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這一刻,不要懷疑我的真心~

80.這一刻,不要懷疑我的真心~

易小樓本生動的表情頓時沉寂了下來,白東風握着她的手暗暗攥緊了。殘顎疈曉

喉頭微動,他對電話那頭的楚怡文道,“我這幾天有事,不能陪你,不過聖誕節當天一定會趕回來和你一起過的。”

“真的嗎?”楚怡文聲音里有些受寵若驚的雀躍。

往年聖誕,白東風從來都是一個人。

縱使他們都在德國,縱使她默默的在他身後,每到聖誕他總會消失的無影無蹤,她也曾經掘地三尺的找過他,但最後都沒有任何收穫涓。

而今他竟然說跟她一起過聖誕這樣的話,幸福來得太突然,她反而有些反應不過來。

白東風皺緊眉頭,“你放心,我言出必行!”

電話講完之後易小樓一直端端正正的坐着,與他半晌無話,晚上八點鐘他們到了燕江碼頭,二人換了遊艇往雲霧裏一座孤島而去浪。

到島上時已經九點了,因為距離易州有將近一百八十公里,且燕山碼頭在易州之北,所以這邊還在下着雪。

島上還是頗冷的,易小樓剛踩上小島的土地時,渾身一抖。

白東風躬身將她橫抱起,一言不發的往前走去,後上了一輛小的代步車,不久到了小島正中坐落着的一棟別墅。

那別墅是她夢想中的淺紫色牆磚,透明的玻璃,暖黃色燈光,還有開了滿園的矢車菊,漂亮的聖誕彩燈,高大的聖誕樹,金光閃閃的星星,喜慶的聖誕老人。所有的一切都是她喜歡的,可她卻高興不起來。

因白東風答應了,聖誕節是要跟楚怡文一起過的。

“矢車菊怎麼這個時候還在開?”她抿唇問白東風,要從他懷裏下來。

白東風眉頭一皺,“別動,讓我抱你進去!”

母親常跟他說,一個女人跟一個男人的家,應該是男人抱着她走進去的,不能讓她腳底沾染了一絲泥土。這些年他一直記在心裏,也一直期待着這一天,不過他明白,他的夢太過奢侈了,明明不可能與她走到最後還是想要抱她走進這裏,走進這個只屬於他和她的房子。

進屋后他才將她放了下來,壁爐里的火燒的很旺,跟油畫裏所見的情形一模一樣,易小樓靠着透明的玻璃窗,血液一瞬間全部朝着心臟的位置奔涌,疼得她直彎腰。

終究是忍了下來,她看着白雪映照下那些藍盈盈的矢車菊,“這些花開的可真漂亮,可惜終究不是她們的花期,再漂亮明早也會凋謝的!”

白東風脫了外套掛在玄關處的架子上,他額前的發上染了些雪,看上去就像是雪夜歸來的丈夫,口中還冒着寒氣,他看着窗邊易小樓的背影。

他記得她曾經跟他說過,矢車菊是幸福之花、吉祥之花,代表着熱愛和忠貞不二。

那時的她捧着一束藍盈盈的小花朝她笑的溫柔甜美,她閉着眼睛去嗅那深藏的冷香,然後把頭往他肩膀上一靠,幸福的道,“家延,我們也會像這花一樣,永遠幸福下去的,你說是嗎!”

在大學裏這樣簡單的愛情比比皆是,他們也只是萬中之一,因為這萬中之一的幸福,他曾經用盡全力過。

可是如今,他看着她的背影,連上前一步的勇氣都沒有了。

她說的不錯,再漂亮的花在不屬於她的花期,也總是會很快凋謝的,就像他們此刻的短暫相守。

心頭一痛,他上前道,“有錢能使鬼推磨,別說是幾朵破花。我想讓她們什麼時候開,他們就得什麼時候開!”

