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險遭強bao
?八點,何芷晴準時來到薛彪的小屋。=
本來弟弟何昊天答應和她一塊來的,可在路上昊天接到他實習單位的領導呂主任的電話,不得不離開。
“姐,我和爸爸都和他交涉很多次了,你別去了,沒用的。要不,我給他打電話再約。”何昊天撥動手機,可沒有人接。
“姐,你還是不要去了。那個薛彪名聲不好,又蠻不講理。你一個人去,我有些不放心。”臨走,何昊天勸何芷晴。
“要是爽約,房子的事情更不好談。無論如何,我還得要試一試。”何芷晴堅持。
何昊天一臉擔憂:“姐姐,你硬要去的話,我叫我同學陳文鋒陪你。”陳文鋒是何昊天的死黨,何芷晴也認識,叫他絕對沒問題。何昊天對陳文鋒說了地址,陳文鋒答應很快趕過來。何昊天這才匆匆離開。
何芷晴等了好一會,陳文鋒還沒有來。
天陰沉沉的,看樣子要下雨了。何芷晴等不及了,她得早些談完回家。
還沒有敲門,門就被拉開了,只見薛彪上身穿着一件純棉背心,下身穿着一條花格子短褲,站在她的面前,弔兒郎當的。
“你很準時,好,我喜歡!怎麼,不準備進來?”薛彪嘴裏叼着一根煙,露出嘲弄的神情。
何芷晴猶豫着要不要進去,看見薛彪那挑戰的神情,她有些不屑,一跨步就走了進去。
靠近門邊,有一張桌子,桌子下有幾張凳子,這是今天早上他們打麻將的戰場,還沒有撤掉。何芷晴選了一張離門最近的凳子坐下來,一臉戒備地看着薛彪。
“怎麼,怕我吃你啊?”薛彪踱到何芷晴的面前,門已經被他順手關掉了。
“這是我弟弟和你們簽的抵押協議,我仔細分析了,裏面很多都是霸王條約。”何芷晴從手提包里拿出一疊紙張,那是她複印的協議。
何芷晴指着其中一條:“你看這條規定,限期不能贖回按利率的百分之五上浮,即便上浮百分之五,你們也沒有資格沒收我們的房產,你知道現在銀行的貸款利率是多少嗎?你們整整高出五倍!這是違法的!”何芷晴越說越憤怒。
“哼!違法的,當初你弟弟簽字拿錢的時候怎麼不說呢?白紙黑字,一個願打,一個願挨。有本事就告我呀!”薛彪兇狠地說。
“那你們要多少,我們才能夠贖回那房子?”
“三百萬!”薛彪說。
“我弟弟不是只借了一百萬嗎?怎麼那麼多!你們這是欺騙,是敲詐,你們故意設下圈套,我要告你們,我們法庭上見!”何芷晴將協議裝入手提包,她不想和這樣的人談下去了。
“何小姐,你別慌着走,坐下來,我們再慢慢談。”薛彪指着一張凳子,涎着臉又說:“如果你答應我一個條件,我倒是可以考慮給你優惠。”
“什麼條件?”何芷晴問,並沒有打算坐下。
“你如果答應做我的情婦的話,我可以做老闆的工作,給你最大限度的優惠。”薛彪色迷迷地盯着何芷晴。
“流氓!”何芷晴看着一臉作期待狀的這個惡霸,從嘴裏憤憤吐出,“你做夢!我們不用再談了,你等着上法庭吧!”說完,何芷晴準備奪門而去。
“好,有種!那你就去告吧!我不在乎!老子殺人放火都不怕,還怕你告?”薛彪指着何芷晴的鼻子,“有了三百萬也免談!”
見何芷晴準備去開門,薛彪一把抓住何芷晴的手臂,將她狠狠一摔,男人的力氣畢竟是大,這一摔竟將何芷晴摔在了右邊的沙發邊,她的頭磕在了沙發的木扶手上,撞得她眼冒金星。
“你要幹什麼?”看着獰笑着撲過來的薛彪,何芷晴意識到不妙。
“幹什麼,你還不知道嗎?你該不會還是個處吧那我薛彪可就發了!既然你要去告,那就多加一條罪名。老子什麼樣的女人都玩過,就是沒有玩過博士!”說完,薛彪一把將身上的背心脫掉,露出精壯的上身,一個餓虎撲羊將芷晴壓在了身下。
“滾開!臭流氓!”何芷晴扑打着身上的薛彪。力量是懸殊的,很快薛彪就將何芷晴的手控制在頭頂,用一隻膝蓋抵在芷晴的兩腿間,薛彪臭哄哄的嘴巴在何芷晴的臉上亂啃。
何芷晴拚命掙扎,捶打,可是無濟於事。不行,就是死也不能夠讓這個惡狼毀掉自己的清白。
不知道從哪裏來的一股力量,何芷晴猛地推開了薛彪,她退到牆角,手裏抓起一張板凳就向薛彪砸去。薛彪用手一擋,板凳打在旁邊的水瓶上,“哐當”一聲,水瓶碎了,破碎的玻璃屑和冒着熱氣的水流了一地。何芷晴衝到門邊,扭動門把。
“臭三八!敢砸老子,老子今天玩死你!”薛彪撲過去,抓住何芷晴,狠狠的扇了她幾個耳光,“你他媽不要命了!”
