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6 合作
魏詩柔被架到太子府書房內的廂房。
人剛走到門口,就聽見放裏面傳出男人嬉笑,與粗喘的聲音。
魏詩柔臉色微暗。
想要逃離這裏,只可惜身後的趙琦根本就不給她這個機會。
“娘娘,請進去。”
恩?
魏詩柔微楞。
進去。
趙琦上前把門打開,用力一推,把魏詩柔推進屋裏,順手把門關閉。
“你……。”
魏詩柔一臉驚恐,轉身看向身後。
地面上一片凌亂,衣服仍的到處都是。
其中有一件她記得,那是她伺候太子穿的衣服。
魏詩柔轉身,慢慢朝發出聲音的地方走過去。
心裏猶如打鼓,儘管在宴席上看見那一幕,她也不希望這是真的。
只是天不遂人願,魏詩柔走進裏屋,看見裏屋床上的那一畫面整個人都崩潰了。
太子,她引以為傲的夫君,此時在床上,躺在六皇子身下承歡。
眼淚如堤,儘管有了心理準備,可當她看見這樣不堪的一幕後,她還是接受不了。
魏詩柔獃獃的坐在地上。
許久床上的**才停歇。
奚昱趁着奚曄迷離之際,點了他的穴道,讓奚曄整個人昏厥了過去。
拿起外袍搭在身上。
看着狼狽不堪的太子妃魏詩柔,眼底儘是厭惡。
“為什麼。”
魏詩柔見奚昱走過來,搶先問道。
“什麼。”
“你們怎麼可以這麼做,你們可是兄弟。”
奚昱冷笑,“誰說兄弟就不能在一起。”
魏詩柔拚命的搖頭。
“不,他是太子,未來的儲君,他還是我的夫君,昨天我們明明還在一起,他怎麼……他怎麼可以做出這麼齷齪的……。”
啪一巴掌打在了魏詩柔的臉頰上。
“請注意你的措辭。”
魏詩柔呆愣,長這麼大,她第一次挨打。
“你應該慶幸,我沒有一劍殺了你,誰讓你見了不該見的事,說說,魏詩藍也看見了嗎。”
許久魏詩柔才回過神。
拚命的搖頭,“不,她沒有。”
奚昱輕笑,不用說他也知道,依照太子妃的秉性,這種事她絕對不會告訴別人。
他突然提起魏詩藍,不過是在增添一個把柄罷了。
他與太子之事,本是世人不容,可是他既然敢堂而皇之的暴露在太子妃面前,便看中魏詩柔的野心,縱使她也與一般女子那樣,覺得羞憤可恥,只要稍微利用她最初的野心,魏詩柔將會是一個有力的棋子。
“很好,我相信太子妃是明白人,有些事,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你最清楚不過了,若是你想繼續擁有榮華富貴,讓你將來的兒子登基稱帝,那你就要好好的保護太子的名聲,若不然,不止是你,就連你們魏家,我都會連根拔起,我想不用我說,你們魏王府做了什麼,你應該十分清楚。”
魏詩柔蒙蒙撞撞的離開書房。
屋內。
奚昱看了一眼床上昏睡的人。
只要時機一到,奚曄卸了這太子的身份,他們倆人便可以遠走高飛,再也無需這般心驚膽戰處處算計的生活了。
“趙琦。”
“屬下在。”
“把人送去太子妃房裏。”
“是。”
——
魏詩柔回到自己的房裏,快速的用自己所承受的能力範圍,來消化這件事。
太子,六皇子。
多麼匪夷所思的一對。
曾經她還在閨閣時,下人傳閱關於龍陽之好的小人書,她作為王府嫡長女,自不允許下人拿這種腌漬事,污染王府清凈。
於是命身邊的婢女,沒收了書籍,只是婢女粗心,忘記吧小人書收起,她一時好奇,無異翻了幾頁,結果裏面的畫面是她從未接觸過得。
一時好奇心作祟,便偷偷把書隱蔽了起來,夜裏無人的時候偷偷觀看。
魏詩柔苦笑,那時候的她,就算做夢也不會想到,有一天她的夫君竟然變成了書裏面的主角。
篤篤篤。
門外傳來敲門聲。
魏詩柔起身,擦了擦臉上的淚水把門打開。
“是你。”
趙琦對魏詩柔行禮,並給魏詩柔一瓶葯。
“娘娘,這個要有助於懷孕,殿下讓娘娘,行房前服上一粒,不出一個月,娘娘保證有喜。”
魏詩柔蹙眉。
趙琦忽然拉過一個陌生人過來。
魏詩柔一愣。
眼前的人與太子有七八分相像,可是還是一眼看出這人不是太子。
“這是什麼意思。”
趙琦機械道,“定期侍寢。”
定期侍寢。
見魏詩柔還不明白。
趙琦半點沒有藏着,直接把事情挑明。
“今日他便夜夜宿在太子妃房裏,待日後娘娘剩下男嬰,便是太子嫡子。”
魏詩柔獃獃笑出聲,“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竟然讓一個陌生男人宿在我的房裏,這就是你們六皇子吩咐的,奚昱人呢,我要見他。”
魏詩柔正欲往外走。
趙琦伸手一欄。
“娘娘,這個時候您還不懂嗎,自始至終在您房裏的就不是太子。”
