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你喜歡我混蛋【甜+虐渣男】必看

第九十一章 你喜歡我混蛋【甜+虐渣男】必看

“曾經有一份真摯的感情放在我面前,我沒有珍惜,等我失去后才追悔莫及,人世間最痛苦的事莫過於此,如果上天能給我一個再來一次的機會,我會對那個女孩說三個字……”

嘈雜的酒吧里,沈庭軒已經喝得半醉,身旁卻突然響起電話的鈴聲,是大話西遊里至尊寶的一段對白燔。

旁邊的那個男人早已喝得酩酊大醉,直到那段鈴聲播完,男人也沒有接通電話。

可那段話,卻清晰地落入了沈庭軒耳中。

那段鈴聲,就像是他現在的真實寫照,狠狠戳中了他的心。

沈庭軒怔了怔,抬手又叫了一杯酒窠。

他正埋頭想喝個大醉,忽然一股濃烈撲鼻的香水味傳來,刺鼻的味道讓他不悅地皺了皺眉頭,揮開女人搭在自己肩頭的手。

“沈先生,這麼巧。”女人並不放棄,下一秒,就像一條靈巧的蛇一樣纏上來,坐在了沈庭軒的大腿上,雙手還摟住了沈庭軒的脖子。

酒醉微醺的沈庭軒,鳳眸微微眯起,看着眼前的女人,是梁佳兒。

一身性

感的黑色低胸包臀裙,胸前的兩團高

聳呼之欲出,而梁佳兒還嫌不夠誘

惑似的,挺着胸去蹭沈庭軒。

沈庭軒臉色一沉,握住了梁佳兒纖細的腕,雙眸仍然緊緊盯着那張臉。

從前他一直覺得,自己身邊的那些女人,都是按照蔣童薇的模樣找的,蔣童薇“死”了,所以他身邊的每一個女人,都有她的影子。

可如今仔仔細細地看着這張臉,他才終於看清楚,這張臉,從來都不像蔣童薇——唇角的笑渦,眼角小小的淚痣,每一個微小卻讓人難以忽視的細節,都和季南知如出一轍。

當他和這些女人在床

上歡

愛的時候,原來在他心裏,早就把那些女人幻想成了季南知,可笑的是,他到今天才發現。

梁佳兒扭動身體的時候,濃烈的香味撲鼻而來,拉回了沈庭軒的思緒。

這些女人像季南知,可又不是季南知——季南知從來不喜歡濃香,所以她多用男香,她的體溫配上男香,總能散發出獨特的香氣,不濃烈不刺鼻,卻勾得人心癢。

“沈先生也是一個人啊,不如我們……”梁佳兒說話間,仍然不住地晃動着胸,白皙的高

聳不停抖動着,媚俗到了極致。

她的臉上閃過一絲得意的笑容,一個多月以前,就聽說了沈庭軒為了小三和季南知離婚了,前幾天溫家發生的事情,又搞得A城幾乎人盡皆知,此時此刻,沈庭軒居然會一個人出現在酒吧里,說不定是因為相信了季南知說的話,又或者發現小三的真面目。

不論真相究竟如何,能在酒吧里再遇到沈庭軒,還是在這樣的情形下,對她而言,就是個機會。

上次她開車撞了季南知的車子后,季南知報了警不說,最後還鬧得她還被公司雪藏、停了所有的活動,現在淪落到只能去陪那些肥頭大耳的富商的份上;這一次能讓她碰上沈庭軒,簡直就是天賜良機!

沈庭軒一把推開腿上的梁佳兒,舉起了酒杯一飲而盡,“滾,你不是她。”

梁佳兒冷不防被沈庭軒一推,腳下沒有站住,一個踉蹌摔在了地上,“啊……”的一聲驚呼出來。

反觀沈庭軒,卻連看都沒有看一眼梁佳兒。

“佳兒,你沒事吧。”人群之中走出一個男人,徑直向梁佳兒的方向走來,把她扶了起來,一臉的關切。

梁佳兒瞥了一眼男人,表情有些敷衍,“沒事。”

那個男人叫李晗遠,是和她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一直喜歡自己,只可惜他太沒出息,到現在也只是個地產經紀,一點前途也沒有。

這樣的男人,又怎麼能和沈庭軒相提並論呢!

