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折磨白蓮,獲知生日

第97章 折磨白蓮,獲知生日

“得嘞!”說著,男人就上前,椅子旁邊有着一大桶的水,上頭放着一把勺子,男人伸手握住勺子柄,舀了一勺,猛地便朝着顧雪杉的臉澆了上去。

桶子裏頭的水是夾雜着冰塊的,突然一勺冰水潑在顧雪杉的臉上,叫她忍不住的便哆嗦起來,她猛地睜開眼,不停的掙扎,可是雙手卻被束縛在背後,用粗繩死死的捆綁住,越掙扎越疼。冰冷的水順着她的脖子滑了進去,整個人顫抖的更加的厲害。

“冷……好冷……”顧雪杉牙齒打顫,抬眼望着站在她面前的謝梓謹,她頓時便瘋狂的朝着她大叫起來,“謝梓謹,你做什麼……放開我……”

“噓!”謝梓謹伸了食指抵在嘴巴前,輕輕的說起來,“別吵,安靜點。”

“謝梓謹……”顧雪杉咬牙切齒,不斷掙扎的雙手被摩擦着粗繩,漸漸的摩擦出血,她伸腳便要踹她,卻一個不穩當的自己失了中心,連人帶椅的側翻在地上。

“叫你安靜點,你偏偏不聽。”謝梓謹看着倒在地上還不得消停的顧雪杉,做着垂死掙扎,她上前一步,蹲下身子,伸手在她的臉上輕輕的摸了起來,漂亮的指甲重重的划著,她的聲音漫不經心,散發著慵懶的味道,“你說,要是這張臉變成了一張花貓,會不會很有趣?”

“你究竟想要做什麼?”顧雪杉驚恐的往後躲着,想要將自己的臉躲過她的手,“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放心,我對你的臉沒興趣,它會一直好好的,不會有任何的損壞的。”謝梓謹看着顧雪杉低三下四的,頓時笑的花枝亂顫,這才收了手,站起身來。

“將人扶起來。”

男人伸手拎着椅子的把手,便將顧雪杉重新扶正了。

“顧雪杉,不如說說,你為什麼要對我下藥呢?說的好呢,我也就不為難你了……”謝梓謹笑的很甜,甜的能夠酥到人的心裏去,就像個天真的小女孩兒,她輕輕的張着嘴巴,轉而卻是語氣直轉急下,變得陰森狠厲,“要是不能夠讓我滿意,皮肉之苦可是少不了的。”

“什麼下藥?”顧雪杉一臉天真相,好像根本就不知道她在說什麼。

“顧雪杉,別這副天真樣的瞧着我,我對它有抗體。”謝梓謹輕笑着,“我在說什麼,你清楚的很,要是不願意說,我也不勉強你。”

說著,謝梓謹便側了眼對旁邊的男人說道:“她還迷糊着,看來不夠清醒,那你就讓她清醒清醒,什麼時候清醒過來了,什麼時候不用再給她添料了。”

男人聽了吩咐,雖然對被綁在椅子上動彈不得的女人有些不忍,但是還是聽從了謝梓謹的吩咐,伸手從桶子裏頭舀水,對着她的臉一遍又一遍的潑了過去。

冬日的天氣很是寒冷,雖然頭頂的燈散發著灼熱的熱度,但是卻不能讓這水便的溫意,顧雪杉一次又一次的感受着寒冷,冰冷的水硬生生的潑到她的臉上,叫她整張臉都感覺被凍住了,格外的僵硬,就好像她的臉都不再是她的了,她被麻木的沒有任何的知覺,原本冷意還能夠叫她牙齒打顫,現在卻好像是過度了,連打顫都不會再有了。

顧雪杉雙眼瞪得賊大賊大的,她的頭因為椅子微微后揚的緣故而抬起來,入眼的便是在一旁冷眼看着的謝梓謹。她驚恐的看着謝梓謹,眼神中有着卑微的渴求,渴求的深處卻是濃濃的恨意。

