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Part55

第54章 Part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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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茉在鬧鐘響鈴之前被迫醒來,大姨媽駕到小腹墜脹難忍,醒來后處理乾淨自己就睡不着了。室外天氣陰沉沉的,淅淅瀝瀝下起了小雨,凄風冷雨順着二樓大廳窗子刮進來,吹進小屋,頓時一股涼氣入侵,汗毛豎立,身體冷冰冰的,小腹更加難受。沙茉披上長衫下地,出小屋走到窗邊把窗戶全部關上。對面浮城,渡過氣氛高漲的夜晚,進入沉睡階段,顯得冷清。

也不知道蔣晟有沒有睡,脊背會不會難受。

鬧鐘響了,預示一天的工作又要開始了,每到這種時候,都想給自己放幾天假好好休養休養。為了開門營業,為了掙更多的錢,生活得好點,這樣的念頭被自己強壓制住。沙茉慢吞吞穿上衣服,洗漱完,鐵皮柜子裏拿了瓶調料踩着拖鞋下樓。

罩衣前兜的手機響了,這麼早給她打電話的除了店裏的員工請假就是蔣晟叫門。沙茉祈禱可別是員工請假,這次來月事比以往都要疼,實在騰不出力氣做太多的工作。

看來電人是蔣晟,沙茉鬆了口氣,接聽電話。

蔣晟說:“開門。”

“哦!”沙茉放下電話,擦了擦手,去前廳。

玻璃門解鎖,防盜門升起,噼哩啪啦的雨聲越來越清晰,冷風順着門縫吹進來。蔣晟站着門前,穿着t恤拖鞋,也沒拿把傘,衣服都淋濕了,小小雨點在棉布上暈染一大塊。

“快進來,你怎麼也不拿把傘,都淋濕了。”沙茉轉身要給他拿毛巾。蔣晟一把抱住她,在她臉上用力親了兩口,發出“啵啵”的響聲。“媳婦兒,想死我了。”

“才幾個小時沒見。”至於嗎?

蔣晟把她的臉捧在手心裏,仔細打量。

冷風夾着雨水刮進門裏,淋到沙茉腿上,她打了個冷戰,眉頭皺皺的。

她臉色發白,小鼻尖冒着冷汗。蔣晟說:“不舒服?”

“沒事。”沙茉擠出笑容,掰開他的大手,說:“我得趕快把餡料拌好,一會兒她們來了。”

“你去,我鎖門。”

沙茉去后廚,打開冰箱端出一盆肉餡來,平時端盆肉餡不在話下,可能今天力氣沒用明白,肚子抻到了似的,疼的要命。

蔣晟進來,看她手捂着肚子蹲在地上,腦門直冒冷汗。緊張地問:“媳婦兒,咋了?”

“沒事兒,肚子有點疼。”沙茉說著慢慢直起腰。

她臉色慘白,唇也失去了鮮艷顏色,蔣晟說:“你吃壞肚子了?”不可能啊,昨晚大家吃的都一樣,他還好好的。

沙茉說:“老毛病,喝點熱水就沒事了。”

瞧她一臉彆扭樣,蔣晟明白怎麼回事,“上樓歇着吧!”

“不用,我能行。”

“都這樣子了還逞什麼強。”蔣晟擺出一副冷臉,拉她上樓,按着她的小肩膀讓她坐在床上,彎腰抬起她的腿放到床上,大手摸到她冰冷的小腳,兇巴巴地說:“天這麼涼,怎麼也不穿上襪子。”把別人伺候的周到,輪到自己一點都不知道愛惜,缺心眼。

幫她蓋好被子,蔣晟說:“好好休息,今天別幹活了。”

“我沒那麼嬌貴!”

“你這樣,哥心疼!”

沙茉笑了,拉起他的手說:“別擔心,女人病都這樣,過一會兒就好了。”

蔣晟大手扣住她的眼睛,“再睡會兒!”

