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4.那兩個人正在床上翻-滾~
柳素萍冷哼,“我什麼時候讓你們吃過虧!”她嬌笑一聲,若有所指的道,“只要你照我說的,把事辦得漂亮,我會打十倍的餘款給你,夠你們兄弟在海上清閑幾個月的。睍蒓璩曉”
男人一聽柳素萍會給他十倍餘款當即眉開眼笑,“隱月堂主出手大方我們兄弟豈有不知道的道理,您請放心,這次的任務一定包您滿意。”
柳素萍抿唇,“如此最好。”
滕秀傑走進房間時她剛掛掉電-話,慢悠悠的將滕秀傑新給她準備的輪椅調轉過方向,眼角彎起勾着唇道,“你都聽到了?”
滕秀傑靠在單人沙發上長指在皮質沙發細膩的紋理上來回敲擊,眯眸道,“不用聽也知道你在做什麼!攴”
“你不打算阻止?”
“只要你要殺的不是白東風,其他人與我何干?更何況,你處理了易小樓對我只有好處沒有壞處,我與白東風大戰在即,他若知道他的女人今晚會死在你手裏,不知道會傷心成什麼樣子,他最好顧不上與我周-旋,那北歐的市場還不是得來全不費工夫?”滕秀傑唇邊綻放起一抹狠戾的笑容,星眸中明亮的光點漸漸墜落,最後消失在眼底。
“你可真是又陰毒又無恥!”柳素萍毫不避諱自己內心對滕秀傑的真實看法謇。
滕秀傑幾步上前將她的下巴捏在掌心,微微用力抬起她的下顎與這張絕美的臉貼的近近的互相對視,“陰毒?無恥?你做的那些事似乎更配得上這兩個詞彙,我們彼此彼此吧。”
他弓着身子,俯首吻上她的紅唇,吮-吻了將近一分鐘之後從柳素萍唇畔離開,用手擦去她唇邊暈開的口紅漬,“都說過多少遍了,你身體很差,這些東西能不用就不用,不管你變成什麼樣子,反正我這輩子是不會放過你的。”
柳素萍呸了一口,抬手狠狠擦拭他方才親吻過的地方,“滕秀傑,你這樣關心我是想讓我對你感恩戴德嗎?你妄想。”
她狠狠擦拭嘴唇時分明看到滕秀傑眸中憤怒的火以燎原之勢瘋漲,然而在她這句話畢之後他眸中的怒氣卻忽然消失了,轉而變成一潭死水一樣的平靜無波。
靜坐在沙發上,滕秀傑自顧自的想了一會兒,“素素,我從來沒想過讓你感謝我,只要你在我身邊,你對我是怎樣的態度並不重要。我不像別的男人那麼貪心,得到了人連心也想要,你不肯把心交給我我不勉強,但你的人,註定只能是我的。”
他若有所指的挑眉看柳素萍,讓她輕易就想起了許多年前他強-暴她的那個夜晚,少女初次的疼痛仍舊清晰的穿過重重時空電流一般溢滿她的四肢百骸,對滕秀傑的恨意不免又加深了一層。
她修長的手指緊握成拳,雙眸中醞釀起颶風一般的殺氣,“你信不信我此刻可以輕而易舉的殺了你。”
滕秀傑輕笑,“你的刺殺能力我不敢質疑,但此時你不會殺我。”他曖昧的起身走到她面前俯下身來將唇湊在她耳邊道,“因為你捨不得。我不相信我們在床上瘋狂做-愛的時候你對我一點感覺都沒有。”
柳素萍被他說得怒氣和羞恥同時上涌,手中一根針管在即將刺破他頸部動脈時被他單手扣了下來。
滕秀傑望了一眼裏面僅僅0.5毫升的液體,臉上的笑意越發明媚,“怎麼不多加一倍的葯,這樣我會馬上死在你腳下不是嗎?素素,我說的不錯,你果真是捨不得我的。”
白奕西身處的小艇極速往海洋中心靠近,他靠在欄杆上吹着夜裏的冷風,身體每一個細胞都比前些日子被大雪埋葬時還要疼。
不知道易小樓在哪裏,不知道她是不是安全,他的心很亂很亂,亂的就像被海風吹起的頭髮,三千煩惱絲、三千種苦澀的折磨。
“四少,距離我們二十海里的西北三十二度方向有船隻。”
白奕西猛地轉過身來,“全力向不明船隻靠近。”
白奕西登上柳素萍的大船時神不知鬼不覺,他命令手下人將小艇停在數百米之外,之後一行人帶上最先進的潛水裝置從水底而來。
他隱身於暗處一步步靠近白東風所站立着的地方,之後目測好距離將手中早準備好的一枚金屬幣拿出來正正砸在他腳邊。
白東風何等警覺,微微側身餘光便瞥到了白奕西的位置,他轉身從甲板上離去,由船艙門進了自己在水面之上的房間,將窗戶打開,白奕西如鬼怪一般的從水滴鑽出來,從窗口翻進他的房間。
他卸下身上繁重的裝備粗喘了一口氣緊張的在白東風房間裏四處張望,沒有發現任何人的蹤跡之後冷冷開口道,“易小樓呢?”
