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8.當然是性-關係~
易小樓推開-房門疲憊的躺在床上,她靜靜想了許久,眼淚不了控制的將髮鬢染濕。睍蒓璩曉
記憶里她已經很久沒有為這種事情哭過了,頹敗的情緒來源於對白東風和另外一個女人在一起的瘋狂嫉妒和胡亂猜忌。
她寧願相信白東風和柳素萍之間沒什麼,但內心裏卻有一個聲音冰冷的質問她,你憑什麼覺得自己的男人會跟別的男人不一樣,你憑什麼覺得他這一輩子都不會背叛你,易小樓你真是太天真了。
憤怒的將被子埋過頭頂,她強逼自己入睡。
膈*
在海面上隨風而動的大船上,白東風望着窗外幽藍色的月光暗暗皺眉,柳素萍到底將他帶到了什麼地方,這是個太傷腦筋的問題。
海面上漆黑中點綴着漂亮的寶藍色,微微的風將海面吹的波皺蕩漾,他很想就此跳下去看看自己是不是幸運到不會死,但理智阻止了他這不現實的想法。
莫說他根本不會游泳,就算是最好的水手在這種天氣沒有任何設備的情況下跳入這不知是何處的海水中也必死無疑脂。
當年易小樓說的不錯,他這輩子什麼驚險沒經歷過,怎麼偏偏就怕這載沉載浮的水呢,有時候他想克服這種恐懼,但現實卻不由他。
少年時與顧北辰同在易州灣受訓溺水的場景似乎還在昨天,雖然看到水不至於怕的雙腿打顫,但往後退幾步的衝動還是時時刻刻盈滿心間。
內心的掙扎一直支撐他與困意對抗到將近凌晨,柳素萍的葯致使他上下眼皮不停打架,胸口也痙-攣似的疼痛着,不得已,他撐住自己高大的身軀搖晃着摸索到床上躺了下去。
易小樓第二天醒來時已經快到上班時間,她心情複雜了一整夜幾乎沒怎麼睡着,實在累的不行微微睡去時夢到的還儘是白東風與別的女人歡-愛的場面,莫說接受,死都氣死了,所以早起時心情也好不到哪裏去。
宋夫人見她從樓上下來,溫聲道,“早餐準備好了,給你放在保溫箱裏。”
她匆忙搖頭,“不吃了,我上班要遲到了。”
宋夫人便抱着白子謙站在匆匆準備離去的易小樓身後,“子謙跟媽媽再見,再飛吻一個,姥姥教你的飛吻還記得嗎!”
白子謙開心的舞動着小手爪跟易小樓道別,易小樓卻彷彿沒聽到宋夫人的話一樣,換了鞋甚至連包都忘了帶就出門了,獨留正準備給媽媽表演他剛和姥姥學會的飛吻的白子謙一張小臉兒當即跨在原地。
宋夫人不明所以,搖搖頭對還在家裏的宋穎之道,“這孩子,你說今兒是怎麼了,早飯也不吃,失魂落魄的,連子謙都顧不上搭理了。”
宋穎之給宋夫人一個寬慰的笑容,“媽,小樓最近工作壓力挺大的,子謙你多幫她照顧着,平常她忙着的時候盡量不要打擾她就是了。”
宋夫人點點頭,“好,媽知道了。”
宋穎之這才長舒一口氣,起身準備去上班,宋夫人快走到花園了又折回來對著兒子的後腦勺叮囑道,“穎之啊,最近怎麼都沒見到修羅,媽真有些想這孩子了,你中午下班叫她來家裏吃飯,記得別讓人家小姑娘破費每次來都要給媽帶禮物。”
宋穎之怎會不明白宋夫人的意思,當即回頭笑了笑,“好,我知道了。”
宋夫人還是不放心,“你別總說知道了,要記得把人給我帶回來,先跟你聲明,中午我要是見不着修羅家裏的午飯可沒你的那一份兒。”
宋穎之只得又凝重的點了點頭,換好鞋子站在門外望着自己老媽,“媽,我想問您一個問題。”
宋夫人點頭道,“你問。”
“我是您親生的嗎?”宋穎之眉頭一皺,雙眸擰成一團。
宋夫人聞言抱着白子謙轉過身去,輕柔的聲音緩緩傳來,“充話費送的。”
宋穎之無比無語,拍拍腦門出門去了。
*
辦公室里的易小樓也處在魂游天外的狀態,正在發獃的時候面前忽然探過來一雙修長白皙的手,若不是那雙手骨骼凸起渾厚有力她真的會誤以為那是一雙女人的手。
無力的抬起眸,她對站在自己面前的白奕西道,“老大,請問您有何指示?直接叫您的秘書來就好了,還勞煩您親自跑一趟多不好。”
白奕西微笑看着陰陽怪氣的易小樓,“我就喜歡自己跑這趟不行嗎?”
