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第一百六十三章
想必不僅僅是在池清的心裏,在許多人印象中,白沫澄給人的感覺多是溫柔淡雅,內斂沉穩的。而這些性格特徵,早就在白沫澄很小的時候就有了苗頭。如今,已經25歲的白沫澄從女孩正式跨度為女人,身上那份淡泊的特質也升華的更為完整完全。
但作為和白沫澄最親密的人,池清卻發現了白沫澄隱藏在心裏,偶爾才會暴露的另外一面。這人看似溫柔,實則剛強,表面無害,心裏卻又有很多別人想不到的鬼點子,這就是池清給白沫澄所下的定義。
如今,身體被對方操控,明明才剛到達了一次頂峰,卻又被白沫澄拖入無底的深淵之中。這種感覺太微妙,讓池清完全提不起一點力氣。事實上,她早就放棄了抵抗的機會。戀人在一起,尤其是像她和白沫澄這樣的同性戀人。互相給予對方享受與愛護,是她們最先要學會的事。
“清,如果痛的話就告訴我。”太久沒有進行歡愉,池清的的身體緊緻到寸步難行。藉著之前的濕潤進去,卻又因為對方的緊張使得那條本就不寬敞的隧道變得更加狹窄。白沫澄很怕弄疼了池清,更不想讓她感到有一丁點的不適。
但事實證明,白沫澄還是想多了。無論如何,池清都會接受她的一切。即便是在這種事上粗魯,池清也不會介意太多。這是她對白沫澄的寵愛,更是一種信任。因為池清打心眼裏相信,白沫澄絕不會背叛她,傷害她。
“小沫,我沒事。”池清用手撐着床,小幅度的動了動腰。雖然字句簡短,其中的意思倒是很明顯,那便是讓白沫澄繼續下去,她可以承受。聽了這話,白沫澄沒有馬上動作,只伸手摟住池清的小腹,在那裏反覆按壓。右手則是用留在外面的拇指輕輕按揉着中央的那顆珍珠,引來池清陣陣輕顫。
“清,謝謝你。”白沫澄的心思池清能猜到,而白沫澄又何嘗不知道池清的想法。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每當兩個人要做某件事的時候,首先想到的都不再是自己,而是對方會如何。這樣的互相付出沒有成為她們彼此的累贅,倒是讓白沫澄和池清更加相愛。
又停留了片刻,感到池清的身體不再那麼緊繃,白沫澄才緩緩挪動起那根存於池清體內的手指,其速度和力道都是一如既往的緩慢與輕柔。
“清,我動了。”即便在這種時候,白沫澄還不忘提醒池清。聽到這話,池清自然是羞澀的不願回答,只用幾乎聽不到的音量嗯了一聲。在得到這細微的首肯之後,白沫澄俯身上前,啃咬着池清翹挺的臀部,左手在其大腿四周輕撩慢撥,右手的速度加快,在池清體內暢快馳騁。所有的一切都漸入佳境,池清的身體也重新恢復了熱情與敏感。
被白沫澄這樣愛着,池清不僅能感受到幸福,也有幾分弱勢在其中。在兩人的關係裏,她一直都是主導的一方,情事上也是攻多受少。只要想到自己的戀人又是女兒正在用她的手指進入自己,池清就會覺得身體異常炙熱。
她不會承認她在享受這種輩分上的混亂感,更不會承認今晚的自己特別有感覺。池清是傲嬌的,是口不對心的,更是彆扭的。這些別人給自己的評價,池清統統不承認,統統否決掉。卻又時時刻刻的傲嬌着,彆扭着。
正如池清的性格一樣,她在歡愉之事上也格外的隱忍。不論是她還是白沫澄,都不喜歡在被“愛”的時候發出聲音。身體的多處敏感地帶被白沫澄同時攻擊,而體內那根纖細的手指更是把她撞得頭暈眼花。即便如此,池清也只會偶爾才發出幾聲悶哼,除此之外便再無其他。
“清為什麼不出聲音呢?”相似的場景,相似的話語。池清記得,在白沫澄沒有懷孕的時候,她也是把這個人按在這張床上,在她即將到達崩潰邊緣的時候逼迫她開口求饒。如今,聽到相同的話,池清在心裏暗叫不好。所謂,出來混的,早晚是要還的。
正要達到極致的身體在半空中被丟下,池清看着白沫澄用左手揉捏着那隻剛剛從自己體內撤出來的右手,無奈又無力的輕喘着氣。她倒是沒想過白沫澄居然會學自己的招數對付她,這個女人可是越來越壞了,等下要不要報復回去呢?
