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京城紈絝
“什麼人這麼大膽，敢搶本公子訂的包間。”
我們一行人正在興頭，只見一個紈絝公子樣的人，帶着幾個家丁沖了過來。
五個護衛立刻躍起身來，我一杯酒還沒下肚，衝進來的幾個人就全被扔到了門外。
“你……你是什麼人？”那個紈絝公子扶着牆吃驚的站起身來。
“就你也配問我們家老爺的名號。”趙虎虎眼一瞪。
“放他進來。”我向展昭招了招手，這些紈絝子弟，如果調教好，倒也可以為我所用。平常人對他們不屑一顧，其實紈絝子弟里，也是個卧虎藏龍的所在。
“是！”五名護衛立刻讓開一條道，把那個公子哥推了進來。其他幾個家丁想跟上，卻又一次被扔到了一邊。
“戶部左侍郎李大人家的公子，是吧？”我竭力想裝的和藹些。
“在下李凡，敢問老爺是？”這紈絝公子聽見我這句話，便明白我早就知道他的來歷。但是剛才卻還敢那樣對他，一定是個非凡人物，估計就是他爹親自來，我也未必放在眼裏。
“別問我是誰。”我打開摺扇，隨便扇了幾下。
“陸探微的真跡！”紈絝公子盯着我的扇面睜大了眼睛。
“哦！”我把扇面轉過來看了看。陸探微，以前好象聽說過，據說是南北朝時期最傑出的畫家，但是到了現代，卻已經沒有一幅作品能流傳下來。戰火和時間是一回事，更主要的是他本來作品就很少，即使在他活着的時候，也只有王公大員才能有幸得到。
“李公子還是古玩行家？”
“在下只是喜歡繪畫而已，所以對一些名家的作品做過一些考證。”說到這個，李凡立刻來了勁，指着我的扇面說：“這扇面上的畫，秀古清象，下筆勁利，有如刀削斧鑿，整幅畫一筆連成，連綿不絕，沒有極深厚的功夫絕對做不到。”
“李兄若是喜歡，這把扇子就送給你吧。”我收起扇骨，遞到李凡的面前。
“不敢當不敢當，小弟與兄台初次見面，怎敢受此大禮。這摺扇至少價值白銀一萬兩。”李凡見我真要把摺扇送給他，頓時嚇了一跳。
“一萬兩？”我自己心裏也給嚇了一跳，給他這麼一說，我還真有點捨不得了。但是話已經說出口，又怎麼好意思收回。
“身外之物而已，李兄何必在意。”我故意裝作鎮靜。
“不不不，小弟絕不敢受。”這李凡似乎比我還吃驚，連連擺手，
“那李兄就在此陪我等飲幾杯酒吧。”我順勢收回了摺扇。
“那真是榮幸的很。”李凡立刻在下首坐下，一雙眼睛賊溜溜的看着我。
“敢問兄台高姓？”幾杯酒下肚，李凡的膽氣也大了起來。
“陳。”我不想太過隱瞞，他遲早會知道我的身份的。
“原來是國姓！小弟敬陳兄一杯。”李凡剛聽我說出姓氏時，不禁渾身一抖，但很快便鎮靜下來。
我舉杯一飲而盡，這個李凡，看來也不簡單。
這一桌酒席，一直喝到太陽落山，共花了我五兩銀子，我也算是第一次對南朝的消費水平有了個了解。
在掌柜的恭送中，我緩步走出晚晴樓。
“剛才蒙陳兄相請，晚上不如就讓小弟做東吧。”李凡迫不及待的想要多親近我。這做官的人家，也許還真有那麼點遺傳基因。
“好，那我就不客氣了。”我點了點頭。
“我們找個畫舫，一邊飲酒，一邊聽琴如何？”李凡不敢擅自做主，向我徵求意見。
他這個主意非常合我的心意，我當然不會拒絕。
“麗香居。”我念着牌頭，慢慢度步走上甲板。這麗香居據說可是整個京城最火的畫舫。
“呦！是什麼風把李公子吹來了。”老鴇忙不迭的上來招呼，“趙公子也在，兩位認識？”
我回頭看了看趙虎，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朝我笑了笑。
“這位公子貴姓？”老鴇看了看我。顯然她看見連李凡和趙虎都自甘跟在我身後，不禁有些吃驚。
看來趙虎倒也是個謹慎的人，從來沒有泄露過自己的身份，否則老鴇看見他對我這麼恭敬，也許能猜到我的身份。
“這位是……”李凡正想開口，卻又忽然停下，看了看我。我心裏更加確定了這個人的不平凡。
“在下免貴姓李，嶺南人。”我接過話頭，我親生老媽就是姓李，我借個姓，想她也是沒意見。
“呵呵，李公子！只怕李公子嘗了我江南水鄉的姑娘便再也不肯回去了。”老鴇賣弄風騷似的一笑，便引着我們一行人到畫舫最頂層坐下。
坐下不久，畫舫便緩緩開動，沿河向東而去。
只聽一陣喧嘩，周圍人群忽然紛紛伸長了脖子。
“是如花姑娘要出來了。”李凡在一邊興奮的說。
如花？我聽見這個名字差點要吐出來。網絡時代的如花形象早已在我心裏根深蒂固。
喧嘩的人群又突然安靜下來，只見兩名丫鬟護着一位懷抱七弦琴的姑娘慢步走到席間。
我的呼吸在這一瞬間幾乎停滯，我在這一瞬間終於明白了什麼是傾國傾城。
膚如凝脂，腰如約素，柳眉杏眼，丹唇朱潤。
這些句子根本沒辦法形容她的美麗，總之一句話，典型的江南美女，江南美女中的典型。
“如花姑娘可是京城頭牌，到現在還沒人能打動芳心，得以入幕。”李凡在我身邊不停的流着口水。
如花安放好七弦琴，向眾人行了個屈膝禮說道：“今日良辰美景，如花在這裏獻醜為諸位彈上一曲。”
聲音都這麼好聽，柔軟中帶着幾分嫵媚，我感覺我的骨頭都要酥了。自從和馨竹有了**之情以後，似乎我被壓抑了二十多年的**也被漸漸引了出來。
清揚的琴音在畫舫上漸漸響起，又順着河面上的清風四散開來，忽如低聲輕訴，忽如開懷大笑，我不禁有些痴了，傻了。
一曲彈罷，四周的公子哥們紛紛上前大獻殷勤，李凡這小子自然也是擁了過去。
我不屑與和他們擠作一團，端起一隻酒壺，自顧走到船舷邊觀賞起風景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