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溫雅沈崢,狼牙眼現

第五章 溫雅沈崢,狼牙眼現

“我身體不好,結婚那天發生意外,轉天又忙生意,所以沒顧上你。”沈崢走到床邊坐下,語氣真誠,“抱歉。”

我瞪大了眼睛,小心臟撲騰撲騰的,這是神馬情況?

本來我已經接受了不被沈家重視現狀,突然這個‘丈夫’來和我道歉。

覺得,這番道歉還真是……

喜感。

我壓根不想接受,乾咳兩聲:“事業重要,你沒錯,王媽把我照顧的很好。”

提到王媽沈崢嗯了一聲,又問我昨晚是不是去了後院。

我意識到來了正題,只說眼睛看不清楚所以走錯路。

沈崢氣息不穩,扶床站起來:“後院不詳,以後別走錯了,我是為了你好。”

說完站起來轉身就走,走到門口扭頭告訴我說吃完飯去庫房,中午還要去趟毛料市場。

我怔怔的看他把門關上,一頭霧水,他這是和我報備?

這他丫的到底什麼情況?

我心裏對沈家是抵觸的,包括沈崢。

雖然捉摸不透,但今天總算確定了一點:男人和沈崢不是一個人。

儘管我看不清楚人臉,整體外形和氣質是騙不了人的。

這是我第一次和沈崢開口交流,他比新婚當晚要溫雅。

可是我想不明白,這樣一個男人,連續死了兩人妻子到底什麼原因?畢竟像王媽所說絕對不會是因為沖喜。

但如果說是意外,那沈家上下對後院的態度又如何解釋……

正想着,突然手機響了,是大力來電,接通後傳來一串爆豆子般的咆哮:“卧槽,這女人死了至少25天了,暴露在空氣里,還能保持這麼完整,老法都嚷嚷着要提取防腐劑材料了。”

25天?也就是說那女人沒死幾天我就嫁進來了!

我一陣惡寒,對沈家做事風格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而且那個天價翡翠也找到主了,是思源路毛料市場入口的小攤位。”大力說因為警察打聽到思源路附近是有一家毛料市場的,既然拋屍案發生在思源路,那麼很有可能案發地點在毛料市場,去了之後細打聽才直到天價翡翠丟失案,一核對就對上了,“只是案件更複雜了,這是屬於偷盜案和殺人案,之前富豪的說法也被打擊了。”

說著大力突然停住,電話那端有人喊景爽,唏噓兩聲嚇嚇唧唧的掛了電話。

我挑眉嗤笑,這世界上也有景爽怕的人!

不過說到毛料市場,我到是想起來沈崢說中午要去的,趕緊換洗下樓,沈崢正在吃早飯,我坐下邊吃邊和他熟絡,問他下午能不能帶我去。

沈崢明顯詫異,沒有拒絕,只說那裏魚龍複雜,不是乾淨的地方。

我佯裝太悶只是去看看。

沈崢猶豫,王媽笑了起來:“大小夥子怎麼還扭捏了,沒看出來少奶奶是在約你?小年輕多出去約約會有什麼不好,你倆還在新婚期,這些日子可把這孩子憋壞了。”

沈崢笑了笑,只說怕我不習慣,若是願意跟着就跟着。

我一聽連忙謝謝王媽,雖然王媽真的想多了……

沈崢忙過中午才帶我出了抵觸的沈家,聞到自由的空氣周身說不出的舒暢。

沈家:水深,冰冷,驚悚,唯一讓我感到意外的便是沈崢。

一路上也在儘力扮演丈夫的角色,有說有笑的逗我開心,除了是沈家人和一身病態,到真是個不錯的男人。

他說得大多都是自己出差囧事,但聽多了就能發現,沈鷹似乎只是將他帶過去很少讓他出賓館。

問到他的身體,他神色略暗,說每次出差都是他先回家,沈鷹善後,如果不是他身體不好,這歲數早就該挑大樑了,沈鷹也不至於這麼些年孤苦一個人奔波。

我忍不住打探接親男人:“不是還有個表哥幫襯?”

沈崢意外的看了我一眼:“表哥?你說的是萬輝吧,我爸朋友的兒子,老鄰居了,萬叔叔破產後跳樓自殺了,他母親遠嫁墨爾本,萬輝從十六跟着我家,一直到他大學畢業才獨立。”

萬輝,聽身世也是個可憐人。

還真是,他媽的活該!

對於萬輝,我沒有一絲同情,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心裏正罵的過癮,司機突然插話:“獨立個啥,現在還不是賴着不走。”

問聲望去,是個瘦小枯乾的個人物,帶着弄得化不開的山東口音,滿是嫌棄,“他媽也要回來,當年的事兒您又不是不知道!”

