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3.以惡制惡 <十六>

113.以惡制惡 <十六>

?蘇千月話音方落。

又有幾個身着着南斗派弟子服的人站了出來,其他門派的人可能不太清楚,南斗派內有些弟子卻認出了他們,他們幾個人和被害的那些弟子中間不少人關係匪淺。他們一個接一個開口,指認被害的弟子在失蹤之前曾去過天樞峰。

說完之後,都立下心魔誓,若有半句虛言,此生修為再無進階。

此時一直用神識查探回溯鏡的崑崙長老也轉回了頭,看着度厄,神情嚴肅,“在下已經查探過回溯鏡,回溯鏡內的情況屬實,認證物證俱在,你還有何話可說?”

“我”度厄實在沒想到,自己會被人接二連三的背叛,噎了半天,抬頭看看回溯鏡印出來的畫面,又看看跪在地上的蘇氏姐弟,目光最後落到了嚴延的臉上,眼裏有怨、有恨、有妒、一雙眼被撐得通紅,可是他對面的人面上的表情卻一如既往的寡淡,木然地看着他,連半抹不屑都吝嗇。好像自己的所為就像個徹頭徹尾的小丑,演的還是獨角戲。

他不甘,他不服!

憑什麼?

“魔氣!”

“度厄身上那是魔氣吧?”

“蘇弦音剛剛不是說,蘇弦思肚子裏的魔胎是度厄的嗎?度厄早就入魔了。”

人聲吵嚷,度厄似從中抓到了些什麼,血紅的眼睛微微眯起,然後仰頭大笑起來,周身魔氣更甚,眾人怕他暴走,不由得往後退了一些,這個時候他突然抬起手指向嚴延,“你修為再高又怎麼樣,你愛的人不過是一個人盡可夫的賤丨人,你不在南斗的時候,他爬過多少人的床,不過體質好就是好,就算被人艹過不知道多少次,他後面還是那麼緊緻,夾得我”

“你這是承認,回溯鏡的事確實是你所為?”話還沒說完就被嚴延打斷,度厄說得正痛快,他不咸不淡的這麼一句話,如同又在他頭上澆了一桶冷水,他冷笑了一聲,“是又如何?”說著全身魔氣更甚。

蘇弦思懷裏的溫子湘暗叫不好,他要自爆!溫子湘這個想法一出來,滿眼都是他身後不遠處那幾個長生的弟子,顧不上身份會不會暴露,拼全力在度厄四周打出一個結界。

與此同時長生又一次開口,“那便好。”說完揮了揮手,在結界快封口的時候,一道快得幾乎只有溫子湘才能看見的寒箭擦着結界口子刺向了度厄,度厄想躲卻被溫子湘的結界生生攔住,眼睜睜地看着寒箭直接刺進了自己的喉嚨,寒氣順着寒箭刺到的地方蔓延,度厄才感覺到喉嚨的疼痛,整個人已經被冰凍住,皸裂的疼痛從皮膚表面延伸向下

眾人弟子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結界內的“冰人”頓時暴裂,血夾雜着碎成雪沫的冰渣,噴濺了滿結界,從被困住到死亡,度厄一點反抗的餘地都沒有。

在場大多數人都被震住。

嚴延沒有管他們,雪白的厚底靴踏着滿地染血的雪沫走到蘇弦思跟前,把他扶了起來,拉到自己身邊,看向跟前的眾人,常年淡漠的眼裏終於有了溫度,“蘇弦思是我的道侶,他與我相伴數十年,他為人如何,我比任何人都清楚,無論如何,我都信他。”

不過話是這麼說,蘇弦思偏過頭去看他的時候,嚴延卻沒有回應,而是把謝天意叫了過來,“你師娘受了驚,先帶他去休息。”

蘇弦思剛想說什麼,嚴延攬住了他的肩膀,當著眾人的面,低頭在他的吻了下他的面頰,如鴻羽輕撫。

他們眼前的人誰不是聽着長生的傳說長大的,傳說里他可是謫仙一樣不食煙火的人,現在看他對蘇弦思如此親昵,頓時又掀起一陣嘩然。

嚴延一點反應都沒有,摟着蘇弦思,語氣也十分曖昧:“你先回去,等我把這邊的事處理好,就過去找你。”

這會兒連崑崙掌門都看不下去,輕咳了兩聲,偏過了頭。

蘇弦思此刻只能點頭,不過他離開的時候,往蘇千月方向看了一眼,毫無意外,她也正看着自己,眼底儘是殺意。

謝天意把蘇弦思送到長生的住處就離開了,溫子湘這才從他懷裏撲騰着翅膀落到地上化成人形,捂着胸口坐了下來,臉色慘白得厲害,剛才度厄真的把長生給惹怒了,他那一支寒箭看似毫不起眼,其實至少用了八成的功力,除去打在度厄身上的那幾成,其他的全部散在了他的結界上。

