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3 宮宴
第174章
宮中設宴,貞貴妃來到聖中的第一個壽誕,加之懷有身孕,奚龍勝對其甚是寵愛,於是決定為其大肆慶祝一番。
楚王府。
“王妃,衣服送來了。”
欒柔看着蝴蝶捧進來的紅色長裙,嘴角微微上揚。
“小姐,今天是貞貴妃壽宴,你穿這麼顯眼的大紅色,不是在搶貞貴妃的風頭嗎。”
欒柔把衣服拿過來在身上比劃。
“這怎麼能算是搶貞貴妃的風頭,別忘了,你們家王妃我可是新媳婦,不穿紅色穿什麼。”而且她這可是正紅色,正宮穿的顏色,她貞貴妃到喜歡呢,可是敢穿嗎。
正房門口裏,站着欒柔新提上來的兩名一等丫頭。
聽着裏面人的對話,自始至終都保持的垂眸。
而正房門口外,則是飛鳥與蝴蝶身邊的丫頭。
屋裏總傳出嬉笑聲。
門口,丫頭們都極為有眼色的低頭不往裏面看,唯有叫嫣兒的丫頭,不時的偷偷打量屋內。
屋裏的陳設,屋裏的裝飾,無一處不漂亮,不奢華,倘若她也能住上這樣的屋子該有多好。
“娘子,娘子。”
奚賀急匆匆跑過來。
“娘子,你看我抓到什麼了。”
屋裏穿好衣服的欒柔,聽見奚賀喊叫便走了過去,結果一見奚賀,就看見他雙手高舉,手裏還有一個活物在扭動。
“這是什麼。”
“魚,黃鱔,我剛在池塘抓的。”
欒柔詫異,“池塘,咱家的池塘。”
“對啊,我可厲害了,墩子放進去的魚,都讓我給抓出來了。”
“墩子。”
“恩。”
欒柔一臉不解。
飛鳥上前解釋。
“王妃,就是整理花房的小廝。”
欒柔瞭然。
“池塘里不是讓養錦鯉嗎,怎麼還養黃鱔了。”
“娘子,黃鱔是我讓放的,錦鯉太好抓了,一抓一個準,你看黃鱔就不一樣了。”
奚賀把黃鱔送到欒柔跟前。
那黃鱔蠕動的如同蛇一般。
欒柔蹙眉,“拿一邊去,都多大了,還跟小孩似的,渾身上下髒兮兮的,對了,你怎麼還沒換衣服,晚上我們要進宮的。”
奚賀臉色微變,“我不想去。”
“為什麼。”
“他們都討厭我,每次宴會,他們都欺負我,尤其是五妹妹。”
五公主奚歆月總是欺負奚賀,這一點她是知曉的,以前她不喜歡奚賀,就算看見奚歆月欺負奚賀,她都會無動於衷,除非是在看不下去才幫上一二,可是現在不一樣,她在不喜歡奚賀,奚賀都是她的人了,奚歆月若是在敢欺負奚賀,她就讓奚歆月好看。
作為曾經囂張跋扈的存在,她太了解如何讓奚歆月這樣的人吃暗虧了。
“去,換衣服,今天可是你,可以到處跟別人說我是你娘子的時候,若是你不去,那我可就跟別人走了。”
“啊,你要去哪?”
