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搖擺不定,內奸之痛

第100章 搖擺不定,內奸之痛

何況她想要的效果不僅僅如此呢,她想要鬧大,鬧的越大越好,人盡皆知是最好不過的了。她已經沒有耐心再等下去了,她要一切,謝梓謹所擁有的一切她都要拿過來,即便不能全部,也得分割了一半。

“怎麼還一直說謝梓謹那個小賤人?”顧湘晴實在頭疼的很,這兩天,顧雪杉就不停的在提謝梓謹,說她是如何如何的虐打她,聽得她頭都疼的要死。

“媽,你不覺得我們鬧騰的動靜還是有點小了嗎?”顧雪杉才沒管顧湘晴說什麼,她只是呵呵的笑着,笑的聲音有尖銳,讓人聽着便覺得難受。

“你想要做什麼?”

“沒有啊!”呵呵!她能做什麼呢?她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女子能夠做什麼呢?

“杉杉,你可別亂來,這個時候我們還不能扯你爸的後腿,跟你爸鬧翻啊!”顧湘晴瞧着她笑的詭異,心裏頓時便湧上一股子的涼颼颼的感覺,讓她毛孔大張,寒顫極了!

“媽媽,你擔心什麼呢?我又不會讓你沒得吃沒得穿的!”被顧湘晴這麼一說,顧雪杉臉色頓時便陰沉了下來,十分的不喜,她不喜歡媽媽畏手畏腳的樣子,一丁點的出息都沒有。

“好了,好了,咱們不說這個了,你不是說要買衣服嗎?媽媽陪你去好嗎?”顧湘晴不願意跟她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來糾纏去的,於是便轉了話題說道。

“好啊!”聽到可以去逛街,顧雪杉自然是十分高興的,有媽媽在,她可以盡情的shopping,不用擔心錢的問題了。

·

有人的地方,消息擴散的速度可以比媲美火箭發射。

不一會兒,宅子裏頭的人都知道的餐廳發生的事情,焉柒自然也是聽到了風聲。

她原本想着立馬通知謝梓謹,讓她知道。可是想着之前池銘璽跟她說的一些事情,她的私心便起來了,對她而言,謝家的事情沒有boss來的重要,所以,還是決定暫時不說,等到過了年,再跟跟謝梓謹換回身份,同時通知她。

雖然如此,但是焉柒想着還是需要去安慰一番。不過走到謝紫沁房門前的時候,卻被拒之門外,謝紫沁誰也不相見,包括謝梓謹。

想了想,焉柒還是在門外說了幾句,不再多留,回房去。

在半道上倒是遇到了神態萎靡的謝華季,謝華季原本是想立馬找顧雪杉算賬的,但是最終還是沒有去,只是一個人悶悶的在車廂內抽了一包煙,坐了一長段時間,這才重新回了宅子,走到哪裏,他就感覺哪裏有嘲笑的視線在盯着他,讓他渾身上下沒有一處舒服的。

看到謝梓謹的時候,謝華季當即便將臉拉的老長老長的:“你怎麼過來了?”

“看看媽媽!事情我都聽說了!”焉柒停住了腳,抬頭看着灰喪着臉的謝華季,“爸,你是要回房?”

“你想說什麼?”

“我覺得爸你現在還是別回房的好,省得受罪!”焉柒黑色的瞳孔就那麼微眯着望着他,“你現在過去無非是自討苦吃。不過爸,我倒想知道,你是什麼時候對不起媽媽的?今天叫謝家上上下下的都看了一場笑話,您不覺得害臊嗎?還有啊,您可還有其他的事情沒有說出來嗎?我覺得要是有的話,那不如一齊說了,也好早死早超生!”