易小樓回頭看他,見他深黑的眸中已經有暗流在涌動。

外面的天色暗沉沉的,黑色的天幕下是漫天的白雪,就算室內溫暖如春,易小樓也明顯覺得一陣寒冷。

“強要來的會幸福嗎?逆天而行會長久嗎?人會像這花一樣,忠貞不二嗎?”她與他對視,雙眸中早就是一片冰涼。

說到底不過是人賦予了花以意義,如果連人都沒有幸福的可能了,就算擁有再幸福的花又能如何呢。

白東風上前握住她的肩膀,將她往懷裏一帶,聲音滄桑而寂寞,“小樓,不要懷疑我,起碼這一刻,不要懷疑我的真心。”

易小樓渾身一抖,他已經很久沒有跟她說過這樣的話,也很久沒有用過這種溫柔到極致的語氣跟她說話。

她該抱住他,還是推開他?腦子裏開始有兩個聲音在瘋狂對峙,猛烈掐架。

一個在說,傻瓜,你明明是愛他的,說你愛他吧,告訴他你想和他在一起,跟他說不要娶楚怡文,說你懷孕了,說他就要做爸爸了。

而另一個在說,易小樓,你別傻了,他已經答應了楚怡文一起過聖誕,訂婚戒指也送了,你再糾纏下去也不會有什麼好結果,如果他愛你,就不會答應楚怡文。

她的手僵在冷冷的空氣中,眼淚也像被冰凍了一樣,悶得眼眶生疼,最終還是第二個聲音蓋住了第一個。

她從他懷裏後退一步,抱住頭,蹲在地上,像個無助的孩子,“白東風求你了,別跟我說這樣的話,你要娶的人是楚怡文不是我,我求你,讓我安靜一下!”

白東風見她情緒激動,想起半下午的時候宋夫人說她胃病犯了,也不敢上前再跟她說什麼,只是走到壁爐旁邊拿了個熱水袋遞給她。

“剛才喝了不少冷風,你拿這個暖着胃,不然半夜還會胃疼的。”

她沒有抬頭,也沒有看到他眸中的關切,只是抬手接過熱水袋抱在懷裏,垂着腦袋。

白東風低眉看她一眼,見地毯上有幾處濕潤的印記,很顯然,她哭了。

他轉身從廳里離開,到院中去看暗夜白雪,去看那些代表幸福和忠誠的藍色花瓣。

易小樓一直在玻璃窗裏面坐着,不知道坐了多久了,以至於聞到飯香肚子也着實餓了,才回過神來。

那時白東風已經將菜都擺上了桌,走到她身側來將一方寬厚的手掌遞給她,“起來吃飯吧,馬上都半夜了,再不吃你會餓壞的!”

她將一隻手遞給他,他一個用力將她拉起來,還順勢在她唇邊吻了一下,“別哭喪着個臉,難看死了。”

她撇撇嘴,擠出一個比哭更難看的笑容,隨着他的步子往餐廳里走去。

她是真的餓了,因為上午沒怎麼吃,所以這個晚上吃了很多,白東風詫異的看着她毫不顧忌形象的狼吞虎咽,不停的跟她說慢點兒慢點兒。

她不聽他的,仍舊吃的很快,最後終於如願以償的被噎着了。

白東風一點兒都不厚道的笑她,趕緊遞給她一杯熱水叫她喝,她忙接過喝了,可是情況並沒改善多少。

看她一臉難受的樣子,他繞過餐桌就上前給了她一個熾烈的吻,不給她絲毫喘息的空間,唇舌之間被他堵的嚴嚴實實。

這個吻足足持續了一分鐘之久,她連一絲空氣都沒有納入,最後差點沒在他懷裏昏倒過去,還好他停止了這個吻,俊臉在她上方靜靜看着。

易小樓好不容易緩了口氣,手按着胸口道,“白東風你神經病吧,我都快被噎死了,你還親我。”

白東風皺眉,好笑的丟下一句,“你不是已經好了嗎?”

