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嫉妒折磨到發瘋的男人
總裁,求你別碰我!,被嫉妒折磨到發瘋的男人
她有些愕然,可他卻已經一步上前將她打橫抱了起來,他的聲音擦着她的耳畔低低響起:“你沒穿鞋子,會傷到腳,我抱你上去。ai愨鵡琻”
她的身子微微動了動,他的聲音卻又急急的響了起來:“別擔心,到房間我就放你下來,我說過你可以把我當朋友……”
他猶在解釋,害怕她會彆扭,會為難,可一雙柔軟的手臂忽然輕輕抬起來繞在了他的頸上。
一陣電流似乎驟然的從血液奔騰到了四肢百脈,裴煥站在那裏,幾乎呆住了一樣不能動彈。
她柔軟光滑的肌膚,微涼如玉,熨帖着他滾燙繃緊的肌肉,那樣的觸感,是平生從未體嘗過的,他的心跳彷彿都停了,他覺得此刻自己一定像是一個傻子一樣,只為她這樣一個小小的舉動,他竟然都能快樂到無以復加龕。
夜風微涼,把她柔軟睡衣的裙擺輕輕吹了起來,夜風微涼,也把他體內的躁動輕輕的壓了下去。
她的肌膚像是上好的美玉,裙擺下露出來的一截光滑小腿從他的臂彎里垂下來,柔順而又讓人心動的弧線,在橘黃的燈光里,那般美好。
太陽穴兩邊在突突的跳動着,不知什麼時候雙手死死的攥緊了,指甲幾乎都要深深的陷入皮肉中去,可他卻絲毫覺察不到疼,他坐在車子裏,一動不動,彷彿是被釘死了一樣,他的目光深的幾乎看不到底,可又氤氳着狂卷的怒氣,似乎下一瞬就會爆發出來頃。
“三少……”
陳琳只覺得呼吸都停滯了一般,她有些機械的喚了一聲顧亦寒,卻又不知該說什麼好,她的腦子裏亂糟糟的,好像怎樣,都無法消化眼前這一幕。
今天中午得到的消息,有人曾在C城車站見過一名女子和盛夏十分相像,聯想到裴煥這一段時間在C城折騰出來的一番風波,顧亦寒再也坐不住,立刻讓人查清了裴煥在C城是否有落腳地,然後就帶了她驅車直奔C城而去。
原本只是三分猜測,卻沒料到竟然就這般輕易的變成了事實。
陳琳莫名的覺得心跳的異樣的快,車廂里原本就有些悶,她此刻更是覺得有些喘不過氣來,彷彿有什麼事情,十分可怖的事情就要發生一般。
“你傻站在這裏做什麼?”盛夏的聲音就那樣的輕輕響起來,她微微垂了頭,髮絲遮擋住了她半邊臉頰,從陳琳這個角度看過去,她的雙臂柔軟的纏在裴煥的頸上,而她整個人,正柔順的依偎在裴煥的懷中。
陳琳想要開口說點什麼,可嗓子彷彿被一隻手狠狠扼住一樣,她覺得自己似乎變成了一具木偶,她有些僵硬的扭動脖子望向坐在駕駛座上的顧亦寒,他的目光直勾勾的盯着那兩個人,臉色已經是沉鬱到了極點。
“我快冷死了裴煥……”許是因為羞怯的緣故,她的聲音聽起來十分的細微輕柔,此時此刻,聽在裴煥的耳中,更是說不出的旖旎動人。
“我們回家,夏夏。”他只感覺到臉頰上燙的厲害,胸膛里那顆心也熱的灼人,他懷抱着心愛的女孩兒,似乎這就是他全部的世界。
他的聲音聽起來那樣的愉悅,他的愉悅也就感染了她,如果真的不能再給他更多,那麼不如就盡量讓他快樂一點。
盛夏心裏想着,摟着他脖子的雙手越發緊了一些,他們的距離就這樣拉近,他的呼吸就在她的頭頂,而她只要一低下頭,就能靠在他結實的胸前。
他的心跳聲那樣的有力,似乎也將她感染的激動起來,她抿了唇不說話,他抱着她一步一步向前走,他的步伐那樣的沉穩有力,她的腦子裏甚至忽然間冒出來那樣一個念頭,就這樣一直走下去,似乎也挺好。
電梯一層一層下來,然後叮的一聲開了門。
盛夏看到裏面沒有站人,這才鬆了一口氣,裴煥抱着她走進去,按了公寓的樓層,電梯門就開始緩緩的合攏。
即將完全關上的那一刻,忽然有一隻手伸出來擋在門縫之間,裴煥趕緊按了開門鍵,電梯門復又緩緩開啟,在不甚明亮的光線里,他和盛夏幾乎是同一時刻看到了站在門外的那個人。
那樣高大的身形,帶來無形的壓迫感,濃郁如夜色一般的黑色風衣,還有那一雙漆黑的,迷人的,卻氤氳着憤怒狂卷着怒意的雙眼,緊閉的唇,卻依然能看出那形狀完美的線條,只是此刻,彷彿在每一絲紋路里都刻着讓人心悸的陰沉。
盛夏的手指,瞬間就變成了一片冰涼,原本帶着笑意的眼睛,一點點的沉寂下來,變成了空洞的深井。
似乎是覺察到了她微微的顫抖,裴煥抱着她的手臂越發收緊了一些,她的身子就完全貼在了他的胸口,那樣親密的姿態,彷彿他們是一對恩愛的戀人一般。
顧亦寒的嘴角忽然就扯出了一抹譏誚的笑來:“夏夏,別來無恙啊。”
“顧亦寒,不管怎樣,你不要為難她……”
“我和夏夏說話,有你插嘴的份?”顧亦寒只是不屑的睨了裴煥一眼:“裴警官,你不是不知道吧,你懷裏抱着的女人是我顧亦寒的!”