“你……”

“爸,我就先走了!”焉柒扯了幾句,就覺得沒有意思,於是也不再多廢話下去了,見謝華季被說的尷尬有羞怒,她看着他就像是看着一個小丑,只覺得好笑,堵了他的話便回去了。

“紫沁,你讓我進來好嗎?”謝華季仗着謝紫沁對自己的愛還是走到了兩人的房間前,伸手敲了敲房門,語氣分外的溫柔討好,“我進來拿件外套,就走,好嗎?我保證,一定不打擾你。”

等了一會兒,見裏頭沒有任何的回應,謝華季伸手握住門把,眼神有些陰暗,慢慢的轉動門把打開房門。

“紫沁?”謝華季帶着試探意味的叫着謝紫沁,卻發現房間裏頭沒人。

他朝着裏頭走去,床側是個落地窗,外頭是一片露天的陽台,落地窗被人打開了,寒風吹過,薄紗的窗帘輕輕飛舞,露天陽台上放着藤製的桌椅,右側的椅子上正坐着一個人,是他剛剛在找的謝紫沁,靠近了落地窗,突然一股寒意十足的風吹過,謝華季猛地便覺得一股颼颼的涼意爬上了身子,他不自覺的伸手搓着手臂,朝着外頭走去。

“紫沁?”謝華季走到謝紫沁的身邊,輕輕的溫柔的叫喚着她。

“你怎麼來了?我不是說過我不想看到你嗎?你給我走!”謝紫沁心情一直都不得好,她一直都沒有想通,謝華季為什麼要背叛她,為什麼要和其她的女人做那些個噁心的事情。

“紫沁,外頭怎麼冷,你怎麼也不多穿一點,就這麼坐在這兒,感冒了怎麼辦?”謝華季全然當作沒有聽到謝紫沁趕他走的話,而是十足溫柔體貼又擔心急促的說道,“你等着。”說著,謝華季便轉身朝着房內走去。

“不用你管,你給我走……給我走……”對於謝華季的關心體貼,謝紫沁不知道自己是該哭該怒該怨該恨,她想要像個潑婦一樣瘋狂的朝他打罵,但是生來便溫和做人修養到家的她做不到,她只是愣愣的望着遠方,嘴巴里不停的重複着。

謝華季不是一丁點的感覺都沒有的,當他剛剛走到她跟前,低頭望着她的時候,他多多少少還是有那麼一絲的心疼的,畢竟他們一起生活了二十年。

只是,當他轉身朝里走去的時候,聽到謝紫沁一點都不領情依舊讓他滾的話,便是那麼才剛剛湧上心頭的一丁點的心疼也頓時沒有了,他的內心其實是煩躁的,憤怒的,他只覺得謝紫沁太沒有容人之心了,她怎麼就不知道男人偷腥是天性呢?哪個男人沒有過呢,何況他只是一個普通的男人,做這些個事情也是再尋常不過了,她怎麼就不能夠理解呢!

“來,披上。”回了房,謝華季取了一件大衣,重新走到謝紫沁的身邊,蹲下身子,伸手將大衣替她披上。

“我不用你好心,你給我走,我不想看到你。”謝紫沁伸手便將披在身上的大衣給扯了下來往一旁扔掉,她看也不看謝華季一眼,只是自顧自的說著,她的聲音因為傷心哀泣變得有些嘶啞,原本溫柔似水的眸子哀傷的沒有了光彩。

謝紫沁其實已經被凍的渾身都冰冷,可是她卻沒有任何的感覺,因為身再冷,也不及心冷。她覺得自己像是掉到了冰窟窿里,被凍的發寒冷疼,被凍得僵硬無法說話。

“你……”謝華季望着被不領情扔在地上的大衣,非常的憤怒,他雙手攥成拳頭,盡量控制着自己的脾氣,“紫沁,你現在還在生氣,不想見我,我這就走,但是,紫沁,我是真心求你的原諒的,想想我們這二十來年……這二十來年我從來沒有求過你什麼事情,但是我現在求你,求你相信我一次,求你原諒我這一回,以後我絕不再犯……”

“你走吧!”謝紫沁聽着謝華季再也真誠不過的話,想着這二十多年的生活,想着當年……如果說她一點都沒有被打動了心,那是不可能的。但是,想到那些個髒了眼的照片,她卻是不能這麼容易的就忘掉的。

“好,你不想見我,那我就先走。你記得,只要你想見我,我一定會立馬出現在你的眼前的。”謝華季說著好聽的話,再次望了一眼謝紫沁,這才不甘不願的離開。

見謝華季沒再多說什麼就離開了,謝紫沁卻是難受的轉頭朝着他離去的方向望去,早已沒有了蹤影,只聽得耳邊傳來一聲門合上發出的重響,蒼白的臉頰滑過淚水,她不知該如何抉擇!

