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5情深似海
沈心寧拉着凌非墨的手,笑着對華叔介紹了一句:“老華,這就是我給你說的非墨,怎麼樣,放眼美國也找不出這麼靈秀的人吧。”
她得意的也不聽華叔的回答,就這樣帶着自己看中的兒媳婦上樓去了,徒留斜睨着華叔的沈擇在那裏一下一下掰着手關節。
華叔咽咽吐沫,卻強自瞪眼:“兔崽子,你看什麼?”
沈擇慢條斯理的做着拳擊動作:“我看有些人時間長了骨頭癢,我想幫他鬆鬆筋骨。”
“草你奶奶的,跟我怎麼說話呢?”華叔說起話來拿架很嚴重,因為幼時上官馳敬他一分,所以整個研究院都高看他一眼。
沈擇上下打量他:“我說華叔,您也不算老,遇上事咋就糊塗了呢?”
“混蛋,你說清楚我哪裏糊塗了?”
“第一,保護不好boss,你就沒資格在這裏給我瞪眼。第二,boss出了事,還想跟我隱瞞,你就欠打。第三,對大嫂不敬,這是最大的糊塗!”沈擇調理清明的給華叔一一數出來。
華叔被他說得顏面掃地,連呼吸都粗了起來,卻梗着脖子咬牙切齒的罵:“你個兔崽子去了帝都幾年,長本事了啊?他媽的,敢跟老子條條框框了?”
沈擇站起身擺手:“說這沒用,敢不敢打一場!”
華叔吹鬍子瞪眼,一拍桌子:“走,不打的是孫子!”
“很好,有這話我還敬你真漢子。”沈擇對他咧嘴一笑,陰森森的,別以為他不知道華叔打的什麼主意。
非墨大嫂可是過了他這一關的,除了boss,誰反對都讓他去死。這老東西仗着大家敬他,現在還想反天了不成,揍你個倚老賣老的老東西。
兩個人幾乎是說走就走,一個被氣得跳腳的前面帶路,另一個好整以暇的跟在後面,一會兒功夫就去了另外一棟樓的練武場。
沈擇之所以不急着去看上官馳,就是因為他在沈姨臉上沒看到多麼着急的樣子,那他還操什麼心,boss想看見的也不是自己,嘿嘿,有大嫂呢。
凌非墨和沈媽媽上了二樓,越靠近,她的心越平靜。看樣子阿馳真的無大礙,要不然阿姨不能這麼平和。
她並沒有覺得這一趟白來,反而很感恩,謝天謝地上官馳沒事。在坐上飛機的那一刻,非墨就想開了,爺爺那裏來日方長,只要好好的,還有無數個年可以一起過。
沈媽媽穿過大大的客廳,帶着非墨來到一扇原木門前,沒有推門而入,而是輕輕在門上敲了兩下,這才旋開門球。
她回頭看看非墨跟上沒,就見非墨清澈的大眼正奇怪的盯着自己。
沈媽媽委婉的笑:“習慣了。”
良好的教養,卻讓非墨以為上官馳已經醒了呢。
進了房間,就是一個過廊,往裏走,非墨忍不住打量,這就是一間小型三居室,看樣子又是某男打通幾間房擴建的。
卧室的門虛掩着,這回沈媽媽又是敲了敲才走進去。
房間裏有淡淡的花香,不是香氛,是真正的鮮花香氣,沁人心脾。上官馳平躺在床上,遠遠看過去只見雪白的被子,入耳是上官馳淺淺的呼吸。
“你在這看着他吧,我去給你弄吃的。”沈媽媽憐愛的看了一眼床上的兒子,溫柔的對非墨說。
“好。”凌非墨的眼睛盯着那黑色的短髮,聽沈媽媽這麼說,連忙應了一聲,緩緩走到床前。
直到屋門吧嗒一聲關上,凌非墨這才在床沿邊上坐下,雙手捧起上官馳在被子外的右手,輕輕放在頰邊,眼睛緊盯着他的睡顏,幾乎是瞬間,眼裏就已經升騰起了霧氣。
從認識起就意氣風發的男人,對除了她和家人外都睥睨無限的男人,幾乎是無所不能的男人,竟然也有這麼脆弱的時候。
但即使臉色如此蒼白,他依然好看的要命。
眉頭微微皺着,像是在忍受什麼煎熬,薄唇緊抿,又帶着不從的倔強。
凌非墨騰出一隻手,撫在他的眉間,輕柔的像是在觸碰易碎的瓷器,在他耳邊呢喃:“阿馳,你還要睡嗎?你的墨寶來了,來美國陪你過除夕,你不開心嗎?”