“夠了,沒看到她冷的不行?連話都說不出口了。”男人一遍又一遍的澆着水,謝梓謹看着顧雪杉被折磨的痛苦,心裏卻是沒有一丁點的紓解痛快,皺了皺眉,她朝着男人再次說道。

男人自然知道她的意思,頓時便放下了手中的勺子,伸手將水桶拎到一旁,轉身朝着不遠處的牆角走去,將鐵桶給拎了過來,鐵通裏頭放得都是炭火,他拿了打火機,在裏頭點了一把火,慢慢的將炭火點燃。

“謝梓謹,是不是那天得逞了?”沒有了冷水潑面,在燈光的灼烤之下漸漸的感覺到了絲絲暖意,她動了動嘴巴,沒有原先那麼的僵硬了,這才張狂的朝謝梓謹笑着說道。

“跟唐卜驛在一起,可不正襯了你的心?你是不是該感謝我?”她笑的越發的張狂,一時間竟然絲毫不在乎自己已然是一個階下囚。

“那可真是讓你失望了。”謝梓謹不在乎的笑笑,彎了身子,低頭看着她,輕輕的笑說著,“不過你倒是滿足了,那天跟王明淵在一起的滋味兒如何?不如說來聽聽,也好讓我樂呵樂呵!”

一提到王明淵,顧雪杉當即就沉了臉,滿是憎惡。

“哦,對了,我差點都忘記了,事後,王明淵該是派人好好的招呼了你一番吧!”謝梓謹想到之前池銘璽跟她說的事情,當時很是吃驚,王明淵果然不像表面上看起來那麼的溫和,做起事情來的確是心狠手辣,對一個女人能使出那麼卑劣的手段,倒也的確是難得一見。

“你……”顧雪杉被刺激到了,她不自覺的便想到那天夜裏發生的那些個骯髒的、她這一輩子都願意再回想起來的事情。

“瞧瞧你都不說話,想來那滋味一定不一般,讓你流連。”謝梓謹嗤笑一聲,她半蹲着身子在顧雪杉的身邊,附耳在她身邊低聲說道:“不過也是,不是誰都會那麼下賤,不要臉的跟自己的叔叔混在一起的。你倒真是讓我大開眼界呢!”

“你……你胡說八道什麼?”顧雪杉腦子裏頭的一根弦頓時綳得斷了開來,她側過臉盯着謝梓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聽到的。

“沒聽清楚嗎?我可以大方的再跟你說一遍,王明淵是你叔叔。”謝梓謹站直了身子,笑的如沐春風,眼神之中從始至終都是那麼的溫柔。

“叔叔?謝梓謹你腦子銹了吧!我媽是個孤兒,哪裏有什麼親戚!王明淵是我叔叔?你編謊言至少編得像樣一點的好嗎?這麼愚蠢的話也就你說的出來……”顧雪杉冷靜了下來,恢復了思緒,她哈哈大笑,一點都不把謝梓謹的話當一回事,還有理有據的反駁嘲諷了起來。

“你要是這麼想,我是無所謂的。”謝梓謹絲毫不在意的聳了聳肩,美艷的鳳眼,瞳孔黑澤,如黑曜石般亮人,她轉了話題便說道,“顧雪杉,聽說你有心臟病?”

“你問這個做什麼?”顧雪杉愣住。

“治療過了嗎?”

“……”

“瞧你這副苦哈哈的樣子,肯定還沒有,你是不是一直在等待着合適的心臟,好做心臟手術?”謝梓謹看着她臉色頓變,只是厭惡的瞥了眼,“只是你有錢做這個手術嗎?”嘲諷、傲慢,是她。

“這就用不着你關心了。”顧雪杉奮力的掙扎了幾下,卻始終做着無用功,她咬牙盯着笑的燦爛的謝梓謹,漸漸的便覺得愈來愈不舒服,她頓時便有了一種自己不過是卑微的不被在意的螻蟻,任人踩踏,“你抓我來究竟有什麼目的,什麼時候才願意放我出去?”

“怎麼不用我關心呢?”謝梓謹朝着她轉了一圈,陰冷的眼光一直如刀子落在顧雪杉的身上,她邊走邊說道,“再怎麼說,你也算得上是我的姐姐了,作為妹妹的關心一下姐姐的身體狀況,怎麼著也是應該的,你說對嗎?再說了,你用的可是我謝家的錢,我作為謝家人怎麼著也得問候一聲,你用的還舒服嗎?”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顧雪杉心猛地哆嗦,原本就被冷水澆潑的發白的小臉愈發的難看,比的白紙還要雪白上一分,她雙眼死死的瞪着,直勾勾的盯着謝梓謹看,不敢相信自己耳朵所聽到的,難道她已經知道了嗎?

