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這輩子唯一要愛的女人
唯愛到的當天下午,病房門口的保鏢數量增加了三倍之多。
臨近傍晚,她想出房間給顧芥末打個電/話保平安,商湛都不許她出去。
她有些不明白,但沒多問,心底隱約感覺到了不安。
和他在一起的時間,唯愛覺得過得好快,轉眼間,三天過去孤。
第四天早上,醫生為他仔細做了檢查之後,十分驚訝於商湛的恢復能力。
用英語告訴唯愛,“商先生刀口恢復得非常好,從今天起,可以試着下床到處走一走。”
“謝謝醫生。”
送走醫生后,唯愛回頭,就看到病床上的男人在打電/話。
然後她就聽到他吩咐,“李秘書,將所有文件和資料都拿過來,對,就現在。”
唯愛一聽,忍不住皺了眉頭,“你現在還處在恢復期,再多休息幾天不行么?”
“我沒事!”
商湛看她一眼,掀開了被子,“過來!”
唯愛走過去,剛想去扶他,卻被他一把抓住了手,借她支撐從床上下來。
唯愛緊張地看着他,“怎麼樣?是不是很疼?”
她看到,他的額角都滲出了冷汗。
“我沒事,繼續走!”
他的堅持讓唯愛無奈。
只得扶着他,在房間裏一圈又一圈的轉着。
轉了大約半個小時,唯愛剛想着讓他休息會,正準備開口,房門突然被推開。
唯愛抬頭看去,只見一個風韻猶存打扮時尚大方的中年婦人走了進來。
她的身後,是梅如畫。
她眉眼之間隱約的熟悉感覺,讓唯愛立馬在心裏有了判斷。
廖瑾,商家第一夫人,商湛的母親。
她心底剛有了猜測,下一秒,商湛的話證實了她的猜測。
“母親,你怎麼過來了?”
看到廖瑾來,商湛表情極淡。
就連聲音里都透着明顯的距離感。
唯愛忍不住在心底想,他們母子之間感情不好嗎?
自進屋,廖瑾的目光就一直看着商湛。
對站在他身邊的唯愛,連一個眼角的視線都不曾給過。
就像,她根本是透明的,不存在!
此刻,聽到商湛這樣說,忍不住皺了眉頭。
“都病倒了,我就不能來看看你?”
聲音,很冷淡。
化着精緻妝容的臉上,神情同樣淡漠。
有那麼一瞬間,唯愛覺得,他們之間根本不像母子,如果不是商湛那一聲“母親”。
唯愛真覺得,他們之間就是陌生人。
剎那間,不知為何,唯愛一陣難受。
她抬頭看着身邊的男人,握緊了他的大手。
商湛沒看她,只是在她握緊他手的那一剎那,緊緊地反握住她的。
稜角分明的臉上表情未變,嗓音依舊淡漠:“我很好,無需擔心。”
“哼,我看也不錯!”
廖瑾徑直走到沙發前坐下,抬頭,依舊沒看唯愛,接着道:“醫生有沒有說什麼時候出院?”
“快了!”
“具體時間沒有說嗎?”
廖瑾忍不住皺眉,“你這一病,李湘湘在背地裏不知道多得意,這幾天一直在你爸面前吹風,想讓商天頂你的位置。”
她話一出,唯愛心一沉。
她滿眼不敢置信地看着廖瑾。
她萬萬沒想到,作為商湛親生母親的廖瑾,來這裏為的不是看望生病的兒子。
而是,一來就只有指責。
絲毫沒有作為一個母親對自己生病孩子的心疼和關心。
忍不住再次看向身邊的男人。
意外的是,除了一貫的淡漠外,他臉上沒有任何其他表情。
是不是習慣了?
所以,早已將一切看得很淡。
只是為何,他回握着她手的大手在漸漸收緊。
力道大得讓唯愛疼得忍不住皺了眉。
她沒出聲,任由他捏着。
隨即她聽見他說:“我自有分寸,你無需擔心。”
“你左一句不讓我擔心,右一句你自有分寸,可我只相信我現在親眼看到的,你現在分明就是在藉著生病的名義沉迷男女私情,不知進取!”
廖瑾的聲音突然變得很大,透着狠厲的味道。
不對他表現出一個母親對孩子該有的母愛也就算了。
豪門大戶,人情涼薄,唯愛還可以理解。
但是,緊接着,一條條莫須有的罪名就這樣不分青紅皂白的加註在商湛身上。
一向好脾氣的唯愛,氣得渾身輕顫不止。
她顧不得任何後果,直接對廖瑾說道:“伯母,您的話會不會太重了?商湛他剛做了闌尾切除的手術,雖說手術不大,
但畢竟是醫生拿着手術刀在腹部劃了幾下,即便是身體素質再好的人,徹底恢復也需要十天半個月。”
在唯愛開口的那一剎那,廖瑾的目光終於落在了她身上。
風韻猶存的臉上,帶着明顯被人反駁的怒意。
那目光,就像一把冰刀。
又冷又硬!