她從他懷裏起身,呼吸了一口新鮮空氣,咦,真的好了。

怎麼被噎住了還能用這種方法解決,她可真是開了眼界了,偷瞄他一眼,想來這些年不在國內,他是早就身經百戰了吧,不然怎麼連這種邪魔外道的功夫兒都練的這麼爐火純青。

白東風見她是那般神情,眯起眼道,“別想那麼多,這方法我只是看一檔關於胃病的專家講座時聽到的。”

易小樓一怔,他可真是眼光毒辣,連她心裏在想什麼都看的透透的。

思及此,她忙低下頭去繼續吃飯。

直等到吃的飽飽的了,她才停下筷子,這些年不見白東風的廚藝一點兒都沒有退步,反而愈發好了。

其實她當年以為他是個窮小子,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他會做飯她也沒什麼奇怪的,後來知道他是白家少爺,她的好奇心也不免被勾了起來,像他那樣顯赫的家世,完全用不着他自己做飯,他怎麼就學會了,還能做的那麼好。

白東風見她滿臉迷茫的樣子,與她對視一眼,看着桌上被易小樓吃的所剩無幾的菜,帶着教訓的口吻道,“人起碼要有活下去的生存技能,如果連填飽自己的肚子都不會,更妄談其他。會做飯並不是什麼不得了的事情,你不必太崇拜我。”

易小樓看了一眼他滿是心事的臉,起身盯着窗外那些在寒風中瑟瑟發抖的矢車菊,她緩緩回頭,“家延,我已經不喜歡矢車菊了。”

她的幸福全在他那裏,可他已經把那些毫無保留的給了楚怡文,就算她再喜歡又有什麼用呢。

既然沒用,就不再喜歡了吧,連人帶花,都試着忘記,試着放棄吧。

白東風眯眸看她起身,目送她上樓,並沒有留她。

他暗自收拾了碗筷之後上樓,那時她已經睡下了,他從身後抱住她,她裹的很嚴實,可身上還是涼的。

他將頭埋進她頸窩裏,攬住她的腰躺在她身後,潺潺溫暖從胸口傳到她後背上,而後直至心房。

“我還喜歡矢車菊,從來就沒變過。”他輕嘆了一聲,在易小樓淺淡的呼吸里漸漸睡了去。

白天忙活了一整天,他也着實累了,易小樓回頭看他時他已經睡熟了,白雪掩映下他如刀削一般的面容卻在她洶湧的淚水裏模糊一片。

忘記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卻是那麼難。

就像白東風很喜歡她泡的茶,但是她泡茶的功夫卻是他傳授的。

大學畢業那年他走後,留在她那裏的茶卻沒有帶走,那段時間她看到茶葉就心煩,閑來無事的時候她曾經試着一遍又一遍的去沖泡那些茶葉。

從一開始色澤濃艷香味撲鼻到最後如清水般的清澈見底,她曾經沖泡過無數遍,可就是那一杯白茶,最後入口的味道還是帶着茶葉淡淡的苦澀。

她想這也許就是感情,任由時間一遍一遍的沖刷,就算早以為自己能夠忘記的東西,卻還是早就融進了血液,揮之不去。

要想真的忘記,又談何容易。

早起時她還在睡,白東風站在窗口看給她拍的那張照片,又翻了一下通話記錄,見第一個是楚怡文的。

手指停在照片上良久,點了刪除又點取消,這樣反覆了好幾次,他把那張照片編輯了,發到自己郵箱裏,把手機上的這張刪了。

易小樓起身時見他靠窗對着手機出神,從身後貓着腰上前把手機搶了過來,拿到面前一看是打開的相冊,上面顯示着幾個慘白的字,‘對不起,找不到符合條件的文件。’

她又忽而想起想起他給她拍照片的那個早上,臉上的笑一瞬間冷了下來,將手機丟給他,自己一個人去洗漱,做早餐,自己吃。

她不叫他,他倒也不客氣,上前來將她放在盤子裏的烤麵包吃了大半,又端起她的牛奶就喝。

易小樓白他一眼,“用別人的杯子不覺得噁心嗎?”

他臉色一變,卻仍挑眉笑道,“一點兒都不覺得。”

“可我覺得噁心。”易小樓說完這話起身走了,只留白東風一人在餐桌旁。

他蹙眉看她嬌小的身影消失在門口,門外的雪下了整夜,矢車菊被大量的雪淹沒,只是藍紫色的花朵仍舊在雪地里露着腦袋,雖然凍的瑟縮着,花葉都蜷在了一起,可仍舊頑強的活着。

白東風從身後而來,擁她入懷,“我帶你來這裏不是跟你吵架的,是想要好好的過完聖誕節之前的這幾天,如果你連這點兒覺悟都沒有,就當我的心思全是白費了!”