“什麼意思?”謝梓謹停下了腳步,微笑的朝她望過去,“好姐姐,你心中不都有數了嗎?”

“你都知道了?”顧雪杉突然大笑了起來,她笑的難以自制,都笑出了淚水,許久,才慢慢的停止了笑意,“怎麼,你是來嘲笑我嗎?同樣是一個父親生的,你是在鳳凰窩裏頭長大的珍寶,我卻是在雞窩裏頭苦苦掙扎的下等人,你是不是覺得很有榮耀感?”

“嘖嘖!”謝梓謹伸手望着她,見她瘋狂,她卻覺得她真是可憐,不過向來有一句話說的好,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她的出生無法選擇,要是她的心地善良,安安分分的過她的日子,這些個上一輩的恩恩怨怨,她也不會將她給扯了進來,但是,她偏偏要伸手在裏頭攪弄它個天翻地覆,渾濁不堪,那也就怪不得她了。不過,就算她這輩子心地變得好了,她也不再有着原先的這些個想法了,傷她之人,不論何時,總得還了回來。

“你是不是覺得特別的不公平?”

“難道不是嗎?”顧雪杉見她那一臉的嘲弄之意,更加的怒火中燒。

“還真是這麼想的啊?那你覺得哪裏不公平了?是覺得我過着人上人的生活,還是你過着被人指指點點的日子?”

“哪一點都不公平。”顧雪杉齜牙咧嘴的朝她狠了狠,“憑什麼你的生活就要比我好那麼多?你能姓謝,我卻只能隨母姓,便是爸爸也不能夠光明正大的叫一聲……你的一切本該都是我的,你個惡毒鬼,把我的都還給我。”

“哈哈哈……”謝梓謹仰天大笑,轉而朝着池銘璽笑着說道,“這是我這輩子聽得最好笑的笑話了。池二,你不覺得好笑嗎?”

池銘璽皺了皺眉,對於她們這個破事兒他是一丁點的興趣也沒有好嗎?他扯了扯嘴皮子,僵硬的笑着一聲,格外的難看,低沉的嗓音說出的話一丁點的面子也不給她:“你做事兒還真磨磨唧唧的,要不是看在他的面子上,我一秒都不想多呆,要知道被你浪費的時間我能夠賺多少的錢啊!”要他說,直接把這裏頭的刑罰都給這女人來一遍就足夠弄得她遍體鱗傷的了,要是還不夠,就多來幾遍。

“你可真沒意思。”謝梓謹瞥了他一眼,真不想跟他說下去。

“顧雪杉,你想姓謝?”謝梓謹居高臨下的打量着顧雪杉,誘人的粉紅櫻唇輕輕的勾起一個漂亮的弧度,“可惜,這輩子你都別想,因為你不配,我可不想叫這”謝“字被你糟蹋了!”

“你……謝梓謹,你別得意!”顧雪杉被氣的雙手死死的扣住椅背,在上頭重重的劃了幾道痕迹,總有一天她會姓謝的,她會光明正大的站在人前聽着她們恭恭敬敬、討好的叫她謝小姐、謝千金。

“你跟你的好母親是不是一直都在等待着謝華季他把謝家騙到手,好從此腳踏富貴,手握權柄?”

見顧雪杉不再說話,謝梓謹也無所謂:“可是,這美夢你們一輩子都享受不到。謝華季難道沒有跟你們說過整個謝家現在都在我的手裏嗎?”

“不可能!你在騙我,謝家怎麼可能在你的手裏,它是爸爸的,它是我的……怎麼會是你的?”

