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妙報復
張韻瑤並非離了保姆就活不下去的人,也沒有給凌陽打電話商議此事,自己解決便是。反正只要有錢,還有解決不了的問題嗎?
她以為自己做得夠仁至義盡,只是到了第二天,李鳳霞的女兒邱曉芸居然跑來單位大鬧,聲稱她把李鳳霞給打傷了,要她賠償醫藥費。
這事兒不管真相如何,大家首先就會認定身為弱勢群體的保姆李鳳霞是吃虧的一方。張韻瑤不願與邱曉芸那樣潑婦罵街,就說:“你說我打了你媽,那拿出證據來吧。”
“我媽在你家中受傷,這還需要證據嗎?難不成是我媽自己弄傷的?”又拿出李鳳霞受傷青鼻臉腫以及全身傷痕的照片來給大家看。
張韻瑤拿過手機,仔細翻看起來:“你媽怎會受傷?什麼時候受得傷?”
“就是昨天下午,在你家中,你少在這兒裝蒜,有錢了不起呀?有錢就可以隨便欺負人嗎?”
張韻瑤就笑了起來:“我昨天五點下班,並且,中途一直呆在辦公室里,這點我的同事們都可以作證,請問,我要如何分身回到家中,向你媽下重手?”
邱曉芸愣了下,又說:“你丈夫呢?那肯定是他乾的。”
張韻瑤又笑了,“我丈夫現在還在GZ,他兩天前就離開了,這點保安可以作證,並且,我家中大門,以及客廳大門口,都安有監控。在那個時間段,誰進入過,一目了然,究竟是誰打傷了她,只要拿出監控瞧了,就一目了然。”看着邱曉芸臉色大變,張韻瑤就知道了她在訛自己,冷笑一聲:“看你媽被打得確實挺慘的,又還在我家中受的傷,可當時我家中並沒有人,這就可疑點重重了。需要我替你媽報警嗎?”
“我媽,我媽確實在你家受的傷,這點別墅區的保安可以作證,她好端端的進入小區,卻一身血的出來。”
張韻瑤懶得再與她打嘴仗,“給你兩個方案解決,一,我替你報警,讓警察來解決此事。二,立即給我出去,我就當什麼事都沒發生過,包括你之前在我飯菜里吐口水,時常在我家順走的東西,我都既往不咎。”
邱曉芸找敲詐不成,反百里被揭了老底,臉青一陣紅一陣,最後惱羞成怒地道:“好呀,原來你居然一直安監控監視我和我媽,你這樣的人,就是為富不仁的。”
張韻瑤笑了笑:“過獎了,我也覺得,我確實挺為富不仁的,看你那麼貧困僚倒,居然一絲一毫的同情心都沒有,反而還辭退了你媽。哦,對了,把在我家順走的東西,全還回來吧。不然,我就報警了。”
一旁看熱鬧的同事們也跟着笑了起來,經過簡單的幾句對話,他們也知道了事情大概,當然要站在張韻瑤這邊,極盡挖苦之能事。
邱曉芸被挖苦得無地自容,又急又氣,強硬道:“你胡說八道,我幾時順過你家的東西。有本事,拿出證據來唄。”
“我家安了監控。”張韻瑤輕笑一聲說。
“……”邱曉芸臉色青一陣白一陣,就是原本真以為張韻瑤為富不仁的同事,都鄙夷地看着自己,又羞又惱,她長這麼大,還從未像今天這樣難堪過。又見張韻瑤得意洋洋的嘴臉,自己鬧了一場,居然什麼都沒撈着,還被羞辱了一頓,想着媽被打成那樣,越想越氣,忽然就哭了起來:“就算打我媽的兇手不是你,但肯定與你有關。你身為僱主,不但不幫忙墊付醫藥費,居然還要辭退我媽,你好狠的心,為富不仁。當心遭報應。”
張韻瑤說:“昨天李阿姨打電話給我,她要回去耽擱十天半個月。並未向我說她被人打了,她都被人打了,卻不告訴我,這說明了什麼?肯定心中有鬼。”
“你胡說八道。”邱曉芸又急又驚。
“是不是胡說八道,你回去再好生問你媽。”張韻瑤覺得邱曉芸這女人再這樣下去,遲早要走向毀滅,就再一次狠狠撕碎她臉上的遮羞布:“我並不欠你們母女什麼。你要仇富仇你的富去,但千萬別仇到我身上。現在,收起你那怨毒的嘴臉,我沒有欠你什麼,請你出去。”
“你就是欠我,你們都欠我。”邱曉芸被張韻瑤那字字誅心的話弄得心如刀絞,看着張韻瑤高高在上的嘴臉,精緻優雅的首飾,時尚漂亮的衣着,那白裏透紅毫無瑕疵的臉蛋兒,自認還有幾分姿色的她,在人家面前,立馬被比成渣,憤怒、無地自容、自卑、難堪齊涌,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憤怒戰勝理智,使邱曉芸做出了後悔終生的事來。
