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9章 苦樂
當復神看到蘇凡的一剎那，心中的激動無以復加，一個箭步竄到蘇凡的身邊，興奮道：“哈哈哈，凡哥，你真的來了！！！”
蘇凡又是一愣，從復神的話語中來看，似乎已經知道蘇凡要來一般。
雅典娜眼見這剛剛領悟神法的人，竟然稱呼蘇凡為凡哥，心中的驚訝猶如平地驚雷，隨後便是狂喜，雖說此時雅典娜的心中掀起了驚濤駭浪，但臉上卻一絲表情都沒有，不過阿爾忒彌斯與赫斯提亞就沒有雅典娜那份定力了，臉上寫滿了不敢相信。
復神見蘇凡沉默不言，不由問道：“凡哥，你怎麼了？”
蘇凡定了定神，細細的打量了一下復神，半晌，這才呼出一口濁氣，緩緩開口道：“復神，你真的領悟了神法？”
“神法？”復神來到神位面也有一段時間了，自然知道神法是什麼，想了想回道：“應該沒錯了，剛開始領悟時並不是很清楚，但現在可以肯定，我領悟了神法！”
“哦？這是為什麼？”蘇凡滿臉疑惑的看着復神。
復神笑道：“因為剛剛領悟神法后，我計算了凡哥的行蹤，計算結果是凡哥會在此時來到率仙宗尋我，起初我感覺這個計算結果很荒謬，所以便沒怎麼相信，不過現在看來，我的計算是對的！”
蘇凡聞言一臉茫然，根本不知道復神在說些什麼。
復神看到蘇凡的表情后，不由再次解釋道：“我來到神位面后，陰差陽錯的加入了率仙宗，並在短短的十幾天領悟了法則，我所領悟的法則和我自身有極大的關係，領悟法則后我感覺頭腦一片清明，研究出一些詭異的計算方法，隨着這些計算方法的增多，我清楚這是因為對法則領悟更加透徹的緣故，直到這些計算方法達到一個臨界點，法則的領悟也達到了極致，可在這個時候又很快的突破，這個突破我意味着可能是達到了神法的地步，於是計算了一下你的行蹤，計算結果是你會在這個時候來尋我……”
“這是什麼對什麼？”蘇凡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因為復神竟然說他能憑空計算出一個人的行蹤，這樣還叫計算嗎？這叫算卦！
復神似乎知道蘇凡心裏的想法，故此笑道：“凡哥，這些計算方法是宇宙法則的漏洞，相信凡哥清楚一加一等於二，有的人可以憑數據計算出一顆星球的面積，其實這些都是某些人摸索出來的法則，只是這種法則可以說是投機取巧，計算是法則中的漏洞，而我摸索出來的計算方式，遠非那些皮毛所能相比擬！”
復神頓了頓說：“我可以從一個人以前的經歷中計算出他的未來，可以計算出一個人所在的具體位置，可以計算出一個正在行走的人將要去的目的地，可以計算出兩個高手對戰時使用的法則，也可以計算出一顆星球甚至宇宙的未來！”
蘇凡此時聽的如痴如醉，一旁的雅典娜臉上也逐漸的浮現出驚愕和凝重之色。至於阿爾忒彌斯和赫斯提亞早已呆住了。然而，空聖卻一臉無所謂的看着復神，只是認為復神在閑扯淡。
呆了半晌，蘇凡緩緩開口問道：“既然你能計算出一個人的未來，那你先幫本公子計算一下！”
“這沒問題，只需要一分鐘即可！”說罷，復神閉上雙眸，隨即便捏了個手印，同時，復神周遭充斥着法則能量。
一分鐘很短暫，可蘇凡此時卻感覺度日如年，如果真像復神所說，可以計算出一個人的未來，那麼蘇凡此時就要準備接受未來的一切，不過計算出來的未來，蘇凡是否可以用大命運術改變呢？蘇凡不知道。
時間一秒一秒的流逝，當復神睜開雙眸，臉上的表情極為古怪，有恐懼，有不解，有震驚。
蘇凡緊張的說道：“復……復神，計算結果如何？”