“你就在這兒嘶吼吧,反正也沒人聽得見。”謝梓謹伸手輕輕的拍了拍她的嘴巴,笑着說道,話一落地,原本輕柔的拍打頓時用上了十成十的力氣,猛地一個巴掌響,打到了人的心裏,見顧雪杉猛地朝她這邊噴起唾沫,謝梓謹及時的往後退了幾步。

“真是可惜!”顧雪杉疼痛的叫喚了一聲,見唾沫半空落在謝梓謹的腳前,當即便恨得咬牙切齒,怎麼就沒吐在她的臉上?

“疼嗎?”謝梓謹望着側過頭的顧雪杉,看着她一臉痛苦樣,她的眼神十分的平靜,沒有絲毫的波濤起伏,如同一汪沉積的湖水。她的嘴角有着點點血跡,看來她那一巴掌的確是打的夠狠的,見顧雪杉仇恨的目光,謝梓謹不以為然的繼續說著,“疼,那就對了。”

“我會讓你今生今世都難以忘記這疼痛的。”謝梓謹別有深意的笑着說道,她轉身望着池銘璽,“你不是嫌棄我婆婆媽媽的嗎?現在讓你瞧瞧,其實我也可以很乾脆利索的。”

望着一旁的物件,謝梓謹朝着身旁的人問去:“她那張椅子可以弄成電椅,是吧!”

“是,您是要?”男人循着她的視線望去,點點頭,她難不成要對一個女人用電刑?

“那好好招呼她吧!別因為她是個女人就捨不得下手,她的命可大着呢,不會那麼容易就死掉的。”謝梓謹看到了男人眼中那一絲的不贊同,頓時便皺了皺眉,語氣變得冰冷、也成了命令。

“這,您不是說她有心臟病嗎?這一用電刑,她可是必死無疑啊!”男人終究還是遲疑了。

謝梓謹沒有直接回答他,而是轉了身子走到池銘璽身邊疑惑的問道:“池二,你們出任務都會這麼羅里吧嗦的問一大堆嗎?難道不該是有任務毫無意見的直接去執行嗎?”

“你,聽到沒有,要是不行,你可以下去了。”池銘璽頓時便朝着男人犀利的望去,陰鷙的目光猛地便穿透了他的內心。

“是。”男人不敢有遲疑的趕緊上前,他能夠清楚的感覺到池銘璽此時此刻是有多麼的不爽,他知道他嘴裏頭的下去並不是簡簡單單的滾到一旁去,而是要將他從小隊裏頭除名,踢了出去。被嚇的冒冷汗的男人再也沒有了剛剛冒出頭來的一丁點同情,畢竟,要不是這個女人,他也不會被池銘璽給看低。

他趕緊上前,迅速的將連着電線的鐵帽、手銬、腳銬之類的全部給顧雪杉安了上去,從頭至尾顧雪杉都十分的不配合,她不停的掙扎着,用着淚眼朦朧,可憐兮兮,惹人憐愛的小鹿般誘人的眼睛望着他,嘴裏頭還不停的大叫着:“不要……不要……謝梓謹……你個毒婦……我詛咒你……別扣到我頭上……不要……”希望他能夠手下留情,不過男人是有了前車之鑒,直接當什麼都沒看見,沒聽見。

“等等。”謝梓謹見男人動手就要將一旁的電源打開,當即便阻止了他動作,男人疑惑的看着她。

“你說的的確沒有錯,這東西都厲害的,她還有着心臟病,要是就這麼弄了起來,她肯定是要斷氣的。”謝梓謹若有所悟一般,瞧着顧雪杉,對方早已哭的聲嘶力竭,再也沒有高聲大喊的力氣,她無聲的嗚咽着,正恨意濃濃的瞧着她往,見她突然這麼一說,還真是愣住了,眼中突然冒着期待。

“池二,司阡珏的葯呢?”謝梓謹輕笑着,笑聲傳到顧雪杉的耳朵里,讓她頓時便是一個寒顫,她感覺到謝梓謹不會那麼容易的放過她的。

“我還以為你不會用到呢!”池銘璽從上衣口袋中拿出了兩個小塑料盒子,交到她的手上。

“紅色的那個,是你之前讓他要的。白色的可以保人性命的,原本是司阡珏他送給你的,以備不時之需。”他將兩個不同顏色小瓶子裏的葯的藥效都解釋了一遍。

“我知道了,看來,今天倒是要便宜她了!”謝梓謹點了點頭,伸手便將白色盒子裏頭的葯給倒了出來,邁步走到顧雪杉面前,顧雪杉見到謝梓謹手裏的葯,頓時便將嘴巴咬的死死的,怎麼都不肯張開。

