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八、玉佩

一二八、玉佩

這邊,無雙和燕景齊兩人正在進行着為人父、為人母的初體驗,無奈中流淌的儘是歡聲笑語。

那邊,唐初三人也終於將唐婉帶了回來。何氏和林氏等人一擁而出,唐家頓時變得沸騰。

“婉兒啊、婉兒,你咋弄成這樣了,嗚嗚!”

不愧是作娘的,唐婉剛被唐初從馬車上抱起,何氏就撲了過來,眼淚立時開始落下。情感真實豐沛,絲毫做不得假。

唐老爺子當然也非常在乎,不過卻要比她理智得多,拽了她一把,道:“別礙事兒,先讓老大把人抱屋去!”

“呃……”愣了一下,然後馬上反應過來,何氏趕緊閃身讓路,“是是,我不礙事兒,快進屋吧!”

這時候也別管是誰家了,唐婉的病情要緊。於是唐初抱着唐婉,跟着一幫開路和守護的,進了正屋。

林氏早在炕上給鋪好了被褥,唐婉直接被放了進去。看着她那張慘白沒有一絲生氣的小臉兒,所有人的心都緊張起來。

何氏這會兒也不哭了,拿着濕布巾為其輕輕擦拭臉上的污垢、灰塵,眉眼間寫滿心疼。

“這到底是咋弄的,難道肖家是將我閨女塞進了耗子洞不成?”

心裏是又疼又氣,可是這會兒並不是她發泄的時候。將唐婉全部清理乾淨,又將全身檢查了一遍過後,她靜待着明朱的再次檢查。

“明神醫啊,我閨女她到底咋樣?你一定要把她救過來啊,不然我這老婆子還咋活啊?我在這兒給你磕頭了!”

說著穿鞋下地就要給明朱行大禮。

按理說明朱接受她這個禮沒什麼不可的,身份地位外加情感上都無可厚非,但……就因為她是無雙的奶奶,現在兩家關係又緩和了,這個禮他還真就不好接了。

於是明朱上前阻止,態度談不上友好倒也過得去,就如對待平常人一樣。

“你沒必要如此,我也只是看在無雙姑娘的份兒上才這麼做的。放心,既然治了,我就會盡全力!”

“……”

何氏還想再說些什麼,卻讓唐老爺子給截下了,搶先她一步對明朱說道:“我們信你,那還請快點兒給看看吧!”

見此,明朱上前就診、何氏後退觀看,屋子裏都沒人說話了,都安靜的等待明朱一會兒的結果。

因為在肖家時已經做了診斷,唐婉又被他為下了保命的藥丸,所以這回沒需要多久就起身了。

撣了撣衣服對何氏等人說道:“只要按時服藥,生命已無大礙,接下來就需要細心調理了。”

唐婉的病不是別的,內心的壓抑死氣再加上體弱受寒至深導致她現在昏迷不醒、狀似死人。

還有一點就是脖子被掐得不輕,免疫能力下降,不然也不可能一下子就這麼嚴重。總之她現在算是大病在身了,不修養個個把月的是好不了的。

聽完明朱的話,大家都鬆了口氣,只有何氏又嚶嚶的哭了起來,咋看唐婉咋覺得她委屈。

“閨女啊,你快點兒好起來,到時候娘帶着你去找姓肖的算賬!”

性子是改了,但是卻不代表她就會忍氣吞聲,況且這回明顯是自己這邊有理。所以不光是何氏,就連老爺子也義憤填膺。

“對,必須去肖家說道說道,他們這是欺負老唐家沒人啊!”

知道父母心裏都憋着火呢,唐初和林氏沒有勸阻,反而也跟着附和。

“對,肖家那邊的賬是一定要算的,咱別自己氣自己!”

“是啊,我看時候也不早了,咱還是先吃飯吧。吃了飯也好有力氣照顧小妹!”

就這樣,唐婉安頓了下來,雖然還沒有清醒,但大伙兒的心卻鬆了下來。

不只是因為相信明朱,而是自打回來以後,唐婉的臉色眼看着好轉,那種籠罩在她身上的死寂之氣也散開了不少,所以大家這才放下心來。

由於正屋炕上多了一個養病的,唐家的吃飯地點就挪到了客房。

沒有細品美食的心情,飯就吃得很快,不過待收拾完之後天也徹底黑了下來。

天黑了,唐老爺子與何氏就開始糾結誰留下照顧唐婉的問題。

因為老爺子在這兒住過,他認為還是他留下來好些。而何氏怎麼可能放心?不親自照顧是無論如何都不可能的,尤其唐婉現在還算是處在危險的時期。所以兩個人為此還爭執了起來。

最後林氏發話了,道:“爹、娘,你們都別爭了,這回聽我的,都留下來。爹還是和原來一樣和顧老、無憂住一屋,娘就和我們在一屋,正好能照顧小妹。”

相比於一回一留的爭執,這樣的安排是再好不過的了。老兩口臉上都露出了欣慰、喜悅的小臉。

只是老爺子還是有些放心不下:“那家裏那邊兒咋辦?”

