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天下第一

宣傳員功能已開放，還等什麼，趕快行動起來加入！！！江湖中人大都用兵器就是因為兵器之利不是血肉之軀可以抵擋，今日見到段清玄隨便把長劍捲成麻花的本事，眾人頓時覺得內力練到那樣的層次確實可以無視刀劍，那還練劍法幹嘛？

眾人都還在驚駭中，冷不防一聲冷哼傳來，“段師兄以大欺小，算什麼本事？”抬頭一看，原來是“朝陽神劍”吳清志，他是劍宗的，當然不能視段清玄大發神威而不見。

段清玄也不在意，看着獃獃望着手中那柄“麻花”的李不嚴，目光中閃過一絲不忍，旋即揚聲道：“華山自五十年前岳肅，蔡子峰兩位前輩以來分為氣劍二宗。氣宗講究以氣為體，以劍為用，劍宗則認為與其花時間練內力倒不如鑽研劍法，一式絕招常常讓人反敗為勝。不錯，練劍之初，氣宗要先練氣再練劍，所以劍宗之人進階較快。然而過了二十年，練氣之人內力強過練劍的許多，氣貫長劍，以直破巧，無堅不摧。再過二十年，練氣之人甚至能隨意震開對手長劍，此時再精妙的劍招也變得無用。內力練至高深處，甚至飛花沾葉宜能傷人。”

段清玄手掌虛按，頓時附近氣勁涌動，他周圍地上的樹葉旋轉而起，空中飛舞，他雙掌平推，那些葉子便如離弦的箭一樣飛到一塊巨石上，深陷其中。

雖然眾人大都聽過這番理論，但見到又是一回事，劍宗弟子更是前所未有的震撼，他們原本可以勝過的人在幾十年後就能板回來，雖說幾十年後的事情誰也不知道，但已有事實證明了這種可能。氣宗之人更是興奮不已，再次堅定了他們練劍先練氣的信念。

從大比開始，卓不凡就一直冷眼旁觀，段清玄把長劍變麻花，飛花沾葉入石，他都沒有露出詫異的神色，因為他知道能做到這一點的不僅僅是段清玄，華山上起碼還有三人能做到，比如屈清書。他倒是對段清玄這人頗為感興趣，據他了解到的，段清玄的武功絕不止他表現出來的那樣，這番做作業肯定不是為了嚇嚇二代弟子。

吳清志終於忍不住，他向來是個直性子的人，對段清玄這番做作更是看不慣，“嗆”地一聲拔劍出鞘，慢慢走入場中，冷聲道：“段師兄何必逞口舌之利，有本事也把師弟手中的劍卷個麻花看看。”

卓不凡聽了心中好笑，段清玄和李不嚴內力差距太大，才可以隨意蹂躪鋼劍，吳清志什麼功力，段清玄可以敗他，卻不能像對李不嚴那樣對待他手中的劍。看來吳清志也不是好相與的，這番話明顯要落段清玄的面子，但段清玄接下來的表現讓卓不凡愣住了。

段清玄面對眾人目光面不改色，“那吳師弟可以試試。”此話一出，連周清臣他們都變了臉色。吳清志大概也沒想到段清玄真敢空手對他，他心中怒極，衣袍無風自動，臉上紫氣隱現，長劍一揮，已是瞬間刺向段清玄，劍身發出紅光，劍勢又穩又疾，如朝陽升起，光芒普照，正是他的成名劍法“朝陽一氣劍”。

這才是真正的劍法，寓氣於劍，氣貫劍身，隨手拈來，勢不可敵，卓不凡緊緊盯着場中的比試，注意着兩人的所有細節，絲毫不敢有一刻放鬆。

面對這一劍，空手的段清玄似乎也沒什麼好辦法，身形一轉，已退到四尺外，吳清志雙眼一眯，似是不屑，雙腿微曲，兩腳一蹬，頓時竄出近丈遠，劍尖堪堪從段清玄胸前滑過。段清玄不待急轉的身子穩住，強行再掠后七八尺。不管眾人對他的逃避行跡怎麼嘀咕，猛然一轉身，身子比剛才敏捷快一倍，也不知他在空中如何借力，整個人如大鳥般劃過天空，雙臂不住振動，頓時一股嘯聲傳來，聲音難聽之極，場中弟子忍不住捂住了耳朵。

只有卓不凡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段清玄，段清玄從空中詭異轉身的一剎那，卓不凡心中就升起不妙之感，待他展現了卓不凡雙眼都有點跟不上的迅捷身法時，卓不凡心中已冰涼一片，等聽到那股嘯聲，他差點叫出來“從雲手”。他想到了段清玄武功很高，可沒想到此人武功這麼高。

卓不凡順着段清玄雙掌看去，果然，周清臣有些微鄂地看着突如其來的雙掌。原來段清玄的兩次閃身已經退到周清臣不遠處，無視身後的吳清志，突然直取周清臣。時間已來不及讓周清臣思考，他下意識地運起手掌，就感到被一股巨力撥開，緊接着胸前腰間後背一麻，四肢僵硬已被段清玄制住。

段清玄毫不停頓，一手抓住周清臣腰帶，把整個人拎起擲向剛剛提劍殺到的吳清志。轉眼之間。吳清志便見眼中的段清玄換成了周清臣，頓時大駭，強行運轉長劍，不顧直往上翻湧的血氣，空手接住了周清臣，只感覺周清臣整個人輕飄飄無一絲力道，心中一驚，還沒等他落下，周清臣身後猛然竄出一人，連點吳清志全身五處大穴，正是段清玄。

一切都在電光火石之間，眾人都還在愣神之際，便見劍宗兩大高手已被段清玄擒住，扔給了不知從哪冒出來的呂清寒呂清陽兩兄弟。

卓不凡獃獃地望着場中面無表情負手而立的段清玄，腦中只有四個字“天下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