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 第六十五章
老實說,嬴熒玉先愣了一下,但轉念她便立刻想到了什麼。
上一世她出嫁的時候可沒趕上這一波。但舊禮不可廢。為了讓未來的夫婿快樂,能夠順利地傳宗接代,沿襲房中術。還是有專門的婆婆來教她如何與衛鞅琴瑟和鳴,如何在床榻之上行魚水之歡的。
婆婆教得很細緻,上一世的嬴熒玉黃花大閨女都不知道原來有這麼多講究。古人們在人體上的探索,可較如今匱乏單調的歡/愛要豐富多彩多了。傳說黃帝的房中術還是素女所教。
當時的嬴熒玉邊臉紅透頂,邊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她一看婆婆們攔住自己,還說是這個年紀的自己不能看的,心中大致是知道了。
時間可過得真快,怎地這麼著急就要教玄綾房中術。
按照道理,該等嬴渠梁凱旋迴宮之後再按照禮數一步一步地來。這過程少說也要半年,她上一世便是在大婚之夜的前夕由掌事婆婆親自教的,還有一位妙齡少女為自己親自演示訓練,了解自己和他人的身體。
如今的嬴熒玉想來,大概是從那個時候開始,她便不排斥與女子的親昵。
嬴熒玉往她們的身後一看,果然看到了一位妙齡少女。要說沒她,嬴熒玉還覺得無傷大雅。即便是教學所用,她還是覺得心中不適。她不想除了自己的任何人觸碰玄綾。
“本宮不喜宮中有陌生面孔,你,不用來了。”嬴熒玉指了指對婆婆們說道。
“公主,這是太後為玄姬開府所配的女子。這......這不大好吧。”
“有什麼不好的?本宮知道你們要教玄姬什麼,不就是那些閨房之事嗎?”嬴熒玉知道大婚前會由專門的婆婆和少年為年輕的公主或王后培訓,最後還會讓從未被人碰過但經過訓練的少女與公主王后赤身教學,除了最後一步,幾乎都做了。這樣可以讓未出閣的姑娘最好地掌握如何取悅夫君的技能。
嬴熒玉的話讓幾個老女奴都嚇了一跳。公主可還是未開府的大姑娘呢,這話要是被別人聽到可是要被說的。
“公主啊,公主知道怎麼開府?”
“本宮周遊列國,對風月之事心中有數。沒有人比本宮更適合為玄姬開府了。我與君上有共同的血脈,如此一來更可保玄姬的純真。”
嬴熒玉胡說八道起來真的是頭頭是道,把幾位婆婆唬得是一愣一愣的。她們還真覺得聽起來很可信了。畢竟,說到皇室的血脈正統上,嬴熒玉確實是最為穩妥之人。但是為玄姬開府又有點低賤,如果讓公主做的話,會不會對她不敬。
“公主,待老奴去稟報太后。”婆婆們從未有過這樣的先例,十分猶豫。
“有什麼好稟報的,本宮怎麼說就怎麼做。難道本宮不大婚了嗎?要學的遲早要學,分什麼早晚。本宮與玄姬便是彼此最好的人選。”嬴熒玉不耐煩地揮手,正了正身子說道。聽起來義正言辭,毫無問題。
“這......”婆婆們畢竟是女奴,既然嬴熒玉能說出個理由來,婆婆們便沒有反對的道理。她們摒退了妙齡少女之後便跟在嬴熒玉身後回了公主府。心中卻隱隱地覺得哪裏怪怪的。
玄綾可是嬴熒玉未來的嫂子,這兩人的關係若互為開府,是不是有些禁忌。婆婆們還想去找太后,但嬴熒玉已經拱着她們離開了。