“嗯。”沙茉閉上眼睛,嘴角掛着微笑。

蔣晟移開大手,低頭,在她唇上輕輕嘬了下,才起身離開。

蔣晟拌完餡料,又把發麵機里的麵糰取出來,張姐他們已經到了,圍在一起包包子,談論漸漸轉涼的天氣。

蔣晟盛了碗熱乎乎的小米粥,在裏面加了大勺紅糖。麥都和浮城的兩大特產是酒跟女人。一大幫婦女在手底下工作,總能聽見幾個管事兒的聚到一起嘀咕,這個來姨媽請假,那個要死要活上不了班。當時聽見沒覺得咋地,就跟聽笑話似的。小矮子臉色慘白,還要在未來的幾天內下身流血不止,蔣晟想想就渾身不舒服。

小屋內,沙茉蜷縮着身體,額頭上有薄薄的汗珠,這次痛的跟以往不一樣,月經量特別少,小腹脹得鼓鼓的,就好像污血排不出來。

蔣晟端着碗進來,“喝點熱粥。”

沙茉忍着疼,氣若遊絲地說:“吃不下,先放那吧。”

蔣晟放下碗,瞧她滿腦門是汗,臉色比之前還差,當機立斷,給肥仔打了電話,命令到:“車開到麵館門口。”

沙茉撐着床起來,“你要幹嘛?”

蔣晟說:“帶你上醫院。”

“不用,一會兒就好了。”沙茉拒絕,痛經痛到去醫院,太小題大做了。

“都幾個一會兒了?”蔣晟吹鬍子瞪眼,不由分說將她抱在懷裏。

沙茉哀求:“蔣晟!”

“閉嘴。”別的事兒上蔣晟讓着她,身體健康這種事兒蔣晟不能由着她,抱着她大步出了小屋,蹬蹬下樓。

前廳坐滿客人,憨妹子點單上早點忙得暈頭轉向,肥仔已經把車開過來,看着蔣晟抱着沙茉大步出來,從車上下來,撐起雨傘,舉在蔣晟頭頂,說:“哥,嫂子咋了?”

沙茉臉埋在蔣晟懷裏,就聽他說:“吃壞了肚子。”

“哦,那趕緊去醫院吧!”肥仔拉開車門,蔣晟把沙茉放到副駕駛,關好門。肥仔為他撐雨,蔣晟頂着小雨大步繞到駕駛位置上車關門。肥仔後退一步,車輪轉動,濺起水花,“嗡”地開出去。

肥仔也沒回浮城,收起雨傘甩了甩水珠,轉身進入麵館,幫忙去。

雨不大,淅淅瀝瀝下得人心煩。蔣晟駕駛着車子行駛在去醫院的路上,沙茉蜷縮在副駕駛上,眉頭緊鎖,很難受的樣子。蔣晟心裏急,也跟着冒了一腦門汗,一腳油門下去,提快速度。之前有給付津澤打過電話,這傢伙是做藥品生意的,與全城各大醫院都是關係單位。他安撫沙茉,“媳婦兒,在堅持一會兒,馬上就到醫院了。”

沙茉抬眼瞧着單手控制方向盤,雙目注視路況,焦急地抬手逝去額上汗珠的男人,大敵當前的架勢就好像她隨時會把孩子生在路上。她說:“蔣晟,你別開那麼快。”肚子疼,不是要生娃。

前方路口紅燈,蔣晟也沒減速,一腳油門沖了過去,疾馳的車輪濺起水花無數。

暴躁的悍馬殺進醫院,直接衝上台階,“吱嘎”一聲停了下來,那兇猛架勢就差沒把車開到手術台前。路過醫患紛紛張望,心想着又什麼人送急診,就見人高馬大的男人抱着身材嬌小的女人大步往裏沖。這就是夏天,穿得少,大傢伙兒看清了沙茉的肚子平平,要不然肯定認為她要生了,她男人才急得跟什麼似的。