盛夏的身子抖的更加厲害起來,卻不是因為害怕,而是憤怒,這憤怒烘的她幾乎整個人都燒了起來,他有什麼資格再這樣說?事到如今,他怎麼會有臉再站在她的面前,說出這樣厚顏無恥的話來?
“裴煥。”
盛夏深深的吸口氣,她不會和他爭吵,也不會罵他,他這樣的人,她連看都不願意再看一眼。
強壓下心底的怒火,盛夏毫不猶豫的將目光從顧亦寒身上收回,她微微抬起臉望向裴煥,小巧的嘴角綻出輕柔的笑來:“裴煥,我們回家吧。”
裴煥,我們回家吧!
彷彿是聽到了天外梵音,裴煥緊繃的身軀瞬間就放鬆了下來,他原本戒備的目光也變的柔和;“好,我們回家。”
“我還真是不知道,你這麼快就能和別的男人摟摟抱抱卿卿我我了盛夏。”
兩人旁若無人的互動和話語,讓顧亦寒的憤怒再也壓制不住,他忽然一步上前,如鐵一般的手指牢牢攥住了盛夏的手腕,然後狠狠的向自己的方向一帶……
她半邊身子都被他從裴煥懷裏拉出來,劇烈的疼痛似乎瞬間就瀰漫了全身,盛夏死死咬住嘴唇,雙眉擰緊,她不說話,只是拚命用力向外掙脫,想要把自己的手抽出來。
“怎麼,就那麼捨不得他?”顧亦寒似乎低低的笑了一聲,手上的力道卻是絲毫不減。
裴煥不願意放手,他下意識的就想用力,可落入眼帘的,卻是盛夏因為痛而緊緊蹙起來的眉頭,還有咬的幾乎發白的唇。
他抱着她的手,不知怎麼的就鬆了下來。
顧亦寒隨即就一用力將盛夏整個人都扯入了懷中,盛夏猝不及防,額頭重重的撞在他的胸口,但她幾乎是立刻就回過頭去看裴煥,“裴煥!”
他為什麼要放手?
裴煥的目光里滿是痛惜,在她的視線投過來的那一刻,他深深看了她一眼,然後那一雙堅毅的眼眸就凝注了顧亦寒:“我只有一句話,不要傷害她,你想做什麼,沖我來,不要為難她。”
他的話語卻是將顧亦寒刺的愈發憤怒起來,攥住盛夏手腕的手指幾乎陷入她的皮肉里去,盛夏痛的低呼一聲,眼淚卻已經忍不住的在眼眶裏打起轉來。
“她是你什麼人?你有什麼資格這樣說?”
顧亦寒冷笑一聲,目光陰鷲的從裴煥滿是痛惜的臉上滑過,薄唇里溢出的卻是殘忍無比的話語;“她是讓你睡了還是給了你什麼好處讓你這樣維護她?”
“我不准你這樣說她!”裴煥只覺憤怒立刻就席捲了他的周身,他一步上前,揮拳就往顧亦寒臉上砸去,可幾乎是在同一時刻,顧亦寒的另一隻手極快的舉了起來,烏黑冰涼的槍口,就那樣抵在了裴煥的額上。
“你有什麼資格不準?裴煥,你以為你現在是什麼?你以為你還是那個威風凜凜的裴警官?”顧亦寒冷笑,手上力道一點點的加重,槍管幾乎都陷入了裴煥的皮肉中去。
可他站在那裏,一步都沒有後退,顧亦寒的話讓他目呲欲裂,緊握的雙拳上青筋畢露,而盛夏,更是驚呆了一樣望着他,眼眶裏的淚水突地就涌了出來:“裴煥……”
離開那麼久的時間,到底在A市發生了什麼?他為什麼會瘦的不成人形?為什麼顧亦寒會說出方才那樣的話來?
裴煥他,到底經歷了什麼……
“脫了那身警服,離開裴家的庇佑,誰還把你當回事兒?你以為你現在這樣,還能與我斗?不過是一個殘花敗柳,裴煥,你付出的代價也太慘重了吧!”