謝梓謹也不在意,反手便是一個巴掌,顧雪杉被掀的頭暈眼花的,自然鬆了嘴巴,她一手死死的掐住她的頜骨,逼她張開了嘴,轉瞬之間就將葯塞到了她的嘴巴裏頭,猛地便將之前勺了的冰水往她的嘴巴裏頭猛灌。

顧雪杉不停的掙扎,本想要將葯給吐了出來,可是接連被灌下的冰水,讓她不得不嗆了起來,白色的藥丸順着冷水就那麼的滑進了她的喉嚨深處。

確認了葯是被顧雪杉吃到了肚子裏頭,謝梓謹這才鬆了手,一旁的男人比之前聰明了許多,立馬拿了一條嶄新的毛巾遞給了她,謝梓謹伸手接過,將之前因為顧雪杉掙扎而潑在了自己手上的水漬給擦拭乾凈。

“咳,咳,咳!”顧雪杉一陣猛咳,她雙眸怒火四濺,“你給我吃了什麼?”

“剛才沒聽到嗎?能夠保人一命的好東西,你可真是有福氣!”謝梓謹擦拭乾凈,低頭看了一眼雙手,這才將毛巾扔給身旁的男人,好聲好氣的跟她解釋道。

“這下子,總該沒有問題了。”她輕笑着朝着開關處望去,慢慢的走到了那邊,笑靨如花,“請好好享受我對你的敬禮。”說著話的時間,她便伸手將紅色的圓形按鈕開關朝下按去。

“你……你……不,不要……啊……”顧雪杉害怕的望着謝梓謹的舉動,當看到她的食指觸碰到那一方紅色的按鈕上面時候,她驚恐的害怕起來,從未有過如此的害怕,便是那夜也不及此時的心驚膽顫,她不自覺的咽着口水,話也說不攏,還沒待得話說出口,頓時一股電流在她的身體裏竄動着,整個人都不停的扭動起來……

謝梓謹靜靜的站在一旁,冷眼觀望。

她以為她會很高興,畢竟曾經讓她痛的人,正在生不如死之中。她總覺得自己應該笑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她卻笑不出來,望着不遠處被折磨的疼痛難忍,顫抖個不停,甚至不時的翻着白眼的顧雪杉,謝梓謹一時間竟然有些恍惚了,她好像變得有些殘忍。

這樣的她,還是她嗎?

原來她的骨子裏頭,也是有着殘暴的基因。

看着,看着,謝梓謹不忍心再看下去,但是她也沒有因為內心深處的不忍就停了下來。她只是撇過眼朝着其他地方望着,好像這樣就可以當作沒看見。

但是,耳邊不停的傳來那撕心裂肺的求救聲,那聲音以為長時間的大喊大叫,已然沙啞不已。

“怎麼,看不下去了?”池銘璽對於這一切,沒有任何的感覺,可能是因為看的太多,心早已麻木了。見謝梓謹轉過身,他邁步走到她的身邊。

“好像有些殘忍。”謝梓謹無奈的笑了笑,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怎樣一種感覺,只知道有兩股完全不一樣的情緒在她的心裏翻滾,纏繞,廝打。

“那為什麼不停了?”池銘璽側眸望着她,他能夠瞧見她眼底有着深深的恨意。

“她活該。”謝梓謹轉過頭朝着顧雪杉望去,恨意咬到了骨子裏。

“原來如此!那你就不需要這些個憐憫,與難受。”池銘璽轉移了視線,不再看她,別有深意的說著,“從你按下開關的那一瞬間,你就已經有了選擇。既然如此,你現在這樣,又是準備給誰看?記得收起你那些個同情心,那些都是毫不必要的。”

“要是不能做到完完全全,總有一天會被自己拖累。”

他們,就曾經狠狠的嘗了一筆,此生不敢忘。

謝梓謹聽着池銘璽陰冷無情的話,沉默了許久。

“我知道了。”