·

“池銘璽,你做什麼呢?”焉柒回了房,便給池銘璽打了電話,見對方有氣無力的嗯了一聲,像是沒睡醒的樣子。

“是你啊,大清早的打電話來,有事嗎?”池銘璽一向是個夜貓子,早上才睡覺的,他懶洋洋的的瞄了一眼手機,看了一下電話是焉柒打來的,這才繼續湊在耳邊說道,伸手往床頭柜上夠了夠,摸索着抓到放在上頭的鬧鐘,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一瞧,丫的,9點中還不到。

“你還再睡覺?”

“廢話,你知道這才幾點鐘嗎?9點還不到,你就來擾人清夢的……”將鬧鐘往旁邊一扔,池銘璽翻了個身子,昏昏欲睡的說道。

“快9點,馬上就到中午了,你大半夜去偷雞摸狗的?還是跟女人不知疲累的玩兒了一晚上?”焉柒真的就抬了手看了一下時間,正8:43。

“就我這麼風流倜儻的多金男還需要去偷雞摸狗嗎?還有啊,我很潔身自好的,你個女孩兒家家的,別有事沒事的就瞎想。這不年末了,幾個地區的財務報表統統都呈遞了上來,*oss不在,所以我忙了一晚上。”池銘璽一邊伸手揉着睡意未消的眼睛,一邊打趣的說道。

“他們是不是都回來了?”焉柒也懶得跟他扯東扯西的,直切主題的問道。

“應該差不多了吧,我還沒問。怎麼了?”池銘璽想了想,突然想到之前跟謝梓謹在車裏聊到的事情,想到老哥昨天打電話給他說今天下午回到,於是繼續笑意說道,“你想問的應該不是他們而是他吧!放心,我老哥說了,今天下午會到。”

“哦……”焉柒沉靜了一會兒,才說了一個字,沒有任何情緒上的反應。她總是覺得奇怪,為什麼池銘璽老是在跟她聊着天的時候就要扯上池銘澤,他難不成是想要把她跟池銘澤湊對嗎?

“那你們是怎麼打算安排的?”焉柒其實也是想要跟大家好好的聚一聚的,畢竟大家天南地北的,各有各的工作,很難同時湊到一起。如今有了這麼一次機會,她也想同大家在一起,畢竟那是多麼難得的事情。

“到時候讓大家一起到蘭徹家聚個餐。”

“什麼時候?”

“明天。正好明天是蘭徹的生日,他答應了謝梓謹會回來。”池銘璽想也不想的說道。

“這樣啊……那之後還有什麼安排嗎大家?”焉柒咬着唇瓣,不抱希望的問道。

“不知道,應該沒有吧,畢竟大家都是有事在身,難得抽個時間一起已經是很不錯了,我們不能夠奢求的太多。”

池銘璽想了想,聽大哥的意思是三藩市那邊的事情幾乎都已經搞定了下來,只剩下一些尾子等收,不過那些其他的人都能夠辦得了,所以他暫時一段時間應該不會會三藩市了。但是其他人,要麼是有公事急需處理,要麼是私事等待解決,就連來這升州都是他好說歹說,甚至最後搬出終極武器“沈*oss”,才答應過來的,所以應該是不會留太久的。

“對了,焉柒,我還沒有問你的,明天你回來嗎?”

“我就不回來了,謝宅這邊我離不開!”焉柒沉默了許久,才溫溫吞吞的回著話,她的聲音裏頭有着失落,“他們過來了,你幫我跟他們打聲招呼。”

“真的一點都脫不開身嗎?”池銘璽腦子終於開竅了,焉柒不在的話,便是其他人都來齊了,他都感覺有個地方空落落的,所以,他還是希望焉柒能夠出現,大家在一起的。

“大年初一,對謝家來說很重要,我這個作為‘孫女兒’的,是不能夠出席的!”

