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序

引序

風到這裏就是粘

粘住過客的思念

雨到了這裏纏成線

纏着我們流連人世間

你在身邊就是緣

緣份寫在三生石上面

愛有萬分之一甜

寧願我就葬在這一天

圈圈圓圓圈圈

天天年年天天的……

“喂”我終於從公文袋裏翻找出手機

“是我!”電話那頭傳來芳熟悉而且激動的聲音。

“寶貝,什麼事這麼高興啊?”

芳掩飾不住的又笑了兩聲“你忘了我今天要幹嗎啦?”

我忽然想起她今天去領事館等簽證的事,不安浮上心頭:“你。。。。你拿到啦?”

“當然啦,三次了,怎麼地也要讓我拿一回吧”芳的語氣還是很高興,但也察覺到了我不安的情緒,關切的問道:“你怎麼了?”

“是啊,三次了!”我輕輕的呢喃了一句,不想發生的還是發生了。

芳跟我交往之初就跟我說過要出國,本也沒有太多在意,心想,我一個男人還能吃虧到哪去啊?可隨着時間的推移,兩人的感情也慢慢的變深,不!現在看來應該是我的對她的感情越來越深。芳前兩次申請都沒有通過,說好這次是最後一次了,兩次的失敗讓我麻木的以為這次也一定不會通過,都在準備着怎麼把她介紹給家裏人,籌劃着如何把她娶進家門了,沒想到這次她還是成功了。

“我們之前就說好的,對嗎?”芳的聲音變得柔柔的。

“對!”我回答的很乾脆,想盡量保持住男人的堅強。

“那你怎麼還不恭喜我?”芳依然帶着點可愛的語氣命令道。

“恭喜你,終於夢想成真了!”我強忍着傷感說道。

芳沉默了一下:“傑,跟你在一起很開心,我會永遠記住你的,永遠都不會忘記這開心的三年”

“謝謝你能給了我這樣的評價”

“傑”芳猶豫着說道:“我這星期六的飛機,你會來送我的對嗎?”

“當然,我會的”我肯定的回道。

“謝謝你寬容的對待我的自私,我愛你”

“我也是”我說完掛上電話,鼻子變得有些發酸。

這時,眼前的院長辦公室大門被打開,一個我最不願意看到的人走了出來,特別是這個時候我更加不願意看到他。他是院長的兒子,也是我的情敵,家世顯赫,一家人都是這個市裡知名的“政經要人”。在一所由衛校升格的專修醫學院畢業,比起我名牌醫大讀了五年才畢業的優等生才在這裏當個醫生,他連坐診的資格都沒有。但靠着父蔭,雖然一直待在行政樓里作威作福,沒坐過一次診,這次卻跟我一起爭這個主治醫生的名額。

“公子”一出門就看到了我,合上門以免聲音被裏邊的人聽到,眼角間露出不肖的對我說道:“林子傑!我他媽跟你說過,你救了一百個人,一千個人的命又怎麼樣?你他媽的玩不過我的!你瞧瞧這是什麼?”說著把手裏蓋着紅章的紙遞到我面前晃了晃。

看着紙上那個紅印,我知道我的職稱是沒希望了!忽然間我有種感覺,那就是曾經為了芳而得罪這個“公子”是不是不值得?但還是一閃而過,也拿眼冷冷看着他,冷笑一聲道:“等你他媽學會怎麼治療神經病再來跟我說吧!”

“我現在就去給你媽看病去!”狠話說完,“公子”搖晃自以為很性格的腳步,吹着口哨走下樓去。

這時候我才真正明白芳為什麼會選擇我,當他的‘外衣’不被芳所看重時,他還有什麼可讓人愛的呢?但,顯然被選中了是另一種不幸。

“林子傑,到你了”辦公室秘書看都沒看我一眼的叫了一聲。

明知道沒有評上的可能了,但我還是很強烈的想進去看看,就像看看小丑們是如何演譯一場鬧劇般,或許能撈到一次心裏暗笑的機會,也好一抹我失去芳的傷痛。

但是這場鬧劇卻讓我極度的失望!

我剛一坐定,一份說我收受藥廠回扣的舉報材料就放到了我面前,時間地點,證人證言一應俱全,底下還附有證人的簽名。那都是些我僅僅見過面的醫藥代表的名字,做為一名心胸內科醫生,接觸的都不是小病,開出去的藥方也就多,平常總會有些醫藥代表圍着我轉,希望我能多開些由他們代理的藥品給病人。可我一直都是憑着良心做事,該開什麼樣的方子就讓病人抓什麼葯,除了醫院特別要求的,絕不開任何沒必要的營養素。每次領工資,別人都是從院裏科里領上一個大信封,而我呢?除了約會必要的花費,省吃儉用,兩年了才存了不到一萬塊錢,那還是為了跟芳結婚準備的。

哎,民主不是消失了,只是被人們扔到了角落裏,我不由的在心裏嘆道。

二個人競爭一樣東西,二者去其一,剩下的另一個也就成了唯一的選擇,你也不能說他們不民主。院長自然也沒有什麼話柄讓人說去,誰叫那個叫林子傑的小子不“爭氣”,學着別人收起回扣呢?

“高!真是高!”我不禁的把心裏的話給喊了出來。

“你什麼意思?”院長眯着眼問我。

“現在院裏準備怎麼處理我?”

“我們醫院是一個服務機構,也是市直重點醫療單位,絕不能容許有敗壞醫生道德,違反。。。。。。。。。。。”

一大堆的廢話終於講完,最後的結論就是我被開除了。幾個醫院“考官”似乎在等待着我的垂死申辯般,就那麼看着我,等待着,等待着我小丑般的表演。

我把他們當小丑,他們又把我當小丑,芳的離去,已是不可挽回,一直隱藏在心裏的美麗幻想,傾刻間崩塌。

人生真如一場戲!

“哈哈哈!”我大笑着站了起來“祝你們身體健康!去你媽的醫生道德”

從醫院裏出來,做了三年醫生,居然沒有一件東西需要帶走的,隻身跑到一間酒吧賣起醉來。

我不知道到底喝了多少?只覺得太陽穴是一個勁的呯呯跳,身體飄忽的不在像是自己的,趴在酒吧櫃枱上一個勁的灌。一個人影接着一個人影坐在我邊上,又一個個走開,我都記不清有多少人這樣來來回回的經過。

只有一個黑衣人一直坐在與我隔着一張吧枱椅的位置上,跟我一樣,一杯接着一杯往嘴裏灌着啤酒。

這就樣兩個人誰也沒有說話,自顧自的喝着酒,不知道過了多久,酒精已讓我連舉起酒杯的力氣都沒有了。黑衣人見我停下,朝我輕輕一笑,將身子移到我跟前的吧枱椅上,問道:“不開心?”

“嗯”我打了個酒嗝輕應道。

黑衣人將放在吧枱上一個類似於筆機本電腦的黑色物體推到我面前說道:“這個給你吧,或許你運氣會比我好”

我正欲跟他說我不要他的東西,黑衣人卻已離開了酒吧,無奈下我將黑色物體的正面轉過來對着我,仔細一看,顯示屏里只有一行字:你準備好了嗎?

準備什麼?迷糊間,手指頭又不經意的敲在了確定鍵上…….

第二天,市日報報道了一則新聞:‘昨夜,有一男子因飲酒過量,暴斃在酒吧中。。。。本報在此提醒大家要注意自己的飲酒習慣,特別是開車的駕駛員同志,每年因酒後駕駛而造成的車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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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曆新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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