“能咋辦?離開咱倆老不死的,人家還能過不下去?”

何氏這話說的不可謂不疏遠,看來對親生兒子也是有些生氣的。

唐初看出了老爺子的顧慮,於是直接開口:“爹你也別惦記着了,一會兒我過去告訴二弟和三弟一聲不就行了!”

“欸,這樣好,呵呵!”

事情總算告一段落,唐初去了老宅,林氏則在家為留下來的老兩口準備行李。等一切都安排妥當之後,星光閃爍,夜深了……

無雙的房間裏,因為燕景齊的一直存在,再加上唐婉這邊也需要人關心、照看,所以林氏偶爾進來看過之後就出去,沒做過多停留。

這會兒見沒什麼事情了,她就想過來睡覺,畢竟這幾晚一直在這屋睡的。可是某大爺還是一點兒離開的意思都沒有是為哪般?

林氏急了,頻頻給無雙使眼色。可惜無雙就像沒看到一樣,不理不言,任她着急、任人家自在。

林氏心裏湧起一片酸意,最後甩了甩袖子出去了,大有今晚不過來的架勢。

見此,燕景齊沒有任何反應,還是靜靜地坐在那裏看着兩個小傢伙。即便是睡顏,也依然認真。

不知道為什麼,無雙總感覺今晚的燕景齊似乎有心事,還是和兩個孩子有關的,不然為什麼要這麼盯着不放呢?

而且自打被夕夕小朋友拉了換過衣服回來之後,他整個人就沒有過舒心的笑容了。

如果不是當時親眼瞧見他處理夕夕便便時那雙無奈、無措而又寵溺萬分的眼神,估計連她都會覺得他是被小傢伙給得罪了!

可既然不是,那又是因為什麼呢?

無雙沉思,這也是她之所以沒有按着林氏心意來攆人的原因。她覺得,他既然在這屋不願離開,那麼就一定是有他的道理的,所以她不想為難他。

再說燕景齊,心裏確實藏着事兒。兩三天了,只是今天若不能達成,那麼將會錯過這個最佳的時機。

眼見着星光越來越亮、夜色越來越濃,他的心開始發沉,估計今晚夜玄是回不來了。不在抱有希望了,狠狠的閉了閉眼,再睜開,在兩個寶寶的臉上印下輕吻,然後起身準備回書房。

說來也巧,就在他剛打開門的一剎那,外面‘呼呼’兩下,一個人影氣喘吁吁的落於他的面前。

“主子,屬下回來了!”

冬天,怕屋裏進風,所以門口都掛了一條厚厚的棉門帘。導致無雙不清楚外面發生了什麼,還在納悶燕景齊人走了為何不關門呢。

剛想開口告訴他一聲,怕他是因為有心事的原因而忘記。這時候門帘再次挑起,剛走的人又進來了。而且無雙明顯感受到在他身上發生的情緒變化。

剛剛還悶悶不樂的人呢,怎麼一個進出之間就喜上眉梢了呢?這也太奇怪了吧?

無雙眨巴着圓溜溜的大眼睛,任誰都能看出她眼中的疑惑和不解。

“呵呵,別那麼看着我,容易讓人犯錯!”

這話似玩笑,燕景齊也說得雲淡風輕帶調侃,但只有他自己知道此乃肺腑之言。

也是,換了誰被心儀之人純真又帶着探尋的眼神盯着不放時也受不了的,男性的荷爾蒙都會頓時激發,無一不想撕掉偽裝化身為狼。

他剛剛就有這樣的衝動,只是眼下的條件不允許罷了,再加上他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所以只能深呼吸,用內力剋制體內不安分的因子。

雖然對男女之情、之事不是很了解,但無雙也不是不知世事的小丫頭。在男人對女人說出那樣的話並帶有危險性眼神的示意下,她還是很快明白過來,然後就滿臉緋紅,嗔了某人一眼不再看他,轉身給寶寶掖被子。

“呵呵~”

燕景齊笑了,笑得異常燦爛。若是在外面,定能讓漫天的星光失色。只是這難得一見的景象,無雙卻沒看到。誰讓她滿臉火辣,連頭都不敢抬了呢?

燕景齊走到他們母子三人的近前,在炕前的椅子上坐下,與無雙平視着說話。

“看看,這是什麼?”

說著手掌攤開,伸於她的眼前。

“呀!”

明顯的驚訝過後就是滿滿的驚喜,管它什麼害羞、臉紅呢,統統拋於腦後,伸手拿起燕景齊手裏的東西,翻來覆去仔細的觀看。

“這是……給他們倆的?”

燕景齊微笑點頭:“自然!”