脆麗的嗓音在池銘璽的耳邊傳盪,卻沒有了先前的那些個動搖,而是堅定。他滿意的笑了笑!果然是一點即透,等到沈蘭徹回來,他可得好好的跟他討個功勞。他的神色漸漸的放輕鬆起來,原本沒有一絲溫情之意十分刻板的臉上漫漫的揚起些許滿足的笑意。

謝梓謹努力的讓自己沒有了那些個沒有一點用處的憐惜不忍,她鎮定的轉過身去,走到顧雪杉面前,雙眼一眨不眨的看着她是怎樣的痛苦,怎樣的掙扎,怎樣的求饒。

眼神褪去了溫和,變得冰冷,如同看到的不是被懲罰折磨的人,而是一件冰冷冷的玩具。

顧雪杉雙眼被血紅充斥着,黑色瞳孔凸了出來,她的面目扭曲猙獰,慢慢地,因為承受不住而昏了過去。

“人都昏過去了。”謝梓謹吧唧了嘴,“再弄下去也沒有意思了。”

一直候在一旁的男人趕緊停了開關,他知曉該怎麼做的趕緊上前,將那些個東西取了下來,伸手勺了水,便朝着昏迷之中的顧雪杉潑了過去。

“啊……”顧雪杉被潑醒,第一反應便是朝着謝梓謹大喊大叫道,“放了我……謝梓謹……你放了我……你這樣虐待我是犯法的……你是要坐牢的……”

“我答應你,只要你現在放了我,我保證不會去告你的……”

“你是被電傻了吧!”謝梓謹朝着她嗤笑一聲。

犯法?坐牢?那些是什麼?不過是為了一般的平明百姓而弄出來的東西,對她有什麼束縛?便是告了,沒有人證物證,誰會相信她,又有誰會為了一個沒有任何用處的普通人跟她謝家做對?

“你……”顧雪杉啞口無言,她這才醒悟了過來,她是謝梓謹,是謝家人,升州的官場政界,就算不討好他們,也得給他們謝家三分薄面,誰會傻的為她這麼一個登不上枱面的女人和謝家做對?

想通了的顧雪杉,頓時便像蔫兒了氣的皮球。

“我差點都忘了,之前你算計我的事情,我還沒算賬呢!”謝梓謹將手裏的藥盒子扔給一旁的男人,“剛才為了她吃藥,弄得我手都疼,你來。”

說著,謝梓謹便退了幾步,給男人騰出了地方。

“求你,不要。”顧雪杉看着男人欺身上前,頓時哭哭啼啼的,她可憐兮兮的望着他。

“別讓我動手,乖乖張嘴吃了它,否則可不是你好受的。”男人一直都提着心,生怕自己真的被踢了出去,所以沒有被她的可憐而困擾到,而是伸手將葯倒了出來,藥丸血腥的紅色,十分的刺激人的眼球,他將藥丸遞到顧雪杉的嘴巴前面,冷沉沉的說道。

“……”顧雪杉哪裏會這麼的配合,她死死的抿着嘴唇,將臉撇向一旁,堅決不吃那叫她看了便覺得害怕的藥丸。

“你這女人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男人怒氣哼哧,伸手便甩了她兩巴掌,趁着她疼痛難忍,張開了嘴巴,抓緊機會將葯塞進了她的口中,待葯被扔進了嘴巴,男人伸手便死死的捂着她的嘴巴和鼻子。

顧雪杉不停的掙扎,被堵住了嘴巴鼻子,沒有了空氣,她只能不停的咽着喉嚨,葯就順着殘留的空氣進了去。

“池二,走吧!”謝梓謹見葯被顧雪杉吞了下去,對於接下去的事情,再也沒有了興趣。

“也好。”池銘璽點點頭,轉而朝着身後的幾個人說道,“你們幾個看着,不過我覺得這女人還是不要碰的好,要是實在難受的,冷水有的是。”

被留下來的幾人男人頓時汗滴滴,他們看起來有那麼饑渴嗎?好歹也是訓練有素的,好吧!至於對他們這麼不放心嗎?

