱，自從第四次后，他們又有半年沒見面了，這次回去一定……
然而他沒有機會回去，這之後嚴熾又被拎到第三集團軍，負責徵兵的事情。由於第三集團軍中將以上軍官全都被黎炎害死，不得不從其他集團軍中抽調提拔將級軍官去補充第三集團的缺失。嚴熾本來是中將，這次因為特殊情況連續破格提拔，任上將軍銜，從第一集團軍被調到第三集團軍。
帝國最年輕的上將，對抗異形蟲的英雄，改革的引導者，這些名頭足以吸引那些青少年來報名第三集團軍，為了補充第三集團軍的軍制，嚴熾當仁不讓，必須由他負責徵兵和新兵的訓練。
特別徵兵還好，考完試之後就徵兵完畢。可是新兵的訓練卻不是一兩個月就能完成的，要將這些戰士訓練到能上戰場的程度，起碼要一兩年時間。而第三集團軍的老兵經歷過撤銷軍制的事情，格外團結，對新兵和新領導也充滿敵意，要想將這個軍隊打造成上下一體的軍隊，還需要很長時間。
自己犯的錯就要自己彌補，這是嚴凜元帥的原話，嚴熾弄得第三集團軍人心惶惶，也當然要由他去負責穩定軍心。
帝國制廢除，星聯重新建立后，文藝兵的改革也開始了。原本這些文藝兵就是按照招收正常軍人的標準來測試的，這些人被安排到只能慰問演出不能上戰場的崗位實在是一種資源浪費，文藝兵重組，每個人填報志願，是留在文藝兵基地還是上戰場，要大家自己選擇。當然，文藝兵的軍銜普遍高，要想進入正常的軍隊，是要降級的，不可能讓一大堆沒有任何戰鬥經驗的中將上將到戰場上去紙上談兵。
其他人還好，有志向高遠選擇降級參軍的，也有求穩妥留在文藝兵中養老的。只有安琪兒不同，軍部收集了她之前所有“慰問”時的戰功，加上對她本身實力的考評，不僅沒有降級，反而提升一級，任命第三集團軍元帥。
原本皇族是不允許參軍的，現在皇族的權力和勢力被剝奪，但一些年輕人卻有了未來。安琪兒是這一代人的領袖，帶着不少年輕的皇族子弟進入第三集團軍，與曾經的戰士們磨合。
這對雙子姐妹中的索拉里斯則是成為新任星聯的總統，原本廢除帝國制，本來的皇帝就哪涼快滾哪兒去。可是索拉里斯是改革的先驅者，還是帝國唯二雙S+，實力強大情商高，還因為改革十分有威望，全民選舉后，以壓倒性的票數戰勝所有候選者，成為星聯新一代的領袖。
直到後世，索拉里斯和安琪兒這對姐妹都是傳奇人物，她們明明有着皇族無上的榮光，卻偏偏要自損實力去改革。而改革后，皇族從雲端跌落泥沼中，她們卻又脫穎而出，成為新星聯的先驅者，一政一軍，終生都在星聯而奮鬥着。
而在後來的名人傳記中，問起她們的偶像時，這對姐妹同時提到一個人，被後世評為音樂大師的黎昕。不僅她們的偶像是黎昕，那個年代的知名人士，絕大部分人的偶像都是黎昕。
黎昕是那個年代最為傳奇的人物，僅靠着區區返祖碳基的體質，在埃米爾——曾經的流放星現在的精神力者聯盟基地——最黑暗的時候，不僅僅努力地活下來，還成為星聯歷史上第一個覺醒精神力的人。他的精神力強大到不可思議的程度，就算是在千年後，大部分人都覺醒精神力，精神力已經成為人類的一部分時，也沒有一個人敢說自己的精神力能與黎昕相媲美，能夠以一己之力摧毀當時人類最大的敵人——母蟲——的大腦，這是多麼可怕的力量。後世星聯歷史中，精神力等級最高也不過當精神力八級，黎昕手書的那本《精神力使用指南（高級）》一直被封存在星聯博物館中，沒有一個人有資格有實力去翻開那本書。
