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終級BOSS
狐袍男子聲音冰冷地道:“楚江王,你外孫女殺我狐族,並殘忍取其皮毛製成衣裳,真當我九尾狐族無人了嗎?”
正與張韻瑤盡述姐妹之情的周涵玲聞言身子一震,驚恐地看着狐袍男子,顫着聲音道:“你,你你是狐,狐……狐仙?”本來想說狐妖的,但又怕惹怒對方。
該狐袍男子確實是狐妖,但對於一個妖精來說,他們自然不會承認自己是妖,狐袍男子冷哼一聲,傲然道:“本王狄煌彬,乃狐族之王。承蒙各界道友賞識,都稱本王為狄皇。”
凌陽呵呵一笑:“狄世伯謙虛了,狄世伯不但是狐族之王,還是整個妖界之皇,狄世伯修為高深精絕,又傳揚大道,仗義疏財,義薄雲天。整個妖界,無不尊世伯為妖族之皇。以世伯的品性和修為,實乃眾望所歸。”
“狄皇?”張韻瑤喃喃道,心下偷笑出聲,沒想到,她居然見着了大名鼎鼎的狐族妖皇狄煌彬。更沒想到,周涵玲這個蠢貨,惹了自己不說,居然腦殘白目地惹到了狐族妖皇頭上,還真是老壽星上吊,嫌活得不耐煩了。
楚江王儘管是堂堂鬼王,但在妖界之皇的狄煌彬面前,也是大氣都不敢喘一下,聞言怒瞪着周涵玲,“孽障,你當真殺害了狄皇的族人?”
“我,我沒有……”周涵玲儘管不明白狐族之王妖界之皇是什麼玩意,但光想就知道是極其厲害的妖王,嚇得臉都白了。
寒風猛烈地吹在身上,周涵玲只覺又冷又怕,又忍不住捏緊了身上的白色狐狸毛披氅,可下一刻,身上的狐狸披氅居然不翼而飛,飛到了狄煌彬手上。
狄煌彬看着手上的白色狐狸披氅,神色悲痛:“不管你們人類如何加工,但我狐族中人特有的印記是不會去除的。這正是我族人的皮毛。不是說人類都是仁愛善良的嗎?怎麼如此狠毒?我們九尾狐族向來與世無爭,並遠離人類,你們怎得下得起如此狠手?”
張韻瑤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她儘管鮮少殺生,但衣櫃裏還不少狐狸、貂毛之類的皮草。
凌陽也有些汗顏,自從他修道以來,確實鮮有殺生過。但當年那個八尾女妖狐卻是斬於自己刀下,儘管做得相當隱蔽,但在狄煌彬面前,仍是有份心虛。
楚江王見狄煌彬眼裏的殺氣,心知這可是比凌陽還要難對付的角色,對周涵玲厲喝一聲:“孽障,你當真獵殺過狄皇的族人?”
周涵玲委屈慌亂地道:“我沒有,我真沒有,這件披氅,是我在商場裏買的,花了八千塊錢。我看這是純白的顏色,做工也精細,款式也漂亮,這才買下來的,我真沒殺過狐狸,外公,您要相信我。我真沒有。”
楚江王又看向狄煌彬,說:“狄皇,我這外孫女,你也看到了,也就是肉身凡胎,手無縛雞之力,哪有膽子殺生?你族人的皮毛,應該是遭受了人類的獵殺,被取了皮毛做成衣裳,我外孫女碰巧買下,但狄皇的族人,真與我外孫女無關的。”
狄煌彬冷冷一笑:“多說無異,本王就認定你外孫女是兇手,本王就只找你算賬。厲青,你是乖乖送死呢,還是與本王一戰?”其蠻不講理程度,與楚江王相比,毫不遜色。
凌陽和張韻瑤暗自偷笑。
楚江王氣得鬚髮皆張,在不如自己的人面前,他向來為所欲為慣了,從來不會與人講道理,居然遇上比他還要蠻不講理的人,氣得三屍神亂跳。
“狄煌彬,別以為你是妖界之皇,本王就怕了你。本王乃天地鬼神,受天界任命,豈是你一小小妖王可比的?你若識相,速速離去,否則,本王必率天威討伐你。”楚江王義正嚴辭地斥喝。
但凌陽卻撇撇唇,楚江王到底是怕了狄煌彬,不敢隨意動手,否則,要是以往,這老傢伙早就動手了。
狄煌彬冷笑道:“大話就少說兩句吧,你是乖乖束手就擒呢,還是由本王親自動手?”
“你!欺人太甚!”楚江王氣得大喝,但仍是沒有動作,他沉聲道:“狄煌彬,你可得講點理吧,我外孫女並沒有殺你族人,你心裏應該也明白,何苦與本王過不去?本王與你無怨無仇。”目光卻又在凌陽身上轉了圈,暗忖,這小畜生居然叫狄煌彬為世伯,看來他們關係極好,難不成,狄粕彬來收拾自己,是這小畜生鼓動的?