還在看各種書籍的玄綾可完全不知道,嬴熒玉可以這麼流氓。
看到玄綾的那一刻,嬴熒玉還是有些緊張的。要說她的心思或許真有一兩點好色之意,但是最初只不過是不想那個少女觸碰玄綾罷了。
兩位婆婆跪坐好,摒退了所有人,就連阿琴都沒讓進來。然後十分恭敬地用一把精巧的鑰匙打開了木箱。嬴熒玉對此也是有些好奇的,畢竟上一世的她沒見過。玄綾略有狐疑,但畢竟皇室之事,向來神秘,此刻也未曾多想什麼。
直到,帛書的內容攤在眾人的面前。
一張張筆觸乾淨,生動形象,細節到位的春宮圖就這樣擺在她們的面前,甚至還有一些淫/靡的文字描寫,任是玄綾修養再好,也忍不住握緊了拳頭,一副吃驚的模樣的。
嬴熒玉發現自己竟然開始好整以暇地欣賞起此刻玄綾的表情來。她漲紅了臉的模樣真叫人憐愛,驀地多了一份可愛的感覺。她以前怎麼不知道,原來觀賞玄綾尷尬的模樣這麼有意思。
玄綾的反應再真實不過,倒是嬴熒玉讓兩位婆婆可是大跌眼鏡。看她饒有趣味地看帛書,還玩味地看着玄姬,怎麼看怎麼奇怪。
“公主,玄姬,讓老奴來為你們講解房中術。”
婆婆開始認真地講解起來,嬴熒玉有過一回經驗,此刻再聽一遍沒了羞澀的感覺。反倒是對婆婆所說的一些內容有些不那麼認同。反觀玄綾臉愈發紅漲,清冷的眸子都完全掩飾不住那無處安放的赧意。
那些姿勢,那些舉動,那裸/露的身體和男女不同的部位。像是被剝光了一半,玄綾只覺得渾身不自在。而且她不懂,為何嬴熒玉也在此,和自己一同學習這如此私密的內容。不知為何,因為一旁的人是嬴熒玉,玄綾覺得更加不適了。
好不容易,婆婆們講從先祖那裏流傳下來又經過不斷更新演化的房中術說完,玄綾覺得自己氣都喘不上來了。但嬴熒玉還像個沒事兒人一般,那雙漂亮的眼睛裏全是流轉的情意,叫人不多想都難。
“老奴說完了,接下來就由公主為您開府教學。老奴們就先行告退了。”兩人匍匐行禮,應聲退下。
玄綾一臉的難以置信。皇家的房中術如何相傳她當然不得而知,但是這皇室里的秘聞周遊列國的時候聽聞了不少。而且這幾乎是所有諸侯國皇室都會遵循的傳統,處子之身如何取悅國君,自然在這之前有所模擬訓練。只是訓練之人是嬴熒玉,玄綾實在是有些緩不過來。
嬴熒玉的手覆在了玄綾放在台上的柔荑,玄綾立刻如同觸電一般地抽開了。
“玄姐姐,你別緊張。”嬴熒玉並未覺得受傷,上一世的自己也是同樣的反應。誰能接受剛上了這樣一課,就被人輕薄。只是玄綾一緊張,搞得從來沒和女子親密過的嬴熒玉也有些呼吸變重。
嬴熒玉讓阿琴送了酒到自己的後殿,兩位婆婆也知道兩人所行之事,所以親自在門口把守,就連阿琴都不能擅闖。
都說酒能壯膽,嬴熒玉也已經不知道是壯自己的膽還是壯玄綾的。她大口呷了一碗秦酒。辛辣干烈的口感從口腔一直燒進胃裏,這老秦酒和老秦人一樣,勁足得很,和綿軟香甜的魏酒完全不同。
酒入腸,嬴熒玉立刻就暖了起來。
她看了一眼跪坐着有些不安不知所措的玄綾,那背影依舊仙冷,但能明顯看出她有些慌亂。這與之前的偷吻,催/情葯都不同。這是清醒而主動的行為,對兩人心中的意義上都有很大的不同。
“玄姐姐,要不你喝點酒?”