轟隆,魏詩柔猶如雷擊,身體向後退去。
她不敢相信自己剛剛所聽到的。
什麼叫她房裏的人自始至終就不是太子。
趙琦冷漠的把人往裏一推,接着把門緊閉。
趙琦站在門口,片刻后,聽見屋內傳來魏詩柔尖叫聲。
聲音消退後,趙琦才把人帶走。
屋內,床上狼狽不堪,臉色慘白的魏詩柔,發出滲人的慘笑。
如今她什麼都明白了。
太子與六皇子早就暗通曲款,娶她不過是掩人耳目,為的便是不想被人發現他們的姦情,以保住太子之位。
而她卻成了他們二人的犧牲品,生生毀了她一輩子。
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
心裏的恨意叢生。
恨太子無情無義,恨六皇子卑鄙無恥。
他們為了自己,做出這般傷天害理的事。
——
“主子。”
奚昱坐在太子書房前,把筆放在筆架上。
“從今兒起,不準太子妃走出一步,還有,太子妃身邊的人……。”
奚昱做了一個殺的動作。
趙琦會意。
“這封信,秘密送進宮裏。”
“屬下這就去辦。”
訊好奇接過信,一句宮裏,主人是誰便無須解釋。
——
奚賀與欒柔回府後。
奚賀同樣收到暗衛送來的信息。
奚賀看過後冷笑。
他父皇奚龍勝,看似高高在上,天下主宰,可是卻主宰不了人心。
誰能想到皇上的胞弟,會對自己兄嫂有想法。
不過他這位皇叔夠痴情的了,因為皇後娘娘竟然至今未娶。
“主子,經過隱閣送上來的消息,瑞王爺在封地很低調,幾乎不與人接觸,更別提做了什麼特別的事,不過有一點,不知……。”
“說。”
“瑞王的書房裏,畫滿了當今皇後娘娘的畫像,並對外宣稱那是他未過門的妻子。”奚賀一聽,嗤笑出聲。
“瑞王說得對,那確實是他未過門的妻子。”
他的父皇生生奪來的,還不算搶。
額……。
一楓不敢回應,這種話也就主子才敢說出口。
“這件事還有別人知道嗎。”
一楓回應。
“這件事瑞王好像從沒有遮掩過,但凡去過瑞王府的人,都知道這件事。”
奚賀嘴上的笑容越來越大。
瑞王都這般做了,他父王居然還沒有反應,他還真佩服自家父皇的胸襟的。
“瑞王先不要管了,去給我查另外一件事……。”
篤篤篤。
“殿下,王妃有事找您。”
門外傳來敲門聲,打斷屋內倆人的談話。
奚賀微楞,這麼晚了,欒柔竟然會找他,他可不會認為欒柔是為了與他同房才找他的。
“知道了。”
“你退下吧。”
“是。”
——
卧房內,欒柔看着燕窩。
小心翼翼的把她娘給的葯拿出來,原本她都忘記這東西了,若不是飛鳥提起,她還真想不起來。
把葯打開,到出一粒扔進燕窩裏,用勺子攪了攪,感覺一粒太少,隨後又到出兩粒放進去。
攪拌兩下,直到葯全部化掉。
奚賀回來,面帶傻笑。
面對奚賀的傻笑,欒柔早就習以為常。
揮了揮手示意。
“奚賀你來了,趕快過來這邊坐。”
奚賀見欒柔突如其來的熱情,心裏咯噔一下。
沒好事,一定沒好事。
“娘子,你找我。”
欒柔一臉笑眯眯道,“奚賀,我親手做的燕窩粥,給你補身子用的,過來喝。”
奚賀挑眉,燕窩粥。
走到欒柔身邊一看,碗裏確實是燕窩粥。
可是欒柔突然這般對他,還是讓他有些懷疑。
“喝呀。”
奚賀端起所謂的燕窩粥。
輕輕嗅了嗅,確認裏面沒有什麼異味后,才放心的喝下。
“怎麼樣,怎麼樣,有什麼反應。”
“什麼反應,你想要看什麼反應。”
奚賀突然大聲質問。
他就說這裏有問題,好端端的欒柔怎麼會對他獻殷勤。
“額……,沒,沒什麼,天色不早了,你趕快去洗漱吧,哈欠,我都困了。”
欒柔閃躲開,轉身躺在床鋪上。
飛鳥與蝴蝶收回碗,默默退出。
看欒柔躺在床上裝死,奚賀更加確定這碗裏有貓膩。
起身不理會欒柔,去了洗漱間梳洗。
屋裏欒柔突然睜開眼睛,看着奚賀離開的方向。
用手拍了怕胸口。
幸好奚賀頭腦不靈光,她怎麼說怎麼是。
還有那個葯,也不知道她娘在哪裏弄些了什麼東西給她。
既然奚賀沒什麼太大反應,就說明那葯無效,既然這樣,她可以安心的睡了,等到他日,她娘問起奚賀有沒有服用,她也可以按實話說了。
打了個哈欠,轉身臉沖床里。
洗漱間,奚賀鐵青,看着自己身體的反應,奚賀氣急,欒柔那個該死的女人竟然敢對他下藥。
好,真是太好了。
她既然敢這般對他,那他還有什麼可猶豫的。
他現在回房把欒柔就地正法,她也敢說他什麼,這一切都是她自找的。
臉色難看的奚賀,連澡都未洗便直接往房裏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