付津澤跟醫院打過招呼,醫護人員推着移動病床趕到門前,蔣晟把沙茉放在病床上,陪同的教授說:“蔣先生,您別急,我們會為您的女朋友做全面檢查,最好的治療。”

這才是真的小題大做了。沙茉的臉都紅透了,眼睛緊緊閉着,裝暈,不去看周圍人群的指指點點。

折騰了近一個上午,沙茉做個幾項檢查,排除器官病變,病症主要還是氣血不通,體寒,勞累引起的。醫生開了止痛通經的葯,又抓了中藥給她調理身體。回去的路上,沙茉坐在副駕駛上,手裏抱着一方便袋中藥,回想蔣晟霸道又心急他的樣子,心裏甜絲絲的。

蔣晟問:“還疼嗎?”

“吃過葯之後,好多了。”沙茉說:“謝謝啊,蔣晟,你對我真好。”

蔣晟騰出一隻手摸摸她的臉,“你是我媳婦兒,我不對你好,對誰好。”他收回手說:“這兩天在我那好好休息,別回店裏了。”

“我回店裏也能休息。”

蔣晟太了解她了,有活兒不幹渾身癢的那種人。沙茉知道他不同意,說出自己的另一份擔心,“咱們剛開始交往,我就天天賴在你這,別人知道會怎麼看。”

“整條街的人都知道你是我老婆,你還怕啥?”

“話不能這樣說。”沙茉小聲嘀咕,扭頭看向窗外,昨晚深刻領教了他的熱情與霸道,現在有‘病’在身,他不會把自己怎樣,等她好了,他肯定會毫不留情把她吞入腹中。

她那點小心思,蔣晟門門清。“等你好了,咱倆登記去。”

什麼?登記?

沙茉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蔣晟目光專註,盯着路口,不容反對的模樣。

沙茉收回目光,會心一笑,笑他像個孩子,說怎樣就怎樣。

車子停在浮城後門,沙茉說:“我得回去一趟。”

“不放心店裏,我叫肥仔盯幾天。”蔣晟下車,沙茉也跟着下車,“我回去取東西。”

“我幫你取。”蔣晟推她進門。沙茉窘迫:“還是我自己去吧,你不知道放哪。”

“你們家祖傳的調料我都知道放哪,你還有啥寶貝我找不到。”

“我回去是拿衛生棉。”沙茉悶聲悶語,臉頰紅透。

蔣晟盯着她的俏臉看了半天,“放哪了?”

“電腦桌下邊的柜子裏。”沙茉說:“衣櫃裏還條墊子也幫我拿過來。”

“到樓上等我。”蔣晟替她按了電梯,看她進去,才移動大長腿,穿越前廳去麵館取東西。

到了中午飯口,面館裏坐了不少人,大雨天天氣寒冷,吃碗熱乎乎的湯麵,胃裏暖和,身體跟着暖和起來。肥仔憨妹子等人看蔣晟一個人回來,上前打聽沙茉情況。蔣晟說:“沒事兒,在我那邊休息幾天,肥仔,這兩天你嫂子就不過來了,你盯着點。”

肥仔道:“沒問題。”

蔣晟上樓收拾東西,柜子裏找出一條小墊子,用了很久,花樣布料都已經很舊了,搞不清是幹什麼的,反正她說拿啥就幫着拿啥。小墊子折起來,裝進膠袋中,又從電腦桌下的柜子裏翻出兩包衛生棉來,空空的小包裝里各剩下一片,他看了上面的說明研究一陣,原來這玩意兒有日用的,還有夜用的,把小包裝袋放平整揣在褲兜里,下樓,直奔好望角超市。