他聲音雖冷,但胸膛確實炙熱的,暖的易小樓心中縱有冰凍三尺,也一瞬間化了。

可她已經不容許自己再陷進這種虛無縹緲的溫柔里,她回身往後退了一步,踩在門口的石階上,“白東風,聖誕節的時候,同樣的話你是不是也要拿去跟楚怡文說。如果聖誕節那天她傷心無話,對你冷淡,你是不是要說,我大老遠的從燕江回來陪你過聖誕,不是要跟你吵架的,只是想好好的跟你過完今天,如果你連這點兒覺悟都沒有,就當我的心思全是白費了。嗯?”

她反問他,一雙漂亮的眸中迸出火焰來。

白東風氣極了,反而沒了與她爭吵的力氣,他只是勾起唇,涼薄的笑了笑,眸中一片灰暗,“你的建議不錯,我會好好考慮考慮的。”

拳頭握的很緊,森白的骨節都清晰可見,他鬆開她,從她面前繞過,大步走出別墅。

易小樓垂下眸去,他堅實的臂膀擦着她肩頭,帶起的風刺的她骨頭疼,直到他走遠了,她才敢邁動步子,可眼睛已經酸脹的不行,那淚水比任何一次流的都要快。

小島並不大,可白東風去了哪裏她不知道,也找不到,午時將近時明哲、潘子、銀狐、北棠和她不認識的一男兩女登島了。

潘子說話也不客套,“呦,易小姐也在呢!”

易小樓不理他,倒是銀狐,上前來拉住她的手,“小樓,你臉色怎麼這麼難看,是不是哪兒不舒服?”

她那日見了她的口服液,知曉她是懷孕了,所以才有此一問,易小樓忙給她使了個眼色,示意她明哲在此,千萬不能提起叫明哲給她看病之類的事情。

銀狐這才慌忙閉了嘴,易小樓往她身後瞥一眼,見那穩重的黑衣男子立在她身後,她不用回憶他的面貌也記得這是在白氏大廈頂樓有過一面之緣的北棠。

他生就一張叫人過目不忘的俊臉,話不多,沉穩異常,跟銀狐的美貌倒是絕配。

明哲知道易小樓不認識他身後的三人,便指着那個眉目間儘是妖冶之氣的男人道,“這是滕秀傑,小樓你們還沒見過,他是黑龍堂會的堂主。”

明哲笑笑,易小樓只得上前跟滕秀傑打招呼,可只是一眼,他卻從那男人眼中讀到了審視。

滕秀傑看過她之後客套的對她點了點頭,就連唇邊那淺淡的笑容里都滿是旖旎。

易小樓的目光這才越過滕秀傑,看向他身後那一身白衣的女子,她很美,是她從未見過的不食人間煙火。

關於柳素萍她大概聽說了,隱月堂主終日一身白衣,像是誤墜凡間的精靈,但在殺人奪命上卻是四堂主中最厲害的。

她善媚術,能談笑間殺人無形,是死神之翼中很可怕的一個強者。

幾乎是一眼她就確定了,這白衣女人就是柳素萍。

明哲見她一直盯着人家看,就笑着為她介紹,“這是隱月堂主柳素萍!”

柳素萍邁步上前,一身白色修身風衣迎風而舞,美麗單純的臉龐叫人忍不住想靠近,她極有禮貌的朝她伸出了手,“你好,我是柳素萍!你可以叫我素素。”

易小樓一愣,素素,果然是她。這般的美貌和如此的氣質,也難怪白東風待她與旁人不同。

她握住她的手,對她一笑,“你好,我是易小樓。”

柳素萍一臉驚訝,但也只是一瞬間就平復了下來,輕聲道,“早幾年我聽家延提起過你,總是想着無論如何得見一面,今天竟然歪打正着了。”

易小樓沒說什麼,只是禮貌的點頭,走在滕秀傑與柳素萍之前的那個女人臉色一直很冷,也不說話的樣子。

也沒看易小樓,只是說了句,“我是修羅!”而後就逕自往前走了。

明哲遞給易小樓一個眼色,“這個修羅是家延從中越邊境的孤兒院裏挑選的,百中之一。前些年,家延說她天生就是要做卧底的,聰明而冷酷,謹慎又狡猾。所以她在死神之翼雖然沒有位置,但卻連四翼也不放在眼裏,除了家延,她不聽命於任何人,人驕傲了一些,小樓你別介意。”