李晗遠扶起了梁佳兒之後,有些生氣地走到沈庭軒面前,“這位先生,你要向佳兒道歉。”

酒吧的光線很暗,沈庭軒又坐在背光的地方,所以李晗遠雖然認識沈庭軒,卻一時之間沒有看清楚他的樣子。

沈庭軒只是坐在那裏,自顧自地喝酒,似乎根本沒有聽見李晗遠的話。

“你別發瘋了,快走吧。”梁佳兒看情形不對,趕緊走過來拉住李晗遠。

一拉一扯之間,李晗遠終於看清楚了坐在那裏喝酒的男人是沈庭軒,可是認出沈庭軒

之後,他臉上的怒氣卻更重了。

要不是因為這個男人,梁佳兒現在也不會如此落魄。

一股血氣直衝腦門,李晗遠拔高了嗓音,“你一個男人,喝醉了酒欺負女人算什麼,有本事沖我來。”

“沖你來,你算老幾啊,你別再壞我的事了,快走吧!”梁佳兒緊張地看着沈庭軒,話卻是對李晗遠說的。

李晗遠從小就是一根筋,她今天好不容易有機會再遇到沈庭軒,如果因為李晗遠壞了事,那她就很難再有機會接近沈庭軒了。

一直毫無反應的沈庭軒,終於轉過頭來看了看李晗遠和梁佳兒兩人,他冰冷的眉眼微沉,眼底還帶着幾分嘲弄。

梁佳兒的話和沈庭軒眼裏的嘲諷徹底刺激了李晗遠,他揮開梁佳兒,上前抬手給了沈庭軒一拳。

沈庭軒這時已經喝得半醉,反應也慢了一拍,沒有及時躲開,胸口上結結實實挨了這一拳。

他一聲悶哼,反手一拳打在李晗遠的臉上。

就這樣,兩個人在梁佳兒的尖叫聲中,你來我往互相打了起來,過了很長一段時間,才有人出來拉開這兩人。

兩個人最終被拉開的時候,都受了點傷,不過李晗遠的傷更重,嘴角甚至已經留下了血跡。

“沈先生,你沒事吧。”梁佳兒連看也沒看李晗遠一眼,直直跑向沈庭軒,扶住了他。

“你鬧夠了沒有,李晗遠!我知道你喜歡我,可是我告訴你,這輩子我都不會跟你在一起,你看看我過的是什麼日子,我開的什麼車,吃穿用度,哪一樣是你承擔得起的!”梁佳兒被李晗遠的舉動一刺激,一番話想也沒想就脫口而出。

“好!我配不上你,不該自作多情,妄想能努力升職賺錢後跟你在一起,梁佳兒,你自甘墮落是你的事情,我以後再也不會管!”

李晗遠憤怒地盯着梁佳兒,說完之後頭也不回地走了。

李晗遠離開之後,梁佳兒轟走了周圍看熱鬧的一群人,扶着沈庭軒也離開了酒吧。

喝醉了的沈庭軒,腳步有些虛浮,身體的重量也有很大一部分壓在了梁佳兒身上,壓得梁佳兒連走路也有些踉蹌。

好不容易,她咬着牙把沈庭軒扶上了車,正準備發動車子的時候,從半醉半醒的沈庭軒口中聽見一個地址。

那個地址對她而言熟悉又陌生,熟悉是因為,她曾經費了很大的功夫才打聽到,那是沈庭軒的家,可陌生又是因為,沈庭軒從來不會帶情

人去家裏。

即使是沈庭軒對她最縱容寵愛的時候,她幾次暗示過,沈庭軒也沒有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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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最終在別墅前停下,梁佳兒率先下了車,接着繞到另一邊,打開車門把沈庭軒扶了出來。

