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8.飛鳥和魚(獸人)<九>

128.飛鳥和魚(獸人)<九>

?霸氣從星宙重新回到部族之後就一直陪在他的身邊,是他最好的兄弟,同時也是他最親近的親人。

可是因為.....

巨大的哀慟和自責由心底升起,它撞開夏鷺就想往房間裏去,不過它身後的羽獸們反應更快,抱腰的抱腰,扯胳膊的扯胳膊,才把它制住。

夏鷺這個時候也走過來,對他說:“星宙我知道你很擔心霸氣,可是,獸醫現在在裏面全力救治霸氣,你這樣貿然進去,除了干擾治療之外,什麼都做不了。”

說著他給星宙身後一個羽獸使了個眼色,那個羽獸連忙接話,“都怪我來晚了,只看見是個黑影打傷了霸氣,要是我能來早一點,霸氣就不會......”

“連翅膀都沒看清,也不知道是誰打傷了它。”

“霸氣就要白白被獸......”

......

幾個羽獸唉聲嘆氣地說著,夏鷺注意到星宙被其中一個羽獸拉住的手,緊緊握成了拳,並且越捏越緊。

“放開!”星宙冷冷道。

幾個拽着它的羽獸下意識地看向夏鷺,夏鷺開口,“星宙你......”

話沒有說完就被星宙打斷了,他說:“你們放心,我不會現在進去打擾獸醫。”

幾個羽獸依舊不放心,他們生怕一鬆開手,老大就闖進去,然後發現霸氣根本沒有受傷,到時候......

想到老大的怒火,他們抓着星宙的手又緊了幾分。

星宙沒有想到自己在自己手下眼裏信用率這麼低,微微嘆了口氣,只好對它們道:“我那裏有一些治傷的草藥,你們這麼拉着我,我怎麼去拿?”

“真的?”

還是有獸不放心。

這個時候夏鷺開了口,“你們還是先把它放開,說不定那些葯能幫到霸氣。”

騙老大的主意是夏鷺出的,夏鷺這麼說,它們幾個雖然依舊猶豫,不過遲疑了片刻后,還是把人放開了。

星宙果然沒有說謊,它們鬆開手之後就安分了下來,只是往屋子的方向看了一眼,交代了一句,“你們在這裏守着,我回去拿葯。”

轉頭就走了。

幾個獸看紛紛看向夏鷺,“鷺,現在怎麼辦?”

夏鷺:“跟上去。”

“可是老大說......”

“現在我們是同夥,我說了算。”

幾個羽獸:“......”

星宙作為雄獸,耳力和目力都不錯,幾個羽獸沒敢跟太近,而是從遠遠地墜在他的身後,看他現在的走的路,判斷出他可能會去哪裏,四散藏匿到那裏的附近。

這麼遠遠地跟了他一路。

幾個羽獸發現,星宙根本沒有回家,而是去了一直追求它的那個亞雌獸的住處。

“葯難道在這個亞雌獸這裏?”一個羽獸問。

夏鷺沒有接它的話,只是問它,“你們能聽到小屋裏人的對話嗎?”

羽獸們搖頭,“要再近一點,不過如果那樣的話,可能會被老大聽到。”

“不要說話就行。”

夏鷺說著催促着幾個羽獸又往前飛了一段距離,最後落到了一棵有年份的大樹枝頭,這一次羽獸們終於聽到了屋子裏兩隻獸的對話。

“我再說一次,霸氣受傷的事和我無關,我那麼喜歡你,怎麼會傷害你的兄弟?”亞雌獸努力辯解道,隔了老遠都能聽出他語氣里的委屈。

幾隻羽獸正好奇,它們老大為什麼會認為是這隻亞雌獸找獸傷的霸氣,就聽星宙冷笑了一聲,“你不會傷害我的兄弟?那麼是誰造謠白獸是被魔怪附身的怪物,又是誰在戰場上潑了我一身果油,讓人知道我長了一身的白羽?又是誰一次又一次傷害向我示好的雌獸?”