也還好結結界的人是溫子湘,換成其他修士,被他震這麼一下,不死也得重傷。

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圖個什麼。

微微地嘆了口氣,正準備調理自己被震亂的內息的時候,蘇弦思突然遞過來一個通體雪白的瓷瓶。

“這是什麼?”溫子湘接過,才打開瓶塞,沁人心脾的芬芳迎面撲來,他一聞就聞出來,這是南斗門派的療傷聖寶,不止可以療傷,對修為進階也極有用處,南斗寶庫內也不過十瓶。

“長生果然很寵你,不過嘛,你明顯更寵我。”溫子湘笑着把葯倒進了嘴裏,接着盤膝而坐,將全身靈氣運行了個小周天後,身體終於舒坦了不少。

可是等他睜開眼的時候,蘇弦思也閉目進入了冥想,沒人陪他說話,他待在屋子裏也是無聊,於是,起身去了謝天意的住處。

他之前一直跟着司命學劍,那老頭估計見他一隻鳥也學的那麼認真,也不藏私,把他看家的本領都教了出來,溫子湘一邊學,一邊悟,很快不止學會了司命的劍招,還在他原來招式基礎上做了一些改良,他自己不是劍修用不上,不過謝天意不一樣,正好眼下比試在即,用這套新的劍招,說不定可以取個不錯的成績。

這麼想着,他已經來到了謝天意的院子外,剛想進去,才想起來自己現在是人形,這麼進去,人不在還好,要是人在,就有得麻煩了。連忙變了身,揮着翅膀正翻牆,院子裏傳來了一個熟悉的女聲。

她道:“你將師娘送回去了?”

謝天意應她,“嗯。”

“唉”

“師姐為何嘆氣?”

“還能為什麼,回溯鏡不會說謊,鏡子裏師娘和度厄那般我實在為師父不值得。”

“師姐,那鏡子只照到了一邊,度厄和師娘可能什麼都沒有,師父不也說了,他信”他。

話還沒說完就被柳含曇打斷了。

“就算和度厄沒有什麼,那麼還有魔尊呢?我忘記不了,幾十年前師娘來找我,讓我就算看出鳳凰已經恢復了靈智,依舊如同家人一樣待他。我當時問他為什麼,他只說,他有他的原因,讓我交代其他師兄弟也這麼做就好。可是,這一件事,他一直沒有告訴師父,你說他到底在想什麼,又想做什麼?”

“我我不知道。”他不知道小鳳凰原來早已經恢復了記憶。

“罷了。”柳含曇又嘆了口氣,“我只願他是想對付鳳凰吧,我們對他越好,越容易對他造成牽絆,也更方便對他下手。”

話音才落,院子突然起了一陣大風,凜冽的寒氣雪夾着雪迎面而來,謝天意連忙把柳含曇擋在自己的身後,他自己拿着劍,以劍意阻擋狂風,半響風才停止,兩個人看向前方,白茫茫的雪地上,除了雪什麼都沒有。

“蘇弦思!”

蘇弦思聽到溫子湘的聲音,才睜開眼,就對上對方放大了數倍的臉,他掐自己的脖子,滿臉憤怒,“你把我留在身邊到底是為了什麼?”

蘇弦思面不改色,“保護我。”

“呵”溫子湘輕笑了一聲,伸手扯開他的衣襟,眼睛死死盯着他他垂在胸前的那塊白色玉佩,“有長生給你替身符,你還需要我來保護?”

蘇弦思沒接話。

溫子湘加重了掐着他脖頸的力氣,看着他的眼睛,咬牙切齒道:“告訴我,你沒有讓長生的弟子故意對我好,更沒有交代司命努力不懈地教我劍法,我聽到的都是別人為了挑撥你我的關係故意說出來騙我的。”

蘇弦思依舊沒有說話,不過他看着他的眼神卻十分詭異,眼裏明明印着他的身影,目光卻像透過他直接看向了他的身後,完完全全沒有把他放到眼裏,面對他這樣的反應,溫子湘痛苦地垂下了眼。

他總算明白,為什麼長生已經穩操勝券,蘇弦思還是要還趟這一次渾水,甚至不惜做出傾慕度厄的樣子,讓度厄掉以輕心。蘇弦思當時怎麼說的,他說:“他要對付的不僅僅是蘇千月和度厄。”

想到這裏溫子湘又忍不住低笑了一聲。

“呵”

他當年入魔是因為被人背叛,後面當上了魔尊,還沒享受幾天安逸的日子,又涅槃回鳳凰蛋,也是因為背叛,好不容易拔掉了身上的魔氣,又遇到了那麼多人,他們都對自己那麼好,他甚至都開始有些理解長生,為什麼能為了一個門派遲遲不肯飛升,換成他,有這麼多牽絆,一想到如果自己離開了,誰來庇護他們。

心裏就像被牽了一根線,離得再高再遠,總有牽挂。

現在,告訴他,他得到的牽挂、溫情、愛護,不過是蘇弦思為了對付自己的一種手段。

“好你個蘇弦思!”

溫子湘已經難以控制自己的情緒,他想報復,把眼前的人撕成碎片,可是他又覺得這樣太過便宜他,掐着他的脖子片刻,他眯起了眼,“你還記得么,你我之間還有一個交易,我會保護你一直到你把度厄扳倒,但是代價是你會給我一樣我最想要的東西。”

蘇弦思抬頭看着他,目光毫無畏懼,卻異常的冷淡,“是。”

溫子湘非常討厭他這樣的表情,可是也無可奈何,另一隻手握成拳,捏了又捏才勉強鎮定,也露出一派輕鬆愜意的風流姿態,微笑着對他說,“我現在想好了,我要你”離開南斗。

話還沒說完,徹骨的寒意襲來,溫子湘想都沒有想立刻結起結界擋到蘇弦思面前,而與此同時,長生的房門被人從門外生生震裂,雪花亂舞,嚴延立在那裏,眼眸淡淡掃過蘇弦思敞開的衣襟下大片□□出來肌膚,看向溫子湘,“你剛才說什麼?”

他聲音和他四周的雪一樣冷。

...

(天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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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和快穿的巔峰對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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