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6 琳琅捻起他肩上那根栗色捲髮:這是什麼?

166 琳琅捻起他肩上那根栗色捲髮:這是什麼?

166琳琅捻起他肩上那根栗色捲髮:這是什麼?

星期天早上,程嘉善還在熟睡,琳琅卻已經醒來了。

她起床時帶着些許怨氣的看了看床上安睡的男人,恨不得過去在他臉上咬一口……輕輕的咬一口,以示抗議。

琳琅洗漱完之後,下樓去帶孩子。

程嘉善醒來,已經是一個小時之後的事了。

最近他手上的事情太多,難得有個周末在家裏可以睡到自然醒的,原本應該有個極好的心情,可是因為琳琅,他就是想高興也高興不起來。

他覺得這個女人真是越來越不懂事,她到底有沒有為人-妻子的自覺性?

昨天大姐在醫院提到孩子百日宴的酒店,其實程嘉善早就擬好了花名冊,但是一直沒有找到時間拿給琳琅。

這一個多月,琳琅在公司忙得天翻地覆,據有人給程嘉善彙報情況,她幾乎每天都是最早一個去公司的,公司那些三朝元老對她這個空降的顧家千金不感冒,沒關係,她有的是本事自己開闢一條路出來。

據說,她跟顧飛揚成立的新部門搞得有聲有色。

據說,她手裏的業務也做得非常完美。

據說,已經有不少股東開始往她這邊靠攏。

據說,顧琳琅她年輕是年輕,干起事情來是相當老道,她姐姐顧飛揚跟她比起來,腦袋可是沒有這麼靈光的。

……

每次有人跟程嘉善說他太太是有多麼能耐的時候,他其實並沒有多開心,因為一個女人越有本事,就越會疏遠她的家庭,目前從顧琳琅的種種癥狀來看,確有其事。

好幾次程嘉善從外面應酬回來,在樓下不見琳琅人,一問外婆,外婆就搖頭嘆氣,說那姑娘回來就到樓上睡了,連口飯都沒吃,說是累,不想動……

程嘉善一回卧室就看見琳琅趴在床上,像是已經熟睡了,連個被子忘記了蓋。

有時候並不見得是他有多想做那檔子事,他心疼她,不願意看她這麼累,她怎麼就一點都感覺不到,腦袋被門夾了?需要他親口說出來?她傻啊?!

程嘉善拎着花名冊在花園裏找到正在陪滿兒曬太陽的琳琅,遞給她,口裏的語氣是不怎麼好聽的,“看看,喜歡哪間酒店?”

琳琅雙手握着推車的把手,還在看着滿兒,她說,“你隨便就好了,我沒有意見。”

原本琳琅就對這些事情不太上心,以前還沒結婚的時候就是這樣,也包括她生日的時候紀希問她要去哪裏跟朋友慶祝,要不要訂包廂,她都說隨便——可是今天氣氛不同,尤其是,她跟程嘉善還在冷戰,於是她一句“隨便”,在程嘉善聽來,她就真的是很“隨便”。

程嘉善終於火了,啪的一聲將手裏的冊子扔在地上,“顧琳琅,你是忙你的公司忙傻了是不是?連你女兒的事情都不願意上心了是不是?”

琳琅微微皺眉,她聲音也不大,“你什麼意思啊,大清早的沖誰發火?酒店你覺得哪家好,那就哪家,這是很大一件事么?”

程嘉善蹙着唇,不說話。

良久,琳琅道,“我還打算,就在咱們家酒店訂了宴席就好了的。”

程嘉善人比她高很多,此時兩人都穿着拖鞋,他就在她面前站得筆挺的,雙手揣在褲兜里,有點居高臨下的意思,他看了看琳琅,最後淡淡的留下一句,“隨你。”

程嘉善穿了外套離開。

他拿着車鑰匙經過花園區車庫的時候,琳琅遠遠的看着他,見他要走,忍不住叫他,“阿善!”

