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以惡制惡 <三>

100.以惡制惡 <三>

?蘇弦思被嚴延抱回去沒多久,蘇千月也到了度厄的地方。

度厄遣走了全部的弟子,空蕩蕩的大殿內只剩下他和蘇千月,他朝蘇千月丟出了一道用他血氣的寫成的符籙,蘇千月伸手接過,不過很快皺起了眉,“長老,你這是想毀約?”

這一道符籙確實可以暫時隱藏她身上的魔氣,但是效果不佳,最多能維持兩個月。

按照約定,只要她把陰陽純靈體帶到南斗,度厄必須給她存了他一滴心頭血的玉佩,心頭血的作用遠超過她手上這道符籙。

“現在人已在你南斗,要怎麼處置不過是你一句話的事,你卻只給我這東西,到底什麼意思?”

度厄聽完就笑了,“蘇仙子,這回你可冤枉我了,人雖然在我南斗,但是,要想怎麼處置還真不由得我。”

“此話怎講?”

度厄怎麼說也是南斗六長老之一,就算長生也得給他三分薄面,不過就是要個徒弟,誰會為難他?

“是長生師兄。”

蘇千月皺了下眉,“他不是很久之前就已經不收弟子了嗎?”

度厄嘆氣,“師兄要是只收他做徒弟也就罷了,只要他人還在南斗,等他通人事了,我向師兄求娶,以我的條件,師兄不至於不答應,可是,師兄是要他做他的道侶啊。”

“什麼!”蘇千月驚訝得音調都變了,“蘇弦思他今年才五歲,長生能喜歡他什麼,你確定你沒聽錯?”

“千真萬確。本來人是我最先要的,長生師兄聽說我要收他做徒弟后,第二天讓人過來傳話,說他要蘇弦思做道侶,如果可以的話,他希望可以親自教導他。”度厄說著微微眯起眼,“要不是熟知長生師兄的性格,我都以為他已經知道我染魔的事,和我搶徒弟是為了警告我。”

說完他轉頭看向身邊的蘇千月,他知道她進南斗是為了長生,聽到這樣的消息心裏肯定不舒服。他自己心裏也不舒服,陰陽純靈體可遇不可求,好不容易才出現這麼一個,長生一個半隻腳踏入仙界的人還要和自己爭

度厄忍住眼裏的妒意,對蘇千月說:“你也別急,蘇弦思從出生起就在你身邊,師兄之前肯定沒見過他,更不可能有什麼情誼可言,他會選他做道侶,很大可能是看中了他的體質。”

擁有陰陽純靈體的人,除了修鍊起來比一般人容易,更是極品爐鼎,這個極品不僅僅是和他們雙修的人修為漲的的快。在修真界,修士們的修為到了一個階段后,無論男修女修都很難再受孕,所以很多大能要是年輕時候沒有留下子嗣,越往後越難留下血脈。

但是,要是自己的道侶或者侍妾是陰陽純靈體就不一樣了,不管修為到什麼程度,九成九受孕。

度厄說:“師兄看起來超然物外,骨子裏實則十分古板,你看他對南斗弟子的要求就知道了,修真界實力為尊,也就他奇葩,對弟子的要求不是資質,而是要他們注重內修。我覺得啊,他會收蘇弦思做道侶,就是想要個孩子。”

“想要個孩子”

蘇千月咬着這句話,雖然沒辦法把這個想法和記憶里那個天然無垢的人聯繫起來,但是心裏還是好受了很多,度厄說的對,那個孩子從出生開始就在自己的身邊,長生根本沒有見過他,哪裏來的感情?

而且就算長生沒把蘇弦思當成生孩子的工具,那也肯定不是喜歡。

這麼想着心裏那口氣終於順了下來。

度厄看她終於恢復了常態,也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端起一個杯子倒了一杯靈酒後用靈力移到她的跟前,“現在,我們來談談我們之間的事吧。”

蘇弦思他勢在必得,他需要蘇千月。

兩個人商量如何把蘇弦思從長生那裏奪回來的時候,長生的住處現在也挺熱鬧。

一般修真門派,門派服多以藍白為主色調,即便不是,顏色也十分穩重,南斗派在這方面有些另類,女修着淺粉、男修着淺綠,隨着他們在門派中地位身高衣服上花紋越發繁複之外,顏色也逐漸加深。

蘇弦思看了看眼前的老頭,他着了身比嚴延衣服稍淺一些的長袍,目光在蘇弦思和嚴延臉上掃了個四五遍后,越看臉上表情越猙獰,“師兄,我聽度厄說,你要讓這孩子做你的道侶?”

司命才從度厄那裏聽到這件事的時候,還以為度厄在和他開玩笑,他師兄清心寡欲那麼多年,只差一步就能飛升,就算要找道侶也該找一個和自己修為差不多的,將來一同飛入仙界,做一對神仙眷侶豈不快哉?