胖嫂正看韓劇,入戲很深,情緒激動。蔣晟拎着膠袋進門,褲袋中掏出衛生棉包裝扔在櫃枱上,“這樣的,一樣來5個。”那口氣,那神態,就像買的不是衛生棉,是5條中華煙,硬氣,牛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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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嫂當真看劇看入迷了,以為蔣晟要買的是中華煙,手剛伸進櫃枱下面去拿煙,發現不對勁兒,盯着櫃枱上兩小包裝瞧,笑嘻嘻地扭動肥胖身軀出了櫃枱,走到衛生用品的貨架前找到同一牌子衛生棉,想了想,沒拿,伸手挑了價格最貴的日用的夜用的各拿了5包,又笑嘻嘻地回來說:“茉茉身體不舒服了吧,這個牌子比那個好,之前我向茉茉推薦過,你知道她平時節儉,捨不得花錢,給她拿過去用用看。”

蔣晟也是第一次買這種東西,分不清哪個好哪個不好,就知道胖嫂不會騙他。“行,就拿這個。”

胖嫂扯下個黑色方便袋把衛生棉裝起來,遞給他。

蔣晟接過袋子,“走了,胖嫂。”

“唉!”

蔣晟拎着大包衛生棉進門,沙茉正拘謹地坐在沙發上,吃過葯后,月經量明顯增多,從早上到現在都沒換過一個,很不舒服,擔心側漏。

蔣晟把一袋子衛生棉放到她懷裏,“看你沒剩幾個了,就幫你買了些。”

他走了以後沙茉才想起衛生棉沒剩幾個,想他會不會幫自己買。她打開袋子一瞧,裏面都是自己從前捨不得花錢買的高級品牌,驚訝着說:“你怎麼買這麼多?”

“我也不知道你一天能用幾個,就買了這些。”蔣晟蹲在她面前,大手按着她的小腦袋,說:“小矮子,聽說你連買這玩意兒的錢都捨不得,哥這心吶,像被人狠狠扭了一把,特難受。”

沙茉看着他,目光灼灼,心裏火熱,笑着說:“也沒什麼,衛生棉嗎,都一樣用。”

“那能一樣嗎,大街上到處都是汽車,夏利跟寶馬都是車,檔次不一樣。”

她用不起的又何止衛生棉,沙茉垂下眼帘,自我解嘲:“你忘了,我是守財奴啊,守財奴都是我這樣啊,舍都不得亂花一分錢的。”

蔣晟嘆了口氣說:“以後不用這麼省,吃的穿的用的,咱都用最好的,哥的錢都是你的,都留給你花。”

沙茉心底暖融融的,抬眼對他笑:“有你這句話,我就心滿意足了。”

“別以為我拿話忽悠你,我說的都是真的,以後咱家錢都歸你管。”

“我知道。”

蔣晟輕輕拍拍她的臉,想到已是中午,問她:“已經中午了,肚子餓了吧,想吃啥,哥給你做去。”

沙茉想說不用麻煩,可想到在蔣老爹那吃的紅燒排骨,味道記憶猶新,眼巴巴地說:“我想吃紅燒排骨,行嗎?”

“咋不行,哥現在給你做去。”蔣晟起來,說:“你到床上躺會兒,很快就好。”

“嗯。”

浮城后廚的師傅們忙活完喜宴,做完員工午餐,總算清閑下來,幾個人圍在一起鬥起了地主,嘻嘻哈哈大聲吆喝着好不熱鬧。蔣晟第一次來后廚,誰也沒驚動,自己走到冰箱前打開門翻找起來。大斌子掃了一眼,繼續摔牌,以為哪個小子又來后廚找東西吃。

蔣晟說:“還有新鮮的排骨嗎?”

晟哥嗓音低沉,聽過一次訓話終身難忘。大斌子定睛一瞧,嚇得腿腳一軟,幾根肋條骨差點沒穿破肚皮掉下來,結結巴巴道:“晟……晟哥!”