“清是希望我繼續?還是要我一直停在這裏?”說話間,白沫澄的手指已經重新回到池清體內,卻是僵硬的呆在其中,一動不動。這樣的感覺其實比空虛更加糟糕,讓池清難受更甚。
“小沫,你變壞了。”池清有些吃力的說著,用來撐住身體的手臂和雙腿開始發軟打顫,就連腿間的那處脆弱地帶也因為欲求不滿而顫抖起來,發出酸痛的抗議。池清咬緊了牙關,輕仰着頭閉上眼不肯妥協,看到她難受的模樣,白沫澄心下一軟,當即放棄了捉弄池清的想法。
手指再度動起來,在看到池清詫異的眼神之後,白沫澄憐惜的親了親她的臉。果然,自己還是不捨得看到池清難受。這樣看來,她真的做不成一個好攻了。
隨着白沫澄的手指再度運作起來,剛剛積聚的快意很快又回到了體內。池清明白,對方是心疼自己,不想讓自己難受。想到白沫澄給她的好,她不禁感動起來,腰肢和臀部伴隨着白沫澄進出的節奏開始晃動。池清知道,自己現在的模樣一定羞恥極了,卻不想停止動作。
她太久沒和白沫澄親密,她們對彼此的渴望也是相互的。在這一刻,池清不想壓抑自己,既然白沫澄不再捉弄她,那她又何須介意心裏的那些彆扭和羞澀?她現在只是一個想要和愛人一起獲得快樂的女人,僅此而已。
白沫澄手上的動作不停,卻是看池清看到晃了神。高貴,冷漠,孤獨,這些都是可以用來形容池清的詞。可白沫澄卻覺得,此刻的池清全身上下都散發著極其強烈的妖媚感。沒錯,並不是白沫澄用錯了形容詞,而是她發自內心的覺得,此刻的池清真的很妖艷。
她黑色的長發凌亂不堪的散發臉頰兩邊,高高揚起的脖頸上掛着細密的汗珠,順着她臉頰的弧度滑落,最終滴在身下潔白的床單上。池清的肩膀很窄,後背上除了一層單薄的皮肉便是骨頭。伴隨着自己的節奏,她的脊背連同腰肢與臀部一同起伏着。猶如波濤連綿的海浪,每一個彎折扭轉的弧度都美得讓人無法挪開視線。
許是太過舒服,又在極力剋制。她好看的眉毛微皺,眯起的雙眼流露出幾分懇求與迷茫。她就這樣偏頭看這自己,微啟的粉唇輕顫,時而飄出一兩聲足以令人血脈噴張,骨質酥軟的輕/吟。此刻的池清,真真是個妖孽。是虛幻縹緲的雲,是白駒過隙的風。更是即將破繭的蝴蝶,在進行完美極致前的掙扎。
白沫澄知道,此刻的池清是快樂的,從她給出的反應便可以看得一清二楚。她愛她,所以她不希望她吃一點的苦。而她亦是理解自己,所以放下了所有羞澀,只為了和自己產生最完美的契合。當手指被夾緊的那刻,白沫澄低頭吻住池清腰肢中間的脊椎,在周圍印下一個又一個淺吻。同時握住她因為晃動而不停搖擺的胸部,稍微施力捏着頂端的花蕊。
多方面的刺激引得池清剋制不住的輕叫出聲,她抱緊了身下的枕頭,用腦袋蹭着那柔軟的海綿想要緩解那份充滿全身的酥麻快感。可那些快意卻像是不肯罷休的嗜血之蟲那般在她體內來迴流竄,來而忘返。
很酥,很麻,很癢,卻又很舒服。池清太熟悉這種感覺,更明白自己即將會面對什麼。她咬緊了牙關,配合著白沫澄的動作擺動。當甬道再次被徹底貫穿,池清受不了的夾緊雙腿,把白沫澄的手指夾在裏面,身體像篩子那般顫抖起來。
許久沒有歡愛的身體達到極/致,池清只覺得大腦一陣空白,什麼都沒辦法思考。她忘了自己說過不要發出聲音的話,也忘了此刻的姿勢有多麼羞人。敏感的脊椎被白沫澄反覆啃咬親吻,身體被她那根手指撞擊,穿透,繼而破碎。