上官馳沒有動靜。
“那天視頻我也是一時生氣才掛斷的,其實早就後悔了,有事說事,幹嘛掛斷電話耍脾氣呢?”
“可是,你說的讓我很生氣,你竟然說你沒那麼重要,如此冤枉我,我怎麼能不氣你嘛,對不對?”
“不過,你也不能這樣不在意身體啊,把自己弄得這麼疲憊很好玩么?氣死我了!”
凌非墨小嘴不停的絮叨,聲音清幽而綿軟,上官馳微不可察的動了動。
見他表情好像沒有那麼糾結了,輕撫他眉頭的小手,改而觸碰他額前的碎發。她突然覺得這樣很有趣,撩啊撩啊,就把碎發給上官馳梳理成流海了,哈哈,好萌!
這樣的上官馳少了幾分逼人的帥氣,多了一絲孩子氣,看上去就像是在校學生,單純而無害。
凌非墨心裏再也沒有了慌張和焦急,一手把玩着他的頭髮,另一隻手拉着他的大手,緊緊地。
看着看着,就覺得心裏柔軟成了水。上官馳的五官,真是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好看,讓人看的心裏痒痒的。
凌非墨忍不住湊上去,在他有些乾燥的嘴唇上輕啄一記,唔,有點干。她舉目四望,看見床頭櫥上有一杯白水,和一把小湯匙,估計就是喂他喝水用的吧。
凌非墨鬆開手,起身去拿水杯,到飲水機前又加了一點熱水,把水溫調的正好,才端到床前,試着給上官馳喂水。
第一勺水怎麼進去,又怎麼流出來,凌非墨連忙拿紙巾幫他輕擦。顰起秀氣的眉頭髮呆,怎麼辦呢,怎麼才能讓他喝下去啊。
她突然小臉緋紅,想起了一些沒營養的電視劇里的橋段,女主角似乎都是用嘴來喂的。她糾結的看了看床上的人,最後放棄了,因為臉皮還是薄,做不到。
入眼看到了一包棉簽,非墨開心的用棉簽一點一點為上官馳潤唇,殊不知這樣會讓他的嘴巴更干!
看着睡美男的嘴唇一點一點的有了血色,淡粉如初,凌非墨憂愁的嘟起小嘴:“王子是在等公主的吻嗎,為什麼還不醒來?”
摸摸他的額頭,有些涼,再摸摸大手,好像也沒有多熱,凌非墨索性躺上去,鑽進了他的被子,把他的雙手放進被窩替他保暖。
床被很好聞,似是清爽薄荷的味道。
凌非墨枕着一小半枕頭,抱着上官馳的胳膊,想到這裏是他的卧室、他的床,大大的桃花眼便微微彎起,像兩弧月牙。轉過身和他面面相對,又把被子向上託了托,僅僅露出鼻子以上,嗅着冷冽的香氣,一會功夫竟然上下眼皮打架,就這樣美美的睡了過去。
月兒,漸漸的掛上了天空,卧室里亮着微弱的床頭燈,房間裏除了兩個人的呼吸交錯,靜的似乎連一根針掉地上都能聽得見。
沈媽媽一行人從下午到現在都沒露過面,所以沒人敢打擾這對睡得尤其香甜的情侶。
上官馳突然動了。
他一手搭在額上,有些懵懂的睜開了眼。動動身子,卻覺得渾身酸痛,他咧咧嘴,猛地想起自己好像是被震暈了。
本來是沒有實驗的,他就是突然想找點事做,讓自己忙碌一點。那些研究出來的結果,也並非是那麼的重要,即使被燒了,也可以再複製。但當時他就想撒出一口悶氣,而且知道不會有生命危險,才進去的。
突然,他想起自己的手機,進實驗室就關機了,也不知道他的墨寶找沒找他。壞了,千萬別讓非墨找不到他,誤會他在鬧彆扭啊。
上官馳的手摸向床頭櫥想拿手機,卻瞬間一僵,他的床上有人!