他是被憤怒和嫉妒沖昏了頭,什麼樣的話語刻薄殘忍,他就說什麼!
他就是要讓她痛,讓她嘗嘗他心裏痛的滋味兒!
“顧亦寒!你他媽就是個人渣!”裴煥雙目赤紅,他竟是不顧顧亦寒的槍還抵在他的頭上,一拳揮出去就打在了他臉上!
顧亦寒閃身躲開,卻還是重重挨了一下,疼痛襲來,他身體裏的那一把火似乎是驟然燒了起來,“啪”的一聲扣動扳機,“裴煥,你找死!”
“不要……”
盛夏幾乎嚇的面無人色,她不知自己從哪裏來的力氣,竟然能硬生生的掙開顧亦寒攥住她的手,她死命的推開顧亦寒指向裴煥的手臂,然後撲過去擋在了裴煥的身前……
那樣瘦弱的身軀里,竟然能迸發出那樣大的力量,她努力的張着雙臂,一臉的倉惶和緊張,她護着裴煥,不顧一切的護着他,甚至連自己的命都可以不要似的。
顧亦寒忽然間很想笑,他卻也就那樣低低的笑出了聲來:“盛夏。”
他輕念她的名字,槍口緩緩的抬起來對準她:“你想替他去死?”
“他對你來說,就那麼重要?”
他舉着槍,一步一步上前,裴煥剛欲上前,顧亦寒卻是看都不看他一眼冷冷開口:“姓裴的,你只要敢動一下,我立刻就開槍!”
“顧亦寒,為難一個女人,你到底算不算男人!”
裴煥又急又怕,槍指在盛夏身上,卻比剛才抵在他的頭上還讓他害怕。
他不敢動,顧亦寒是個瘋子!他真是瘋了!
如果他真的發瘋開槍,裴煥不敢去想那個萬一……
他賭不起。
“我算不算男人?”
顧亦寒忽然就放肆的笑了起來,他邪氣帶笑的目光掃了一眼盛夏,復又譏諷的落在裴煥臉上:“你去問問你的夏夏,看看我到底算不算男人?我睡了她那麼久,上了她那麼多次,你說我算不算男人?”
“顧亦寒!”
那樣無情而又殘忍的話語,幾乎是立刻的就把盛夏心底最後一點尊嚴給踐踏的粉碎,她忽然聲嘶力竭的大喊一聲,像是瘋了一樣,不顧他的槍口仍然指着她,竟是一下就撲過去,似乎是拼盡了全身的力氣,狠狠的一巴掌甩在了顧亦寒的臉上。
他卻沒有躲,只是咬了牙關站在那裏,目光里冷冰冰的,沒有一絲溫度。
“你滾——我這輩子都不想再看到你!你滾——”她發了瘋一樣,又是踢又是咬,她死命的捶打着他,口裏發出“嗚嗚”的聲音,像是困獸一樣狠狠的咬在他的手臂上,她的眼睛是血紅的,似乎癲狂了一般。
她為什麼這麼憤怒?她怎麼忽然就這麼生氣?
因為他在裴煥的面前說了這樣的話,她害怕裴煥會介意,然後不要她?
他看着她,似乎想要把她的心給看穿,似乎想要弄個明白,她怎麼這麼快,這麼快就能和別的男人雙宿雙飛了!
為什麼他就不可以,為什麼不管她做了多麼離譜的錯事,他的心,他的身體還是只能想着她一個人?
他的臉被她的指甲抓的鮮血淋淋,手臂上也沁出了殷紅的血來,她是瘋了,她怎麼會愛上這樣一個男人,她從前怎麼會被蒙蔽了雙眼,愛他愛的連尊嚴都不要了?
陳琳幾乎要把她的手指掰斷,方才將顧亦寒那一條流血的手臂扯出來,盛夏卻還是激動的全身顫抖着喘着粗氣死盯着顧亦寒不放,如果不是裴煥緊緊抱着她,如果不是脫了力,整個人再也動彈不得,她不知還會做出怎樣瘋狂的舉動。
“三少……”陳琳望着顧亦寒手臂上的傷,真不知盛夏用了多大的力氣,這一塊皮肉幾乎都要被咬掉了。
鮮血汩汩的向外涌,黑色的大衣上一摸就是一手的血,顧亦寒卻彷彿根本感覺不到那痛。
他的目光落在裴煥抱着她的手臂上,然後又一點一點的移到她的臉上,他想,他興許也瘋了,所以直到現在,他竟然還能說出這樣的話:“盛夏,你跟不跟我走?”
他的目光像是幽深的黑洞,幾乎要將她整個人都拖拽進去。
她真想放聲大笑,他哪裏來的自信?他把她當成什麼了?
跟他走?她就算是立刻死了,她也再不會跟他走。
“裴煥,你帶我回家,我們回家,我不想在這裏,我不想看到這個人,他讓我噁心!”
盛夏虛脫了一般靠在裴煥懷裏,她死命的抓着他的手臂開口,她看也不想再看他一眼,他真是讓她噁心,噁心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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