“我......”玄綾回頭對上嬴熒玉嬌顏欲滴的臉蛋,一向引以為傲的自持此刻也敗下陣來。
嬴熒玉看了一眼她,又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酒。心中一動,呷了一口在口腔中,往玄綾的方向走去,然後慢慢跪了下來,因為她立着身子,所以比跪着的玄綾正好高了一個頭。
嬴熒玉青蔥般細長的手指挑起了玄綾的下巴,那舉動讓玄綾霎時間羞紅了臉,那冰冷而推拒的姿態融化了不少。她不知道嬴熒玉要對自己做什麼,卻有一個預感。
那雙唇,吻過,上癮着。嬴熒玉已經管不了自己一而再再而三地藉著各色的名頭輕薄玄綾。這是身體的欲/念,是無法遏制的悸動。
這樣從上至下地看着玄綾,便將她的所有容顏表情都收入自己的眼中。
就在玄綾呆愣之際,嬴熒玉低頭,含住了她的雙唇,嬌嫩之間裂開了一道縫隙,辛辣的秦酒頃刻間灌入了玄綾的口中。
她不知道嬴熒玉會對自己做如此羞恥之事,竟然餵食自己秦酒。可身體的本能卻將那美酒盡數吞入腹中。還有一些滿溢出來的酒,順着嘴角,滑至下顎,滴落在胸口之上,沾濕了衣襟。
嬴熒玉拉開了兩人的距離,再對上玄綾的眼睛,心頭彷彿被燙了一下,胸口悶着好大一團熱氣,令人坐立難安,總想再做點什麼。
玄綾被餵了一大口酒,呼吸急促,臉上的紅雲更甚了,彷彿冰雪融化,桃樹開花,叫人心動心顫。
嬴熒玉有些開心,玄綾只是害羞,卻沒有推開自己。她並不排斥自己的觸碰,嬴熒玉從那次被人下藥時就知道了。她的脈搏跳得很重,一聲聲像是鼓點敲擊在耳邊。
嬴熒玉指尖劃過那粘在下巴處懸而未滴的晶瑩酒水,然後伸出丁香舔了舔。好甜。沾染了玄綾的氣味,好似更美味了。
嬴熒玉再次低下頭,目光投注在玄綾嘴角上。她任由酒精帶來的微醺,張開懷抱,吻上了玄綾的嘴角。玄綾本是推拒的,她的雙手抵在嬴熒玉的胸口,卻不知為何,雙手綿軟無力,推了兩下竟然沒有推開。
而嘴角處那柔嫩的觸感突然變得潮濕,渾身如同過電一般的陌生感覺讓玄綾一下子忘記了推開。
嬴熒玉小心翼翼地吸了一下,明顯地感覺到懷裏的玄綾身體怔了一怔,這一動,到叫嬴熒玉更加迷亂。她伸出舌頭,輕輕舔了一下玄綾的嘴角,然後緩緩地遊走到了她的唇畔。
她是那麼小心,然後用丁香輕輕叩開了玄綾的嘴唇,滑了進去。
玄綾不停地告訴自己這只是開府的準備,但即便如此,還是慢慢地被唇畔間舒適又酥麻的感覺所替代。整個人也逐漸軟下來。嬴熒玉的整顆心都被提到了最高。她是多怕這個時候玄綾會大力將自己推開。
那樣,她一定會很難過的。
好在玄綾沒有。她彷彿得到了允許和贊同,舌尖翩翩起舞,尋找着那靈蛇一般東躲西藏的小丁香。玄綾的牙關有些緊,卻也擋不住嬴熒玉帶着溫熱濕潤的舌頭抵開了防守,鑽入了口腔之中,攪渾了一池的春/水。
那是玄綾前所未有的體驗,她感覺身體彷彿被吹滿了氣體一樣開始輕飄飄起來,臉頰耳朵脖子都剋制不住地發熱,胸口發脹,仿若有一隻手捏住了自己的心臟。
嬴熒玉對接吻也是一知半解,有經驗卻沒有很舒服的體驗。她只能隨着自己的心意輕柔地吸吮,舔舐,觸碰到玄綾的香舌的那一瞬,她感覺自己的小腹都緊了起來,整個後背都在發麻。
最開始,玄綾一直在閃躲,羞澀,推拒。直到嬴熒玉的手輕輕地托起了她的後腦勺,從上至下,帶着一些強勢地鑽入她的口腔,與之共舞。玄綾才漸漸地開始回應她的吻。
真的是太令人心醉了。
嬴熒玉幾乎要把兩人之間本就稀薄的空氣吸干。她欣喜地感受着玄綾的反應,手也開始不自覺地從後腦勺順着脖頸慢慢地移到她的肩膀。
那些帛書中的畫面不斷地鑽入兩人的腦海之中,雖然閉着眼睛,可那令人羞恥的姿勢卻鮮麗生動地展現在眼前。那些男子女子赤/裸身體,互相緊密地貼合□□,表情或愉悅或痛苦。那眉目變得模糊起來,彷彿盡數變沉了嬴熒玉和玄綾的模樣。
嬴熒玉的手慢慢地往下,輕柔地挑開了玄綾的衣襟,露出了光潔柔嫩的脖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