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計劃

第16章 計劃

趙添財一行人偷偷溜回村裏的時候已經大晚上了,不久趙金水家就傳來了一陣陣尖銳的哭喊聲,第二天一大早,大家都知道了整個事情的始末。原來趙添金招惹了黎家的人,被打折了腿,趙添財一行人也沒有好過,都是皮脬臉腫的,趙金水家把趙添金抬到里正家門口,里正門都沒開,就輕飄飄的一句話,“我沒趙添財的本事,作不得你家的主”給打發了。趙金水家自是不服的,但也不敢真到縣衙去告,畢竟對方有人證,要是告不過,這誣告的罪名可是得流放的!託了趙添財到程家去求人家出面,結果程家人這次居然連面都不見,只是讓管家出來透露了一句,“這黎家莊的人不簡單,程家也沒法子。”趙添財又灰頭土臉的回到趙家村,門都不敢出,又憋着氣,見着劉阿好還好吃好喝的待着,心裏一陣火,要不是這婆娘慫恿,哪還有這些個丟人事!一巴掌過去,把劉秀秀打撞在桌角上,差點流產,請了大夫好不容易才保住,趙添財見情況不對,直接打包到郡城去了,美其名曰提前去溫習文章。趙添財不出面,趙金水、趙添金又癱在床上,任這王秀秀和趙母再怎麼哭鬧,村長和族親就是不理,而且還為了保住趙家村的名聲,直接把趙金香指給了村裏的一個大齡未婚的瘸子,家中窮得叮噹響,和之前的陳三有得一拼,父母又早逝,無人主持婚媒,三十啷噹了還未成婚,現在天上掉餡餅,讓村裡給指了個漂亮媳婦,別提有多美了,整天樂滋滋的。為了儘快降低影響,婚禮很是倉促,沒有請媒也沒有什麼聘禮,直接把趙金香綁了就扔到這王瘸子家,趙金香剛開始還想跑,讓王瘸子逮着好好收拾了幾頓之後,也不敢有其他的心思了,能怎麼辦呢?日子還得過下去。

周書豪聽到趙金水家發生一系列事的時候,已經過了兩天了,他平日裏不怎麼出門,也懶得聽這些閑話,還是甘混子來到他家給他送菜籽油的時候和他說的這些個事,末了,甘混子還是有點疑惑,“周秀才,你們村附近塘坊寨的花生油更加好啊,這炒出來的菜那個香啊!怎麼你偏要大老遠的讓我帶黎家村的菜籽油啊?”

周書豪寵溺的笑了笑,“我家媳婦聞不得這花生油的味道,但一直吃豬油又膩得慌,這不聽你說起黎家村的菜籽油很是亮堂,就讓你去幫忙多帶點好混了豬油做二合油,既香又不膩!你來的正好啊,我家的油剛吃完!”說完又塞了幾個銅錢給他,“喏!還好你腳程快,趕得正好!”

甘混子嘿嘿一笑,高興的把錢塞進自己的兜里,哼着小調出了門,這幾天運氣真真好,其實那天他見着趙添財與周書豪爭吵,論到黎家莊的時候,他也只是一時的氣憤,沒想去告嘴,一是怕到時候與趙家村不合,以後折了生意,其二也是不想引起大的爭端,但是趕巧這周秀才等人散了就找到他詢問附近什麼油比較好,他一股腦的就把這附近各個村出什麼油,哪的最好全都介紹個遍,果然這周秀才就找他訂了兩大桶的菜籽油,還就趕着這兩天要,論到這附近的菜籽油,可不是只有黎家莊的最好么,還得現榨,不抓緊點時間不夠啊,甘混子趕緊的就往黎家莊去了,到了黎家莊,把油給訂下了,又被黎家的親戚抓着去喝酒,酒席上哪有什麼顧忌,就把這事給抖了出來,沒想到惹出這番事來,不過他完全沒虧啊,不僅僅從周秀才這賺了一筆,黎老三也給了他一筆不小的獎賞呢!而且趙家村忌憚着黎家莊,也不敢明面上給他套小鞋,他也沒什麼損失,簡直是老天爺賞了一口肉啊!