“你準備把她怎麼辦?”池銘璽看了一眼顧雪杉,皺眉朝着謝梓謹問道。

“隨便,別弄死,怎麼著都好,受夠了,就放她回去,我還等着她為我演一場好戲呢!”謝梓謹微微眯起眼睛,想了想,這才說道。

她就不信這一次,她們還不和謝華季徹底鬧翻,出隔閡。

“都聽到了?”池銘璽朝着眾人隨口說了一句,轉而便帶着謝梓謹除了地下室。

·

“池二,謝謝你!”坐在副駕駛位上的謝梓謹朝着池銘璽鄭重的說了一句。

“可別,這都我該做的。”池銘璽一邊繫着安全帶,一邊客氣道。其實他也不想客氣的,但是突然望着車窗玻璃上浮現的人影,他覺得還是客氣一下好了。

好可憐,*oss都去了地球的另一半,他還是那麼的怕他,看來這輩子都解脫不了了!

謝梓謹沒再說什麼,她知道池銘璽替她做的一切都是看在沈蘭徹的面子上,要不是因為她認識了沈蘭徹,這一切哪會這麼的輕鬆容易。

謝梓謹降了車窗,朝外頭看了過去,是別墅區,不過除了道路上燈火通明,房子裏頭都是黑乎乎的,不像有人住的,有些地方還有着建築廢料,看來是才剛剛完工的樣子。

“這幾天有焉柒在謝家老宅,那你準備去哪裏?”開着車,池銘璽隨口問起來。

“回華天棕櫚吧!我答應了蘭徹會陪他過初一的。”謝梓謹想了想,跟焉柒換來換去的也實在麻煩,而且老宅又不是龍潭虎穴的,何況那頭還有爺爺在一旁幫着忙,焉柒也不會有什麼事情。

“蘭徹說他初一回來?”池銘璽略加疑惑的說道,那豈不是說他去了沒多久就又要回來,那去跟不去有什麼差別,根本就是在飛機上過日子嘛!

“是啊!他沒有跟你說過嗎?”謝梓謹點點頭。

“哦……哦!”池銘璽突然明白過來,他轉頭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謝梓謹,高深莫測的樣子。

“你這是什麼意思?”謝梓謹被他一眼盯的渾身都要起雞皮疙瘩。

“這待遇,……嘖嘖!”池銘璽一臉哀愁,嘆氣道,“就是不一樣。”

他們今年決定全部聚到一起到升州過個年,之前問了沈蘭徹,竟然拒絕了,他還以為他是為了那邊的事情可能趕不回來。聽了謝梓謹的話,才知道,原來是要陪佳人啊!果然男人都是重色輕友的,就連他沈蘭徹也不例外!

“你……真奇怪!”謝梓謹升了車窗。

“既然你跟蘭徹一起過年,不介意再加上我一個吧!”池銘璽想了想,既然沈蘭徹不跟他們一起過年,那麼由他們跟他一起過年,也是一樣的。

“蘭徹沒意見,我也沒意見。”謝梓謹瞧了他一眼,決定還是保守的回答。

“你答應了,蘭徹自然會答應的。他都聽你的。”池銘璽用着溫柔勾人的笑容朝謝梓謹看去。

“你別這副模樣,怪慎人的!”說著,謝梓謹不忘雙手相互交叉,搓着雙臂。

“成嗎?”池銘璽收回了笑,看了她一眼,轉過頭望着前方,語氣有些沉重的說道,“我們一群人天南地北的,今年難得湊齊了在升州一起碰個頭,聚一聚,本來想着蘭徹他會一起的,但是他拒絕了,剛剛聽了你的話,想來他是因為你才決定不參加的。”

謝梓謹聽着他的話,沉默了好一會兒。

“好。”

“那就謝謝啦,到時候我把人都帶過去。”見謝梓謹沒有猶豫的答應了,池銘璽一改傷感,高興的說道。果然還是得用情感,才能夠快速的打動人心啊!

“你……”謝梓謹搖了搖頭,輕笑起來。這人還真是的……

車子行駛在大道上,可能是過年的原因,路上的車輛很少,只偶爾一輛兩輛的車子跟他們擦身而過。

“梓謹,你知道蘭徹的生日嗎?”見謝梓謹剛才提到初一的時候並沒有什麼異常的,池銘璽決定還是探探口風。

“我沒問過,他也沒說過。”謝梓謹想了想,搖頭說道,她好像真的忽略了沈蘭徹。

你不問,照蘭徹那個性子會說才怪!池銘璽心裏嘀咕着,當然這話他是不會說出來的。

“初一。他的生日是初一。”池銘璽好聽的聲音在狹隘的車廂裏頭回蕩着。

初一?