他理都不理。

這個人,是真的很生氣很生氣,琳琅站在孩子的嬰兒車前,想上前叫住他,卻又挪不動腳。

心裏有委屈,低頭看着滿兒像極他那張小臉兒,一股委屈湧上心頭,視線就這麼模糊了。

他們不歡而散,昨天,以及今天。

……………………………………

……………………………………

程嘉善本來今天是沒有事情的,可以在家陪女兒,但是琳琅在,他就在家裏呆不下去。

並不是他看見琳琅會厭煩,只是他覺得現在既然兩個人無話可說,那就彼此靜一靜比較好。

程嘉善去了影視公司。

周末,整個公司,從大堂到辦公區都非常安靜,程嘉善一路徑直往自己的辦公室走,路過馮婧辦公室的時候,他停下腳步。

他已經很久沒來這邊了,一直都是馮婧在處理影視公司的事務,他知道馮婧是個工作狂,可是沒有想到,她就連周日都還留在公司。

他站在門口,抬手敲了敲玻璃門。

帶着黑色框架眼鏡的馮婧從一大堆劇本里抬起頭來,視線落在門口男人身上,不禁一驚,趕緊起身,“程總?”

她是太驚訝了,老闆平時都不愛來,在周末這種大好的陪老婆孩子的時光竟然來了。

程嘉善一臉淡然的站在那裏,雙手習慣性插在褲兜里,英俊帥氣的站姿,他揚了揚下巴,問馮婧,“事情很多啊?”

“也沒有。”

馮婧放下手裏的劇本,笑着走過來,“就是最近公司要捧兩個新人,反正,我閑着也是閑着,與其去逛街刷信用卡,還不如過來挑挑劇本。”

程嘉善點點頭。

他轉身就要走,要去自己的辦公室。

馮婧以前做過他的助理,許是習慣了,她問程嘉善,“喝藍山嗎老闆?”

程嘉善在前面頓了頓,回過身來,笑道,“最近戒咖啡。”

“那就紅茶好了,我朋友才給我寄過來的,Fortnum&Mason。”

“thankyou。”

程嘉善再次轉身往自己的辦公室去了,馮婧瞧着他的背影稍作愣神,片刻后,轉身去拿新的馬克杯。

程嘉善的辦公室雖然常年沒有人在,但總會有清潔工給他打掃得非常乾淨,這都是馮婧做的,她知道,她的老闆不會喜歡突然出現在這裏的時候,隨手一摸都是灰塵。

十分鐘后,馮婧端着托盤,過來敲程嘉善的門。

“程總。”

“進來。”

馮婧推門進去,隨之而來的是一陣淡淡的紅茶香味,夾雜着清甜的蜜桃味。

蜜桃味的紅茶,馮婧喜歡,程嘉善以前在英國的時候,也喜歡。

馮婧把紅茶擺在程嘉善面前,見他無事可做,手裏移動鼠標在玩單機遊戲,笑着問,“程總有這個時間到這裏來打德州撲克,怎麼不在家陪程太太?”

程嘉善鬆開鼠標,同時也在煙灰缸里點了點煙灰,他看着馮婧,“我想問問,女人的閑暇時間,是不是都會留給男人?”

馮婧愣了愣,然後搖頭,“至少,我不會,如果結婚的話,我希望我的婚姻是自由的,我也有自己的朋友。”

程嘉善笑。

他又抽了口煙,末了,將手裏的煙頭摁熄在煙灰缸里,端起馬克杯喝茶。

有些燙口,他淺淺的抿了一口,又將杯子放回原位。

馮婧一直看着他,在馮婧的眼中,大概,這世上大概再也沒有男人能像程嘉善這樣,一言一行,一舉一動都猶如藝術。

光是優雅,已經不能形容了。

所以說當一個人喜歡一個永遠都無法比肩的人的時候,潛意識裏,是會把那個人神化了的,猶如馮婧眼中的程嘉善。

像是中了毒,無藥可救。

但馮婧是理智的,至少在這麼多年裏,包括那麼精明的程嘉善和司徒姍,誰也沒有洞察到她的那些秘密。

“劇本挑得如何?”程嘉善問。

“目前選剩下來的還有四個,一個歷史類的,三個都市類的。”

馮婧站着,程嘉善坐着,他輕輕指了指一旁的轉椅,示意她坐。

馮婧恭敬的拉過椅子,坐下來。

她接著說,“不過最近流行IP電影電視劇,我也有試圖接洽這方面。”

程嘉善疊着雙腿,十指相交放在桌面上,點了下頭,“我很信任你。”

“謝謝程先生。”

馮婧說完,看了看時間,已經快到中午了,於是她提議,“不如,今天中午我請程總吃個飯吧。”

程嘉善緩緩勾起漂亮的薄唇,“為了什麼?”