“這……”池銘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他剛才竟然差點控制不住的想要跟她說,那你就跟謝梓謹換回來啊!反正她暫時也沒有什麼事情。

但是,他不能,他們這些個人都是沈蘭徹當年幫助過的人,他們再怎麼苦,也是沒有他苦的,對於他們這些個從死裏逃生的人來說,沈蘭徹雖然不把他們當下屬看待,但是在他們內心深處沈蘭徹是他們的恩人,是他們的主子。他們所有人共同的一個目的,便是希望沈蘭徹能夠活的輕鬆些,好不容易出現了那麼一個人,能夠叫他變得像個人了,他怎麼忍心打斷呢?

“好了,又不是以後見不到了。”焉柒感覺到了池銘璽的沉默,她笑了笑,裝作無所謂的樣子,僵硬的氣氛實在是太難受,於是她聰明的轉開了話,“池銘璽,我打電話是想告訴你,謝紫沁收到了謝華季出軌的照片了。”

“哦?”池銘璽沒有吃驚,畢竟之前顧家母女兩人計謀的話他也都聽到了,“所以呢?”

“我不知道該不該把這件事情立即就告訴謝梓謹,所以想聽聽你的意見!”

池銘璽爬起身子,靠在床頭,打開了一旁的枱燈,原本還有些睡意朦朧的眼睛頓時消退了睡意,變得十分的清醒精明,他微微蹙眉,想了許久,這才張了嘴回了話:“這件事,等過了明天再說吧!”

“我也是這麼考慮的。”焉柒沒有異議的同意了,“沒其他的事情,我就先掛了,你繼續睡吧!”

“……”池銘璽沒有了睡意,將手機扔到床的一邊,他掀開被子,下了床。

赤着腳踩在軟茸茸的白色地毯上,感覺到異常的暖和,在不遠處的桌上取了遙控器,按了一下。原本合上的厚重的窗帘慢慢的自動朝着兩邊拉過去,頓時一縷光線照射了進來,將原本昏暗的房間照了個透亮,他就那麼靜靜的站在窗前,默默的望着窗外。

洗漱了一番,池銘璽正準備通知人給他送飯的時候,接到了池銘澤的電話。

“哥,你現在不是應該在飛機上嗎?”

“銘璽,我沒上飛機,臨時有點事情需要處理,不一定什麼時候回來,他們來了,替我說甚抱歉。”池銘澤身邊放着一個黑色的拉杆箱,他正站在機場門口給池銘璽打着電話,右手正扣住一隻纖細的胳膊,狹長的眸子正陰鷙的盯着被他扣住的女人,可是在眼睛深處,那裏有着只有他自己才知道的激動。

“哥,什麼要緊的事情?”池銘璽皺了皺眉頭,不是說好了的嗎?怎麼臨時變卦,這樣的行為是不好的,他難道不知道嗎?

“私事。”池銘璽朝着電話那頭說了一聲,見被他死死抓住的女人朝着他不停的叫道“放開我”,她不安分的掙扎,想要逃離他的身邊,她的眼神望着他的時候是那麼的恐懼,好像在控訴着,說他是個惡魔一樣。

他頓時便不高心的在手上用了些力氣,順便將電話給掛了,壓低了嗓音對着女人警告道,“你給我安分點,不然別怪我不客氣!”過去這麼些年,久的他幾乎都快要忘掉了,可是,為什麼在他要放下不再去想的時候出現在他的面前,來撩撥他快乾涸的心湖!

“哥?”電話被掛了,池銘璽聽着嘟嘟的聲音,卻是疑惑了起來,他剛剛好像聽到電話那頭傳來女聲,好像是讓放開!私事?老哥什麼時候竟然也會有了秘密?是跟那個說話的女人有關係嗎?

