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七章 前後夾擊
眼前又是一座大沙丘。
蕭浪忽然想起那句不知道什麼年代聽來的廣告語。
“爺爺,山的那邊是什麼?”“山的那邊……還是山吶!”
蕭浪多希望沙丘的那邊,還是一個沙丘……
百年不遇的事還真就發生了,如蕭浪所願,沙丘的那邊又是一個更大的沙丘,然而、不過、但是……對於衰神附體的蕭浪來說,屋漏偏逢連夜雨,破船又遇打頭風之類的詞簡直就是為其量身定做的——那邊的沙丘上,迎面走來一個人。
這個人,蕭浪認識,不過,又不是很熟,總之,遇上他,不是什麼好事兒。
對面這人,高鼻樑深眼眶,嘴唇上一撮小鬍子,不是別人,正是蕭浪曾經在惘海中遇到過併發生衝突的“舊人”——德意志第三帝國元首阿道夫?希特拉!
“卧槽……”蕭浪吐出一嘴沙子罵道。前有堵截後有追兵,這是逼着我自刎烏江啊這是!?對了,說起烏江,那個自稱西楚霸王的傢伙跑哪去了,那個白鬍子張老道呢?隨便出來一個人救個場也行啊!
然而,沒有貴人,沒有奇迹,有的,只有認出了蕭浪,迎面衝過來的揮舞着軍刀的元首同志和一直在身後窮追不捨的大鬍子。
一條命,兩個人,三把刀,四面楚歌。
蕭浪的體力槽已經基本見底了,如今又面對着兩人的圍堵,眼瞅着已經無路可逃或者說無力逃跑了,難道說,自己今日就要命喪於此?!
看看前邊,又想想後邊,到底那個比較弱一點呢?轉念又一想:哪個弱也沒啥卵用啊!再弱人家手裏都有武器,武功再高,也怕菜刀,何況人家手裏的是軍刀和戰刀,自己這邊武功也沒那麼高……
等等,對方有刀?武功高?蕭浪腦海中忽然有一道靈光閃過,他下意識地伸手翻了翻褲兜(幸虧這次出現在惘海的時候還是穿着來之前的衣服,至少有兜)……
天可憐見,蕭浪的手,摸到了一張紙!
這張紙,不是彩票,但勝似彩票,這手感,這質地,蕭浪的眼淚幾乎都要流下來了——這是一張符,一張蕭浪自己做的符!
在當前這種絕境之下,這張符對於蕭浪來說無異於救命稻草,但不知道這張符到底是啥玩意兒?要是不能應用於實戰的龜息符一類的,可就坑了爹了,總不能靠裝死矇混過去吧?
蕭浪此時的心情,既像等着考試發榜,又像抽獎,既忐忑又刺激,來吧,是死是活,就看這一手了!
蕭浪咬緊后槽牙,猛地拽出了那張可能是救命稻草也可能是死亡判決書的符……
當看到這張符上的圖案時,他卻愣住了。
前面說過,蕭浪對於吞天咒中符咒的畫法,早已爛熟於心,當看到這道符的時候,他就已經認出來了,之所以愣住,是因為……這道符,是他剛剛敢開始畫的。
為什麼是剛剛“敢”畫呢?很簡單,還不敢用唄!開玩笑,還不能完全駕馭的符使用了會有啥效果蕭浪又不是不知道,萬一不小心再“誤服”一回,可就真成了惘海釘子戶了。
這張符,叫做“金剛符”。
沒錯,符如其名,金剛符,就是剛體符plus,升級版,據書中描述,用此符者,不僅可以力大無窮,且短期內甚至可以刀槍不入!刀槍不入啊各位看官!明顯比剛體符強了幾個等級啊喂!瞬間從靈異小說幻化成了玄幻小說啊喂!
簡言之,三個字:碉堡了。
眼瞅着前後兩人越逼越近,情勢危急,已容不得蕭浪多想,況且蕭浪轉念一想,反正我來到這惘海就已經算是掛了,這符再減壽還能把我壽命給減成負數?哥哥我連了卻井都跳過了,魂飛魄散都不怕,害怕你這個?去他大爺的,不管那麼許多了,拼了!愛咋咋地!
心一橫,手一捏,胳膊一甩,紙團起飛,黃符入口。
等不及黃符化開品嘗甜味,蕭浪就拚命聚起乾燥的嘴裏剩下的最後一點唾沫,一咬牙一跺腳,直接把紙團咽了下去。
這種級別的符,他還是第一次用,前途未卜,吉凶難料。
那麼,蕭浪現在會有什麼感覺呢?
……喇嗓子。
……
此時,面前的希特拉和身後的大鬍子已經欺到了蕭浪身旁五米之內,只要再往前一步,就能用手中的利刃將蕭浪碎屍萬段。
身臨絕境,欲死中求生,只能放手一搏,這是蕭浪爹隨口傳授蕭浪的“戰鬥經驗”。
幾乎是不假思索地,蕭浪選擇了向前突擊,也許是潛意識中覺得大鬍子的戰鬥力要強一點吧!畢竟對於玩過《波斯王子》的蕭浪來說,感覺上拿着傳統阿拉伯彎刀的男子要孔武一些。
說是突擊,其實蕭浪到現在也沒學過什麼正經的功夫,他下意識地使出了自己運用得最純熟、最知根知底的絕技——一記飛鏟。
這記飛鏟可謂是攻守兼備,既鏟向了希特拉,又將後背方向的弱點一定程度上隱藏了起來,避開了大鬍子的彎刀。
雖說德國足球隊一度虐遍世界豪強,但希特拉同志大概對足球運動不怎麼了解,蕭浪這記飛鏟讓他猝不及防,小腿的迎面骨被蕭浪踹了個結結實實。
元首同志整個人向前平拍了出去,身體更在地面劃過的蕭浪呈平行姿態,手中的軍刀也脫手而出飛向一旁,然後實打實地來了個狗啃屎,腦袋幾乎直接插到了沙堆里,也不知道那標誌性的大鼻子戧掉了沒有。
一擊得手,蕭浪沒有時間去沾沾自喜,趁着前面出現空當,雙手一拄,迅速起身,連滾帶爬地往前逃去。
大鬍子也受到了迎面摔過來的元首同志的影響,下意識地向旁邊一閃身,身形自然也被迫一滯。
如此一箭雙鵰的效果,到是蕭浪之前沒有想到的,也真應了那句話:誰家過年還不吃頓餃子。難得運氣不錯一次,他卻沒工夫感謝上天垂憐,趕忙手腳並用連滾帶爬地往前衝去,希望能盡量拉開與身後兩個瘋子間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