話一脫口，雅典娜等人都是屏住呼吸，獃獃的望着復神。
復神沉吟道：“不知計算結果對不對，但最終的計算結果是，凡哥你的未來是死亡，但又重生，隨後則是徹底消失在這個宇宙！”
“什麼？？？”蘇凡冷汗直下三千尺。
復神汗流浹背，呼吸急促了起來，看了蘇凡一眼，緩緩開口道：“死亡的時間……正在今日，重生的時間也在今日，徹底消失的大概時間是兩個月後！”
“徹底消失？？？什麼叫徹底消失？”蘇凡心中的恐懼油然上升，因為這是神法所計算出來的接過，蘇凡哪怕是不信，也不得不重視。
“徹底消失的意思是徹底死亡，因為兩個月後凡哥的未來一片空白，也就是說，凡哥在兩個月後便徹底消失！”說完后，復神恍若虛脫了一般，這並不是脫力，而是恐懼！
蘇凡聞言差點癱在地上，一句話都不說。
雅典娜此時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問道：“可以不可以計算出蘇凡被什麼人殺掉？又是因為什麼徹底死亡？”
復神一臉沉重道：“可以，但是步驟很麻煩，需要很長很長的時間準備，因果是計算法中最為奇妙的東西，未領悟神法之前我只能計算果，領悟后便能計算因，縱是如此，也需要非常多的時間，因為一個人的未來在他自己身上，這也就是果，我可以從這個人身上看到他最終結果。但促使這個人的因，也就是這個人因為什麼才能得到最終的結果，卻牽扯了很多人甚至很多因素，多到無法想像，所以因果中的起因是非常難計算的！”
“需要多長時間？”雅典娜皺眉疑問。
“不清楚，很可能幾天，也可能幾年，甚至幾十年。這樣的計算牽扯太多了，尤其是像凡哥這樣的人。”復神搖頭嘆息道。
雅典娜沉思一瞬，接着便說：“你能不能幫我們三個也看一下未來！”
“沒問題，就先從雅典娜女神你來開始吧！”復神說話的同時便已經開始計算。
雅典娜心中非常忐忑，她不想過早的知道未來，但好奇卻是每個人壓抑不住的情緒。
很快，復神便鬆了一口氣，對雅典娜說：“雅典娜女神無需擔心，你的未來色彩斑斕，很快你便會領悟神法，而且你的一生沒有盡頭！”
“真的？”雅典娜大喜。
一旁的阿爾忒彌斯非常着急，但卻戰戰兢兢的問道：“那我呢？”
復神飛快的計算了一下阿爾忒彌斯的未來，接着便略帶歉意的說道：“你的未來你還是不要知道的好！”
“什麼意思？”阿爾忒彌斯有些害怕了。
“哎！”復神發出了一聲長嘆。
復神的這一嘆息差點讓阿爾忒彌斯嚇得把心臟吐出來。阿爾忒彌斯就算是傻子，現在也知道復神的計算結果並不怎麼好了。可是到底不好到什麼程度呢？阿爾忒彌斯還是非常迫切的想知道。
“既然已經計算了未來，我想還是知道好一點，你說吧，什麼結果我都能接受！”
“這個結果你恐怕接受不了！”復神仍然沒有說。
“為何？難不成我的未來要比蘇副宗主還要慘？”阿爾忒彌斯錯愕疑問。
復神點點頭說：“既然你想知道，那麼我就告訴你吧，你沒有未來，在今日你便會徹底消失！”
阿爾忒彌斯首先一怔，接着便怒道：“你放屁！”
復神雙手一攤，沒有言語。
赫斯提亞在一旁驚訝道：“今日蘇凡也會死，阿爾忒彌斯則是徹底消失，難不成今日我們會遇到什麼危險？”
雅典娜一滯，旋即驚問道：“說的有道理，你能不能計算出我們會遇到什麼危險？”
“可以，但是需要時間，很顯然目前的時間根本不夠！”復神言語中透露着無奈，他何嘗不想計算出危險？
赫斯提亞道：“能殺掉蘇凡和阿爾忒彌斯的人恐怕也只有八神絕和苦樂，以蘇凡和阿爾忒彌斯目前的實力除非被殺死，不然不會死。如果復神可以計算出八神絕和苦樂的行蹤，然後我們進行躲避，那問題就迎刃而解了！”