·

“池銘璽,你幫我個忙!”謝梓謹想到之前媽媽跟她說的好像有人在監視她,於是打了電話個池銘璽。

“不用客氣,你是想直接把人交給你吩咐,還是其他什麼?”

“你讓人查一下最近我家附近是不是有什麼可疑的人出入。最好將每個人的名字詳細資料都能夠羅列出來給我。”

“是發生什麼事情了?”

“之前回家的時候媽媽提到過,總是感覺最近有人在監視她,而且,我也發現對面林子裏頭的確不尋常,實在有些擔心。”謝梓謹解釋道。

“我知道了,我會派人去辦這件事情的。”

“嗯。明天你們過來,你記得讓人多準備點吃的,我不會做飯。蘭徹也不知道是幾點才回來。”謝梓謹想到明天他們有一群人過來,而家裏沒有任何準備的,於是便跟池銘璽一道說了,想到自己打電話給沈蘭徹,可是一直是無人接聽的狀態,謝梓謹不知怎麼的就有種不好的感覺,她想了想,還是決定問道,“池二,你這兩天有接到過蘭徹的電話嗎?”

“怎麼了?”

“我打電話都是沒人接的,心裏總覺得怪怪的。”

“我沒有給他打過電話。”池銘璽聽了謝梓謹的話,心裏有些奇怪,雖然沈蘭徹不給他們打電話那是正常的,但是他竟然都沒有一通電話給謝梓謹嗎?這倒是有些不尋常了!

“哦……”謝梓謹有些失望。

“你不用擔心他,他那個人不招惹別人,別人就該謝天謝地了,哪還會有人蠢的去招惹他!”池銘璽聽着,於是安慰起來。

“嗯,他說了明天會回來的。我不擔心。”謝梓謹尷尬的自嘲了一番,這才說道,“也沒其他的事情了,我就先掛了!”

“好。”

池銘璽掛了電話之後,便重新朝外撥了一串號碼,等了許久,終於被接聽了:“是我,池二。”

“池二,你怎麼有空打電話過來?難不成是想哥哥了?”回答池銘璽的一道十分陰柔的話語,聽着好似在調戲。

“閆珩,你夠了!”池銘璽皺了皺眉,這人還真是一點沒變,不過他可沒興趣跟他耍嘴皮子,“蘭徹人呢,在你哪兒嗎?”

“剛剛走了。”閆珩不再嬉笑,而是沉下了心思,說道,他伸手朝着下頭坐着的人揮了揮,示意他們離開,頓時,偌大的廳子就剩下他一個人,“你問沈蘭徹,直接打電話給他不就行了,拐着彎的打給我,害的我還以為你想哥哥了呢!”

“沒打通蘭徹的電話。你少給我耍嘴皮子,三十來歲的人了,也不知道‘害臊’兩個字怎麼寫!”池銘璽伸手撓了撓頭,被蘭徹奴役還不夠,還要被這麼一個男生女相的男人給取樂子,真是夠了!

“不好意思,還真不知道!”閆珩輕笑起來,他身子靠着椅背,略側着,一頭棕色長發用着一根綠色帕子隨意的繫着,滑落在地上,性感薄唇微微勾着,眉眼微挑,甚是勾人,比得女人還要風情萬種,蠱惑人心,“要不你教教哥哥怎麼寫?”

池銘璽翻了翻白眼,他要控制住脾氣,不能發火,不然就着了這個妖人的道,伸手堵起耳朵,裝作什麼都沒聽見:“蘭徹來你那兒,有沒有發生什麼特別的事情?”

閆珩輕嗤一聲:“能有什麼事情?難不成你擔心我做什麼嗎?”

“沒什麼事情就算了,既然人不在,我也沒什麼要說的了。”池銘璽皺了皺眉頭,這麼多年了,閆珩還是這副鬼樣子,絲毫沒有改。

“等等。”

“你還有什麼事情?”