狄煌彬背負着雙手:“廢話少說,本王說你該死,你就必須死。”
“你……囂張,狂妄。”楚江王氣得半死。
凌陽卻是暗自解恨,囂張狂妄的人遇上比他更囂張狂妄的,實在是精彩,還解氣。
楚江王儘管氣,卻真不敢與狄煌彬開戰,主要是狄煌彬修為比自己高了幾個檔次,他打不過人家,一旦開戰,小命肯定都要玩完,因此,楚江王眼珠子一轉,又對凌陽道:“坤海,儘管你在陰間數次頂撞本王,但仍是不減本王對你的賞識。你行事果毅剛決,監察殿在你手上,已成為陰間一面鮮明旗幟,多年來,陰間各行政衙門多有違紀發生,自從你掌管監察殿以來,勵精圖智,勇於開拓,使陰間懶散風氣煥然一新。與你的朝氣勃勃相比,其餘鬼神簡直不忍直視。先前令師建議放一批尸位素餐的神職去股胎,重新換一批新血,本王經過仔細考慮,元陽子大護法這條建議,相當中肯。”
凌陽嘆氣,楚江王不愧為楚江王,能屈能伸之本領,無人能及。儘管他不稀罕這老傢伙這時候的討好。但,凌陽身為地府鬼神,若不站在楚江王這邊,任由狄煌彬欺負,到底也不怎麼說得過去。
於是,凌陽就說:“王爺也能這樣想,那下官就放心了。”又轉頭對狄煌彬道:“世伯,晚輩很替您那位族人感到惋惜,只是,這事兒真與表妹無關,與楚江王就更無關聯了。至於那個獵殺世伯族人的兇手,晚輩替您把他找出來,交由世伯您發落,如何?”
狄煌彬很是不滿道:“這老傢伙剛才可是差點殺了你夫人,你還替他說話。”
楚江王趕緊說:“不知者無罪,剛才本王也不是成心的。坤海的夫人,不是沒事嗎?”
張韻瑤冷哼一聲,把頭別向一邊。
凌陽則苦笑着說:“……呃……世伯……”
狄煌彬擺擺手說:“罷了,看在坤海的面上,本王今兒就饒你一回。”他對敢怒不敢言的楚江王道,“厲青,你好自為之吧。”然後駕着祥雲走了。
周涵玲的披氅也給帶走了。
等狄煌彬離去后,周涵玲那顆跳在喉嚨處的心這才回到肚子裏,這才驚覺,自己全身冷得發痛,心臟被冷到緊緊縮成一團,不得不緊緊抱着身子,牙齒咬得咯咯響。
何玲玲和韓雪也凍得全身發抖,飢餓交加,又冷又凍,外加死亡的危脅,使得二人就算冷得實在受不住了,也只能把身子縮在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張韻瑤佯裝沒有瞧到她們,站到凌陽身邊,說:“我們也走吧。”
凌陽看了土地公和市城隍一群神職,他們相當乖覺,趕緊恭身道:“下官告退。”然後就消不見了。
楚江王麵皮直抽,眸光陰鷙,這些陽間神職好大膽子,居然無視他這個堂堂鬼王。只是,只是……看着凌陽那張盡顯雍容威嚴的臉,及剛才顯露的手段,楚江王最終還是忍了下來。
在一群下級鬼神面前丟了大臉的楚江王,仍是靦着張老臉,笑呵呵地與凌陽寒暄了幾句,感謝凌陽幫忙說話,並向凌陽道歉。
凌陽客氣了幾句,楚江王又剜了眼周涵玲,冷喝道:“孽障,既然你與凌夫人是表姐妹,那就好生呆在陽間,跟在凌夫人跟前好生陪罪吧。”然後也消失不見了。
周涵玲叫了幾聲:“外公,外公,我錯了,外公……”
張韻瑤拉過她,輕言細語道:“楚江王就那樣的脾氣,你不要放心上,過不了多久就會氣消的。”
至於何玲玲韓雪二人,估計再這樣下去,二人不被嚇死,也要活活凍死了。
張韻瑤對凌陽說:“罷了,相信她們也得到教訓了。就饒她們一回吧。”
她看着兩個面帶欣喜的二人,又冷然道:“不過,死罪能免,活罪難饒。”說著,雙手一揮,二人飛向山下,只是在快要接近地面時,陡然一松,身子又重重摔在地上,剛好摔在一個堅硬的石頭上,二人凄厲慘叫一聲,一個腿被摔斷,一個手被摔斷,當場就暈了過去。
至於周涵玲,凌陽倒沒有怎麼對付她,反而還安慰說:“算了,大家親戚一場,這次就饒了你,以後切莫如此了。”
儘管知道凌陽不安好心,但從未見識人心險惡的周涵玲,也沒有往深處想,只認為凌陽再牛逼,到底還是要顧忌自己的外公,以及她背後的周家,這才放自己一馬。稍稍放心的同時,心頭還是五味雜全,說不出的難堪。
等周涵玲跌跌撞撞離去后,張韻瑤這才問凌陽:“葫蘆里又賣什麼葯?”
凌陽在她臉上親了一記,嘿嘿一笑:“忽然想到一個一箭雙鵰的好計謀。”
“笑得那麼陰險……快告訴我,快告訴我。”張韻瑤扯着他的袖子。
凌陽在她耳邊說了幾個字。
張韻瑤先是迷惑,其後則是沉思,最後,才恍然大悟,不住地點頭:“不錯,果真是好計謀。”
凌陽這個計謀,確實算得上完美,一旦成功,確實能夠起到事半功倍的作用。又還能讓楚江王徹底滅亡,又還怪不到凌陽頭上,又還能消滅陰間長年心腹大患,果真是一箭雙鵰。
只是,這個陰謀也不是說施行就能施行的,總要等適當的時機,水到,方能渠成嘛。
凌陽這個陰謀,暫時還得保密。如果小夥伴們實在忍不住,可以移駕去新坑,慢慢地看哦。
至於周涵玲的最終下場,有凌陽這個陰險卑鄙狡詐的鬼神惦記着,自然不會有太好的下場。但想要何時領盒飯,則要等到本文的終級BOSS來決定,知道本文的終級BOSS是誰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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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本文的終級BOSS是誰不?猜對了的,俺明天繼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