欒柔把頭一扭,“當然是不要你,然後去找一個更好的夫君嘍。”
奚賀一急,嗒得一下把手裏的黃鱔扔了出去,伸手握住欒柔的手,“不要不要,娘子是我的。”
額……。
一手的黏糊糊。
欒柔嫌棄的推開奚賀。
“一邊去,我告訴你若是不想我跟人走,就趕緊去好好洗洗,換件新衣服在過來。”
“啊,好好,我……我馬上就去。”
奚賀風一樣的跑了出去。
欒柔拿過帕子,“真是的,臟死了,這混蛋奚賀,竟能惹麻煩。”瞥了一眼地上還在蠕動的魚,欒柔嫌惡道,“快叫人把這魚弄出去,噁心死了。”
“是。”
站在門口的嫣兒,眼底滿滿的憤怒。
王妃怎麼可以這樣對待王爺呢,王爺雖然單純了一些,人卻是那麼的好,尤其是對她,可王妃的,身為人婦卻總數落王爺,王妃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這幾天依她的觀察,王妃根本就是把王爺當小狗一樣招之則來,揮之則去,她根本就不喜歡王爺。
——
朝堂設宴,三品以上的官員皆可以帶其家眷參宴。
各色馬車紛紛停在宮門口。
“爹,娘,兒子有幾位同窗巧遇,先跟他們一同進去了。”駱呈對駱父駱母請示。
“去吧。”
駱呈離去,身後駱母道,“老爺你若是不舒服今天就不要進去了。”
駱松泉搖頭,“在不舒服也比待在家裏強。”
因為這些日子所發生的事,家裏是一團亂,沒有一件事能順順利利的。
“走吧。”
倆人正欲進去。
這邊迎過來一輛馬車,停在駱父駱母斜對面,倆人一愣。
“娘子,到了。”
欒柔從馬車走出來,宮門前來來往往的人見到欒柔,便開始小聲議論着,欒柔雖是一品王妃,皇家兒媳,只是可惜嫁得是個傻子,還是一個不受寵的。
當欒柔下了馬車出現在宮門口時,當即惹來不少人矚目。
“娘子,我扶你。”
欒柔面帶笑意。
“謝王爺。”
奚賀一愣,與欒柔成婚多日,他還沒見過欒柔這般客氣呢,平時就跟金主似的,張嘴就吆喝人。
如今這是給他長臉,還是另有它意。
“娘子,慢點。”
由於夜裏,腳下的燈光微暗。
欒柔不查,一下子踩空,身體向前傾去。
奚賀敏銳察覺,立即接住欒柔。
“小心。”
奚賀語氣凝重,讓欒柔有些晃神,彷彿忘記自己剛剛就要跌倒的事,臉上揚起疑惑的神情看向奚賀。
剛剛那個聲音,她好像在哪裏聽過。
奚賀自覺口誤,立即變回奚賀慣有的腔調。
“娘子,你沒摔倒吧。”
欒柔搖了搖頭。
“沒有。”
欒柔起身與奚賀同行,彷彿剛才那熟悉的聲音,是她的幻聽一般。
駱父駱母看着欒柔與奚賀后,對望一眼。
起初欒柔下嫁給三皇子時,他們還內疚着,如今看着欒柔與三皇子這般好,心頭悶着的大石頭徹底放了下來。
不過又可憐自己的兒子。
欒柔滿懷疑問的走過來,臨到門口忽看見駱父駱母。
“舅舅,舅母,怎麼沒進去。”
駱松泉聽欒柔與他們打招呼,不由心頭一暖。
“我們才到。”
“娘子。”奚賀伸手拉了拉欒柔的袖子。
除了欒父欒母,他可不想跟其他人過分親昵,想要讓他親昵的叫駱松泉夫婦舅舅,舅母,他可做不到。
“舅舅,舅母,我們就先進去了。”欒柔雖不懂奚賀是什麼意思,不過卻給了她一個很好的借口,她不太想面對舅母恆美君。
駱松泉頷首。
奚賀扶着欒柔進入宮門。
身後,駱松泉微微嘆息。
“老爺,你就別嘆氣了,你看柔兒現在不是過得挺好,她現在好歹還是個王妃呢……。”
“夠了,你說得是什麼話,倘若柔兒是你的女兒,你也會這般說嗎。”
恆美君微微一愣。
“我。”
“哼,自己的女兒就猶豫,別人家的就可以隨便了是嗎,桓美君,你還是我認識的那個桓美君嗎。”
“老爺。”
“你給我閉嘴,我們回去。”
駱松泉與桓美君成婚二十多年,桓美君還是第一次見駱松泉對她發這麼大的脾氣。
——
席間坐滿賓客。
這次宮宴與以往宮宴不同,並非像平時那種上面首位,下方以兩邊並列坐席,而是像普通家宴似的,擺成圓桌。
欒柔與奚賀找了一個比較安靜的地方落座,環顧四周忽發現欒父與欒母入場時,欒柔揮手示意。
“爹,娘,這裏。”
欒母揮手,“老爺,是柔兒。”
倆人朝欒柔那邊走去。
“爹,娘。”
奚賀見倆人過來,立即讓開自己的位子。
“爹您坐,娘……。”奚賀剛要叫出娘,便被欒母一個眼神給制止住。
“岳……岳母,您坐。”
欒柔嗤笑。
“娘你們怎麼來的這麼晚。”
欒母與欒柔一旁寒暄。
這邊欒益達又被晾在一旁,眼神是不是的瞪着奚賀。
奚賀剛被岳母瞪,如今又落到岳父眼裏,忽然感覺周圍都黯淡了。
欒母伸手替攏了攏頭髮,“別提了,剛剛差點闖了大禍,我們的馬車差點把王爺給撞了,還好王爺大人大量,沒有與我們計較。”
“王爺,哪個王爺。”
“還能有誰,當今唯一的親王。”
恩?