“別說了!”沈崢大聲喝斥,因為急促一陣猛咳,隨後靠着車背大口喘着氣,涌動的怒氣讓司機立時閉嘴不說話。

我看着他,皺着眉頭,沈崢用手拍了拍我的肩膀,似是安撫。

我見他情緒不穩定自然是沒再問。

等到下了車他差不多好了,我卻被街道上各種石頭吸引住了。

有店鋪,也有接到空地的攤位,擺着大大小小的石頭,人流攢動,不少攤位正在用機器解石頭。

“這些都是翡翠原石,也叫做毛料,賣毛料,賭玉解石就是毛料市場的買賣。”沈崢笑着說。

賭石?我這幾天聽毛料啊,石頭的,但只是聽得新鮮,一竅不通。。

沈崢邊走邊耐心的解釋:“翡翠和玉都是長在毛料里的,但是每塊毛料裏面不一定有綠,需要通過經驗判斷,毛料商人倒賣毛料,根據大小成色賣石頭,那客人買了自然要切開毛料,有綠就賺了,沒綠就是賭垮了,那些錢就白花了,所以才有賭石一說。”

我點頭,總算是通透了些,這裏雖然人多,但卻越發覺得這裏好玩。

“我趙大石今天就和你賭了,十萬!”突然,人群里傳來一聲豪氣大喊。

十萬!我咋舌看去,是一個毛料攤位,圍着很多人。

“不賭是龜兒子!”另一個人帶着地方口音,頗有一副我趙日天不服的架勢,站在切石的背後顯然是這家攤位的老闆。

我來了興緻跑過去,沈崢笑着解釋:“這地上的毛料誰都能買,這種攤位一般是五百一塊,你要不要也買一塊來解,解出玉就賺了。”

我一愣地上的石頭有偏綠的,還有帶紅色紋路的大小形狀各有不一,我覺得神奇,原來市面上賣的翡翠和玉都是從石頭裏解出來的:“一定能解出來嗎?”

“哪能啊,賭石賭石,不就靠一個賭嘛。”司機站在沈崢旁邊打趣我,“再說了這種小攤位毛料出場成色都是差的,十賭九賠也是常有的事,少奶奶一看就是外行。”

十賭九賠?我撇嘴,那還賭個什麼勁。

沈崢笑出聲指了指,我順着看過去,是剛才打賭的地方。

一人操着機器小心翼翼解着有綠色紋路的石頭,邀賭的趙大石哎呦出聲:“我說你能不能別切這麼厚,往邊上切切,萬一切出玉,切壞了你賠啊!”

那解毛料的嘿嘿往薄處挪了挪,一層層的往面面切,一開始都是白花花的石頭,直到最後只剩下幾厘米寬度,開始換了小機器慢慢磨着解。

眼見着五百塊錢就成碎末了,攤位老闆笑出聲來,下一瞬笑聲戛然而止,只見那幾厘米石頭解開薄薄一層竟然出了透亮的綠。

“出綠了,出了!”趙大石兩眼放光,“按照賭局說好了我贏了你白送我,我輸了付你十萬,在場的兄弟們作證啊!”

我好奇的湊近一些,綠玉只有小拇指大小,解石員斜眼看着老闆弱弱的喊了聲冰種飄綠。

趙大石搶過綠玉,大笑着麻溜離開,生怕老闆反悔似的,周圍的羨慕的看着遠去的趙大石說他賺翻了,嘟囔着散開。

老闆一臉愁眉苦臉的坐在地上嘆氣:“這幾天沒好事,先是丟了翡翠,又惹上案子,今天又白送出去。”

丟翡翠,惹案子?我一聽立時來了精神,這條路是思源路,大力說拋屍案的案發地點就是思源路,這也是毛料市場的入口,我來只是向碰碰運氣,誰知竟然碰了個正着。

“老闆,什麼拋屍案?”我走過去佯裝好奇,因為不想讓沈崢聽到,靠的近了些。。

“去去去,不買別煩我。”生意都是和氣生財的,眼見老闆是真的生了氣,竟伸手推搡了一下。

我重心不穩就要倒地,迷糊間一隻袖子被沈崢拽住,由於衝力過大撕拉一聲,鎖骨處暴露了大片。

“嗡!”腦子一陣眩暈,眼看着臉要朝一塊巴掌大,奇形怪狀毛料倒去。

尼瑪,這是要毀容!我才23歲!

我一陣哀嚎,突然!鎖骨中心灼熱起來,灰灰的石料被晶瑩剔透的綠代替,我渾身緊繃,拚命往側面打了個滾,整個人都獃滯了,等穩住才再次看向剛才的毛料……

只見那綠紋灰色毛料表面漸漸透明,一層綠玉透了出來,我竟然能透視石頭!?

猛然想起剛才的異樣,低頭一看,誰知,灼熱的鎖骨正中心處竟是清晰的印着一顆狼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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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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