她一路扶着沈庭軒進了別墅,上了二樓主卧,最後將沈庭軒扶到床上躺下。

身上已經有些汗濕,梁佳兒很不喜歡這一身黏膩的感覺,於是轉身出了卧室,去了浴室梳洗。

擰開巨大的花灑,水流傾瀉而下,舒適的水溫拍打在身上,梁佳兒不禁喟嘆一聲。

這個地方,她一直夢想中能走進來,今夜終於實現了,只不過要真正取代原來的那位沈太太,她要做的還有很多。

舒舒服服洗完了一個澡,梁佳兒裹着浴巾走出了浴室,在準備進入主卧之前,她停下腳步,將浴巾稍稍拉低了一些,漏出胸前兩團白皙的高

聳,然後挺着胸,推開了主卧的門。

梁佳兒剛剛踏進卧室,一抬起頭,竟然看見沈庭軒正坐在床邊,他看清來十分清醒,早已沒了剛才的醉意。

“沈先生,你喝醉了,我本來想送你去酒店休息的,不過後來你讓我送你回家……”梁佳兒被沈庭軒看得有些心虛,聲音也越來越沒有底氣。

“誰讓你用她的東西的?”沈庭軒冷冷地看着梁佳兒,視線在她胸前劃過,眼裏卻沒有一絲旖旎。

“這條浴巾?”梁佳兒雙手抓着胸前的浴巾,故作嬌羞,“這條浴巾是新的。”

“這裏的所有東西都

是她的,穿上你的衣服,現在就離開。”

“沈先生,”梁佳兒努着嘴,大着膽子向前兩步走進床邊的沈庭軒,“你今天晚上看起來很不開心,我想留下來陪你……”

梁佳兒咬着唇,薄薄的紅唇被她咬得嬌艷欲滴,一副任人採擷的模樣。

沈庭軒眸色一暗,起身抓住梁佳兒的手臂,“你想留下來陪我?”

他說著,俯身靠近她,溫熱的呼吸噴在她的頸間,語氣也有幾分曖

昧。

梁佳兒面色一喜,心裏有幾分得意——男人還不都是一樣,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如果有女人主動送上門,他們又怎麼會拒絕呢。

她挺了挺胸,蹭着沈庭軒的胸膛,伸手就要去勾沈庭軒的脖子。

誰知下一秒,沈庭軒捏着她的手腕,將她往旁邊一推,梁佳兒一時之間沒穩住身體,直直向前倒去,摔在了地上。

“沈先生,”即使摔倒,梁佳兒也不忘擺出一個撩人的姿態,她抬起頭,臉上儘是無辜和楚楚可憐的表情,“你有什麼不開心的,都可以找我發泄,但是不要再傷害你自己了。”

梁佳兒臉上的那副表情,和蔣童薇幾乎一模一樣,現在恰恰成了沈庭軒最厭惡的表情。

“滾出去!”

沈庭軒一拳砸在了梁佳兒身旁的的牆壁上,渾身散發出危險而暴戾的氣息,嚇得梁佳兒一個哆嗦,趕緊從地上爬起來,再也不敢搔首弄姿,一路小跑着離開了別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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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佳兒離開之後,別墅終於又恢復了寧靜。

沈庭軒收回有些發麻的手,手背上暴起的青筋昭示着剛剛他隱忍的怒意。

他環視着四周,離開卧室,從二樓到一樓,每個房間都找了一遍,可最終卻什麼都沒有找到。

這個家,季南知住了整整四年,可她離開之後,他居然在這個家裏,找不到一絲和她關係的東西,彷彿這四年的婚姻根本不曾存在過,甚至就連他們的結婚照,也被季南知臨走前給丟掉。

一切能證明她曾經是他妻子的證據,都被他和她,親手毀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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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彥北是溫家的大兒子,也是溫岩東最為器重的兒子,一直在幫助溫岩東打理家族生意。

溫彥北二十二歲就入主董事會,那時候在董事會一幫老功臣的眼裏,他還不過是個乳臭未乾的小子,根本不將他放在眼裏,可溫彥北卻憑藉著雷厲風行的手段和鐵腕之治,最終在董事會站穩了腳跟。

而溫氏有個規矩,就是每年一度會舉辦一次慈善拍賣會,每年的慈善拍賣會溫彥北都會親自出席,因此也成了A城名媛爭相博出彩的場合,很多女人都希望,能夠在這一天被仍然單身的溫彥北看中。