原來他派遣夜玄去辦的事不是別的,正是去周老那兒取早就定製但只差一道工序的成對玉佩。

為了能趕在三天的這個特殊日子送與小哥倆,他費心夜玄費力。好在終是在這一天結束之前完成了這個心愿。

無雙不知道他為此事籌謀了多久,但單就從玉佩的品質和雕工來看,想來不會簡單。

手中的兩塊玉佩,白中泛青、細膩、滋潤、微透明,宛如羊脂,一看就是上等的羊脂玉。

再看雕工,兩條飛龍靈活盤旋,每一處都恰到好處、惟妙惟肖,一眼看去就知是極品。然後首位相接成為圓形,中間是一些精緻的花紋和醒目的大字——南、北。

當然,兩個字是分開來的,一塊一個。這也是兩塊玉佩唯一的不同之處。可見成雙成對的寓意明顯。

無雙估量不出它們的價值,但卻可以感受到燕景齊的誠心。看來他真的把她的話放在了心裏,她記得她曾寫信玩笑說他給的一塊玉佩不夠呢!

想到這兒,不由想起那塊麒麟佩還戴在自己的脖子上,於是趕緊摘了下來,遞到燕景齊手上。

“既然又給他們倆準備了,那之前的這個你就拿回去吧!”

總不能把人家的好東西都佔為己有,說不定這都是出自宮廷一般人不能佩戴的,所以還是還給他比較好。

無雙如此想,而燕景齊卻沒收,拿過來又親自給她戴上,並且說道:“這回是送給你的,戴着吧,以後都別拿下來!”

這曾是他貼身佩戴的東西,現在送給她,意思不言而喻。

無雙沒有再矯情的推脫,戴上就戴上了,以後就是她的了。心情很美,都表現在了臉上。

那張明媚的小臉,蕩漾着濃濃的甜蜜,在燕景齊面前晃來晃去,差點兒讓他口吐鮮血。再也控制不住,起身摟過印上深深一吻。

與第一次的不懂法門不同,這次的燕景齊上來就佔了主導地位,絲毫不給無雙喘息、施展的機會,她完完全全成了待宰的羔羊。

輾轉吸允,不知過了多久,要不是年年小朋友因尿濕而發出響動,想必他們還沉浸在忘情的擁吻當中不可自拔。

兩顆頭顱分開,一個悠哉饜足、一個臉紅狼狽,然而共同的是二人唇齒之間相連的那一條‘水晶絲線’,昭示着他們剛剛的熱情與激烈。

“呵呵!”

似乎非常滿意這條‘水晶絲線’的行成,某大爺笑得一臉邪魅激蕩。無雙卻羞澀了,好想找地縫鑽進去。

“好了,快給年年看看吧,估計是尿了!”

知道她臉皮薄,燕景齊好心的轉移了她的注意。無雙這才想起還有件大事兒呢,於是顧不得羞了,急忙去給年年換尿布。

而燕景齊呢?自然是還在回味剛才的美好,想着以後要多多練習,把無雙的臉皮給練出來!

尿布換完了,見小傢伙好像又餓了,於是乎無雙就想給他餵奶。可眼前還有個一直盯着他們的大活人呢,叫她怎麼喂?

無雙發愁了,這回不得不開始趕人。

“很晚了,你快回去睡覺吧!”

燕景齊蹙眉,怎麼好好的就開始攆人呢?兒子們的玉佩他還想親自給戴上呢!

於是開口回絕,道:“不行,今天是三天,玉佩要戴上的,我要親自給戴!”

一個白眼翻過,無雙都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又看了看那兩枚貴氣、精緻渾然天成的玉佩,眼睛一亮。

“孩子們還小,不能直接戴在身上,我看你就先放在他們床頭意思意思得了,等長大一點兒了再戴!”

是這樣嗎?那他這麼火急火燎的盼着是為了什麼?燕景齊蹙眉,有一種心思白費的煩躁。

不知怎麼,這回無雙居然秒懂了他的心思,於是開口安慰道:“你別想那麼多,你的心思怎麼可能白費呢?這玉佩不管他們什麼時候正式戴上身,都是你在三天的時候送給他們的,這個不能改變!”

他用了多少心思想想也明白了。

夜玄的離開、他急切的等待,還有玉佩上與孩子們名字相符的雕字,全都可見這兩塊玉佩是這兩天才完成的。

然在她看來,兩塊玉佩的四條飛龍,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一時就完工的。這又說明什麼?只要不是傻子都能明白。

所以無雙真的感動於他的真心付出,她不會忘記,自然也不會讓孩子們忘記這兩塊玉佩的意義!

聽她說完,燕景齊的心情又恢復了晴好。想想也對,於是聽話的將兩塊玉佩分別放在小哥倆的床頭,然後又一人印下一吻,轉身離開。

只是剛走了兩步,又轉身回來,在無雙詫異的眼神下,又在她的額頭印上一吻,這才滿意的笑着離開。

而無雙卻坐在那兒呆愣很久。她似乎聽見在吻她的時候他說的話……

不偏不向,以後母子三人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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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農女喜良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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