“為了,我父親。”

馮婧的父親一再減刑,這當中,程嘉善一定是辦了不少事,他就是不說,馮婧心裏也清楚。

父親今年也六十幾歲了,能早點出來,她也好照顧他,如今馮婧心事已了,自然會更賣力的為程嘉善做事。

“還賭嗎?”程嘉善笑着問她。

馮婧聳了下肩,嘆氣,“一輩子了,戒不掉。不過我都是比較節制的給他拿錢,小賭怡情。你說他這輩子也沒什麼愛好,真的不讓他去打打小牌,在家裏呆久了我也怕他悶出病來。”

程嘉善又點了點頭。

他抬手看了看手上的腕錶,然後起身對馮婧說,“那我也不想跟你客氣,走吧,吃飯去。”

“好。”

馮婧站起來,正要走,卻突然感覺到右下腹一陣劇烈疼痛。

突然就邁不開腳步,趕緊伸手扶着椅子,她叫住程嘉善,“程總。”

“嗯?”?程嘉善回過身來,於是,他看見馮婧突然就變白了的一張臉,臉色非常不好,“你怎麼了?”

“對不起,我不是演戲為了逃避請您吃飯,我……我好疼啊……”

“你也真夠幽默的!”

程嘉善見她情況很是糟糕,二話不說就伸手扶起她,“送你去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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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琳琅在家裏待到下午三點,在孩子睡著了之後,終於按捺不住,想要找程嘉善。

她意識到其實他們之間一點問題都沒有,就是少了溝通,程嘉善又是那種有事也不愛說的人,他們需要多些時間好好交流——可是她一連撥打了好幾次程嘉善的電話,都是關機。

就在這個時候,程嘉善在病房裏,坐在病床前看着剛做完闌尾手術的馮婧。

馮婧很是窘迫,在自己喜歡的男人面前竟然如此狼狽,並且這個人還是她老闆,一邊覺得丟人,一邊又過意不去,怎能讓老闆來照顧她呢!

“對不起,程總,要不然您先走吧,我真的沒事。”

馮婧的手機在程嘉善那裏,程嘉善大了好幾次電話給她父親,都是無人接聽。

馮婧剛做完手術,這裏不能沒人,程嘉善即便還算不上她的朋友,作為老闆,在這個時候離開也是不厚道的。

“我把他可能跟朋友打牌去了,那些地方很吵的,他聽不到手機鈴聲。”

馮婧說到這裏頓了頓,自言自語一般,“看來以後得給他買個鈴聲非常大的老年機。”

程嘉善一聽就笑了,“嗯,看來確實要這樣才行。”

接近五點,馮婧父親打電話過來。

聽聲音,那頭確實是很吵,龍蛇混雜,程嘉善聽着就像是賭場。

他在電話里就說了馮婧的情況,讓她父親到醫院來。

約莫半個小時之後,她父親來了。

一個很瘦的老頭子,雙眼透亮,看起來倒是一個很精明的人。

才從監獄出來,光頭,鼻樑上架着一副金絲邊眼鏡,他一瞧見程嘉善就知道此人非富即貴,趕緊上前寒暄。

程嘉善跟他沒有多餘的語言,交涉了兩句就離開了。

老頭子往馮婧跟前靠近,低聲問她,“閨女,男朋友?”

馮婧睜大眼睛,“什麼呀,可別瞎說,他是我老闆!”

“哦,我知道了,就是那個,那個是不是?”

老頭子擠眉弄眼的,馮婧皺了眉,“什麼啊,你又在打什麼歪主意,我告訴你哦,不該有的心思最好不要有!”

老頭子摸摸大光頭,一臉的老奸巨猾,“瞧你這孩子,老爸不就是問問嗎……”

馮婧瞪他,“問都不要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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琳琅在家裏收拾屋子,不時的看一眼手機。

程嘉善至今也都沒有給她回過一通電話,她心裏越來越失望,越失望,也就越低落。

終於,樓下有了車子開進大門的聲音。

琳琅放下手裏的東西,一路小跑到了窗前。

此時,程嘉善將車子開進車庫,他從那頭過來,經過花園,正朝着這邊走。

琳琅見他進屋了,便回身往裏走。

程嘉善周末在家喜歡穿一身舒適的居家服,琳琅知道他的喜好,趕緊去給他拿了一套乾淨的棉質套衫。

兩分鐘后,程嘉善從外面進來。

見琳琅在,而且看樣子是在等他,他一怔,然後默不作聲的往更衣室那頭走。

琳琅跟在他身後,手裏拿着給他準備的衣服。

更衣室里,琳琅就在他旁邊,稍稍一抬頭,便看見他肩上的栗色捲髮……

栗色捲髮?!

