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4. 飛鳥和魚(獸人)<十五>

134. 飛鳥和魚(獸人)<十五>

?“海,你該休息了。”

霸氣攔住朝着一個木頭人不斷揮刀的俞攸海,自從它們確定夏鷺死了之後,俞攸海整整沉默了快半個月,等他再一次開口,他整個人就變了。

他開始早起,沒有都圍着鷹族部落跑上幾圈,然後跟着星宙到訓練場,從少到多,一日日累積,最終完成了和羽獸一樣的訓練內容。

他還特別關心殘獸的事,也會經常拉着霸氣到處往外走,去尋找那些對羽獸有利的新鮮事物,把它們帶回羽獸部族,變成對它們有用的東西。

這些都是原來夏鷺在的時候,夏鷺會做的事。

他這麼一直堅持着到了羽獸和陸獸戰爭開始,毫不猶豫第投身到了戰爭之中,比任何獸都要拚命,霸氣看着他,就彷彿看到了剛剛殘廢了之後的星宙,豁出去一切的戰鬥,並不完全是為了羽獸,不過是對這個世界已經毫無留戀,想找一種冠冕堂皇的死法。

不過他才和星宙說了這個想法,就被星宙反駁了回來,星宙和他說,如果他失去了他,很有可能也會變成俞攸海這樣。

可是,並不是為了死。

他是想活的,畢竟現在的羽獸部族,是夏鷺活着的時候,傾注了所有熱情想要保護的地方,現在夏鷺死了,他也會接替他盡自己所能守護這個地方,也算給自己一個念想,讓自己忙起來,這樣想夏鷺的時間就會被壓縮,也就不會難受了。

俞攸海聽完更加難受,跑到俞攸海休息的地方,毫無意外俞攸海又在練刀,他拿的是鐵刀,這種東西也是在夏鷺死了之後,俞攸海一次意外製造出來的,鐵比石頭更加鋒利,更容易刺傷獸人的皮膚。

有了這個東西后,獸爪退化了的羽獸們也能出戰了。

俞攸海就是他們這一隻殘獸對的領頭。

霸氣知道他不想閑下來,可是該休息的時候就得休息,它伸出爪子攬住俞攸海的肩膀,不管他願意不願意,把他攬到了一邊讓他坐好。

“就當是陪我休息好不好,我累一天了。”霸氣這麼說道。

俞攸海也不好再堅持,放下刀陪它坐了下來。

霸氣開始找話題,和他說起了昊的事。

昊是陸獸,雖然它對陸獸沒什麼歸屬感,但是陸獸畢竟是它的母族,它可以不幫陸獸,但是做不到在羽獸和陸獸開戰的時候,站在羽獸這邊攻打陸獸,所以在羽陸兩獸開戰不久,就悄悄地離開了。

朱槿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和它有了一腿,發現他走了之後,整個人瘋魔了一樣,部族上下一直見它在部族內找昊,再後來隨着兩邊戰爭越演越烈,也沒有獸再關心一兩隻獸是不是在找獸,到現在霸氣也不知道,朱槿到底找到昊沒有。

俞攸海最近在和陸□□戰的事分心太多,確實沒怎麼關心昊,聽到之後,忍不住皺起了眉頭,昊和朱槿的事他一直都知道,他沒想到昊會撇下朱槿自己走了。

“它總有一天會後悔的。”

就像自己一樣。

俞攸海說著暗暗嘆了口氣。

剛想讓霸氣換個話題,星宙慌慌張張地走了過來。

看它臉上的表情,霸氣連忙站了起來,問它:“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星宙沒有立刻回答他的問題,而是盯向俞攸海。

俞攸海看他的表情就知道這件事和自己有關,而且肯定不簡單,皺起眉頭問它,“有什麼事你儘管說,我這邊沒事。”

星宙這個時候才開口,“夏鷺沒有死。”

“什麼!”

俞攸海幾乎是立刻站了起來。

霸氣連忙折回去扶住他,然後轉頭問星宙,“你是從哪裏得來的消息?可靠不可靠?”