周書豪見甘混子喜滋滋的走了,臉上的笑意更深了,顯得有點詭異。陳三挑水回來就見院子裏擺了兩大桶的菜籽油,一時間摸不着頭腦,“夫君,這油用來做什麼?”

周書豪白了他一眼,“吃啊!還能拿來洗澡?”陳三被噎了,只得訕訕的撓撓腦袋,趁夫君還沒有開口,趕緊把兩桶油抬進了廚房。從廚房出來,陳三突然想起這幾天的衣服沒洗,又進屋收拾衣服去,收的時候晃眼看到之前夫君不要的棉衣,就想趁機把棉衣拆開,把裏面的棉拿來好好的晒晒,這棉布也是頂好的,拆了好好洗洗重新再縫縫又是一件好衣裳,陳三小心的拆着線,生怕把布料給弄裂開了,好不容易把密密麻麻的針腳給弄開,一打開棉衣,一張銀票露了出來......

周書豪正在好好的畫著稿,就聽見陳三急促的敲門聲,還以為陳三出了什麼事,趕緊放下畫筆就疾步去開門,一打開門,就見陳三手裏拿了一疊的銀票,驚魂未定的看着他,“夫君,銀子,好多銀子!”

周書豪也是一驚,“哪拿的?”陳三咽了咽口水,“你的棉大衣里,一張一張的鋪着呢。”周書豪拿過來數了數,大概2000兩白銀的銀票,認真想了想,瞬間明白了,這是估計是原主父母縫進去的,當時逃命逃得急,估計就把家中的方便攜帶的銀票拿了出來,路上又怕搶,只得半道上偷偷縫了進去,原主是個書獃子,哪懂得世道險惡,父母擔心他不小心露了財,才沒和他說,哪想到去得急,都還沒來及給他說,難怪他母親死的時候,話也講不出,就執拗的指着這件棉衣,現在一想,就全明白了,可憐天下父母心啊!要不是陳三,估計這番心意就這樣浪費了。

周書豪抬頭看着有些無措的陳三,心想果然古人誠不欺我也,娶妻當娶賢啊,心有所動,便把他拉過來在他臉上香了一口,覺得似乎還不夠,一手環過他的腰,一手滑到他的腦後,使了使勁,把他的臉正過來,無視那雙瞪得老大的眼睛,然後堵住了他的嘴,陳三動彈不得,只得任他所為,放手的時候,陳三已經變了個大紅臉,被吻得暈暈乎乎的,於是衣服又洗不成了......

第二天一大早,周書豪就趕着往郡城去了,到金四郎店門的時候,門剛剛開,店小二沒精打採的坐在店裏嘆着氣,見周書豪進去,眼睛簡直閃光了,趕緊上前招呼,周書豪四處看了下,店裏的布匹沒有比上次他們來的時候少多少,看來這生意可算是冷清了.

“我不買布料,只是想來問問你們家掌柜的住宅在哪兒,有筆買賣想和他談談。”店小二立刻謹慎的盯着他,“我們掌柜說了,這店面不賣,多少錢都不賣!”周書豪也沒有在意,“不是來買店鋪,是想讓他幫我做個衣服樣式出來。”店小二的臉色緩和了下來,“還有啥住宅啊,我們掌柜為了撐着這個店,把住的地兒都賣了,現在都住在店裏了,喏,就在這後面,客人您直接進去就好。”

