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你把車停到離我們學校兩個路口遠的地方,我走過去找你。”
這個騷包狐狸精不知道又開了什麼車,為了以免傳出她被包養的流言,還是讓他離得遠遠的好。
蘇有友走出兩個路口,一眼就看到了他的車,這次還蠻低調的嘛,開了輛白色的大眾,蘇有友剛誇完,那貨好像看見她了,把敞篷給打開了,穿着一身白色的西服站起來,手裏捧着一盒永生花,裏面是以藍玫瑰為主,耀眼的很。
如果易瀟桐是低調的代名詞,那麼商秋洛就是高調的代名詞,蘇有友從第一次見他到現在,沒看見過他穿重複的衣服,就連家居服都是一天一套絕不重樣,而且特浮誇,她瞬間就想轉身走人了。
“yoyo!”車裏的人開門出來了,額發后梳,露着光潔的額頭,濃眉高鼻,一副霸道總裁的長相。
蘇有友趕緊大步走過去,拉車門上車,把敞篷關上了:“快走!”
商秋洛微微一笑,細長的眼睛眯了起來:“yoyo,我這次聽你的話開了大眾的車啊。”說著把懷裏的永生花遞給她,又從後面拿了盒蛋糕給她:“happybirthday!”
她說讓他開的大眾些,他還真買了輛大眾,但是您怎麼不長眼看看您這車騷包的款式呢?
蘇有友把花扔到後面,接過蛋糕:“你下次要是開夏利,我會毫不吝嗇地誇獎你。”蛋糕帶給靳香,就不用陪她去吃雪冰了。
似乎因為剛才開了敞篷現在有些熱了,商秋洛解開西服紐扣,露出裏面的白襯衫和黑領帶,似笑非笑道:“夏利是什麼品牌?”
蘇有友白了他一眼,沒回答,反倒說道:“你熱不熱,大夏天穿西服,腦子長坑了啊。”
商秋洛並沒有因為蘇有友刻薄的言論露出不悅:“為你過生日,自然要穿的隆重些,想吃什麼?”說完傾身過去,替她繫上安全帶:“今年也忘了要去過生日吧。”
“呵呵,誰像你這麼少女心,每年都想着給自己辦生日party。”說完瞄了眼他的白西服:“我要去吃烤串。”
商秋洛仍是一副紳士的模樣,笑道:“.”導航找了附近最近的一家燒烤店,商秋洛發動了車:“怎麼沒見你的小男朋友保駕護航?”
蘇有友心裏咯噔一下,下意識的想到了家裏那個,抱緊手裏的蛋糕:“你聽不懂人話嗎?我都說了我沒有。”
商秋洛開車之餘還看了她一眼,唇角微翹,道:“沒關係的,你可以介紹我是你的哥哥。”
商秋洛對外總是自稱她哥哥,讓她噁心的不得了,瞪他一眼道:“你是和我同父還是同母啊?別一天到晚冒充我哥哥,省省吧你,老頭子對你這麼好,你就不要在我身上下功夫了。”
商秋洛平整的眉間這才輕皺起來:“yoyo,你對我成見太深了。”
蘇有友不說話,看向窗外,不一會兒突然想起來什麼似的,道:“你每天換那麼多件衣服,應該有很多不穿的衣服吧?”
雖然商秋洛活的像個二世祖,但是他一直堅持鍛煉,身材是很有料的,而且他的身高比鍾翊還要高出一些,他的衣服鍾翊或許能穿。
她突然這麼說,商秋洛有些好奇的看了她一眼:“怎麼了?”
蘇有友和他撒起慌來眼睛都不眨的:“我們學校組織捐衣服,我沒有衣服可捐,你收拾幾件給我吧,夏天的,休閑的,不要太浮誇的。”
商秋洛有些似笑非笑:“捐衣服不應該捐冬季的嗎?”
蘇有友冷哼一聲:“捐給非洲難民行不行?”
商秋洛不再多說:“行,我一會兒讓助理打包一些送到你學校去。”
“讓她直接給我就好,我下午四點左右下課。”
“可以。”
最近的一家燒烤店是冰城串吧,不是路邊攤讓蘇有友感覺很失望,真想看看商秋洛穿着白西服坐在小馬紮上的樣子,肯定十分帶感。
商秋洛把西服脫下來,細緻的挽起襯衫袖子,露出腕間黑色的patekphilippe,黑白相間中透着一股幹練成熟男人的味道,他把菜單遞給蘇有友:“點吧。”那從容不迫的姿態跟身處法式西餐廳一樣。
蘇有友鳥都沒鳥他,拿了筆在點餐的紙上勾了起來,擼串她可熟着呢。
“yoyo,平時不要吃這些不健康的東西,我看到你早上曬的早餐就不錯,要吃的健康些。”
蘇有友冷笑一聲:“我也沒看你在英國時吃的土豆和魚有多健康,這不也茁壯成長嗎?你管我。”她現在可是有鍾大廚的人了,用得着他提醒?