“恩？”雅典娜眼前一亮，旋即將視線放在了復神的身上。
“這沒問題！”說著，復神便開始進行計算。復神擁有神算法，自然能知道苦樂和八神絕是何人。
時間過得很快，十餘分鐘后，復神猛的打了個激靈。
“來了！”
“什麼來了？”眾人疑惑之時，一名貌不其揚的老頭兒悄然出現在一行人眼中。
“苦樂？？？”雅典娜驚呼一聲，雙腿竟然開始顫抖了起來。
蘇凡看着苦樂，心中非常傷感，因為苦樂的容貌和贈予他流光飛刀訣的陳刀一模一樣，自從蘇凡從流光口中得知陳刀是苦樂的念力分身後，蘇凡便很想見到苦樂，但又非常的擔心，因為苦樂是無人能敵的。
阿爾忒彌斯此時已經徹底絕望，口中喃喃自語道：“今日便是我阿爾忒彌斯消失之日嗎？”
苦樂沒有理會蘇凡等人，目光死死的盯着復神，笑道：“沒想到世上竟然有你這種天才，竟然連我的行蹤都能夠推測，如果你沒有推測我的行蹤，連我苦樂都無法找到你，你這樣的人應該為我效力，如若不然我就會徹底解決掉你！”
“阿？？？”
聽到苦樂的話，雅典娜等人都是目瞪口呆，顯然如果復神不計算苦樂的行蹤，苦樂根本不會來此，也無從尋得復神的蹤跡。
此時蘇凡腦海中突然一片空明，整個陷入了獃滯。
蘇凡感覺自己整個人沉浸在一個奇妙的空間，這個空間播放着剛剛所發生的一切。
蘇凡心中推斷，如果復神不計算自己與阿爾忒彌斯的未來，那麼兩人也不會知道今日會遇到死亡的威脅，赫斯提亞也不會想到這個威脅是苦樂和八神絕，復神也就不用計算苦樂的行蹤，復神的行蹤也就不會被苦樂發現。
蘇凡想，如果復神沒有計算苦樂的行蹤，那又會是一個什麼樣的結果？雖然不知道，但肯定又是另一個結果，那時蘇凡和阿爾忒彌斯會不會死也成了迷。不過此時能肯定的是，復神的計算很對，雖然復神在所有的事情里影響很大，可以說是間接促成這一系列的因果，但這一切的一切就好似命中注定。萬物離不開命運。
……
阿爾忒彌斯狠狠的望着苦樂，怒喝一聲，便沖了上去。
“反正今日要死，那就讓我使出全力對苦樂造成點傷害！”
幾乎是一瞬間，阿爾忒彌斯便來到了苦樂身邊，突然，阿爾忒彌斯的身上亮起金光，整個身體瞬間膨脹了起來。
苦樂連看都沒看阿爾忒彌斯，直接便道：“想自爆？沒用的，歲月無痕，你會在時間的指引下回歸宇宙，神法---歲蹉跎！”
話音剛落，阿爾忒彌斯以極快的速度年輕化，幾秒鐘阿爾忒彌斯便變成了一個嬰兒，轉眼之間，阿爾忒彌斯徹底消失在原地。
一代主神就這樣隕落。
此時蘇凡還沉浸在無盡的幻想中，眉心處浮現出一個圓形六芒星陣，同時法則能量轟涌而出，向四周散去。
“咦？”苦樂略帶訝異的望向蘇凡，心中突然有些堵得慌。
“這個小夥子……”
突然，苦樂眼中精芒一閃，一道殺機直接從苦樂的眼中迸發而出，正沉浸在幻想中的蘇凡頃刻間便化為飛灰。
“這個小夥子竟然在領悟，而且領悟了可以和時間輪比擬的東西。不過為時已晚。”
而在同一時間，復神出現在蘇凡之前所在的地方，因為復神計算出苦樂要對蘇凡動手，可他根本跟不上苦樂的動作，只能眼睜睜的看着蘇凡被殺。
此時雅典娜幾人陷入了極大的危機。因為復神所領悟的神法在戰鬥中根本就是雞肋，當然也是苦樂太強了，復神就算是計算出苦樂想要做什麼，但並沒有能力阻止。
“凡哥……”
雖然復神知道蘇凡會重生，但心中還是不免一陣悸動，強烈的傷感由衷而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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