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chapter 37
第三十七章漢尼拔的推理
“缺了什麼？”
米婭的話成功的讓各位BAU的探員們將注意力重新投到了幾位死者身上。
“有人失去了血液，有人失去了皮膚，有人失去了全身的骨頭，還有……雖然我們並不能確定煮熟死者的遺體能給他帶來什麼，可烹煮這種方式可以從人體中獲得的東西肯定也不少。”
“你這麼說，兇手是想拿這些女人做一道菜嗎？”身後正給FBI探員們送來各種資料的小警員突然插嘴道。
摩根：“皮膚血液骨頭，這些東西可不好吃。”
小警員繼續道：“或者兇手的口味特殊。”
“雖然看起來並不合理，不過也不排除這樣的可能性。”霍齊納終於開口了，“米婭和瑞德跟這條線，爭取分析出兇手的意圖，羅西和摩根去最後兩個女孩失蹤的酒吧附近，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麼線索。”
霍齊納的任務分派下去，大家又各自忙碌，只有米婭一直在出神。
“嗨，米婭，你還好嗎？”瑞德擔心的問。
“我……我沒事，就是在想些事情。”
“這案子一時半會兒也還理不出頭緒，你要不要先去休息一會兒？”
自從上一周BAU全組同事到達紐約，米婭就同他們一起沒日沒夜的分析案情。
這倒也不是最重要的，關鍵是米婭本身又是精英犯罪組的高級探員，在皮特離開后，就算暫時沒有大案子要她破獲，可每天的還是有不少的瑣事需要她來處理。
這一算起來，米婭一個人身兼數職，休息的時間每天恐怕只有兩三個小時，就算是妝容補的再厚，這眼下的烏青是怎麼也遮不住了。
BAU之中集結着可以說全美最優秀的側寫師，米婭雖然在BAU工作不過兩三年，可大家也都清楚的意識到這個女孩一定也有一個並不尋常的過往。
只不過既然她能通過FBI的甄選和心理測試，那麼工作以外的事都是屬於她的個人**，她不說，也不會有人問及。
但瑞德一直知道，米婭在睡眠方面始終是不太好，如今再加上這些高強度的工作，很容易引起人的精神緊張。
“不用了，之前兩個姑娘在兇手那裏的存活時間也不過只有三、四日，這次兇手這麼著急一次抓了兩個人，恐怕會進一步縮短殺人時間，能不能救出這兩條人命，就趁現在了。”
“米婭，可我看你已經很累了。”瑞德對她的健康有些擔心。
米婭有時候在想自己為什麼會這麼熱衷於這份工作，其實她並不算是一個正義感爆棚、以鏟奸除惡為己任的人士，相反很多時候面對一個人的死亡，她甚至表現的更冷漠一些。
開始時她以為這是源自於她內心的不安分、渴望冒險與刺激。
可經歷了這些年，米婭想她大概也是有一顆同情心的，至少在面臨兩條鮮活的人命和自己十幾小時睡眠的對比下，她更願意選擇前者。
“我沒事，剛才想到一些信息可能會對案件有幫助，不過我大概要離開一下。”
“你去哪兒？需要我幫忙嗎？”
“不，不要，我應該用不了多久，不過能不能拜託你，暫時不要告訴霍齊納他們。”
“呃……好。”瑞德雖然不太明白米婭想要做什麼，就如同她身上始終都有着太多他解不開的謎一樣。不過瑞德選擇相信她。
“多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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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紐約警局的米婭去的不是別處，正是漢尼拔·克萊特醫生在紐約的臨時診所。
其實她完全可以選擇打電話聯繫的，只不過在BAU的同事面前，她並不想與他有太多接觸。
克萊特醫生這次是來紐約參加一個醫學方面的研討會，至於心理諮詢，不過是附帶給一些老朋友、老客戶的便利。
所以他的工作並不忙，米婭幾乎沒有耽擱什麼時間就見到了他。
倒是漢尼拔，對於米婭會主動來找自己略顯意外，畢竟她這些年來刻意的疏遠，自己不是感覺不到。