幾個師傅統統放下手中牌,齊聲道:“晟哥。”

蔣晟說:“找點好排骨出來。”

“我早上買的新鮮排骨呢,趕緊給晟哥找出來。”大斌子叫改刀小師傅找排骨,自己掏出香煙到蔣晟面前給點上煙。

小師傅手忙腳亂翻着冰箱,找出兩袋切割好的排骨。大斌子說:“晟哥,想吃排骨打電話下來就行。”,

“你嫂子想吃。”蔣晟吸着香煙道。

大斌子對師傅說:“咱大嫂要吃排骨,好好給做着。”

蔣晟叼着香煙,說:“你們玩,我做。”

大師傅說:“我來吧,晟哥,這裏油煙大,做好了我叫人給你送上去。

大斌子也說:“對,晟哥你上樓等着吧!”

“你嫂子就想吃我做的。”蔣晟接過改刀手裏的排骨,說:“你們玩你們的,不用管我。”

老大親自下廚,誰敢明目張胆賭博,各個眼巴巴地看着蔣晟,看他揮刀切斷蔥姜,拍扁大蒜,點火起灶,排骨下鍋,單手墊勺。

蔣晟回頭瞧了眼石化的幾個人,煙蒂按滅,丟在垃圾桶內,說:“都杵在那幹嘛,該幹嘛幹嘛去。”

“唉!”阿斌帶頭擺手招呼大家離開。大廚說:“別說,晟哥做菜有模有樣,挺像那馬回事兒。”

大斌子道:“我跟晟哥這麼久,頭一次看他做菜,也就嫂子有口福,能吃到他做的菜。”

小改刀的說:“晟哥肯定稀罕死嫂子了,也不知道嫂子給他灌了什麼*葯,咱浮城這麼多大美女都沒拿下的男人,叫她給拿下了。”話說說變了道,“肯定咱嫂子活兒好。”

大火痴痴地笑。小改刀又說:“我聽小麗那幾個娘們兒說晟哥不行,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大斌子呵斥,“別亂說,叫晟哥聽到,撕爛你的狗嘴。”

紅燒排骨香味四溢,菌菇蔬菜湯清淡味鮮。蔣晟托着飯菜進門,躺在床上的沙茉掀開被子下床,穿上拖鞋走過來,看着賣相誘人的兩道菜,小鼻子嗅嗅:“好香。”

蔣晟說:“洗洗手吃飯吧。”

“嗯。”

沙茉洗手回來,坐到蔣晟身邊,從他手裏接過筷子,捧起小碗,說:“你也吃。”

蔣晟給她夾了全瘦排骨,“多吃點。”

他做的排骨肉質韌軟,滋味十足,咬上一口唇齒留香,不亞於任何一家飯店大廚做的,沙茉點着頭說:“好吃。”

蔣晟舀了勺湯,吹了吹,送到她嘴邊,沙茉喝了一小口,笑眯眯地對他:“蔣晟,我覺得自己好幸福。”

這話蔣晟愛聽,大手憐愛地摸摸她的頭,“哥永遠讓你這麼幸福。”

“蔣晟,你真好。”沙茉低頭,筷子夾了塊大塊排骨給他,“你也吃,忙了一上午,早餓了吧!”

早飯沒吃,沙茉以為他吃起東西肯定狼吞虎咽,風捲殘雲,實際上,蔣晟吃排骨,吃相斯文。沙茉還是喜歡看他大口吃包子,腮幫子塞的鼓鼓的樣子,看着一點都不凶,特可愛。仔細回想了下,其實他只在吃包子的時候才會狼吞虎咽,跟八百年沒吃過飯似的。

沙茉破天荒吃了兩碗飯,喝了熱湯,身體暖乎乎的,肚子舒服多了,動手收拾碗筷。蔣晟按住她的小手,“我來,你回床上躺着去。”

“好吧!”在他面前,沙茉不逞強了,順着他的意思做,去了趟衛生間,回來后,上床躺下。除了春節期間店裏放假,有多長時間沒這樣放肆地賴在床上休息過了。

蔣晟把空碗剩菜送下樓,上來時遇到尚卓。沙茉身體不適進醫院,晟哥為她親自下廚,大家都知道了,尚卓問:“哥,嫂子咋樣了?”