琳琅不由得皺起了眉頭,心裏警鈴大作,栗色捲髮栗色捲髮!!

她伸手輕輕捻起那根捲髮,拿到程嘉善面前,“這是什麼?”

程嘉善淡淡的看了一眼,道,“女人頭髮。”

“……”

琳琅直直的瞅着他,直到他換了上衣,他終於正眼看她,“可能是送馮婧去醫院的時候不小心粘上的,怎麼了,你會吃醋?”?“沒有。”

馮婧是他的下屬,琳琅怎麼會吃她的醋,聽說她進醫院,順口關心了一句,“她生病了嗎?”

程嘉善穿上長褲,一邊系腰帶一邊往外走,“是,生病了。”

“程嘉善你對我態度好一點!”琳琅在後面說。

她說完就跟了過去,跟過去挽住他的胳膊,男人停下腳步,低頭看着她笑,“還要怎麼個好法?顧琳琅,絕大多數時候,我程嘉善是對你千依百順的。”

“那我也沒有要你千依百順……”

琳琅低着頭,好半天才抬起頭來,“就是,你生氣的時間,可不可以不要那麼長?”

琳琅食指和拇指拉出一小段距離,“夫妻之間沒有隔夜仇,你生氣,就生一小會兒……這麼一小會兒就可以了。”

程嘉善一時沒有吱聲,就這麼瞅着她。

琳琅想要逗他笑,蹭了蹭他,“好了好了,今晚讓你碰,讓你碰啦。”

程嘉善還是不說話。

琳琅的笑漸漸僵在臉上,有點尷尬,“別這樣啊,我都跟你求和了,你還這麼冷冰冰的,我會下不來台。”

她又輕輕扯了下他的袖子,電器腳尖在他耳邊說,“要不然,這會兒就滿足你,反正……宋阿姨的晚餐還沒有做好……”

說完這話琳琅徹底抬不起頭來了,程嘉善注視着她許久,輕輕抬起她的臉,四目相對,他低下頭來,額頭貼着她的。

他雙手扣着琳琅的腰,唇角微微揚起,“馬上就六點了,馬上,宋阿姨就要上來叫我們下去吃飯了。”

琳琅親了一下他的嘴角,“要不然,我們在門口掛一塊免打擾的牌子?”

“那倒不用……”

程嘉善攔腰抱起琳琅,把她抱到了大床上。

沒多久,屋子裏便滿是喘息聲。

程嘉善問琳琅,“我重要還是公司重要?”

“你重要。”

“我重要還是顧飛揚重要?”

“你重要你重要!”

琳琅被他逼到了角落裏,喘着氣回頭看他,“你真的好煩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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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嘉好此次回國,時間上其實挺恰當的,既可以看大姐家的新生寶寶,又可以參加二哥家滿兒的百日宴。

只不過,在滿兒百日宴上遇到了顧佑禮,就不太好了。

關鍵是,顧佑禮帶來了女伴,一個又年輕又漂亮,身材極好的姑娘,據說,是他的女朋友。

其實,這樣挺好的,這樣的見面,也挺好的。

嘉好覺得,那麼好的佑禮,就該配這麼好的女孩才是,瞧,人前人後,看着很是登對,想必佑禮的母親,也該寬心了。

“那女孩兒叫Cindy,佑禮他們公司前陣子才來的空乘。”

郭燕回端着高腳杯站在嘉好旁邊,給嘉好介紹佑禮的新女朋友。

嘉好面上沒有表現出任何的不自在,反倒是一臉釋然的笑意,“很漂亮啊,他眼光不錯。”

“他眼光最好的,是看上了你。”

燕回說完這句轉身就走開了,嘉好瞧着他的背影,不知道他想要表達的是什麼意思。

她也不打算花心思去深究,這會兒,她一心一意想要去抱二哥家的小滿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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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席愛妻命中注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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