易小樓心神恍惚,也沒聽清楚明哲具體到底說了些什麼,只回應道,“怎麼會呢,怎麼會呢。”

從確定那個白衣女人就是柳素萍之後,她心裏就更加亂了,腦子像生了銹一樣,什麼都不能思考。

滿眼滿心只有柳素萍天使般純凈的容貌和優雅的貴氣,她承認,在這個女人面前就算多美的女人都會自慚形穢,更何況她還有那麼溫暖那麼迷人的眼神。

到別墅后一行人隨意的靠在壁爐旁邊左右看看,見白東風不在,潘子拍了拍易小樓的肩膀,“樓姐,家延呢?”

易小樓沒好氣的白他一眼,“誰是你姐!”

沒想到這個潘子還是個記仇的,不就是在魏司令府上她跟他暗幹了一場嗎?他至於記到今日嗎?

銀狐只顧着跟她的北棠摟摟抱抱卿卿我我了,哪裏顧得上幫她說話,倒是明哲忙來打圓場,“潘子你就別欺負小樓了。”

易小樓抿唇對明哲道,“家延出去了,我也不知道去了哪裏。”

潘子起身道,“我去找他。秀傑和素素都回來了,他倒好,一個人躲在這兒逍遙自在呢!”

正要往外走呢,卻被滕秀傑攔住了。

易小樓有注意到,滕秀傑手上根本沒怎麼用力,潘子人卻已經站在了那裏,一步也邁不開。

他回頭揮開滕秀傑的手,“親,你拉的是個活生生的人,不是頭牛,力氣小點兒成不!”

滕秀傑冷冷收回手,“你找得着嗎?你知道他會去哪兒嗎?”

潘子不屑的撇了撇嘴,“那你能找着?”不就是會殺個人越個貨走個私強個盜力氣大了點兒嗎!

柳素萍笑着上前拉開兩人,“我去吧。”

潘子轉身靠在沙發上,懶懶的道,“那你去吧,反正哪次家延搞消失總是你第一時間找到他的,也省的小爺我費勁了。”

柳素萍臉上一羞,笑着出門去了。

可潘子的那句哪次家延搞消失總是柳素萍第一時間找到他,停在易小樓耳中卻刺的她胸口疼。

還有柳素萍臨走時那個表情,她羞澀的笑容就像一把凌遲的刀,將易小樓的心割的支離破碎。

前後不過一刻鐘的功夫,可易小樓覺得待在房裏的每一秒鐘都是煎熬,直到柳素萍挽着白東風的手臂從大門口進來,她懸着的心終於重重落地。

那些被柳素萍嬌媚的眼神割裂的心臟碎片在她腦海里嘩啦一聲散開,再也收集不完整。

白東風出門時沒穿外套,進門時臉色不太好,一雙如墨的黑眼睛並未往她這邊看。

易小樓垂眸,島上雪本就大,小島四面還都是冰冷的江水,他受寒是預料中的事情。

她正要去給他倒一杯熱水,柳素萍卻已經先她一步到了壁爐旁。

她滿眼都是擔憂,手中捧着一杯熱茶,走到白東風面前還用鼻息試了試水溫,之後遞給他關切的道,“家延,你喝點熱水吧。怎麼穿這麼單薄就出去了?”

白東風抬眸給她一個笑容,“謝謝。”

而後伸手接過茶要往嘴邊送,手碰上柳素萍的手那一刻柳素萍抓住了他的手,“怎麼這麼燙?”

忙又將手覆在他額上,“哎呀,家延你發燒了!”

白東風與她對視,搖了搖頭,“我沒事兒素素,你別擔心。”

這聲疲憊又溫柔的‘素素’重重撞進易小樓耳朵里,卻比任何一次都痛,胸口好像被這個聲音撕開,她滿腦子都是白東風方才那輕淺的聲音,素素……素素……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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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命誘惑·豪門少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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