只可惜前幾年,這些名媛都鎩羽而歸,今年恰逢溫氏慈善拍賣會十周年,因此拍賣會更加隆重,那些女人也就更加重視。

宋啟垣和溫氏兄弟的私交一向很好,所以拍賣會那天早早就帶着季南知到了。

兩個人一出場,就成了全場的焦點。

一個是A城女人眼中的鑽石男人,另一個則是備受爭議的破產名媛,這樣的組合,想不引人注目都難。

宋啟垣和季南知剛剛進場,溫彥北就迎了上來。

“每年拍賣會舉辦的時候你都在國外,今年總算是逮到你了,”溫彥北拍了拍宋啟垣的肩,隨後微笑着和季南知打了招呼,“季小姐,好久不見。”

“Hi,”季南知笑着點了點頭示意,不露聲色地打量眼前的男人。

她和溫彥北並不熟悉,即使加上季家沒有破產之前,前前後後攏共見過的次數,也不會超過十次,可對於溫彥北這個名字,她卻常常都能聽到。

這個男人即使和宋啟垣站在一起也絲毫不會遜色,氣質和樣貌一樣出眾,而且和溫凌修、溫

世菲截然不同的是,這個優秀而成功的男人,這麼多年卻連一絲緋聞都沒有。

難怪A城有那麼多女人,削尖腦袋也想嫁給溫彥北。

想到這裏,季南知忽然有些惋惜,溫彥北和溫世菲,如果唐一念喜歡的是他們兩個人其中的任何一個,也不會被傷得那麼厲害。

只可惜感情這種事,從來不由人。

“失陪了。”溫彥北拍了拍宋啟垣,走向另外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

“看了那麼久,有我好看么?”

季南知扭頭對上那雙深邃勾人的眼睛,笑了笑,“當然好看啊,你知不知道,以前我爸爸跟我提過的相親對象里就有溫彥北……”

話音未落,她的腰間就多了一隻手,準確地移到了她最敏

感的地帶輕輕掐了一下。

季南知被刺激得險些要叫了出來,為了不失態,她趕緊抱住宋啟垣,將臉埋在他的懷裏,“你混蛋!”

“你喜歡我混蛋。”宋啟垣低沉的笑聲在她耳邊響起,語氣里的曖

昧讓她的臉不禁紅了起來。

想起昨天晚上挑選出席拍賣會的禮服時,為了不讓自己穿低胸或是露背的透視裙,宋啟垣在自己胸口和背上留下一串吻痕的事情,季南知只覺得自己的臉比剛才更燙。

兩個人旁若無人的親昵舉動,恰好落入剛剛進入會場的沈庭軒眼中。

和溫彥北寒暄之後的笑容就那樣僵在臉上,沈庭軒沉着臉走到相應的位置上坐下。

溫家一年一度的慈善拍賣會,A城很多有頭有臉的人物都會出席,這些人里很多人都有恩怨或者故事,所以座位的安排也是有講究的。

例如為了避免尷尬和事端,沈庭軒和季南知的座位,就離得很遠。

拍賣會即將開始之前,還出了一個小插曲,是因為溫凌修的女朋友郭婉婷而起。

和唐一念前後腳進場的郭婉婷,居然發現自己和唐一念撞衫了,臉色立刻變得十分不悅,她佯裝不經意間推撞了一下唐一念,混亂之間在唐一念的裙擺上踩了幾腳。

可或許是因為兩個人的裙子本來就一模一樣,等到她和唐一念分開的時候她才發現,剛才的那幾腳,居然都踩在了自己的裙擺上。

“唐小姐,你實在是太過分了,就算我跟你穿了一樣的裙子,你也不必為了這個就踩臟我的裙子吧。”餘光看見溫凌修正向自己走來,郭婉婷一招不成再使一招。

唐一念忍不住笑了出來,這樣一身紅裙趾高氣昂的郭婉婷,看起來就像一隻火雞。

和郭婉婷這種削尖了腦袋想要嫁入豪門的女人不同,唐一念本來就是高門千金,雖然性格是大大咧咧,可氣度到底不是郭婉婷這種市儈的女人能比的。

“明明是你剛才想要趁亂踩我的裙子,結果不留神踩到了自己的,現在反而惡人先告狀,你果然跟溫凌修一個德行。”

“唐一念!”男人冷冰冰的聲音響起,“我還以為你真的像表面那樣不在乎,一轉眼卻又來報復婉婷,為了能吸引我的注意力,你就這麼不折手段么。”

“溫凌修,你是瞎了還是聾了,你只聽得見她的話,聽不見我的么?”