叫做朱槿的亞雌獸聞言臉色立刻就變了,“你都知道?”

星宙剛想應它,小屋的門突然被人撞開,它和朱槿同時轉過頭,就看見經常跟着它的那幾隻羽獸站在門口,一臉憤怒地盯着朱槿。

“你不是喜歡老大嗎?你為什麼要造謠中傷老大!”

“你知道不知道,因為那些傳聞,那場戰爭死了多少獸?”

“老大的腿一輩子都不可能恢復了。”

......

幾個羽獸振着翅膀,一個個要手撕了朱槿的模樣,朱槿嚇得下意識就往星宙身後躲,可是沒想到星宙根本就不護它,而是徑直走到了那幾隻羽獸的身邊,背過身完全不看它。

這個時候朱槿的眼睛徹底紅了,看着他那對強勁有力的翅膀,哭道:“我這麼做都是因為喜歡你啊!”

它從小就喜歡它,為了它拒絕了所有來求偶的雄獸,甚至離開了它原來的部族,可是它寧願答應一隻和它認識不到幾天的雌獸的求偶,都不願意看它一眼。

“特別是這個什麼夏鷺,它整天和霸氣黏在一起,看都不看你一眼,你還是要它做你的配偶,而我這麼喜歡你,為什麼你不喜歡.......”我字音還沒有落,又一個聲音插了進來。

“憑什麼你喜歡老大,老大就要喜歡你,你知道老大想要什麼嗎?你知道老大在意什麼嗎?你以為一口一個喜歡,就可以作為你傷害老大在意的部落、在意的人理由嗎?”

“霸氣?你不是......”星宙不可思議地看着眼前的獸。

霸氣卻沒有應它的話,道了一句,“你給我閉嘴。”后,接着對朱槿說,“你問老大為什麼要鷺做它的配偶?我告訴你,因為鷺哪怕才認識老大幾個月,心裏一直想的老大所想,他看見老大為殘獸的事勞心,不用老大開口,主動去想辦法。這幾個月你只看見它每天都和我在一起,卻不知道他已經找到了解決殘獸溫飽的辦法,明年殘獸就不用再餓肚子!”

這些事一直是霸氣和夏鷺之間的秘密,夏鷺說一切都是試驗階段,東西沒種出來之前讓它不要告訴其它獸,可是霸氣就忍不住,這個朱槿不僅處處給老大找麻煩,還以喜歡為借口綁架老大,看它一邊哭一邊表白,他非常擔心老大一心軟,因為它喜歡它就不和它計較了,那麼老大的腿不就白斷了?

它也不接受這麼一隻獸做老大的配偶,於是顧不上什麼秘密,一股腦地把夏鷺的計劃說了出來。加重夏鷺的價值。

反正它相信夏鷺,夏鷺一定能種出糧食,一定能解決殘獸的溫飽問題,夏鷺就是比朱槿強。

夏鷺雖然不知道霸氣在想什麼,不過也猜了個八九不離十,迎着其他羽獸們和星宙投過來的興奮又帶了些探究的目光,他有些哭笑不得。

他帶羽獸們過來,是想揭開傳聞的真相,霸氣這個傻獸這麼一攪和,星宙和羽獸們的關注點顯然變成了怎麼讓殘獸不再餓肚子上。

霸氣也注意到了大家神色的變化,雖然不清楚為什麼他們會有這樣的表情,但是它還是敏銳地感覺到,自己可能說錯話了,求助地看向夏鷺。

夏鷺安撫地看了它一眼,決定先把話題挑回去,殘獸的事他回去后再和星宙商量。

他這麼想着,也這麼說了。

羽獸們才紛紛反應過來,它們來這裏的目的,準備把在旁邊哭成淚人的朱槿給綁起來,交給部族族長處置。

可是這個時候,朱槿突然道:“你們不能動我!”