星宙轉頭看了它一眼,然後繼續看向俞攸海,用一種非常肯定的口氣道:“我們獸在飛過某一片海域的時候,在海里見到了夏鷺和一群虎鯨待在一起......你去哪裏,先冷靜聽我說完!”說著星宙一把抓住,想往外面走的俞攸海,稍微放快了語速,“它們本來想靠近夏鷺,卻被虎鯨被攆走了,不給還好夏鷺看見了它們,給它們做了個手勢,它們在那邊一直等到深夜,虎鯨們都睡了,夏鷺才溜出來。”

“它們問夏鷺既然他還活着為什麼不回部族,夏鷺聽完之後反應很奇怪,他說他在被虎鯨獸群救下之後就立刻讓它們找獸回去通知羽獸們,而且還得到了回復。他以為我們都知道他在虎鯨部族。”

“那他為什麼不回來?是那些虎鯨不讓他回來嗎?”俞攸海情緒有些激動,霸氣和星宙怕傷到他,一獸一邊儘可能小心第把他摁住。

星宙才接著說,“夏鷺說救他的那隻虎鯨,是他的一個舊友,被它救了之後,它告訴他,它們部族出了一點問題,它希望夏鷺能留下來幫助它,等問題一解決就送他回去。這些事夏鷺說,他都有讓獸傳話回來,他也很驚訝,我們竟然會以為是陸獸把他給吃了。”

聽到這裏俞攸海神情突然變了,他抬頭對上星宙的眼睛,“當初夏鷺被陸獸給吃的消息是從哪裏傳回來的?”

星宙看他的神情就知道,他們想到了一處,應他,“是從海上傳來的,我後面去找獸查過,那些獸都和一隻叫做逆戩的獸關係十分要好。”

“而且,我把這件事和雕族長說了之後族長反應很大,它猶豫了好久,才對我說,我們族內有獸曾經對不起一頭虎鯨雌獸,害得它的族人誤以為它是族中的叛徒,哪怕它是一頭雌獸,也將它驅逐出了部族......族長為此很愧疚,可是等它派獸去找那頭雌獸,準備帶着它回部族替它解釋清楚的時候,才知道那頭雌獸已經死了,但是它的孩子卻活了下來,不知所蹤。”

“所以......?”俞攸海捏緊拳頭。

星宙接著說:“我和族長懷疑,夏鷺當年救的那個朋友就是那頭雌獸的孩子,這一次羽獸和陸獸的戰爭,肯定有它一部分的責任!”

羽獸和陸獸本來就因為地盤有些矛盾,不過大家都不想打仗,休養生息了這麼久,這一次夏鷺的死無疑給了羽獸一次名正言順攻打陸獸的理由。

星宙說完,俞攸海和霸氣都愣了,緩了一會兒,俞攸海城才再次開口,“你的意思是夏鷺被那頭叫逆戩的海獸給利用了?”

星宙果斷地點頭。

終於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的霸氣也怒了,“那頭海獸怎麼可以這樣,它要是想替它的母獸報仇可以衝著我們雕族來,我們雕族又不是不認賬,不管多難一定把陷害它母獸的渣滓找出來,任它處置,可是它為了私仇,這樣挑撥羽獸兩個部族的關係......”

霸氣說著忍不住哽咽起來,“它也曾經經歷過失去母獸有多痛苦,戰爭一旦發生,牽連的就不再是一隻兩隻獸......”

星宙拍了拍它的肩膀,“沒事了,現在我們既然已經查出來它是幕後黑手,這一場戰爭也快結束了。”

“結束?”

“一旦羽獸和陸獸知道挑起這一次戰爭的罪魁禍首是海獸,肯定不會再繼續打下去。”

只是它沒有和霸氣說,這樣的和平肯定只是暫時。

只要兩個獸族的首領依舊互相惦記着對方的領土,兩邊就不會迎來真正的和平,所謂的和平也不過是把羽獸和陸獸互相對對方的仇視轉移到了海獸身上罷了。

至少海獸生活在海里,陸獸和羽獸下不了海,海獸也上不了岸,身體上的構造,限制了它們之間戰爭的規模。

這是它和族長想出來的,最快也是最可能減少戰爭傷亡的辦法。

但是,它不能和霸氣說,霸氣太正直,它肯定接受不了,這種幾乎可以稱作以少數傷亡換多數傷亡的辦法。

更接受不了想出這樣辦法的自己,他攬着霸氣,暗暗嘆了口氣,違心地道:“仗快打完了,我們就快可以回家了。”

一個月後羽獸和陸獸達成了短暫的共識,一直在海里安逸地看着它們爭鬥了幾十年的海獸們,也在羽獸和陸獸不斷的挑釁下,被迫迎戰。

作為海上的霸主,瀚虎鯨部族無疑是第一戰鬥力,也是第一隻和羽獸還有陸獸組成的混合獸團交鋒的海獸團。

瀚部族的海獸是很厲害,可是混合獸團的數量更佔優勢,當天就有不少瀚部族的海獸受了傷,而且傷的最重的是它們的族長瀚。

瀚被抬回部族療傷的時候,逆戩就待在它休息處不遠的地方,不斷有虎鯨從它身邊游過,它們說:“那些陸獸和羽獸真奇怪,說什麼我們,挑撥它們的關係,它們自己打打合合幾百年了,和我們有什麼關係?”