“你……”

“凌修,”高大的男人忽然從唐一念身後走了出來,叫住了溫凌修,“剛才混亂之中,一念和郭小姐或許彼此都不小心踩了對方也不知道,不要緊,會場門口有監控,調出來看看就知道了。”

溫彥北說著,朝着監控的方向揚了揚下巴。

聽見溫彥北的話,郭婉婷有些不自然地笑了笑,扯了扯溫凌修的胳膊,“凌修,剛才混亂之中,我想唐小姐不是故意踩到我的裙擺,這件事就這麼算了吧。”

唐一念冷笑了一聲,這個郭婉婷真是有心計,明明知道一旦調出監控查看,一定會露餡,這時候卻知道找個台階下,而且還不忘把責任推到她身上。

“還是看看監控吧,剛才的情況的確很混亂,如果真是我不小心踩到了郭小姐的裙子,我很過意不去的,一定會賠給你。”

“一念,”溫彥北伸手摟住唐一念的肩,“爸爸在裏面等着見你呢,別讓長輩等着了。”

溫彥北的這句話,落在溫凌修耳中,卻是另一番意思——表面上溫彥北是在息事寧人,可他

那番話的意思分明就是,溫岩東眼中,唐一念才是名正言順的,郭婉婷根本什麼都不算。

不需要再多的解釋,已經高下立現。

唐一念沒有再說什麼,任由溫彥北摟着自己進了會場。

如果她這時候回頭看一眼,一定會發現溫凌修眼裏不同尋常的怒意,只是,她沒有。

走了一段路之後,唐一念忽然停下腳步,推開溫彥北的手,“謝謝你。”

溫彥北斜倚在牆上,臉上掛着一絲玩味的笑意,和剛才的穩重簡直判若兩人,“你這個丫頭從小就是這樣,每次我幫了你,你反而不高興,倒是我枉做小人了。”

唐一念沒好氣地瞪着溫彥北——他是好人?才怪!

她十五歲的時候,就被溫彥北騙了初吻;她十八歲的時候,好奇和姐姐一起偷看成

人影片卻被溫彥北撞破,溫彥北說不是不可以替她隱瞞,但是要她主動親他。

一來二去的,她不知道被溫彥北欺負了多少次。

也只有在大庭廣眾之下,溫彥北才會是一副溫潤君子的模樣,其實私底下就是個衣冠禽

獸!

“就這麼走了?”溫彥北伸出手,摟住唐一念的腰,將她往懷裏帶去。

下一秒,唐一念已經落入了溫彥北的懷中,溫香軟玉在懷,還帶着淡淡的馨香,讓溫彥北心神一盪,低下頭就要去吻唐一念。

唐一念趕緊別過臉躲開溫彥北的吻,“你別鬧了行不行,這裏人來人往的,要是被人看見了怎麼辦?”

“看見了不是更好。”溫彥北的態度十分坦蕩,顯然沒有唐一念那樣的顧慮。

“溫彥北,”唐一念沒有再躲開,而是認真地看向那雙漂亮深沉的眸子,“我跟溫凌修現在的確一點關係都沒有了,可是我心裏還是不能完完全全放下他你懂不懂?如果你不是真的喜歡我,就不要在這個時候來招惹我,我不想利用你去忘記他;如果你是真的喜歡我,那就證明給我看,不要總是欺負我。”

溫彥北怔了怔,仍然俯下了身,然而那個吻最終只是落在了唐一念的額頭上。

他鬆開她,將臂彎伸向了唐一念,示意唐一念挽着自己,“今天晚上,不會再有人欺負你。”

