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龍苑賣身
看着信哥遞到自己手裏的文件后，一向沉穩的莫言也不由的皺起了眉頭。單單最上面的那三個大大的黑體字就已經很驚訝了‘雇傭合同’
本合同雖無需法律公證，但簽定者雙方都將以自身的良心作為處罰的根本依據，本合同將與簽定之日開始生效，甲乙雙方都必須遵守該文件上所有的條例：
第一條、甲方以三十萬人民幣的價格買斷乙方三年自由時間；協議簽定日起三年內，甲方就是乙方的主人。兩者之間並不是合同關係，而是主僕關係。
第二條、甲方有隨時解除此賣身契的權力，但乙方卻不能自行解除。
第三條、甲方的指令乙方必須無條件實行。
第四條、沒有甲方的同意，乙方不得擅自離開甲方視線。
第五條、…………
…………
第三十五條、甲乙雙方都在場的情況下，未經甲方同意乙方不可以坐着。
以上三十五條為協議內容，如有違反。協議將自動延長一年，並將處罰金十萬元。
下面是署名人甲方已經有了一個娟秀的人名，龍靈；而乙方上面的空白看來就是等待着莫言的簽名了。
看到正在發獃的阿信，也不由的暗中搖頭，這哪是什麼雇傭合同，分明就是莫娜所說的賣身契嗎？阿信本想好心的勸面前的這個書獃子想清楚再簽，但是想起小姐那惡魔一樣的眼神，和讓他無法不怕的手段，混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當阿信以為莫言會拒絕的時候，只見莫言飛快的在乙方的空白處簽上了瀟洒的莫言兩個大字。“你……你真的簽了？”有些不懷疑的阿信揉了揉眼睛問道。莫言又把另一份簽好后，遞給了阿信道：“人無信而不立，我說過的話就一定會去做。”阿信沒有說什麼，只是再臨出門時回身衝著已經準備躺下的莫言豎了一個大姆指。
看着關上的房門，莫言無奈的苦笑了兩下，拿起手中的《道德經》看了起來…………
當龍靈從阿信手中接過那兩張簽有莫言姓名的‘賣身契’時，竟然激動的狂叫了一聲，那嬌嫩的嘴唇對着文件還親了一下，只是她沒有注意的是她親的地方恰巧就是莫言的簽名處。然後搞怪的她把那兩份文件如同珍寶一樣的捧在懷裏，興高采烈的往樓上跑去。邊跑還邊喊着：“哈哈！太好了，他簽了，他終於簽了！……”看着已經跑上樓的龍靈，莫娜和阿信互相對望了一眼，“大笨牛，以後讓龍苑裏的人看到莫言時都注意一下，明白嗎？”阿信不明白的眼神，看了看自己的老婆問道：“老婆，為什麼？他剛才簽的那個合同根本連龍苑裏待遇最差的清潔工都不如。”莫娜生氣的指了指阿信的額頭道：“說你是個大笨牛一點不假，莫言剛才簽的是什麼？那雖然是‘賣身契’一樣的合同，但是別忘了他是和誰簽的，那可是小姐想了一個多月才想出來的合同。你見過小姐對龍苑的哪個人這麼用心過嗎？”阿信恍然大悟一樣道：“難道小姐她……”莫娜笑了笑道：“傻樣，你沒見剛才小姐那高興的樣子嗎？”阿信一皺眉道：“可是小姐已經有婚約了啊！還有一年時間她就要嫁給……”還沒有說完的阿信就被樓上傳來的呼喊聲打斷：“阿信快幫我去買望眼鏡，莫娜姐姐快來幫我看看把這兩份文件放哪裏好呢？我是不是應該把它們放到銀行的保險櫃裏。”莫娜和阿信對視一眼都無語中………