幾隻獸面面相覷。

朱槿當著它們的面,脫下了身上的獸衣,還有腳上的獸鞋,露出常年掩住的腿。

這個時候它們才看見,在朱槿的腳也是爪子,而且身後有一對非常小的翅膀,雖然很小,很輕易就能被獸衣蓋住,可是誰都不能否認,這是一對雌獸的翅膀。

朱槿竟然是一隻雌獸。

獸族中無論是海獸、陸獸、還是羽獸,雌獸的數目和雄獸相比都基於劣勢,為了獸族能夠繁衍生息,所以大陸有一條不成文的規矩,無論雌獸做了什麼,都不能傷害雌獸。

與此同時,朱槿微微仰起了下巴,“不管我做了什麼,你們都不能傷害我!”

......

夏鷺和羽獸們回到住處后,羽獸們興緻都不高,這種害老大斷了腿的獸就在眼前,但是沒辦法為老大報仇的無力感幾乎將它們淹沒,它們第一次對不得傷害雌獸這一規矩感到不滿。

不過這種凝重的氣氛很快就被星宙周身的低氣壓給取代了。

“說,到底誰出的主意。”

它指的是讓霸氣假裝受傷這一件事。

話音一落,霸氣就想開口,把這件事攬夏鷺,不過夏鷺比它更快,果斷地認了,“是我。”

星宙目光冷冷地掃了過來。

夏鷺毫不畏懼回視了回去,要是星宙是別人也就罷了,他偏偏極有可能是主角攻。

不管他有沒有認出自己是誰,夏鷺都有幾分氣憤。

星宙明明知道朱槿曾經因為其他獸和它親近,找人傷害過它們,還是把自己當成擋箭牌,就算安排了霸氣保護自己,但是,霸氣也有自己的事。

就像這一次,是朱槿自己找上了門,要不是霸氣在場,真正受傷的人就是自己。

他設套抓一個想要傷自己的獸,難道還有錯?

想到這裏,夏鷺尋思了片刻后,故意嘲諷地扯了下唇角,把霸氣等羽獸對星宙的關心道了出來。

“霸氣擔心你冬天沒有存糧,每一次你交代它送給殘獸或者送來別的獸的食物,都是它從它自己食物里拿的。”

“還有其他的獸,也都因為你腿受傷,被部族排斥,抱憾不已。”

“你到好,明明知道是誰在造謠生事,還因為故意包庇徇私。面上惺惺作態,關心部族,擔心殘獸,你摸着你的胸口問問自己,如果沒有朱槿找人潑在你身上的那些果油,那一次戰爭會少死多少獸,又有多少獸可以避免成為殘獸!”

“漠視等於幫凶,如果朱槿該死,你又比它好多少!”

“夏鷺!”

夏鷺說這些話的用意,本來就是故意刺星宙,星宙也如他所想,臉上露出了些許糾結,他正通過他的表情,揣測他是真的被自己刺到,還是作為角色配合自己的話,演出來的脆弱,霸氣大喊着他的名字一爪子拍到了桌子上,站了起來,“我不准你這麼說老大!”

夏鷺聞言就皺了下眉,他忘記了星宙身邊的這一圈獸都是大寫的忠犬,尤其是霸氣。

對上星宙,它心裏就只有兩條鐵律,一,老大做什麼都對的。二,如果老大錯了,請參照第一條。

星宙不是真正的心如玄鐵,面對霸氣這樣真摯的付出,霸氣在它心裏的分量也很重,不然它也不會因為霸氣受傷,去找它忍了那麼久的朱槿理論。

於是夏鷺又接了一句,“對,這一次霸氣受傷我是騙你,可是,朱槿派人來傷我是真,要是來的那個獸再厲害一點呢?這個世界又不是圍着你轉的,明知道身邊的獸有多重要,還把它交給運氣去糟蹋,非要等到不可挽回了,才追悔莫及嗎?”

“你別說了!”