唐一念嘴角輕輕扯開一抹笑容,梨渦美麗地綻放在唇邊。

挽着溫彥北亮相的那一刻,她明顯感覺到場內的注意力都轉向了溫彥北和自己,其中不,乏好幾道灼熱的視線,她知道,大多是因為溫彥北,當然也有一部分,是因為自己的身份。

向來都是一個人出席慈善拍賣會的溫彥北,今晚卻和自己一起出場,而且自己的身份又那麼特殊,自然會惹人注意。

作為溫凌修的未婚妻,應該說是前未婚妻,今夜卻挽着溫凌修的大哥一起亮相拍賣會,一定又會惹來議論,可對她而言,那些議論從來都不重要。

她就是要告訴所有人,如今的她,已經和溫凌修一點干係也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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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賓陸續到場之後,拍賣會正式開始了,前幾樣拍品雖然昂貴卻也沒什麼特別之處,唯獨接下來的那件拍品,是季南知捐贈出來的。

拍品是當年讓季南知在畫壇嶄露頭角的成名作——是一幅肖像畫,有人說那是季南知母親葉嫻卿的畫像;也有人出來闢謠說,季南知的母親早早就拋夫棄女,季南知怎麼可能以她的母親作畫。

無論那副肖像畫是否以季南知的母親葉嫻卿為原型,都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那是季南知唯一一幅肖像畫,因為她在畫壇剛剛嶄露頭角時,季家就落敗了,後來她又被沈庭軒弄傷了手,再也不能畫畫。

因此,這幅畫對季南知的意義,也十分重大,而她這一次,卻為了慈善拍賣會捐了出來。

“下一件拍品,是由季小姐捐贈的,也是季小姐當年的成名作……底價是八十萬……”台上的拍賣師正在介紹這幅畫。

當“季小姐捐贈的”這幾個字從拍賣師口中逸出時,沈庭軒的視線突然投向了台上的那幅畫。

黑眸里閃過一絲心痛和後悔,下一刻,他舉牌叫了

價,“兩百萬。”

沈庭軒的聲音響起之後,立刻引來了注目,身旁甚至有人開始小聲議論,“那不是季南知的前夫么,這一個多月以前,沈庭軒不才為了小三跟季南知離了婚么,怎麼今天居然肯為季南知的畫花這麼大的價錢。”

“你沒聽說么,”另一個女人輕笑一聲,有些不屑,“前些日子在溫家的宴會上,季南知當眾揭露那個小三,這多半就是被季南知給說中了,沈庭軒後悔離婚了,男人還不都是這樣,不過嘛,要是沈庭軒這樣的男人,那也值得原諒啊,再說了,兩百萬對沈庭軒來說算什麼,你就等着瞧吧,待會一定有好戲呢,你以為宋啟垣是吃素的么。”

女人掩着嘴笑起來,一副看好戲的心態,可看到這幅情形卻又有些不甘心,“這季南知到底有多大的本事啊,破了產還能嫁進沈家,被沈庭軒甩了之後,居然又跟宋啟垣在一起了,怎麼A城的好男人都讓她一個人給佔了,她究竟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手段。”

……

……

“三百萬。”報價的聲音,打斷了那些議論,出乎意料的是,報價的人並不是宋啟垣,而是——溫世菲。

“嫂子,你放心,這幅畫我會拍下來再給你送回去,絕對不會落到別人手中。”溫世菲慵懶地扯了扯領帶,沖季南知笑了笑,早已成竹在胸。

季南知報以一笑,沒有說什麼。

“五百萬!”角落裏突然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有些黯啞,男人看起來大約四十齣頭,身着筆挺的西裝,頭髮梳得一絲不苟,可模樣卻有些陌生。

季南知努力在腦海里搜索着,卻始終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那個男人,可如果不是認識的人,不太可能會出那麼高的價錢。

會為這幅畫出大價錢的,只可能出於兩個原因,一是因為自己,二是因為那個傳言——這幅畫是以母親為原型的,說到底,就是為了母親想買下這幅畫。

“六百萬。”沈庭軒繼續舉牌報價。

“七百萬。”溫世菲也不甘示弱。

而在這個過程中,中年男人一直在打電話,等溫世菲叫價之後,他掛斷了電話,“一千萬。”

“世菲,”季南知忽然出聲叫住要繼續叫價的溫世菲,視線卻仍然停留在中年男人身上,“別再為我破費了,這幅畫我既然捐出來就沒打算再拿回去,況且我也很想知道,那個人的老闆究竟是誰,願意為我母親出多高的價。”

溫世菲點點頭,退出了戰局,這樣一來,就只剩下溫世菲和那個中年男人互相報價。

一直沉默的宋啟垣,收回寡淡的視線,握着季南知的手,在她手心寫下了三個字。

“是他?你怎麼會知道的?”