她惡狠狠地推了張韻瑤,並伸手去抓張韻瑤的臉。
張韻瑤沒見識過仇富之人的心態,但也知道這類人容易走極端,早就有防備,出手如電,迅速拽住邱曉芸的手腕,一個漂亮的過肩摔,邱曉芸被摔飛出去了。
那撕心的、出了喉嚨、卻只叫了半聲就叫不出來的慘叫聲,以及邱曉芸被摔出去時摔在地面上的沉悶聲響,光聽那個聲音,都替她痛呀。
邱曉芸摔在地上,痛得半天出不了聲,也動彈不得,好半響,等她總算緩過勁來時,剛好聽到一聲蓋過一聲的尖叫,以及推攘怒罵之聲,還來不及反應,忽然就有人踩了她的手臂,並從她頭頂經過。
“啊……”邱曉芸再一次痛呼出聲,她的手臂,好像斷了吧。只是她還來不及承受這股被人生生踩斷手臂的痛楚,身上再一交遭受襲擊,不知何時,飛出一具身子,重重砸在她身上,幾乎把她砸得吐血,眼冒金星,差一點就岔了氣。
“救命……”邱曉芸痛苦地捲縮着身子,弱弱地呼救着。
“碰!”又一個重擊,砸在她身上,這回,她是真的吐血了,嘴皮和下巴磕在地上,當場把她給痛暈過去,也錯過了最為精彩的一幕。
不知何時,幾個面色猙獰的男子,手上拿着砍刀,衝進單位,一邊怒吼:“統統給老子滾開,不想活命的,就儘快上來。”並一邊拿着砍刀瘋狂揮舞着。
和平了幾十年的國人,也從不曾應付過如此忽發危急事故,一個個全都傻住了,甚至連閃躲都不會,只能驚駭欲絕地站在原地,張大着嘴巴,雙手抱着頭,眼睜睜看着對方的砍刀往自己砍來。
眼看,一男一女兩名同事就要被傷在砍刀下,立在一米多遠地方的張韻瑤陡然橫移了過來,一個凌厲的飛踢,剛好踢中歹徒手腕,歹徒受不住力,手中砍刀掉落,但因為慣性作用,砍刀居然飛了出去,眼看就要砸中跟進來的保安臉上,張韻瑤又一個騰空翻,雙手輕盈地接住砍刀,左腳剛落地,還未站穩,右腳又一次踢了出去,剛好踢中歹徒肚子,歹徒被飛踢出去,好死不死地砸在邱曉芸身上。
歹徒砍人,張韻瑤飛身撲出去救人,踢對方持刀手腕,再往前空翻數米並在空中接刀,在半空中調轉身子,再踹人,前後也就電花火石的一霎那的時間而已,如此危急時刻,如此高難度動作,人家還有孕在身,居然完成得乾淨俐落,看得從後頭追來的警察們無不驚訝。
另一名歹徒見狀,又揮着砍刀朝張韻瑤砍來,在一陣尖叫聲中,張韻瑤手中砍刀揮出相格,鐺得一聲,砍刀對砍刀,激出了一絲火花。
張韻瑤身子未動,歹徒卻後退了幾步,高低立現,歹徒見前有追兵,後有高手,只得慌不擇路地往樓梯里跑去。
這時候,樓梯上剛好奔下來幾人,這是文化部里的領導們,這群大腹便便的官員,更是從未遇上如此突發危急事故,一個個完全沒了應變能力,只呆立當場,任由歹徒的砍刀朝自己揮來。
張韻瑤只得大喊住手,身子電射出去,來到歹徒身後,伸手從后擰住歹徒的衣領,再重重往後一帶,狠狠摔了出去。
好死不死,這歹徒再一次砸在邱曉芸身上。
邱曉芸接連被兩次砸中,如何受得了,當下口吐鮮血,全身多處骨折,五臟六臟也被砸得移了位,不得不送往醫院急救。
歹徒被趕來的警察制伏了,原來是攔路奪包的飛車黨,搶了行人的包后,剛好碰上巡邏的警察看,然後一路你追我趕,挨着文化局這條馬路,又因堵車,水泄不通,飛車黨沒辦法,只好棄車逃跑,一路好死不死地逃到了文化局裏。本來想劫持一名人質的,只是門口的保安生得五大三粗,二人稍一猶豫就給捨棄了,原以為進入局裏,隨便抓一個身子嬌小的,卻倒霉地發現,文化局裏居然還卧龍藏龍,被張韻瑤俐落地解決了。
同事們以及局領導們知道歹徒的用意后,在驚恐過後,又哈哈大笑起來,甚至笑得上氣不接下氣,直說這兩個笨蛋,也是大限將至的徵兆,以為文化局的人好欺負,殊不知,文化局裏居然還鎮着位厲害高手。
同事們圍着張韻瑤,既震驚好奇,又佩服得五體投地。