他沒有動,因為鼻尖縈繞的是一種熟悉的香,他不敢置信的慢慢坐起身,等眼睛習慣了昏暗,才屏息看過去。
他的身側躺着一個女孩,淺淺的鼻息很有規律,顯示着她在熟睡。長長的黑髮在白色的枕套和被子間尤其扎眼,香味就是從秀髮上傳出來的。
上官馳想伸出手觸碰,卻怕這只是個夢,不由使勁在自己大腿上一掐,立刻疼的他咬緊了牙。這不是夢,難道……
上官馳不顧渾身的酸痛,強撐着下了床按亮大燈,刺眼的燈光讓他立刻閉上眼。
慢慢的適應了光亮,上官馳緊盯着床上露出的小臉,一步一步挪過來。每走一步,都覺得渾身上下有針在扎,但他不覺得疼,只覺得心裏一股一股的熱浪在往上涌,讓他心花怒放。
真的,是墨寶,不是做夢,真真切切的在他受傷醒來時,睡在他的身邊!
上官馳蹲在床前,近乎貪婪的看着眉目如畫的小女人,毫不設防的在他床上沉睡。
他垂眸,看到她卷翹濃密的睫毛,挺拔的鼻樑,色澤誘人的唇瓣,不由伸出手輕撫上她睡的緋紅的小臉,感受着她的體溫。
凌非墨這一覺可謂睡得通透。
本來心情大起大落,又坐了那麼久的飛機,一放鬆下來,就會覺得疲累。在上官馳的身邊,竟然這麼有安全感,讓她如此輕易地就入睡了,還睡得這麼沉。
她嚶嚀的扭扭身子,忍不住伸出雙臂伸了個小小的懶腰,掩口秀氣的打了個哈欠,這才睜開了眼。
房間裏很亮,讓她的大眼不禁眯了眯。轉身想看看上官馳,卻發現身邊沒有了昏迷的那個人。凌非墨心裏一驚,連忙坐起身,和變蹲為跪的上官馳迎了個正着!
上官馳深深的看着她,看到她受到了驚嚇,微張的粉嫩的唇瓣;看到她眼眸烏黑清澈,如琉璃般倒映着他的身影‘看到她面頰漸漸紅透,像是一隻可愛的桃子。
於是他的臉越湊越近,越看越覺得眼前女孩的紅唇飽滿晶瑩,呈現邀人親吻的弧度。
凌非墨這時回過神,煞風景的說:“阿馳,你,醒了?”
上官馳沒有後退,和她一線之隔時,才輕點了下頭。
凌非墨抿抿唇:“那你怎麼不叫我?”