又是一天的清晨，莫言在床上睜開了眼但是沒有起床，因為他被別人盯梢，不過這個盯梢的人太不專業了，對方竟然就那麼明顯的把一個高倍紅處望遠鏡架在一個落地窗前，昨晚上還偷偷的看了自己好幾個小時，更可惡的是203窗戶上竟然沒有窗帘，害得他只能和衣而睡。有心去把那個人揪出來，但是看了看望遠鏡架設的地方，莫言無奈的搖了搖頭。
而洋樓的餐廳里卻正有人笑得合不攏嘴，龍靈一邊看着早晨的報紙一邊和正在擺弄餐具的莫娜說著話：“莫娜姐姐，你說好笑不好笑，他竟然睡覺時衣服都不脫。我知道他已經發現了有人觀察他，但是一個大男人怕什麼的，自己住一個房間也可以脫掉外衣嗎？”莫娜卻是不在意的道：“還有比這更讓你驚奇的，昨晚龍苑職工餐廳里的不是包了肉包子加小米粥鹹菜嗎？你猜猜，莫言吃了多少個包子，喝了多少碗米粥。”龍靈卻是笑了笑道：“怎麼他很能吃嗎？”莫娜瞪大眼睛好像想起恐怖的事一樣道：“聽阿信說昨晚那個莫言一個人吃了三十六個包子和十碗米粥。”龍靈已經驚訝的捂住嘴，“什麼？”莫娜又重複了剛才的數字后，看到眼前的龍靈並沒有笑起來，反而是臉變得很難看。
正在這時阿信已經急匆匆走了進來道：“小姐，今天龍苑裏的事情基本已經安排妥了。另外老太爺的班機你是不是親自去接？還有晚上八點鐘，榮小姐今天打電話來說請你去參加她的Patry，還有美合投資有限公司董事長已經等您好幾天了，您的秘書打來電話問您是不是有空見一下，因為這件事當初老爺臨走時交待過的；還有就是今天集團的例會您還參不參加；還有主抓經濟的副市長請您去參加市裡一經濟開發區奠基儀式；下午有一個慈善拍賣會裏特別邀請您去參加………”一大堆的事情說完之後，正在看報紙的龍靈皺了皺眉道：“爺爺的班機你代替我去接吧，這個老頑童不是說去法國尋找他的浪漫黃昏戀嗎？每次都這樣，不知道這次會帶回一個什麼樣子的金髮情人；餘下事情嗎？榮小慧的Patry推掉，那種無聊的事情也虧她想得出來，幾個孤芳自賞的女人在一起醉生夢死間爭美鬥富，看着我就心煩。剩下的事情，我今天上午去公司里再說吧。”剛剛說完話的龍靈道：“對了，你去幫我問問食堂里還有沒有昨天剩下的包子和米粥了，給我拿過來，早餐我就想吃些肉包子。另外叮囑食堂的廚師們從今往後龍苑的飯菜要加一些量，他的飯量很大的……”說完這些話后，龍靈的眼神有了一些失神，臉上也出現了一絲緋紅。
“啊！小姐你也知道了那個莫言昨天吃了三十六個包子喝了十碗米粥的事情，是莫娜告訴你的吧？”龍靈好像還沒有從回憶中醒過神來的樣子，喃喃的道：“他明明這麼大的飯量，可是那時候他為什麼傻的只知道喝水！…………”此時的莫娜和阿信卻發現一直在他們眼中扇着惡魔翅膀的小姐，竟然流出了眼淚。
莫娜和阿信知趣的去做自己的事情了，只留下了安靜的坐在那裏的龍靈而她面前的報紙上卻已經開始被一滴滴的水珠浸濕，擴大………
莫言在衛生間裏換下了身上的衣服，然後快速的洗完衣服后，又去了昨天引起轟動的餐廳。那個胖胖的中年廚師看到來到面前的莫言，不由的笑了笑道：“小夥子，你是我做了這麼多年的廚師遇到的飯量最大的一個，廚師最高興的事情就是他做出的美食能夠被人狼吞虎咽的吃掉，怎麼樣？我今天特意給你多準備了三十個五香蛋，夠不夠？”莫言臉上露出了難得的笑容，因為昨天看到莫言的飯量這麼大，這個周姓廚師竟然把自己和徒弟們留下吃的包子都拿給了莫言。“謝謝您了？”說著他就端走了那個專門為他準備的餐盤，別人都是餐盤樣式的而他的那個卻是如盆形的。事後，早餐完畢不久又傳出龍苑的新聞事件：“昨晚吃掉三十六個包子十碗米粥的莫言，今早又吃掉了三十個五香蛋，十杯牛奶，外加一斤油條和一斤火腿。”本來有些開始發愁的龍苑後勤管家卻被叫到前面的洋樓中，出來后，本來發愁的臉卻變得像花一樣…………