白東風蹙眉,“我沒有見到她。”
他一直在甲板上,如果船上有任何動靜他不可能察覺不到,易小樓絕對沒有上船。
白奕西焦急的打轉,“今晚我們公司慶功會,她接了個電-話之後沒顧得上與我打招呼就開車直奔這裏,我隨後跟上到海岸時已經沒有她的影子了,她沒來這裏還能在哪兒!”
白東風聽他如此說心也瞬間提到了嗓子眼兒,“你確定她不在岸上?”
白奕西皺緊眉頭,“不要忘了我是白敬先的兒子,這點判斷能力還是有的。”
“你的船呢?”白東風忽然發問。
“以防柳素萍和滕秀傑發現,我把船停在五百米之外,潛過來的。”
“你怎麼知道這船是他們的?”白東風隨口一問。
白奕西冷哼,“我方才從水底到你窗口時經過他們的房間了,那兩個人正在床上翻-滾-痴-纏,這會兒沒工夫注意你這邊的動靜。”
白奕西從窗口接過手下人帶來的潛水裝置遞給白東風,“穿上,我們一起離開。”
白東風點頭,裝備完畢之後與白奕西一起從窗口下水,在滕秀傑和柳素萍還在進行他們的床上運動時悄然離開。
到白奕西的艇上時他們已經耗費了許多力氣,將潛水裝配暫時拆卸下來之後心事重重的相對而坐,“試試給小樓打電-話。”
白東風走的匆忙自己的手機並沒有帶上,從白奕西手裏奪過他的手機就撥了出去。
白奕西無奈抿唇,意料之中的從聽到了易小樓還處在關機狀態。
“我打過幾遍,從離開慶功會之後就關機了,興許沒電了,又或許她已經被人控制。”
白東風按了幾個數字,白奕西忙從他手中奪過手機,“此時打給柳素萍並不是很好的選擇,夜裏風浪大她跟滕秀傑折騰了一通不會再有功夫去你房間查崗,我們還有時間搶在她對歹徒下達最後命令之前去救下小樓,如果你此時打過去質問她,若此事當真是她所為,她只會更快的讓小樓死,並想盡辦法攔截我們,讓我們沒有充足的時間去救人。哥,你不要自亂陣腳。”
白東風緊緊閉上眼睛,重重的呼吸了一下,冰冷的空氣吸到肺里疼的厲害。
當地一些小的非法組織的手段他是見識過的,他不敢想像此刻他的下樓有着怎樣的遭遇,曾在報道材料上看過的血肉模糊的畫面讓他胸口揪的緊緊的,面對茫茫大海,他恨不得能瞬間將水抽干,讓那載着小樓的某個船隻再無法前行半步,讓他得以前去解救她。
白奕西看出了他的擔憂,靜坐在當下眉目半斂着道,“先不要急,我來時已經調集了人手,想必他們此刻正在搜尋小樓的位置,如果找到可疑目標他們會將具體位置發過來。”
*
飄搖在茫茫大海的小船上,易小樓被過大的風浪晃蕩的想吐,可她面對這麼一幫凶神惡煞的男人實在是不敢再動彈半分,只蜷縮在角落裏盡量不發出任何聲音。
為首的男人與柳素萍通話完畢之後進了艙里,往最裏面的房間走,之後隨他出來了一名女人。
易小樓小心翼翼的抬眸往他們兩人走來的方向看,那女人瘦高身材,長相溫善,亞洲人,到底哪國易小樓還不得而知。
男人與那女人耳語了幾句,那女人點了點頭,男人走到廳堂中央將之前面色和善和面色猥瑣的的男人都叫了出去。那女人便上前來走到易小樓身邊,打量了一下她微露酥胸的禮服長裙,對她微笑道,“小姐,一路奔波想必您累了,請隨我來沐浴更衣、洗凈塵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