商秋洛想起自己在英國留學時的悲慘飲食生活,臉色有點變了,閉了嘴。
擼完串回到學校,蘇有友把蛋糕送給靳香:“我放學有事,這個蛋糕補償給你。”
靳香立刻雙眼亮晶晶的抱過蛋糕盒:“這是什麼牌子?我怎麼沒見過,好吃嗎?”說完打開盒子把蛋糕拿了出來,是奶酪蛋糕,上面放着一個白巧克力做的裝飾牌,寫着mylove,然後還有一顆紅心。
“哎呀~yy,你怎麼這麼酸啊,選了這麼個裝飾牌。”
蘇有友看着那裝飾牌給了一個評價:商秋洛多半有病,而且病入膏肓。
*
放了學走出學校,商秋洛的助理小姐準時在離學校兩個路口遠的地方等她,身邊兩個大箱子,客氣道:“有友,需要我讓人替你搬進去嗎?”
蘇有友揮揮手:“謝謝了,我一會兒讓同學幫忙,你回去吧。”
助理小姐也不多說,開車走人了,蘇有友和商秋洛有約定,不許他和他的人出現在她家以及學校方圓1000米的地方。
她一走遠,蘇有友就叫了輛出租車,直接開回家了,到了家樓下,蘇有友就犯難了,這箱子這麼重她怎麼搬上去啊?看來要叫鍾翊下樓幫忙了,搬個箱子應該不會扯到他的傷口吧?
撥通家裏座機電話,好一會兒才接通,接通了還沒聲音,蘇有友想起自己之前對鍾翊的囑咐,趕緊道:“鍾翊!是我!你會開家裏門嗎?下來幫我搬東西,我就在樓下呢!”
裏面半響傳來鍾翊的聲音:“蘇有友?”
“對啊,你從窗子往下看,我就在樓下呢,快下來幫我。”
不一會兒,鍾翊出現在了窗邊,蘇有友向他招了招手,鍾翊在電話里道:“我這就來。”說完掛斷了。
沒過多久鍾翊就下來了,似乎是下來的急,沒束頭髮,黑髮披散有一種不同往日的慵懶,看見她便道:“你回來了。”那如水墨畫般的容顏帶着不同往日的溫柔。
蘇有友輕咳一聲:“嗯嗯,我給你弄了兩箱衣服,太沉了搬不動,你能搬東西嗎?不行我自己慢慢搬上去也可以,你在樓下看着箱子就行。”
鍾翊看向她身旁摞起來有她半個人高的兩個箱子,給他的衣服?這麼多?莫非是給他的聘禮?
鍾翊臉上浮現幾分赧然,他彎腰搬了搬箱子,很沉,但他能搬動。
“無妨,我可以搬。”說完一口氣把兩個箱子都搬了起來。
瞬間蘇有友覺得他男友力max
她趕緊去把門打開,讓鍾翊搬着箱子進去,雖然箱子於鍾翊而言並不是特別沉,但是太高,阻擋了視線,因此腳下有些慢。
蘇有友在他旁邊看着他上樓覺得有些兇險:“你放下一個我搬一個吧,這樣太危險了。”
鍾翊搖搖頭:“無妨。”
在尋常人家,男子都是要幫妻主幹活的,他自然也責無旁貸,他現在的身份已經不是皇子了,妻主生的弱些,他多做些便罷了,在這裏這幾日,他學的最多的便是適應,他已不受大舜那些禮法的束縛,何不用他一直想活的方式去活呢,替瘦弱的妻主做着粗活沒什麼可丟人的。
終於回了家,蘇有友拆開箱子不禁驚嘆:商秋洛這貨過的太奢侈了,這麼多奢侈品牌,都是全新的樣子他就不穿了,有些連吊牌都沒剪。
“這些都是給你的,你自己挑你想穿的穿便是。”說完進屋換了身連衣裙,把一身汗的衣服扔進洗衣機:“鍾翊,你也把你現在這身換下來洗洗吧。”
鍾翊還在震驚於這些衣服,這些衣服無論料子和樣式都不同於他身上這件,原來此處有這麼多千奇百怪的衣服。
蘇有友以為他是不懂怎麼穿,湊上去替他挑衣服,她想起今天易瀟桐穿的一身白色運動衣和商秋洛穿的一身白西服,她也想看看鐘翊穿起白色來是什麼樣子,便配了一身白色休閑裝出來。
“穿這個吧。”
鍾翊接過衣服很溫順的進屋去換了,蘇有友望着這麼一大堆衣服,看來她要去趟超市買點衣架,答應鐘翊的炸雞因為這些衣服也沒買。
進屋去拿自己的挎包,出門正好撞上也換完衣服出門的鐘翊,他頭髮仍舊是披散着的,與身上的白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他肩膀寬闊,比例完美,寬鬆的白色休閑上衣套在他身上有種說不出的閑散仙人的氣息,而下身的磨白牛仔褲更襯得他雙腿修長。
蘇有友莫名臉上一熱,捂住臉:媽媽!我終於看見傳說中的美少年了!
鍾翊卻是十分赧然,捂着自己的襠|部,難以啟齒道:“我不會系這個。”
蘇有友看向他捂着的地方,捏了捏自己的臉:媽媽!有人勾引我!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