謝梓謹吃驚。

怪不得!怪不得她說要回老家過年的時候沈蘭徹的心情會有些失落。怪不得,她保證初一回來陪他過年的時候他的心情又好上許多。

謝梓謹仔細的回想着自己出門回老宅之前跟沈蘭徹之間的對話。當時沈蘭徹好像有話跟她說,最後終究還是沒有說出來。她當時並沒有當一回事情,只是以為他想要說讓她大年三十回來。

原來,原來他當時竟然是想跟她說這個嗎?

“嗯,我知道了,你們到時候也過來吧!看到你們一起,他肯定會高興的!”謝梓謹眉眼略帶心疼,她點了點頭表示知道。

“我到了,天色也不早了,你就不用送我上去了。”到了地下車庫,謝梓謹見池銘璽伸手解着安全帶,準備下車的樣子,於是對他說道。

“還是送你上去吧!答應蘭徹的事情,我還是得做到的!”池銘璽打開車門,走到副駕駛位,將她的車門打開。對於這些個所謂的安全,他向來是不相信的,要不然他的屬下也不會那麼輕易的將顧雪杉帶了出來。

謝梓謹也沒有再拒絕,而是讓他送了自己上去,她沒有開自己的房門,而是徑直的打開對面屋子的大門。

“你進去吧,我也該走了,有什麼事情,給我打電話就行了。”池銘璽示意她進去,吩咐了,讓她關了門之後,就轉身離開了。

·

走在走廊之中的謝華季,臉色黑沉沉的,他的步伐十分的緩慢。他剛剛才從老爺子的書房裏頭出來,老爺子跟他的談話,那時不時的試探,實在讓他不得不警惕一番。他有一種感覺,老爺子似乎已經知道他的事情了,他覺得他好像正在想方設法的將自己這麼些年好不容易在公司建立起來的勢力給慢慢的拔掉。

謝梓謹坐在迴廊邊上,望着花園裏頭的景色,花園在微微的燈光的照射下,顯得朦朧。其實冬日並沒有什麼好景色可看,枝椏幾乎都是光禿禿的,也就梅花綻放的激烈。

見有腳步聲,藉著掛在檐角上微紅的燈籠光線望去,是謝華季,但見他神色微恙,一副心事沉沉的樣子,看來是在謝老爺子那裏受到了氣,謝梓謹突然出聲朝他打起招呼:“爸,這麼晚了,你還在溜達呢?”

幽幽的迴廊里,突然冒出的女聲,把憂思當中的謝華季嚇的顫抖了一下身子,尋着聲音來源處望去,便見謝梓謹坐在迴廊邊,真朝着自己看過來。

謝華季心情因為謝天鷹本來就不好,又被突然的嚇了一番,更是糟糕了許多,他硬聲道:“大半夜的你不在房間裏頭睡覺,跑到外頭來裝神弄鬼的做什麼?”

“爸,你不是也沒睡嗎?”謝梓謹輕笑,不以為然的說道,“要裝神弄鬼的,是不是也要算上爸你一份?”

謝梓謹眼瞧着謝華季就要出口,趕時間的便堵在他的前面說道:“這時間還真是不早了,為了不再嚇到人,我這就乖乖回房睡覺。”

“爸,你別再晃悠了,要是再碰着什麼的,可就不好了。”說著,謝梓謹便站起了身子,回房去了。

漆黑如墨的天際,月亮正懸其中。

------題外話------

很抱歉,這麼晚才上傳。前兩天不舒服,沒碼字,吃了存稿!今天沒有存稿了,只能現碼,幸好沒開天窗!感謝每一位親的支持!

上一章書籍頁下一章

女配歸來之權門壕寵

···
加入書架
上一章
首頁 都市青春 女配歸來之權門壕寵
上一章下一章

第97章 折磨白蓮,獲知生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