“就是,我出生沒多久就知道,陸地上的羽獸和陸獸經常在打仗,我們又不能在岸上生存挑撥它們做什麼,又不是很閑。”

“我看說什麼挑撥都是假的,它們就是想搶我們的底盤,故意這麼說來找茬的。”

“這群不安分的傢伙,必須給它們點厲害看看,讓它們見識見識什麼我們的厲害!”

......

逆戩聽得正入神,一隻海獸推了推它,“逆戩逆戩族長醒過來了,它要見你。”

逆戩立刻清醒過來,跟着它遊了過去。

那頭鯨把逆戩帶過來后就離開了,只留下逆戩和族長兩隻獸。

逆戩游過去,輕輕蹭了下族長的手背,幾年前夏鷺把它留下來的時候,它還沒斷奶,又不肯吃其他雌獸的**丨汁,是瀚族長把他帶在身邊,用魚泥還有深海才有的果汁,親手喂大的,如果瀚族長就沒有現在的它。

看着它受傷,逆戩心裏十分不好受,張了張口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到底還是族長先開了口,它說,“你為什麼不願意成年呢?”

逆戩早在半年之前就到了成年的年紀,族長瀚本來打算在它成年之後,就把族長之位傳給它,可是它遲遲沒有發情,族裏的獸沒辦法替他進行成年禮,它也就沒辦法變成人魚的形態。

以前在瀚部族裏也出現過這麼一頭雄獸,和它從小一起長大的雌獸還沒到成年就死了,當時雄獸看起來沒有什麼,可是等到了成年化形的時候,和它一個年紀的雄獸都成功發情進行了成年禮,它依舊是幼鯨的模樣。

一開始大家都以為是它得了什麼病,不斷為它找草藥找果子,後來它又遇到一隻雌獸,身體既然不藥而癒了。這個時候它們才從它口中得知,自從那隻雌獸死了之後,它一想到要和其他雌獸發生關係就本能的抗拒,抵觸得久了,對任何一隻獸都沒了興趣,更別提發情。

瀚族長覺得逆戩遲遲長不大,很有可能也是心裏藏了些它不願意長大的理由。

它想着不能逆戩回答,又慢慢道:“我已經活了一百多歲,在我這一生里經歷了太多,我的配偶、幼獸、仇家等等等等,都已經先我而去,現在對於我最重要的是就是我們這個部族,現在部族這一個情況你也看見了,我不知道我的身體還能撐多久,我也不求部族將來能夠有多好,我只希望要是哪怕我不在了,部族裏的獸們也不會餓肚子,被其他部族的獸欺負。”

說到這裏族長彷彿嘆息一般喊了一聲逆戩的名字,把手搭到了它的腦袋上,“逆戩,你要是還是不肯長大,誰又能在我死後替我照顧它們?”

逆戩沉重地閉上眼。

族長又絮絮叨叨地對了它說了很多,等它離開的時候族長已經睡著了。

逆戩又在外面遊了好一會兒,才回到了夏鷺休息的那篇礁岩旁邊,夏鷺正在用它早上送來的魚做魚湯,看見它回來了,連忙招呼它過來,“我聽說族長受傷了,這些湯里我加了一些有助於傷口癒合的葯,待會讓人魚過來把它送給族長好不好?”

說完他才發現,他說話的時候,逆戩一直看着他,眼裏沒有任何感情,冷得就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

他以為是族長的傷勢很嚴重,微微皺了下眉頭,問它,“族長現在還好嗎?”

可是這不問還好,一問逆戩突然躍出了水面,一個掃尾,那一鍋湯連着鍋底的火架一同被掃落到了海里。

它的動作太快,夏鷺也沒能閃躲開,身上被掃了一聲水,眉頭皺得更緊,“你到底怎麼了?”

話音才落,逆戩突然開了口,“夏.....鷺......”

可能因為喉嚨的構造不一樣,它一直沒辦法說出獸語,現在強行喊出這兩個字,就像普通人弄被傷了嗓子,每一個字聽起來都很疼,快要哭出來一樣。

實際上畢竟身體構造不一樣,逆戩強行發出這樣的聲音,嗓子也不舒服。

它還是抓住剛才說話的感覺,忍着發出這種聲音時候嗓子裏的不舒服,用一種沉重且悲傷的聲音,一個一字地把自己最想問的那一句話說了出來,

“我......對於......你......而言......究竟......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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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和快穿的巔峰對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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