周書豪無語了,一個嫡子混到這個地步還真是不容易啊,往店面裏面走去,後面是個四合院,也還算大,他要找的人正在院子裏坐着,拿着一塊錦布在認真的縫紉,一雙大手居然很是靈巧,飛針引線的甚是活潑,可能太專註了,都沒注意到有人進來,周書豪也不動聲色,就在一旁觀望,他雖然不會做衣服,但是卻經常看別人做,之前他手裏就有一個從他媽媽那接過來的還算有點名氣的設計室,不時的會去看看,所以對於做衣服,也算是略知一二,這人做的衣服針腳細膩,手法熟練,針線也藏得很好,平整有序,看來自己手裏面的東西找他應該是沒有問題。

等金四郎打了最後一個結,站起來伸展手腳的時候,被站在一旁的周書豪嚇了一跳,他馬上回過神來,色厲內荏道“我不會賣的,你們死心吧!!”周書豪:“我……”還未表明來意,金四郎立刻打斷道:“你們以為我不知道你們的打算?哼!想都別想!”周書豪:“……”金四郎:“以為換個人來就蒙得住我?呸!就是化成灰我也聞得着味!”說完還一副你別裝了,我早就看穿你的得意模樣。

“我是來訂做衣裳的。”周書豪趁他喘氣的間隙說明了來意,金四郎想都沒想直接就反駁道:“沒門兒!”過了半天,覺得不對勁,臉上的表情凝固了,“訂做衣裳?不買店鋪?”周書豪懶得理這個二愣子,“訂做衣裳,就看你們做的做不出來了。”金四郎瞬間變了臉,眼角都笑眯了,討好道:“做得做得,還沒有我們做不出的衣裳!”就差給他根尾巴讓他搖了。

周書豪拿出這幾天的畫稿,金四郎愣住了,這是什麼衣服,奇形怪狀的,從沒見過啊,周書豪簡單的描述了幾句:“這是胸罩,也就是你們所說的女子褻衣,當然還有哥兒的款式。”褻衣?!金四郎拿着畫稿的手像被燙着了一樣,驚跳起來,“看你一副書生模樣,怎麼這般的……下流!”周書豪木着臉看着他,裝!你繼續裝!眼睛都差不多瞪進畫稿里去了,還敢說我下流?

金四郎見他看穿了,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嘿嘿訕笑幾聲,“你這要多少件啊?”周書豪看着他,“要多少件,就要看金掌柜的怎麼做了。”金四郎有點疑惑,“怎麼做?”“涇陽城乃太明的第二大城,水路四通八達,來往商旅不絕於耳,這風月之地,自然也是多如牛毛,如果有一種褻衣,能讓女子身子更加玲瓏有致,哥兒更顯清雅動人,金掌柜的,你說這生意做得做不得?”金四郎猶豫了,但是這風月之地,哪是正規人家去的地方。

“金掌柜的是苗琅刺繡的唯一傳人,卻不想虎落平陽,要是寧願要這一點點的面子,連令堂留下的唯一店面都保不住……”周書豪看着他。

金四郎心思活絡了,現在確是被金家逼得急了,要不是吳贇幫襯着,這店面早就易主了,自己再怎麼沒用,也不能一直讓一個小哥兒幫着啊,當下這種情況哪還能顧及什麼面子!於是一咬牙承了下來,“可是這褻衣向來都是女子哥兒自己做的,即使我們的款式新穎,他們買過一次也就知道怎麼做了,這買賣還怎麼進行下去?。”金四郎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你以為這是一般的布料可以做的?這布料得韌而柔,要是普通的布料,做不得這麼貼身有型的衣物。”周書豪把另一張紙抽出來給他,“我們現下需要先把布料解決了,做出新型的料子出來,讓別人想仿都仿不了。”

金四郎驚奇的看着這張紙,裏面把關於布料的一些製作的猜想都寫了出來,“提到布料,金掌柜的是內行,這些都只是我的一些粗淺的想法,倒是從未試過,這方面就麻煩金掌柜用心了。”

“沒問題!布料就包在我身上!”金四郎一臉的驚喜,要是做出了新的布料,不僅僅這家店鋪有救,母親的願望自己也有可能幫她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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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娶個下堂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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