“這麼急匆匆的趕來，連個電話都沒有事先打來，是為了工作的事吧？”
不管曾經經歷過怎樣的事，漢尼拔一直都確信眼前的女孩有一顆堅強卻又柔軟的心，這也是他會推薦她入職FBI的理由，他相信她會勝任得很好。
“嗯。”米婭毫不避諱的點着頭，漢尼拔將她迎進了辦公室內，關上門。
“說吧，這次有什麼我可以幫你的？”
“你先看看。”米婭拿了幾張現場屍體的照片給對方，“有什麼想法？”
漢尼拔快速瀏覽了照片，他到紐約來也有一陣子了，這些天的新聞自然也有主意，但他卻搖了搖頭，“並不是你想的那樣。”
“那應該是怎樣？”米婭猶豫了一下，還是開了口，“又有兩名女孩失蹤了，她們恐怕活不過明天，而我們一直沒有頭緒，我想我需要你的幫助。只有你，可以更接近這些兇手的思維模式。”
某種程度上說，漢尼拔·克萊特與米婭之間，幾乎是沒有秘密的。
他們一起走過了人生當中最重要的轉折點，成就了今天的彼此，所以他毫不介意米婭會用這樣的方式向自己求助。
“從他選擇殺死這些女孩兒的方式和生前對待她們的態度來看，他應該是很愛她們的，不過那並不是情愛意義上的愛，他是真心喜歡，並且渴望將她們這般的美麗展示給所有人。”
“展示？如何展示？”
“那些雪白皮膚，那些鮮艷的血色，那些纖細的骨骼，還有一個女人身上，最不可缺少的，細膩柔潤的——脂肪。”
“脂肪！？”米婭終於聽到了關鍵，“你是說他煮熟那些屍體，是為了脂肪？”
“我以為這已經很明顯了，雖然這種粗魯的方式我並不推崇。其實女性帶一點點細膩脂肪的肉質，才更具風味，那種……”
“停！”米婭聽不下去了，“我說過，不要在我面前提起這些事！”
米婭還能記得當年他第一次端着一盆用人的大腿肉做的料理，必需承認他的廚藝近乎完美，可米婭還是從那盤子裏聞到了屬於人類的血腥氣味，而後吐了整整一個星期。
不過也多虧了漢尼拔的這種特殊癖好，自此之後，米婭在面對任何狀態的死屍時都能坦然處之了。
“好吧，算我失言！那麼接下來你還有什麼需要問的？”
米婭接受不了自己的這種口味，即便他曾經用過很多方式，企圖將烹飪好的美味讓對方在不知不覺中接受，可每次好像都能被她發現。
只能說，眼前這個女孩在味覺和廚藝方面的天賦，完全不輸任何一位大師級的水準。
“等等，讓我想想，他收集死者的血液、骨骼、皮膚、脂肪，是為了將她們的美展現給世人，所以他一定會將這些東西用某一種方式呈現在公眾面前。”
漢尼拔點點頭：“差不多，可以這樣理解。”
“那會是怎樣的作品？代表着女性的美麗……化妝師……Beautyness!”
那一瞬間，米婭腦子裏突然蹦出來這麼一個詞語，似乎是先前與加西亞閑聊時候，對方說在紐約上市的一種彩妝系列名稱，這一款系列最近賣得很火，每次新品上市沒幾天就賣斷了貨。
加西亞還特地給米婭留了名字，想讓她有空幫着買一份快遞迴匡蒂科。
“Beautyness？早上我前台的秘書似乎拿着這樣一份廣告。”漢尼拔說著已經打開門，朝外面吩咐了兩句。
一分鐘后，米婭已經拿到了Beautyness，這種彩妝的廣告。
是唇膏！
黑色皮質雕花的外殼，象牙至灰白色的管身，艷紅如血的顏色……
這份證據，竟然早就躺在自己化妝枱的抽屜里了。
是尼爾·卡佛里，送給自己的生日禮物！
米婭開始慶幸那一天自己還沒來得及試一試這份禮物就接到了加西亞的電話，而後順手將生日宴上收來的東西都打包扔回了自己的公寓。
“今天真的多謝你了。”米婭說著一面開始給瑞德打電話一面已經走出了漢尼拔的辦公室。
“瑞德，我想我已經找到兇手和證據了，我現在先回家一趟拿點東西，你讓加西亞調查Beautyness，這個彩妝品牌，兇手應該就是生產這種唇膏的人。”
“米婭，這是真的，你是怎麼……”
“先別問這麼多，我現在拿證物去化驗，你和加西亞如果確定了兇手的身份，就立刻定位去救人，到時候證據自然會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