“張韻瑤,真沒想到,你看起來柔柔弱弱的,沒想到身手這麼好,完全不亞於防暴大隊裏的武警戰士。”
剛好是武警里退役轉到派出所任警察的人則說:“美女這副身手,就是武警里的人出未必有這麼厲害。”剛才他可是看得清楚,張韻瑤的動作沒有任何花哨,乾淨俐落,如果說她能在一米開外的地兒飛撲過來一腳飛踢歹徒手腕,經過防暴訓練的武警們大都能夠做到,但在電光火石間,不但精準地推算出砍刀飛出去的方向位置,還能空翻出去接住砍刀,這樣的身手,就是武警里的人怕也做不到,更不用說,一手接過砍刀,在空中還生生轉了方向,身子落地就一腳踹了過去,這速度、力量、精準的算計力,無不讓人乍舌。
這名警察捫心自問,就是自己體力最顛峰時,怕也做不到如此乾淨俐落吧。
尤其收拾第二名歹徒時,他推算過雙方相隔的距離,那可是足足有十米多遠呀,還隔着幾道台階呢,張韻瑤似乎就是一腳踏了出去,彷彿凌波微渡,就捉着了那歹徒的后衣領,然後把人甩出去。這速度,這力道,不說一個懷了孕的女子,就是一個經久訓練的優秀武警戰士,怕也做不到吧。
同事們驚奇地看着張韻瑤,說:“真沒想到呀,我一直以為你只是有深厚背景,沒想到,身手也這麼厲害,從哪學來的?”
“當然是部隊上學的嘛,一般人哪有這等身手,簡直是逆了天。張韻瑤,剛好你的動作,真的帥得掉渣呀。簡直比電視上的武打場面還要震撼人心。”
同事們七嘴八舌地說著自己受了驚訝的心,張韻瑤反倒被他們誇得不好意思了。
“也就是沉了些三腳貓功夫,平時哪有那麼厲害,不過是危急時刻,忽然爆發了。我是有些功夫在身,但我真的不喜歡用武力解決。所以你們不用擔心我會一言不合就打人。”
也因為這回受到的驚嚇實在大,尤其幾名面臨生死一瞬間的同事,更是心有餘悸地對張韻瑤感激涕零,從歹徒刀口下逃得生天的局領導也無比感激地握着張韻瑤的手,激動得話都說不出來。
甚至有一名領導則雙腿打着哆嗦,臉色發虛地看着張韻瑤。暗自后怕不已,幸好當初在發覺張韻瑤有着深厚背景時,就急時停止了對她的“特殊照顧”,否則,真要是惹毛了人家,怕是骨折身殘了。
同事們嘰嘰喳喳過沒完,也因為從未經歷過如此刺激危險的事,大家一下午的工作績效為零,局領導也睜隻眼閉隻眼,大家就越發聊得興奮。最後又說到張韻瑤的老公身上。
“你身手那麼厲害,你老公怕是不敢惹你了。”
眾人這麼一想,也跟着大笑起來,紛紛打趣她:“有錢有權,還有顏,更有拳頭,你在家中,肯定只有當女王的份。”
滿堂大笑。
張韻瑤卻苦笑着說:“你們剛好說錯了,我這身功夫,其實還是我愛人教我的。”
眾人不相信,張韻瑤聳聳肩:“你們不信,我也沒辦法。我的功夫呀,只及我愛人十之其一。真的不騙你們。”
其實,對付那幾個普通歹徒,對於張韻瑤來說,真的不是問題。以她如今的身手,就是再來一百個那樣的歹徒,都能眼睛不眨地解決。這也是術法的奧妙所在,一通則百通,原來她的三腳貓功夫,在術法的滋潤下,已自動融匯貫通,只是單純地施展拳腳功夫,也還有模有樣,在普通人眼裏,也算是驚為天人了。
看着眾人對自己的崇拜,張韻瑤內心深處,多少還是滿受用的。
……
到了下班時間,張韻瑤拒絕了獲救同事請她出去撮一頓以表謝意的飯局,回到了家中。
邱曉芸的話,讓她心中有預感,昨天李鳳霞在家中,應該還發生有別的事兒。
張韻瑤打開家中客廳的監控,果然就看到了她意想不到的畫面,震驚而吃驚地望着周涵玲那張囂張得意的臉,喃喃道:“這周涵玲,怎麼就成了楚江王的外孫女呢?這也太玄幻了吧。”
想着這半年來周涵玲那囂張得意的嘴臉,張韻瑤總算明白了她的底氣從何而來。
楚江王的外孫女,這一身份,果然夠格,夠牛逼。
只是,她一介普通凡人,怎麼就成了楚江王的外孫女呢?這根本不可能的事嘛。
張韻瑤實在見不得周涵玲那囂張可惡的嘴臉,又第一時間給凌陽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