“小沫小沫啊嗯”池清無法抑制的啟開雙唇,叫出白沫澄的名字。她忍不住了,再沒辦法克制自己的聲音,彷彿不叫出來就會窒息而死。在這種時候,只有白沫澄的人,白沫澄的名字能夠成為她的救贖。她要她抱着自己,抱緊自己,讓自己知道她不會離開。
“清,我在,沒事沒事了。”察覺到池清在到達高/潮之後生出的不安,白沫澄沒有把手指抽離開她的身體,而是把這個脆弱的人抱進懷裏,溫柔的撫摸着她的脊背和臉頰。此刻的池清就像被人欺負的嬰兒那般躺在她懷裏,滿臉的潮紅說明她此刻的羞澀與滿足,被霧氣覆蓋的黑眸帶着無窮無盡的溫柔,讓白沫澄心動不已。
“小沫,別離開我,一直陪着我,好不好?”說到底,池清還是個沒有安全感的人。尤其是在陪着白沫澄經歷過生死之後,那份安全感也轉變成了對白沫澄的依賴。
不僅僅是在情/事過後,平日裏,只要白沫澄的身體出了什麼毛病,或是她出去的時間長了些,池清都會很緊張,會反覆詢問她這句話。每每聽到這個問題,哪怕已經回答了無數次,白沫澄都會不厭其煩親吻池清的臉頰,告訴她。
清,我會陪着你,直到永遠,久到我們誰都無法想像的那天。
“你怎樣?有沒有累到?”過了許久,池清終於從高/潮的餘韻和柔弱中恢復正常,她紅着耳朵從白沫澄懷裏起來,看後者臉上帶着細汗,輕聲問道。作為常年練武的人,池清倒不覺得有多累,她唯一擔心的就是白沫澄的身體會受不住。
“沒關係,我很高興能帶給清快樂。”白沫澄說著,輕輕動了動身體,卻在感到腿間的異樣時臉色泛起潮紅。池清一直觀察着她的情況,如今看到白沫澄這種反應,當下便緊張起來。她急忙湊到白沫澄身邊,小心翼翼的檢查她的情況。
“怎麼了?是不是哪裏不舒服?肚子還是腰?”池清的手在白沫澄身上游移,她發現,自己越是檢查,白沫澄的耳朵和臉就越紅,就連呼吸也不再平穩。一時間,池清不小心瞄到白沫澄腿間的位置,那條睡裙早就被自己弄得凌亂不堪,遮不住其中的風光。眼見白沫澄穿着的純白色底褲透了一大塊,池清瞬間便明白了對方如此反常的原因。
“清,我真的沒事。”見池清望着自己那種地方發獃,白沫澄不好意思的說道,拿起旁邊的紙巾想把身體清理乾淨。誰知,她還沒伸手,那腿心中央的部位已經被池清用手心覆住,灼熱的高溫使得白沫澄本就起了反應的身體更加燥熱難耐。
“小沫是不是很想要?”池清說著,隔着那層棉質的白色布料在白沫澄的私密地帶划動,故意弄出曖昧不清的聲音。
“清”不需要多說,白沫澄的眼神已經證明了一切。同樣是禁慾了大半年的時間,就連池清都如此瘋狂,更何況是白沫澄。
“如果你同意的話,我會很溫柔,不會弄傷你。”池清低聲說著,兩隻手在白沫澄隆起的肚子上來回撫摸。是這個女人給了她一切,讓她再次明白什麼才是愛。
“清,我相信你。”白沫澄說著,也把手覆到池清的手上。兩個人安靜的對望,甚至可以感覺到白沫澄肚子裏的小生命極其微弱的心跳。
“我不會傷到你,也不會傷到孩子。寶寶,我很愛你,但我更愛你的媽媽,你要記住,她是世上最好的女人。”池清前半句是對着白沫澄說的,後半句很明顯是對某個還沒有降生的小傢伙說的。見池清那副認真的模樣,白沫澄勾起唇角,伸出雙手輕撫着池清的臉。每個眼神,每個舉手投足間都帶着足以融化冰山的溫柔與寵溺。
“清是一個好媽媽。”白沫澄極其認真的說著,眼裏的篤定讓池清動容。
“我現在就在做一個好媽媽該做的事,那就是疼愛她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