“他受了點輕傷……”

閆珩話還沒說完,就被池銘璽給厲聲罵道:“你妹妹的,你做什麼吃的,怎麼就讓他受傷了,誰害的,給老子剁成肉醬,挫骨揚灰……”

“你給我閉嘴。”閆珩頭疼的揉了揉太陽穴,這人怎麼一碰到跟沈蘭徹有關的事情就這麼的毛毛躁躁的,他輕聲呵斥轉而說道,“沈蘭徹沒什麼大礙,就是肩膀被人劃了一個口子,不深,不會要人命的。做這事的人,已經處置了,鞭撻一百后,斷手斷腳逐了出去。”說著,閆珩嘆氣起來。

“怎麼一回事情,怎麼就讓人給下了手呢?”池銘璽聽到他的話,雖然說只是一個口子,不深,但是他還是很氣憤好嗎!

“沈蘭徹一直覺得我們裏頭有內鬼,前兩天過來設了個圈套,內鬼果然按捺不住,見自己就要被當場就要拆穿,就狠下心來捅了一刀,當時沈蘭徹是離他最近的人,再怎麼抵擋,也沒來得及。”閆珩嘆了口氣,眼神卻是陰鷙毒辣,他從來沒有想過那個內鬼竟然是他。

“內鬼?誰?”池銘璽聽閆珩這麼一說,頓時沉默了下來,這麼些年,他們不是早已將里裡外外都翻新了一遍,將不幹凈有二心的人都給除了出去嗎?怎麼還會有內鬼?

“這人你也認識,而且很熟悉。”閆珩想到那天在大堂裏頭發生的一切,既仇恨又痛心,“是於莫祺。這些年我們在中東地區的軍火買賣上一直受阻,都是因為他在暗地做手腳。還有,前兩次,兩批上億的軍火在運輸途中被人劫走,也是他通風報信,出賣的消息,害得我們那麼一大幫子的兄弟就那麼白白的死掉了……”

“於莫祺?”池銘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怎麼會是他呢?他們同甘共苦了十幾年,便是說生死之交都不為過,他怎麼就成了叛徒呢?

“是他。他從一開始便是被安布羅林派到沈蘭徹身邊的間諜,潛伏了十幾年,這個時候才動手,也真是夠難為他了!”閆珩默默的說著。

“安布羅林派來的?”池銘璽再也沒不願意繼續想下去了。如果連於莫祺都是枚棋子,他不敢想像他們周圍究竟還有多少沒有現形的反派。

不過安布羅林早在五年前就死了,那於莫祺他為什麼不就此打住收手?

池銘璽沒有吃的下去飯,他一直在回想着那些個年頭跟於莫祺並肩作戰的事情,每一個場景都是那麼清晰的在他腦海里浮現,就像是電影在反映着。

那些年,於莫祺若是想動手殺了他,應該是有很多機會的。

·

直到夜深,華燈初上,池銘璽還是維持着原樣,坐在桌前,伸手撐着腦袋,靜靜的沉思着,他的眼中有着數不清道不明的情緒,雖然難以接受,但是他終究還是接受了殘酷的現實,於莫祺跟他們終究不是一路人。

倒是老宅,因為是大年三十了,謝家上上下下、老老小小的這個時候都到齊了,大廳里裡外外坐了有十桌人,其中有兩桌是為老宅裏頭年資久的老傭人準備的。

“大家都坐。”謝天鷹最後到了大廳,走到主位,望着站着的眾人,說道。

“紫沁……”謝華季跟謝紫沁並沒有坐在一起,而是一個在東一個在西,隔了半個桌子的人。

謝天鷹這桌坐着的都是謝家最親的人,除了謝天虎,謝子清,王明汐,謝子琴,謝子華和他的媳婦兒,便是謝梓謹、謝紫沁和謝華季三口。

見謝華季和謝紫沁兩口子沒有坐在一起,謝子琴只是無聲的嗤笑着,倒也真有意思,明明早上都吵翻了的兩人,這個時候竟然還能夠安安靜靜的坐在一張桌子上吃飯,紫沁姐的度量還真是夠大的,這種恥辱的事情要是發生在她的身上,她早就吵他個天翻地覆了,那還能夠這麼委屈的在這兒故作大度!