薛彪伸手在何芷晴胸前一抓,就將何芷晴的衣服撕裂了,胸前的扣子被扯掉,露出了粉色的胸罩。
看見何芷晴胸前白嫩的肌膚,薛彪的眼睛都亮了,他獰笑着再度將何芷晴逼到了牆角。牆後有一排按鈕,何芷晴知道那是這屋的燈的開光,她反手一扭,就將燈滅了。
可是,薛彪再度逼近,兩人扭在了一起。
不知道什麼時候,外面下起了大雨,雷電交加,一個閃電,何芷晴看見了薛彪猙獰的面目,同時她也看見了桌子上的一個啤酒瓶。
薛彪將何芷晴逼在牆角,扯動着她的胸罩。“砰”的一聲,啤酒瓶子也砸在了薛彪的頭上。薛彪悶哼了一聲,倒在地上,不動了。
喘着粗氣,驚魂不定的何芷晴摸索着打開了燈,只見薛彪倒在地上,眼睛緊緊的閉着,還是一動不動。何芷晴抖抖索索伸手去探薛彪的鼻息,似乎沒有呼吸。
“啊!我殺人了!我怎麼會殺人呢!”何芷晴的腦子飛快地運轉着,怎麼辦呢?她這是正當防衛,是薛彪先要對她用強的,她只是一時的失手而已。
可是,誰會相信她呢?憑她自說自話?又沒有證人,誰相信她呀!不管怎樣,她不能當冤大頭,何芷晴鎮定地拿出手機報警。
一個霹靂,照得薛彪的面目如同鬼魅一般,何芷晴渾身顫抖,她怕打雷!還是先離開再說,這裏太不安全了。抓起手提包,何芷晴衝進了大雨中。
而同時,陳文峰卻因為開車剮蹭正與別人爭執。
何芷晴“砰砰”拍着家門:“爸爸,快開門。”何長遠打開門,就見一身*的女兒站在門前,渾身不停地顫抖。
“你怎麼了,芷晴?”
“爸,我殺死了薛彪。怎麼辦啊!我去找他了,她要強暴我,我用啤酒瓶砸了他的腦袋,他就躺在地上不動了!”何芷晴結結巴巴地說。
“唉,你怎麼去找薛彪呢?這個雜皮無法無天的,我們惹不起啊!你先躲一陣!快點收拾東西,趕快離開!”何長遠老淚縱橫,女兒這才回來多久呢,又要面臨分離。
“不,爸爸,我是正當防衛,我不能夠逃,我一逃,這個殺人犯的罪名就永遠背在我身上了,身上的冤屈更是洗刷不掉了!爸爸,我已經報了警了。”看着老邁的爸爸,何芷晴才不願意拋下父親,他們父女倆才相聚幾天呢!何況,她壓根就沒有想過要逃跑,她只是很害怕,又是風,又是雨的,雷電交加,從小到大,她最怕打雷。
看見爸爸,何芷晴沒有那麼害怕了。拿起手機,何芷晴想到了好朋友方玉麟,方玉麟是津城宏志律師事務所的律師,也是何芷晴的閨蜜,她倆高中大學都是同班,且又是同桌,哪怕偶然被編排開兩人也要調到一起同桌並同寢室,兩個人好得可以換穿彼此的衣服。
後來何芷晴到美國求學,方玉麟到劍橋學法律,她們倆才暫時分開,但一直都有聯繫。這次回來,因為家裏房子的原因,芷晴還沒有來得及和好友見面。
“玉麟,你趕快來一下,我殺人了。”何芷晴決定長話短說。
方玉麟聽見芷晴回來了,正準備喋喋不休一番,何芷晴劈頭蓋腦的一句“殺人了”把她弄懵了。
“什麼?你開玩笑吧,你剛從美國回來幾天哦,怎麼會殺人?”方玉麟不相信。
“不是開玩笑!電話里說不清,總之你趕快來,你要不來,我就死定了。”何芷晴說。
“好,你先別急,你要先報警,我以最快的速度趕來!”於是,方玉麟叫上助手peter,一路風馳電掣。
可是,等他們趕到薛彪的屋子的時候,屋裏卻是什麼都沒有。
薛彪的“屍體”早不知去向,就連那被打碎的熱水瓶的碎片,一塊也沒有找到。
仿若什麼都沒有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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