找個五歲的稚兒,無論是情感還是身體上都沒辦法溝通,他師兄圖個什麼。

可是,度厄說的太認真,他沒辦法不信,只好去找長生求證。才到長生的南極峰外,就聽長生的小徒弟在議論,說什麼他們師父給他們找了個小師娘,才五歲。

司命的臉色瞬間變了,整個人化成一道風直接卷進了南極殿。

修真大道艱辛,各種原因限制,修為越往上,女修越少,所以男修和男修結為道侶的情況並不少見,南斗六位長老中就有一位的道侶是男的,所以司命真不介意自己的師兄道侶的性別。

可是,他師兄這是什麼愛好,找個奶娃娃?

因為他的體質是極品的爐鼎體質,也不對啊,他師兄現在的修為還需要爐鼎,真的是逗他的呢?

難道戀童?

司命越想臉色越差,苦口婆心地勸他:“師兄,這孩子今年才五歲,你要是真喜歡這孩子,可以暫時放身邊養着,以後如何以後再做打算。”

嚴延剛想說什麼,懷裏的蘇弦思動了下,不由得低頭看向他,發現他剛剛手裏抓着的東西已經吃完了,正夠着小胳膊想去拿擺在旁邊桌子上的奶糕。不過胳膊太短,夠了半天沒夠到,嚴延嘴角挑起抹笑意,伸手拿了一塊,糕點比較大,蘇弦思奶胖的小爪子根本握不住,他索性把奶糕放到他嘴邊,蘇弦思明顯地愣了下,不過沒糾結太久,小口小口地吃了起來。

嚴延這才轉過頭看向司命,漠然開口,“師弟來晚了,我已讓人把弦思是我道侶的事傳了下去,現在南斗恐無人不知弦思是我道侶。”

司命:“”

嚴延見他不說話,低下頭專心地投喂起了蘇弦思,兩個人一個人喂一個人吃,明明是最簡單的交互,嚴延臉上卻呈現出了司命在自己師兄臉上從未見過的溫柔,心裏不禁動容。

罷了,師兄為門派付出了那麼多,不過就是喜歡一個孩子,有什麼大不了的,外面人要是敢嚼舌根,他第一個揮劍宰了他們。

“好吧,師兄你既然已經決定了,我也不好再勉強,不過我有個不情之請。”

嚴延抬頭,“你說。”

司命拱手,“我希望師兄可以讓我來教導這個孩子。”

既然自己的師兄這麼喜歡這個孩子,在教導他的時候,難免會偏心,要是以後養歪了怎麼辦?

想來想去還是自己親自教導保險。

正嚼着雪糕的蘇弦思頓時一愣,跟着轉過頭。

司命對上他的眼,擠出了個和藹的笑容,放軟聲音問他:“小思,你願意不願意和我學劍術啊?”

“不願意。”

蘇弦思盡量不奶聲奶氣地拒絕後,做了一個十分符合這個年紀的行為,撅着嘴偏過了頭。

他第一個任務就是拜度厄為師,被嚴延截了胡他已經很不高興了,現在這個司命又是怎麼回事?

司命顯然沒想到這個孩子會拒絕他,尷尬地咳了兩聲,轉看向嚴延,“師兄你覺得怎麼樣?”

嚴延收攏抱着蘇弦思的手臂,應他,“可。”

司命鬆了口氣,不再多說什麼,告辭離開了。

這個時候嚴延懷裏的蘇弦思才抬起頭,掙扎了下想從他懷裏爬出來,不過嚴延的力氣很大,他要是不放手,依他現在的力氣,一切都是徒勞。

嚴延低下頭抓住他胡亂揮動的手,“鬧什麼?”

說著掏出手帕替他擦手。

蘇弦思知道自己無論是身體還是地位都處於劣勢,懶得理他,不過因為他這個殼子年紀太小,軟嘟嘟一小團,就算冷起臉也沒什麼氣勢,反倒像是在和大人撒嬌賭氣。

嚴延很少能在他臉上看到這樣的表情,忍不住用嘴唇碰了碰他的面頰,“乖,除了第一個任務,剩下的任務我都由你。”

蘇弦思聞言下意識就皺起了眉頭,抬起頭看他,“為什麼?”

他和嚴延都明白,他問的不是為什麼不讓他做第一個任務,而是嚴延為什麼要幫他。

嚴延神情一如既往寡淡,很難看不出他在想什麼,不過替他擦手的手在他問出那句“為什麼”之後,明顯地頓了下。蘇弦思瞬間彷彿明白了什麼,逃似的低下了頭,轉看向替自己擦拭手掌的那雙手。

手的主人一直看着他,眼睛慢慢眯起,又一次收緊抱着他的另一條手臂,勒得他肋骨有些發疼,才慢慢鬆開,低頭在他耳邊說道:“我玩夠了,我們換個規則。”

...

(天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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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和快穿的巔峰對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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