不過這謝華季的臉也真是夠厚的,竟然也有臉繼續在這兒獃著,他難道就沒看到眾人看到他是一副嘲笑的模樣嗎?他怎麼還能坐的這麼穩當?難道就不覺得有針在扎嗎?

“不知不覺得,又是一個年頭過去了,今年雖然小事發生了不少,但都不是什麼要緊的,重要的是咱們謝家能夠團結一心,比什麼都重要。今天除夕了,大夥聚在一起辭舊歲,我這個八十來歲的老頭子到了如今這個歲數,也不圖什麼其他的,能平平安安的,就好!大家都吃着,喝着。”謝天鷹站起身子,說了一番話,舉了酒杯飲了一口便坐下。團結一心?呵!他們謝家要是團結一心,鬼才會相信呢!他無非也就說些個場面話。

“華季,你這麼不跟紫沁妹妹坐一起,隔那麼遠做什麼?難不成你們是在學現在的年輕人,什麼’距離產生美‘嗎?”謝子華最喜歡看戲,光看他還覺得不過癮,插着縫隙找着機會他就做一回龍套,說上個幾句。說著,他便呵呵的笑了起來,引得周圍桌上的人都朝着這邊看了過來。

謝華季聽着謝子華的諷刺,頓時便臉色大變,他忘了一眼謝紫沁,但見她只是跟着身邊的謝梓謹一直說著話,根本就沒有看他的意思,實在是讓他足夠的丟人。抬眸朝着謝子華望去,便見他那長滿了橫肉的臉因為笑而顫抖,滿面油光的,看着便叫他噁心。便是再怎麼惱火,謝華季也記得自己現在是在老宅,除了老爺子在,周圍還有近百個人在瞧着他,他能夠感覺到他們看過來的目光都是那麼的嬉笑,等着看他的好戲。

謝子華,你要當著眾人的面掃我的臉,也得看看自己有沒有那個分量!

謝華季蔑視的望着謝子華,慢慢的說道:“子華哥,我們夫妻之間是我們夫妻自己的事情,就用不着你操心了,倒是我聽說,二自從叔把子清哥手下的公司交到你手上之後,公司業績就成直線下滑,便是公司股票也是三連跌,都快縮水的沒了,好像那些個股東都十分的不滿啊!”

“你……”謝子華原本是想看謝華季的笑話的,卻沒想到自己是引火上身,他氣的說不上話來。他公司的那些個事情他怎麼就那麼的清楚?

謝天虎一直在旁邊冷眼看着好戲,謝天鷹的女兒不好過,他是一點心疼的感覺都沒有的,反而會在心裏不自覺的幸災樂禍,因為謝紫沁不好過,謝天鷹也會因為心疼女兒而不好過,所以他看着便高興。

但是聽到謝華季說道前些日子剛剛交給老大的公司竟然弄成了這副糟糕的模樣,他終於是被氣着了,猛地邊盯着謝子華:“子華,華季說的都是真的嗎?”

“爸,這些個都是一時的,等我再多掌管幾天,等公司業務都熟悉了,一切就不會這樣了,還會回到正軌上,越來越好的。”謝子華被嚇到了,他自小便怕謝天虎用這種帶着怒意不滿的聲音跟他說話,因為那意味着謝天虎正怒火中燒,冷不丁的背後便冒起冷汗,他不自覺的伸手擦起額頭,緊張的解釋着。

“爸,既然提到公司,那我在這兒說一句不好聽的,大哥他管理管理這些個會所什麼的,已經是勉勉強強了,公司哪裏是他能夠管理起來的?短短一個月的時間還沒有,大哥就將公司人事給大清理了一番,全都換上了自己那些個沒頭腦的東西也就算了,但是竟然都鬧到董事會上去了,氣的好些個董事會的董事都跑到我那兒跟我訴苦了!”