霸氣已經快要炸了。

夏鷺沒有理它,依舊看着星宙,對方在他說話的時候已經垂下了眼,面上的冰霜依舊,可是不住顫抖的睫毛,將他臉上的冰霜襯托成了冬日早晨屋檐下的霜花,下一刻就會融化墜落。

夏鷺說這些話的用意,本來是故意讓他不好受,現在看他這副表情,不知道他是裝出來的,還是真的感到了難受,一想到他有可能是嚴延,他又覺得有些不舒服,

這個想法一出,他忍不住自嘲地扯了扯嘴角,暗道了一句美色誤人。

沒有再繼續說話刺激星宙,而是直接轉了話題,“事已至此,多說無益,我們來談談殘獸的事吧。”

接下來的時間,夏鷺拉着滿臉寫着“我不情願”、“我討厭你”、“你傷害了我老大”、“我不要理你”的霸氣,向在場的羽獸們彙報了他們這幾個月來的成果。

主食稻子才成熟,夏鷺沒有提。

主要說了,被他圈養起來的那些動物,其中有不少已經懷了小崽子,等到來年小崽子生下來,他們養得動物就會翻一倍不止。

還有他用種子播種或者插扦等方法培育出來的果樹苗。

這個時候他不得不再一次慶幸,這個世界是人類滅絕之後了的世界。不管是主食稻子,還是這些果樹,都保留了人類給予它們的優良基因,不止個大汁多肉甜,為了適應野外的生存,它們比原來果園的那些果樹成活率更高。

他培育出來的果樹苗,活了九成以上,等它們再大一點就可以把它們移到更大的地方去。

用不了多久,他們就有自己的果園了。

至於野菜,這個不用再等,他種的野菜已經熟了一輪,他還用這些野菜,給霸氣做過飯。

而且整個試驗過程,霸氣都有參與,它很清楚做這些事,不需要用到翅膀,有手有腳,就足夠了。很多殘獸都滿足這個條件。

所以霸氣是打心底里服夏鷺的,只是如果夏鷺能對星宙再客氣一點就好了。

霸氣和夏鷺向羽獸們陳述完自己的成果之後,星宙決定由他去動員殘獸,讓他們當中一些能活動的獸參與到,夏鷺說的墾荒開田的工作當中,先整理好播種所需要的田地,等到來年開春,稍微打理一下,就可以開始播種了。

夏鷺點頭應他,接下來又給幾隻獸進行了分工,等一切都交代好,月亮早上了樹梢。

星宙等人起身準備離開,夏鷺叫住了星宙,眾獸都以為他和星宙是一對,這麼晚了,他還單獨把星宙叫住,大家都想到羞羞的事,起鬨叫了起來。星宙卻皺了下眉頭,在回頭應夏鷺之前拉了一把霸氣的胳膊,對它道:“你等我一會兒。”

霸氣茫然,不過他向來唯老大是瞻,星宙這麼說了,他就這麼聽了,老實地點了下頭,“好。”

夏鷺一直看着兩個人,屋子不大,星宙看向霸氣時候臉上呈現出來的溫柔,清清楚楚的映到了他眼裏。

他心裏突然升起了強烈的煩躁感,眉頭緊緊皺緊,想說一些什麼,又覺得這個時候說什麼都不對,索性側過頭等霸氣隨着羽獸們離開,房間裏只剩下他和星宙。

星宙轉過頭,淡淡地看向他,聲音也冷得出奇,“你有什麼事?”

看着這樣的星宙,夏鷺不由得地想到了,他剛剛認識嚴延的那個世界,只要不在角色的狀態,他也是這一副要死不活的冷硬模樣,哪怕兩個人中蠱行房中都動了□□,他也要忍着非等自己開高h屏蔽模式切出去才肯做。

整個人對自己和別人都苛刻到了了極致,所以自己才格外得享受,嚴延在對自己動心之後,對着自己的時候才流露出來的溫柔。

現在眼前這個極有可能是嚴延的人卻把溫柔給了別人。

夏鷺內心煩躁更甚,同時他又覺得自己想個怨婦,沉默了很久,剋制住自己的情緒,他才終於開口,對眼前早已經等得不耐煩的星宙說:“可以把你爪子遞過來給我看一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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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和快穿的巔峰對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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