相較於她的怒氣,站在她身邊的梅如畫,雖然臉上表情正常,但心底,照實樂開了花。
她費盡心思哄了廖瑾過來醫院,目的就是為了徹底破壞唯愛在廖瑾眼裏的印象。
其實,她原本不想這麼做。
畢竟,這樣做的風險很大。
以商湛的精明程度,一眼就能看出是她在背地裏耍了小心思。
她太了解他,對她,他不會手下留情。
她肯定很快就會得到懲罰。
但即便如此,廖瑾還是顧不得。
眼睜睜看着他們整日在病房裏形影不得,甚至同床睡在一起。
而作為商湛妻子的她,竟然連病房都進不來。
自他住進來,她來過很多次,卻都被他的保鏢擋在了門口。
給的理由是,先生需要靜養,不準任何人打擾。
不準任何人?
睜着眼睛說瞎話!
明明病房裏有另外一個女人。
只過是一個打發她的借口罷了。
一時間,心底嫉妒成狂,連帶着仇恨的種子也在心底生根發了芽。
這幾天,她在恨商湛冷血無情的同時。
也在心裏深深的恨着唯愛。
她想了很多辦法都行不通,最後將心思動在了廖瑾身上。
她知道,唯愛對於廖瑾來說,只不是她兒子在外面養的一個女人。
沒名沒分,她也根本不在乎。
在廖瑾看來,男人在外面有幾個女人很正常。
只要不威脅到正室的地位,她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梅如畫一向極會揣摩人的心思。
廖瑾最恨什麼和最怕什麼,她比誰都清楚。
所以,她直接找上她,開門見山的說:“媽媽,自從唯愛來了之後,湛根本不願見我,甚至連九月見了我,也不再叫我媽媽,你說,他是不是不要我了?他是不是真的要迎娶那個女人進門?”
果然不出她所料,廖瑾一聽,當場就氣得不輕。
“哼,和李湘湘一樣的小、狐、狸、精!”
“媽,上次湛帶我去韓國,就是為了和唯愛見面,當晚我一個人被扔在另外一
家酒店,他根本不管我,只顧得和那狐、狸、精在一起。”
“有這事?”
廖瑾臉色更加難看,“還真是無法無天了!”
“媽,我現在很害怕,你得幫幫我。”
梅如畫哭得梨花帶雨,凄凄慘慘,就跟已經被拋棄似得。
那一副模樣,讓廖瑾頓時想起那一年她被商寧海拋棄的情形。
於是,她更生氣了。
再加上,最近李湘湘正在費盡心思想說服商寧海,讓她兒子商天暫時頂替商湛的總裁位置。
雖說是打着暫時頂替的名義,但未來誰說得清。
以他們母子三人的狼子野心,頂上去了豈能輕易就下來?
到時候萬一商寧海被李湘湘那狐、狸、精給迷惑了,真的就答應了她。
後果,不堪設想。
待商寧海死了那商家的天下豈不是成了他們母子三人的了?
一想到有這個可能性,廖瑾就不安得很。
於是,在梅如畫一番推波助瀾之下,她迫不及待的來了醫院。
一進門,她故意沒去看唯愛。
這樣做的目的不過是想讓唯愛知道,在她心裏,她身份太過於低賤。
低賤到,唯愛連讓她看一眼都覺得是在拉低她高高在上的身份。
但讓她萬萬沒想到的是,在她跟自己兒子說話時,她竟敢反駁她的話。
而且是毫不留情!
一時間怒火中燒,廖瑾狠狠地瞪着唯愛。
那眼神恨不得將她撕碎。
一個卑賤的女人,有什麼資格用這種語氣跟她說話?
當即冷笑出聲:“你算個什麼玩意?敢這麼跟我說話!”
廖瑾話語間明顯的羞辱,讓唯愛心底一抽。
她是沒想到,作為一個豪門家族的大夫人,廖瑾連最起碼對人的尊重都沒有。
索性,她放開了姿態,冷靜與她對峙。
“商夫人,我的確不是玩意!”
唯愛輕輕地開口,“我是一個人,有血有肉有感情,我只知道,如果是九月病了,作為他媽媽的我,肯定會焦急得寢食難安,我會每一分每一秒都恨不得待在他身邊,給他全部的母愛和溫暖,唯一的願望就是盼着他快點好起來。而不是,一味指責,傷透他的心。”
“你什麼意思?”
廖瑾的嗓音突然變得尖利,“你在指責我不關心我的兒子?”
“我只是在陳述事實。”
唯愛依舊冷靜相對。
廖瑾冷笑,“好一個尖牙利齒的賤胚子......”
“媽。”
一道低沉的嗓音傳來,打斷了廖瑾的出口羞辱,“注意你的用詞,她是我的女人!”
一直站在一旁未出聲的商湛終於開了口。
只是,一出口便是對唯愛的維護,讓廖瑾更是氣得臉色發青。
她抬手指着商湛,因為太過於意外和憤怒,身子都在顫抖,“你這個不孝子,竟然為了一個毫不相干的外人,和我對着干,我看你真是被這隻狐、狸、精亂了心迷了眼。”
深邃的眸子倏然眯起,迸發出犀利的冷光。
廖瑾從未見過自己親兒子這般,一時,竟嚇得一愣。
但緊接着商湛的話就讓她勃然大怒。
她不是外人,更不是什麼狐、狸、精,她是唯愛,是我兒子的親生母親,也是我這輩子唯一要愛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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