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chapter 34
第三十四章嘲諷值滿點的夏洛克
莫名被尼爾秀了一臉的夏洛克此時的心情可想而知。
然而他也絕不是那種會坐以待斃毫無反擊能力的男人。
雖然泡妞技能負值，但這位天才偵探自帶嘴炮效果的推理技能可是滿點的。
“不錯，雖然還沒有機會親自嘗一下味道，不過看你對這道菜滿滿的回憶和自信就足以讓人相信，它確實會是一道讓人難以忘卻的美食。不過，哪又怎樣？你和米婭之間恐怕也就僅限於分手多年的前男女朋友這樣的關係了。”
“……”尼爾正在給胡蘿蔔雕花的手突然停頓了下，即將成形的一朵玫瑰花就這麼毀了。
“你不需要用這樣不可思議的眼神看着我，這些訊息也不是米婭告訴我的。”夏洛克繼續着他的推理，“其實要知道你們兩的關係很簡單。米婭是個FBI，而你卻是個罪犯。這一點從進屋那一刻你腳踝上的GPS追蹤器就能看出來。很顯然至少在米婭進入大學之前你們就已經斷了聯繫，要不然她不可能通過FBI的入職考試。
你也承認了上一次慶祝生日是在米婭18歲那一年，可見這麼多年你們都未再見過。
而且米婭偽造的簡歷上也早就將你和他的過往刪的一乾二淨，是什麼理由要讓一個女人在分手之後選擇改名換姓，隱藏身份，甚至是完全換了一種生活。這種分手方式恐怕很多人這輩子都遇不上。我雖然推測不出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可顯而易見的事實就是：那一定是一次並不愉快的分手過程，以至於這麼多年她會刻意選擇讓你找不到他。
順便說一下，我的確吃過米婭親手做的西班牙海鮮飯，不過那是在倫敦時候的事情，事實上如果這道飯對你們之間有如此多的回憶，她並不應該會分享給一個只見了兩次面，彼此完全不熟悉的人，而她這麼做了，只能說明米婭已經完全放下了過去的這一段經歷。
綜上所述，你與米婭之間複合的可能性恐怕不到10%，不，也許只有1%。”
最後那個複合的百分比在夏洛克看來其實還有大約30%的可能性的，不過他故意減低了數值，這大概是他有生以來唯一一次不誠實的推理。
尼爾面對夏洛克突然好像開啟了某個開關似的，一連串不帶停歇的言辭，只能瞪大了那雙藍眼睛，完全無力招架……
米婭這是從哪兒撿來的這麼一個怪胎，和這樣的人相處不會先氣死自己嗎？
爐灶上鍋子裏的蒸汽開始“噗噗”作響，終於將處在震驚中的尼爾拉回一些神智。
他迅速處理完食材，然後繼續他的擺盤雕花。
******************************************************************************
米婭是掐着點從樓上露台下來的，按照尼爾的習慣，他應該不會太早把人喊來然後自己去折騰比較複雜的菜式，讓她乾等。
果然進到屋內的時候尼爾已經開始將做好的色拉和開胃小菜一一裝盤擺上桌。
米婭看了一眼正在安靜幫忙的夏洛克。
似乎有點不太一樣了。
總覺得在她離開這間屋子的不到兩個小時內，他倆之間好像發生了點什麼。
難道打起來了？
不像啊！這屋子裏的詭異氛圍，分明是戰火后的硝煙。
只是這兩個人衣着整齊，完全不是動過手的樣子。
吵架了？
向來與人為善的尼爾和從來對陌生人愛答不理的夏洛克，這兩人能吵出什麼啊？
米婭上上下下暗暗打量了那兩個人幾分鐘，還是決定先吃飯！
*******************************************************************************
晚餐的氣氛，如果客氣的說，大約可以算是融洽。
至少對米婭來說，她已經深刻體驗到了一個男人可以做到的極致殷勤。
基本上她已經不需要任何的言語和指示，一個眼神或者是指尖刀叉的細微小動作，身邊的兩個男人已經心領神會。
想要的餐點、酒水、調味料，都會第一時間出現在你觸手可及的位置。
唯一美中不足的大約就是……