然而這樣的一個人，卻沒留下一本個人傳記，所有事迹，全是由熟悉他的人口述的，星聯記者非常遺憾，沒能採訪這位傳奇的人物。
因為早在星曆3254年，人類與宇宙蟲決戰時，黎昕和他的伴侶，與母蟲同歸於盡，永遠長眠在宇宙中。墓園上刻着這兩個名字的樹下，所用養料不過是兩人當年留下的可以成為養分的遺物，他們連身軀都沒有留下，就那樣永遠化作宇宙的塵埃。
而他們兩個當年與母蟲同歸於盡的地方，每次星聯的戰艦路過那裏時，都好像能夠聽到黎昕的音樂，回蕩在耳邊，久久不能散去。
科學家們曾經探索過那裏研究這個現象，卻無功而返。因為能夠聽到黎昕音樂聲的，只有用生命守護人類邊境線的戰士。除了他們以外，沒有任何人能夠聽到這個聲音，人們稱之為“靈魂之聲”。
每一個新參軍士兵的最終夢想，就是有朝一日路過當年人類守衛戰的戰場時，能夠聽到那傳說中的“靈魂之聲”，因為那是黎昕和嚴熾對他們的認可，是一名真正戰士的認可。
當然，這一切不過都是後世的評價，在那個年代，真正發生了什麼事情，只有當時的人才知道。
至少被人們無限美化的黎昕，這個時候就算有了九級精神力也還是個見錢眼開的葛朗台，每次Fire請他為新學員彈奏音樂時出場費都相當高，當然，星聯想請他彈奏，出場費高都不一定去，人家黎昕可大牌呢。而被後世稱為“不敗榮光”的嚴熾上將，現在只是個X蟲上腦的普通人，每天都想着趕緊把這些該死的、滿眼睛儒幕、經常佔用他休息和黎昕對話時間表白的新兵全都丟給安琪兒，自己趕快回埃米爾和黎昕團聚。
兩年了！整整兩年！自從和黎昕第四次做過之後，他就被派到星聯忙啊忙，黎昕這邊成為埃米爾的吉祥物也不能輕易離開，兩個人就和牛郎織女一般，人家牛郎織女一年還能見一次面，他們兩年都正常相處過，年過三十五歲的嚴上將老光棍已經快被憋死了。
安琪兒卻好像還嫌嚴熾不夠鬱悶一樣，每次黎昕來邊境勞/軍她都會派無數人護着黎昕的安全，整天吃飯睡覺都有幾十個人盯着，嚴熾連偷親一下解渴的機會都沒有。
而且黎昕要慰問的不止第三集團，一二三四加上已經成為特戰軍的前皇族直屬軍，總共五個集團軍都要走一遍，嚴熾一點單獨接觸的機會都沒有，被逼得所有工資都用來買黃瓜了，真是不能更可憐。
黎昕也覺得他和阿木戀愛之路實在太過凄苦，他們上床好像被詛咒了一般，每次之後都會分離好久，到底什麼時候才能真正在一起。
“等我！”嚴熾在視頻通話中對黎昕這麼說，“等消滅母蟲后，我立刻申請退役，什麼也不要了，直接去埃米爾和你過兩人世界。”
黎昕聽到這話自然樂得不得了，對着鏡頭狂點頭：“沒錯，等結束之後我們立刻註冊結婚，不用擔心沒工作的事情，我養你！”
有錢就是有底氣，拍胸脯的力氣都變大了！黎昕用自己的身份重新在星聯註冊新的個人終端后，將自己所有的錢都轉到黎昕這個賬戶下名下，真是不能更有錢。
看着黎昕上萬億的賬戶，嚴熾默默關掉通訊器，打開自己的個人賬戶，兩年的工資，幾十萬星幣，少的讓人流淚。
看來他註定是被黎昕包養的阿木，嚴熾偷偷笑了，想想那樣的日子好像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