謝子清這些天雖然在家無所事事,但是對於自己當兒子看待的公司,他還是在暗中關心着,得知謝子華將公司弄得個亂七八糟,他真是快被氣死了,可是謝天虎卻像個沒事人一樣,任由他繼續糟蹋下去,實在叫他看了窩火。

“老二,你就是嫉妒公司被爸收了轉交給了我,你眼紅,見有人扯我後腿你就迫不及待的在這兒落井下石的,你就巴不得公司重新回到你的手上。”謝子華一聽到謝子清說話,他就格外的憤怒,見他跟着謝華季後頭繼續損自己,把自己詆毀的毫無用處的,他便氣不打一處來,伸手指着他的鼻子就罵道。

“大哥,你這話說的可就難聽了,若是公司在你手上比在我手上經營的還要風生水起的,那麼我這個做弟弟的也是心甘情願的,但是如今這樣的情況擺在面前,我這做弟弟的難道就任由公司這麼虧損下去嗎?”謝子清笑了起來,他一邊伸手摸着王明汐的肚子,一邊抬頭朝着謝子華說了起來。

“你……”謝子華氣得不由得顫起了手。

“夠了!”謝天虎看了看被氣得面紅耳赤的謝子華,又看了看氣定神閑的謝子清,心裏直叫個嘆氣。他這兩個兒子,一個太蠢,蠢的讓他連罵都懶得罵,一個太精,精的讓他都要防備幾分。

“老大,老二他說的沒有錯,你這個人啊,經營經驗會所啥的還可以,但是公司卻不是你能夠經營的起來的。”謝天虎終究還是對謝子華很是不滿的,他失望的搖了搖頭,嘆了嘆氣,這才對謝子清說道,“老二,這公司還是由你繼續掌管下去了,要是再有着老大胡作非為的,還不知道要亂成什麼樣子!”

“爸……”謝子華頓時便不樂意了,公司才到他手幾天啊?他連個油水還沒撈呢!怎麼就又重新回到了謝子清的手裏啊!

“你給我閉嘴,公司被你弄得一塌糊塗的,我沒找你算賬就算好的了,你還在這不滿意是想要做什麼?”謝天虎硬了聲,嚴厲呵斥道。

謝子華被謝天虎教訓了一頓,再也不出聲了,只是不停地盯着謝子清,佈滿皺紋的眼睛格外的毒辣,如蛇信子。

謝子清卻沒將他當一回事,只是點了點頭,說了句“我知道了,謝謝爸!”的客套話,便繼續跟王明汐低聲聊着天。

·

吃了飯,不算主家的謝家人跟着謝天鷹謝天虎說了些過年的吉祥話,便提前領了紅包離開了。

只剩下謝天鷹和謝天虎兩家人留在大堂里守着歲。

或是打打麻將,或是下下棋,或是聊聊家常的……

時間過的倒也算快的,沒感覺的,外頭便鞭炮聲四起,煙花綻放,絢爛無比。

新的一年到了!

小輩們,按着輩分,依次給兩位老爺子拜了頭,賀聲“新年好”,也領了紅包,再閑聊了些許時間,這才紛紛作散,各自回了房。

“紫沁……”謝華季抓准了時間,便湊到謝紫沁的身邊,一臉討好,期待的盼着她的回復。

“大過年的,我不想跟你因為你的破事在這兒大吵大鬧的,但是你別再跑到我跟前,來礙我的眼。”謝紫沁沒好客氣的回了他,不等他回過神,便跟着謝梓謹一塊兒走遠。

“哦!這不是姐夫嗎?怎麼傻愣在這兒呢!瞧你這臉紅的,該不會是又被我紫沁姐給甩了臉吧!”在後頭出來的謝子琴看到謝華季愣在遠處,動也不動的,在瞧着遠處幾乎快要看不到的背影,自然知道是怎麼一回事情了,她說著卻是繼續往前走着,過了幾步遠,哧哧笑意,“這人吶,一犯起賤來,會賤上加賤的……”

上一章書籍頁下一章

女配歸來之權門壕寵

···
加入書架
上一章
首頁 都市青春 女配歸來之權門壕寵
上一章下一章

第100章 搖擺不定,內奸之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