“給。”他順手丟給她一個粉色小瓶,易小樓還以為是什麼樣品,接過來一看竟然是一瓶眼霜。
她費力的抬起眼睛用一種半死不活的狀態與白奕西對視,“您大老遠從您辦公室跑到我辦公室,敢情就是來送這東西的。”
白奕西漂亮的長指在她辦公桌上輕敲着,“我關心下屬且注重公司整體形象沒什麼不對,不知道的人來咱們公司看到你還以為進動物園了。”
動物園?有這麼誇張?易小樓驚愕的看向白奕西,他薄唇一抿,風情萬種的笑了笑道,“你自己去照照你那雙眼睛,都趕上國寶了,也就我這瓶救命用的眼霜能遮一遮你那足足有一厘米寬的黑眼圈。”
白奕西知道得罪心情不好的女人不會有什麼好下場,但他沒想到易小樓在公司竟然敢那麼彪悍,當他說道一厘米寬的黑眼圈時易小樓已經在辦公桌上找東西,他以為她是要照鏡子確認一下,沒想到她卻找了釘文件用的訂書機,狠狠的朝他砸過去,要不是他躲的快恐怕腦袋早就開花了。
他一邊后怕一邊從她辦公室出來,喃喃道“看來女人生理期時跟瘋子也沒什麼兩樣。”
他說完這話,易小樓辦公室懂得中文的姑娘便與別的幾個女人湊在一起,小聲道,“親愛的你們猜我聽到了什麼!”她扭頭瞅了瞅易小樓,見她根本沒注意這邊的動向便捂着嘴小聲道,“我剛聽白總監說小樓正處在生理期,他們倆果然是那種關係。”
好事的女同事笑的曖昧,陰陽怪氣的接口,“哪種關係啊!”
幾個女人瞬間頭對頭將聲音壓到最低,“當然是性-關係。”海面的大船上,白東風葯勁兒過去再次醒來時又是中午了,陽光從海面上折射而來,照的他眼睛痛。
用過不知道是早餐還是午餐的一頓飯之後他站在甲板上望着海面定定的出神,柳素萍在他身旁的輪椅上坐着,眯眸望着遠處的波光道,“你是在考慮從這裏跳下去嗎少爺?我認為那並不可行,這裏的水起碼有兩千米深,我聽潘子說您連游泳都不會,就不必想那些根本無法成行的事了。”
白東風抿着唇,他不會游泳的事情還是易小樓告訴潘子的,他記得那時候他還和她生了一場不大不小的閑氣。
白東風回頭道,“是不是我從這裏跳下去你就會考慮放我離開?”
他微笑着,看似開玩笑的問柳素萍。
柳素萍抬哞一笑,“如果我心情很好,或許會考慮考慮。”
“那你此刻心情如何?”白東風笑問。
“恰好還不錯。”柳素萍笑的美若繁花。
白東風點點頭,縱身一躍跳進了茫茫大海,柳素萍驚恐的望着他高大的身影淹沒在浪花之中,臉上的表情瞬間變得無比挫敗。
當聽到她的呼喊趕來的水手們將白東風從海水裏撈上來時她害怕極了,忙滑動輪椅上前查看他的狀況。
還好水手們下去的及時,他沒事,只是嗆了幾口水在肺里,水手們正在用擠壓的方法幫他把水排出體外。
等他白東風把水吐乾淨了,無力的起身望着柳素萍,“可以放我走了嗎?”
柳素萍眼含熱淚,痛楚的望着他,“你知不知道你跳下去會死的。”
白東風點頭,“我知道。”
“那你還跳,就為了一個易小樓,值得嗎?”
白東風垂眸,睫毛濕漉漉的遮住眼帘,“沒有值不值得,我必須賭一賭。賭你會兌現諾言放我離開。”
柳素萍冷哼一聲轉動輪椅往回走,“對不起,我現在心情又不好了,必須食言。”
白東風目送她離開,回到自己房間清洗掉海水咸澀的味道,洗漱完畢之後手裏響了起來,易小樓打的。
他很受寵若驚,沒想到小樓還肯打電-話給他,但轉念一想,此時他與她解釋不清楚什麼,加上柳素萍總是搗亂,讓他與易小樓之間的誤會不斷加劇。
思及此他將電-話掛斷,緊鎖着眉頭狠下心來關了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