而來到龍苑一天後的莫言也通過觀察發現這座龍苑的很多密秘，因為單單龍苑的保鏢人員都是一些經過特殊訓練的人員，雖然他們表面上的樣子看起來都只是普通的保安，以莫言的眼力很輕鬆的發現他們特別之處，比如他們走路時的樣子就很明顯看出來，一般人走路時每一步的距離之間肯定會有不小的差距，但是經過訓練的人他們正常走路的頻率和距離都是一樣的。還有他們的體質也不是普通的保安所具有的，就拿見過幾次面的阿信，手上的老繭，和左右食指上的那厚厚的老皮，都是長期用槍留下的。
想到這裏莫言又看了看自己的手，白晳，細嫩如女人的手，不由的笑了笑…………
一天裏除了簽了一份讓人無法接受的賣身契后，他成了整個龍苑最閑的人。就連阿信和莫娜也不明白本來打算讓莫言吃盡苦頭的龍靈早晨超常的吃掉四個食堂里剩下的肉包子后，竟然在臨出門前什麼也沒提，只是把後勤管家叫來后說了一句：“聽阿信說，新來的那個人很能吃，從明天起廚房的開支我每月給你多加一萬塊。噢對了，替我對周師傅說一聲，他的包子做得很好吃，這個月給他的獎金翻一倍。”然後就快速的離開了龍苑。
一天很快的又過去，無聊的莫言知道這種地方不是自己能夠隨意走動的，因為有很多地方都站有一些暗哨。特別是洋樓附近最少有六把阻止步隱在暗處，如此嚴密的防護真是讓人疑惑。這一天裏莫言沒有再看到阿信，但是他三次的餐廳之行，結識了後勤管家，李管家那熱情的樣子讓莫言總感覺有些難受，不過這也是心裏上的，表面上還是那種書獃子的樣子，每每在不自然的時候都會做出推推鏡眶的動作。
當莫言再次每頓飯都吃掉十人份量的食物后，所有的人都知道這個看起來並不很胖的年輕人是真的很能吃。但是很少有人嘲笑過他，因為阿信已經打過招呼……
又一次的睜開眼，伸出手摸了摸身下鬆軟的床墊，如此舒服的床鋪讓他每晚都能睡得很安穩，已經兩天不做惡夢了，從床上坐了起來，往對面的洋樓上看了一眼，那個望遠鏡昨晚又多看了他一個小時。害得他又一次的穿衣服睡覺，讓在無人狀態想喜歡裸睡的莫言陷入無奈和痛苦中。
看看時間，凌晨四點鐘，莫言伸了一個懶腰，身上的骨胳開始發出不斷的響聲，搖了搖頭，好幾天沒有活動一下身體了，都生鏽了。
想起白天裏看到的遠處的那邊有一個健身場地，上面都是一些健身房裏的器材，想到這裏莫洗漱了一下就下了樓往那裏走去……
45分鐘后，莫言一臉輕鬆的從裏面出來，悠閑的散着步走回了自己的住處……
還是那個健身房內，寂靜的過了一刻鐘后，健身房外走來了十多個身材強壯的保安，裏面就包括阿信。“信哥！你怎麼也起這麼早，難道昨晚嫂子又讓你跪搓板了，一晚上沒讓你碰嗎？”同行的十多個保安都發出了爽朗的笑聲，阿信臉上一正道：“她敢，昨晚我們倆大戰七次，最後終於被我征服，看今天信哥我還不是生龍活虎的樣子。”旁邊一個和阿信差不多的壯汗鬨笑道：“算了吧！就你家那個母老虎整個龍苑裏誰不害怕，我們信哥的一句話說得好，怕老婆也是一種福！”