“沒大事兒,女人病。”

尚卓心思細膩,辦事周全,“待會兒我叫廚房給嫂子煲點暖身補血的湯喝喝。”

蔣晟沒說什麼。

尚卓把手裏的文件拿給蔣晟,說:“哥,還有幾天就是七夕了,我設計了幾個當晚活動方案,邀請的嘉賓都在名單上,你看下。”

“你看着弄吧!”電梯在6樓停住,蔣晟說:“找個時間,去鄰市考察一下吧。”

話說到這,尚卓就明白了,一臉興奮道:“哥,你想通了。”

電梯停住,門緩緩拉開,蔣晟說:“想通了,干吧。”

尚卓握拳,信心滿滿。

年初的時候他就曾建議過在鄰市開家分店,當時蔣晟沒同意。跟大多數有錢人比,蔣晟除了開好車,偶爾耍點錢,在哥們兒弟兄身上花點錢外,幾乎沒啥太大用錢的地方。你看他,沒有女人,衣着簡單,不是奢侈享受派,按照這種生活方式,他攥的錢,這輩子完全夠用。就在為沙茉買衛生棉的時候這種想法改變了,他覺得趁着年輕還應該再努力點,讓他的女人像女王一樣享受全世界最好的待遇,成為別人羨慕的,最幸福的女人。

蔣晟回房間,沙茉沒睡,睜着圓眼睛看着他。

蔣晟問:“不困嗎?”

“還好。”

蔣晟在她身邊躺下,掀開被窩鑽進去,大手觸摸她的小腹,意外地觸到一條墊子。掀開被子瞧了瞧,才搞清楚原來這條小墊子的作用在這。

“你看什麼?”沙茉不好意思,扣上被子。

蔣晟說:“墊這個幹嘛,不怕咯的晃。”

“怕把床弄髒。”

“髒了哥給你洗。”

沙茉知道他不誆人,小手摸着他的下巴,說:“這條墊子是我媽媽在我第一次來月事的時候給我做的,我姐姐也有一條一模一樣的。”

難怪那麼舊了也不捨得丟掉。

蔣晟問:“你第一次來的時候是多大?”

“14歲了,那時候班級里已經有不少女生來了。”

“什麼顏色的?”

“當然是紅色的。”

“下面流血是什麼感覺?”

沙茉“噗嗤”一笑,“我剛乾麵館那會兒,偶爾還上網聊天,上大學住寢室的女生在群里說經常有變態往她住的寢室打騷擾電話,張口就問月經初潮是多大,量多不多,顏色如何。你是不是也干過這種事?”

蔣晟掐她的臉蛋,“我就是好奇。”

“疼!”沙茉拍掉他的手,兩手揉搓他臉。

蔣晟突然起身壓在她身上,重壓之下一股暖流,沙茉變了表情,蔣晟緊張地從她身上下來,滿臉歉意:“媳婦兒,我忘了。”

“沒事的。”

蔣晟老實待在一旁,不敢輕舉妄動,想起快到七夕了,就說:“七夕酒店有活動,你想看哪個明星,我把他請過來。”

天天忙着店裏的生意,很少關注演藝圈。沙茉說:“想看你吹薩克斯風。”在她心裏,她的蔣晟比任何明星都帥!

“你想聽,我隨時隨地都能吹給你聽。”蔣晟來了性質,從床上跳下來去取薩克斯。

沙茉坐起來,目光期盼。

蔣晟站在床邊,眼神凝望她,嘴唇輕輕含着簧片,吹了一首《月亮代表我的心》。她搞不懂他是用高音還是中音的調子吹的,聽上去有種粗獷沙啞很磁性的感覺,是他的風格,鐵漢柔情,勇猛也溫柔。

沙茉聽的入迷,一曲結束后,蔣晟問:“喜歡嗎?”

“嗯嗯。”沙茉點頭如搗蒜,“蔣晟,你好厲害。”

“別光說不練,給打賞。”

沙茉張開雙臂,蔣晟主動湊過去,她捧着他的臉,在他唇上親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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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花與街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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