“你真的找到了那顆傳說中的奧斯蒙黃鑽？它失蹤上百年了，一直都傳說最後得手的人因為偷渡遇到了海難，那顆鑽石早就石沉大海。”
米婭此刻與尼爾所聊的這顆鑽石，是曾經有世界第八大黃鑽美譽的奧斯蒙黃鑽，它是以發現它的珠寶商人奧斯蒙命名，也曾經是奧斯蒙珠寶公司的品牌形象，可惜在奧斯蒙去世后這顆鑽石就不翼而飛。
“是啊，我本來只是去偷一幅畫沒想到在他的保險庫里見到了奧斯蒙黃鑽，你知道它有那麼大，那光澤……”尼爾一邊做着手勢一邊道，“我想如果把它做成胸針，一定非常的配你。”
“是嘛，我聽說它美極了，真可惜不能親眼見一見。那後來呢，你是怎麼把它……”
“很顯而易見的卡佛里先生自然是沒有得到這顆鑽石，通常需要保存又能展示又要起到很好的防盜作用的話，這個鑽石應該會被存放在真空的密封防彈玻璃內，警報系統通過周圍的空氣壓力判斷，想要不觸發警報拿走鑽石，就要在完全密閉真空的環境中打開玻璃罩。卡佛里先生如果只是去偷一副名畫並不會配備這麼完整的工具，所以……”
“說的沒錯。我確實錯過了。很可惜，之後那位富商就離開了美國，奧斯蒙黃鑽也聽說被秘密轉移到別的地方保存了。”
尼爾一副並無所謂的樣子承認了夏洛克闡述的事實，之後餐桌上開始陷入了一種無法言說的沉默。
還能好好說話嗎？
夏洛克·福爾摩斯，不招人嫌你就不會做人了是嘛？
米婭在心裏默默咆哮……
她這個生日宴到現在該怎麼繼續下去？
屋子裏此時安靜得都可以聽到咀嚼食物的聲音。
米婭開始思考着該如何挽回這尷尬的氣氛。
“對了，還沒有看你們送我的生日禮物。”米婭從桌子的一角隨手抽了一個禮物盒，翻了翻上面的小卡片，“這是尼爾的。”她在手中顛了顛，分量很輕，看起來東西的尺寸也不大，“這是什麼？聽說你在FBI可沒什麼工資。”
“是唇膏。”夏洛克不愧是破壞氛圍的高手，“從盒子外面看就能聞到一些混合的香味，是化妝品的味道，不過這個分量應該不會是香水。早上看報紙，這兩個月紐約有一個新品牌的唇膏賣得很火，聽說幾乎是一到貨就會搶購一空。廣告語說，女人這一生必須擁有這樣一支獨特的唇膏，卡佛里先生這麼懂女人心，應該會給你買一支。”
米婭根本不想聽夏洛克這些詳盡的分析，直接拆了包裝盒，確實是一支口紅，紅的有些艷了，但卻意外的有種奪人眼球的吸引力。
唇膏管是白色的，材質有點像象牙，又好像像是牛骨一類的東西，殼子上是真皮雕花的裝飾，被染成了黑色，帶着一種野性的美感。
那香氣也很特別，有一點花草香有帶着好像沐浴乳的氣味，或者某種程度上來說更接近女人本身的體香，難怪廣告會稱讚它擁有掌控男人的魔力。
“確實很特別的款式。看起來我要好好想想拿什麼衣服搭配它了。”米婭說著將唇膏放回盒子裏，又順手拿起了夏洛克那份。
那禮物有點分量，看大小好像是書籍一類的東西。
米婭有點不知道說啥好，過生日送人小說書嘛？大偵探太沒用創意了吧！
看夏洛克好像還挺期待的樣子，米婭正猶豫着要不要拆，桌邊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這次竟然是加西亞的電話。
“嗨，美女。”
“嗨，壽星，生日快樂。”電話那頭，佩內洛普·加西亞活力十足的聲音總是能讓人的精神為之一振。
“謝謝，還以為你們都忙得要忘記我的生日了。”
“當然不會，霍齊納他們現在正在飛機上，大約再過不久就到紐約了。我想他們是準備給你一個驚喜的。”
“你們來紐約了？”米婭思考了一會道，“是不是有什麼案子？”
“說的沒錯，而且我這次給你打電話，除了是祝賀你生日以外，也是想告訴你。霍齊納想上面申請要你協助這起案件，不過上面的意思是尊重你的意願。”
“怎麼了？案情很嚴重？”她離開BAU的日子雖然不長，不過這些天他們也應該解決不少案件了，怎麼突然又提出要自己幫忙了。
“確實這次有些複雜。如果你同意幫忙的話，我會把資料直接發給你。一會兒霍齊納他們到了紐約就給你電話。”
“當然，如果案情確實難辦，我當然要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