阿信猛得拍了一下說話的保安道：“東子，聽莫娜說老爺不是在臨走前給你介紹了一個女孩嗎？聽說還是部門經理呢？什麼時候請我們大家吃喜糖啊！”成功引開話題目的阿信，看着大家開始笑鬧起來，…………正在這時，一個正打算在跑步機上鍛煉的保安突然大叫起來，“天啊！怎麼可能？”一句話把準備開始鍛煉的眾人目光吸引了過去。而那個保安指着跑步機上的顯示器道：“一萬米只用了14分30秒，可能嗎？”一句話把所有的保安都吸引過來，當看到電腦屏幕上的數字時，所有的保安都呆住了，每一個人的嘴巴都張得好大。阿信在看完數據之後，直接上前關掉了那台跑步機上的電腦道：“一萬米只跑了14分鐘你們信嗎？可能是這台機子壞了，我今天找人來修一下就行了，小寶你先去用別的機子吧？好了大家快快開始練習吧！”被稱為小寶回過神來后道：“我就說嗎？怎麼可能有人跑這麼快。世界紀錄也沒有這麼快啊！”說完后，眾人開始了都開始了正常的訓練，而阿信在練了一會後裝作無事一樣就離開了。
龍苑保安室，阿信面色沉重的拿着一張U盤來到了主樓內廳里，和昨天早晨一樣的餐桌旁，龍靈一樣的讀着面前的報紙，莫娜還是正在幫着保姆們整理着餐具。只是不同的是今天的餐桌主位上坐着一位可愛的老者，說他可愛是因為他的樣子，胖胖的圓臉上一點皺眉都沒有，已經花白的頭髮剩下的不多了，還被梳成小辮子攏在腦後，身上穿着一件非常普通的土布褲褂，腳上穿的也是農家人穿的千層底布鞋。此時的他正在自言自語的道：“唉！孫女啊！你也知道爺爺本來打算去巴黎來一次異國黃昏戀的，可是沒成想那些金髮碧眼的美女們每每看到我這個糟老頭子拿一支玫瑰花時都會笑意滿面的走過來，在我的想像中異國黃昏戀已經來到了，可是…………”老者本來高興的臉色突然變得傷心起來“可是，她們每個人都是拿走了我手裏的玫瑰，卻只留下一句‘拜拜’後頭也不回走開了，更讓爺爺傷心的是有幾個胸大屁股圓的美女在我被她們的身材傾倒時，竟然都親了爺爺這麼漂亮的腦門然後都扭着她們那肥大的屁股離開了。”老人搞笑的言語讓莫娜和保姆們都強忍着笑意，但老者好像還是沒那種自覺接着道：“第九十九朵玫瑰被別人拿走，英俊瀟洒、玉樹臨風的爺爺只能離開了那個傷心之地，而本以為能在下飛機時看到這個世界可以讓我依靠的乖孫女，可是來接機的卻是阿信那個臭小子。當時聽說你去公司裏面會見客戶了，我的心拔涼拔涼的。哼！嘯天那個小兔崽子就知道領着他老婆出去渡假，害得我寶貝孫女竟然忙得連接爺爺的空都沒有，看我回來不打得他屁股開花，怎麼樣乖孫女，今天有空嗎？陪爺爺去遊樂場玩好嗎？聽說那裏新進來一個海盜船呢？”終於放下手中報紙的龍靈看了看終於停下來的爺爺，面無表情的道：“說完了！”老者就像小孩子一樣點了點頭道：“嗯！”龍靈向正在偷笑的莫娜揮了揮手道：“吃飯！”龍靈把面前的麵包又多夾了幾塊火腿后，又添了兩片番茄后，遞到老者面前道：“乖！想出去玩也先要先填飽肚皮。”老者聽到龍靈說要帶他去玩馬上高興的拍起了手掌道：“真的嗎？太好了，我要去玩海盜船，我要去坐摩天輪………”不過他的話沒有說下去，因為當她看到龍靈沉下來的臉只能乖乖的接過龍靈手中的麵包大口吃了起來，只是在吃的時候，他那低下的眼眸中閃過一絲沒有被察覺的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