她突然有點熱,覺得上官馳的眼神有把她吃了的深邃。
空氣凝結住,凌非墨咽咽吐沫,竟然感覺得到自己的心跳聲響的很嚇人。
上官馳緊緊地貼過去,最終和她臉貼臉,沒有了任何縫隙。非墨緊張得睫毛顫動,卻不想躲。
她慢慢閉上眼,感受到那柔軟卻有點乾的唇瓣貼上了她的唇,然後漸漸加重。她能聞得見上官馳身上的皂香,和他乾淨的男人氣息。她被蠱惑了,微微仰了仰脖子,張開嘴,熱情地回應。
這一吻深得令人醉心,不帶絲毫*,只有滿滿的深情。
凌非墨眼角有淚滑落,被他深深吻去。
她在他唇間控訴:“你嚇我……嚇死、我了……”
上官馳只是不停地回應她:“對不起……唔,是我……的錯……寶貝,我的墨寶……”
兩個人的吻,似是想長久到地老天荒。
良久,凌非墨氣喘吁吁的伏在他身上,等自己激烈的心跳漸漸平息。上官馳緊緊摟住她,下巴貼着她的發頂,一刻也捨不得鬆手。
兩個人再次平躺,這次凌非墨躺在他的臂彎中,小手扯着他的睡衣帶子,上官馳則一下一下梳理着她的長發,氣氛溫馨而甜蜜。
“怎麼會來,嗯?”直到熱吻結束,上官馳還陷在不可自拔的、深度不置信的、激動中。
凌非墨垂着眼睫,聞言白他一眼:“你說呢。”
上官馳傻笑,搖搖她的長發:“我想聽你說。”
嘁,矯情。
凌非墨不搭理他,繼續把玩帶子,還使壞的把睡衣敞了敞。
“你說了,我讓你看個夠。”上官馳用有些低啞的嗓音說。
非墨頓了頓,這回連耳朵都紅了起來。但如他所願,她緋紅着臉掐着他的腰,小聲說:“我和沈擇聽說你受傷昏迷,大哥借了他的私人飛機給我們,就來了。”
上官馳不太滿意這說法,把她向上抱了抱:“你不在家過年了?”
這次是稍微狠一點的掐,上官馳痛得咧嘴,卻捨不得把她的手撫掉,要是換個人,他一定把她的手給剁了!
“嗯,和你過。”
上官馳圓滿了。
他終於捨得鬆開凌非墨,卻一把扯開了身上的睡衣,“我兌現諾言,來,請看!”
凌非墨“啊”的一聲尖叫,身子鑽進了溫暖的被子,把自己藏了起來,這個悶騷的流氓!
上官馳是穿衣顯瘦、脫衣有肉的典型,穿正裝時貴氣挺拔,休閑裝時帥氣瀟洒,沒想到脫了衣服才知道,他身材竟然這麼好。
肌肉均勻結實的覆在骨架上,稍微用力就能看到腹部線條惹眼的腹肌,凌非墨藏在被子下的臉頰不由得有些燒,手使勁揪着身下的床單,好羞人,但是好想看怎麼破。
上官馳低低的笑出聲,還是不嚇她了,畢竟才十九歲。
“好了,出來吧,不看就不看,是你的損失。”別人想看都沒得看。
上官馳把她撈出來,掀開被子下床換衣服,再給她把被子蓋好,動作里透着溫柔。
凌非墨探出頭,看他已經套上牛仔褲,只是*着上身,也就不那麼羞澀了,看他穿衣服時一點都不靈活,反而顯得很僵,凌非墨霍的坐起身,一把掀開被子下床:“你哪裏受傷了?”
她上上下下的摸他,上官馳心裏熨帖的更後悔自己為什麼犯渾。
“沒大事,就是被氣浪噴出去,摔得有些疼罷了,我是醫生,你忘了?”
凌非墨眼圈一紅:“你是醫生,還昏迷兩天?”
上官馳錯愕的愣住:“我昏迷了兩天?”
“哼!”凌非墨背轉身,不搭理他。
好吧,承認自己這次真的惹禍了,上官馳訕訕的撫撫額發,拿出一件體恤,討好的說:“那我先去洗澡,兩天的話,臟死了。”
凌非墨轉過身斜睨着他:“早知道你……”
上官馳臉色一變,伸出手蓋住她的小嘴,“不要說,我錯了,但是請不要說,那樣的話我承受不了。”
凌非墨拿下他的手,放在手裏搖了搖,故意頤指氣使的說:“你知道就好。”
說完,她抿抿唇,鄭重的對他開了口:“無論何時,請記住,你在我心裏無人取代。凌非墨,愛上官馳,深愛。”
上官馳怔愣的看着她,良久,他閉閉眼,一把把她嵌入自己的懷抱,勒得死緊。凌非墨卻只覺得愉悅,靠在他的懷裏,聽他也鄭重的回答:“上官馳,愛凌非墨,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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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獨孤氏:《囂張痞妻之劫盡天下》,寵文,雙潔文,18號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