親王,奚龍瑞。
欒柔旁邊,奚賀聽見唯一的親王時,微微愣了一下。
——
“娘娘,時辰快到了,是現在過去嗎。”
童婉姚放下手中的書籍。
“皇上和貞貴妃過去了嗎。”
“還沒有,據說在出門前,貞貴妃腹痛,所以還沒有過去。”
小丫頭不忍告訴皇后,貞貴妃就說了一句肚子痛,皇上就心疼的親自抱着貞貴妃回去。
“知道了,擺架吧。”
“是。”
童婉姚剛要起身,忽然感覺頭上傳來刺痛。
最近一連幾天都沒有睡好,頭痛的要命,只是為什麼偏偏是這個時候頭又痛了。
“娘娘,您怎麼了。”
童宛瑤揮手,“我沒事。”
忍着頭痛站起身,忽然感覺一股暈眩。
定了定神色,還是起身走了出去。
宮苑甬道,“娘娘,要不回去吧。”
“我沒事,今天是貞貴妃的壽誕,倘若我借口生病不去,皇上會生氣的。”
“可是您確實是病了啊,您都好幾天沒有好好休息了,娘娘。”
“好了,我沒事,一會兒也不好表現出不好的神色知道了嗎。”
小丫頭一臉委屈,“是,娘娘。”
童宛瑤腳步虛浮的向前走,忽然見前面暗影處有聲音。
“誰在哪裏。”
童宛瑤看了一眼旁邊的丫頭,小丫頭立即上前斥責道,“皇後娘娘在此,還不快點出來。”
這時黑影中傳出軲轆轉地的聲音,當人徹底出現時,童婉姚一愣。
“奚……,不知皇叔怎麼在這裏。”
系龍瑞自己轉着座椅的軲轆出來。
看見童宛瑤微微頷首。
“皇嫂,我只是在這裏閑逛一下,沒想到會遇見皇嫂,皇嫂這是要……。”
童婉姚淡笑,“我要去宴……廳。”廳還未說出來,童婉姚的腳步便虛浮了一下。
系龍瑞神色一緊,剛要伸手去接,可惜自己已經是半個廢人,根本就無法營救他人。
童婉姚身邊的小丫頭扶住童婉姚,面色心疼道,“娘娘,您不舒服還是回去吧。”
“皇嫂可是病了。”
童婉姚揮了揮手。
“我沒什麼,清兒,你去回寢宮,把太醫給我調的風油精拿過來。”
“是,奴婢這就去。”
小丫頭離開后,系龍瑞看着童婉姚,“皇嫂,天色已晚,夜裏涼氣重,你怎麼不披一件披風出來,另外再去倒些水過來,我這有止痛藥丸,需要給皇後娘娘飲下。”
轉頭看向童宛瑤身後的宮人,“你們去給皇後娘娘尋一件披風過來。”
“是。”
眾人都被打發走,唯獨留下童婉姚與奚龍瑞二人。
童婉姚頭痛不已,臉色有些蒼白。
系龍瑞用手滾這座椅的軲轆,來到童婉姚跟前,突然伸手握住童宛瑤的手。
“姚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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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續,堅持不斷更,我要做勤奮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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