“我在他身邊見過這個人,有能力而且願意為你母親出價到一千兩百萬的人,只可能是他。”

“我從來都不知道……”季南知腦中靈光一閃,像是突然想明白了什麼,難怪——難怪她嫁入沈家之後,沈振宇一直維護着自己,原來是因為母親。

母親對父親不忠,生下自己沒多久就離開了,這麼多年父親從來不會在自己面前提起母親,現在回想起來,母親之所以會那麼做,有可能是因為沈振宇吧。

看着季南知有些迷茫又落寞的表情,宋啟垣伸手將她摟入懷中,手背在她背後輕輕拍着,像是在哄孩子一樣,“南知,都是過去的事情了,別再想了,如果你不想讓他拍下那幅畫,我會拍下來。”

季南知將頭靠在宋啟垣肩上,沉默了片刻,小聲在他懷裏說道,“不用……”

沈振宇僅僅因為傳言這幅畫是母親葉嫻卿的肖像畫,就願意花重金拍下來,無論如何,他一定很喜歡母親,那他應該得到這幅畫。

“一千五百萬。”中年男人不停地舉牌報價,沈庭軒也沒有放棄,最終這幅底價為八十萬的肖像畫,居然被叫到了一千五百萬的天價。

“一千五百萬一次,一千五百萬兩次,一千五百萬三次……”拍賣師一錘落音,“恭喜沈先生拍得這幅畫,也感謝您對慈善拍賣會的支持。”

這次的慈善拍賣會有一個特殊的環節——就是每一次成交之後,拍品捐贈人會上台親手把拍品交給成功拍下的人。

沈庭軒之所以會不顧一切地要拍下那幅畫,除了因為那是季南知的畫之外,也是為了這個環節。

拍賣師話音剛落,沈庭軒已經起身向台上走去,而另一邊的季南知也從座位上起身。

“南知,你不用自己上去。”宋啟垣握住她的手,精緻的袖扣在燈光下熠熠生輝,像他的人一樣完美奪目。

季南知沖他笑了笑,輕輕鬆開宋啟垣的手,“我沒事,只是可惜,拍下那幅畫的不是沈伯伯。”

說完,她稍作整理衣飾,高挑纖瘦的身影款款向台上而去。

季南知走上台的過程中,沈庭軒灼熱的視線一直落在她的身上,一刻也不曾移開。

距離上次在茶樓知道事情的真相,已經過了整整一周,這段日子,他一直發了瘋地想要見到季南知,卻被她一次又一次地拒絕。

從來只有女人哭着喊着想見自己,沒有過自己想見什麼人卻見不到;這種感覺,是他從來不曾體會過的。

幸好,還有這次的慈善拍賣會,沈庭軒無比慶幸的是,季南知離婚之後也沒有徹底離開自己的世界,只要他想見她,總會有機會。

雖然這個機會的代價,是她和宋啟垣在一起了。

看着季南知一步步向自己走來,所有的燈光聚攏在她身上,這一刻偌大的會場裏,彷彿只剩下了季南知和他。

終於等到季南知到了台階附近,他伸出手準備去扶她。

季南知愣了一下,抬頭看着沈庭軒,依舊是出色到無可挑剔的五官,和俊美雅痞的氣質。

沈庭軒一向很要面子,也很注重外表,所以無論何時何地,他總是光鮮亮麗,可今夜的他卻有些不一樣——眼下有一圈淡淡的青色,整個人也散發出一種頹廢的氣息。

雖然這一切並不影響他的吸引力,恰恰相反還增添了一分別樣的魅力,可這樣的沈庭軒對她而言,卻很陌生而且反常。

季南知的目光落在沈庭軒伸出的手上,微微一愣,最後並沒有讓沈庭軒扶自己上台,而是和他握了握手,“沈先生,感謝你對慈善拍賣的支持。”

她和沈庭軒已經離婚了,沈庭軒也知道了蔣童薇的真面目,這一刻她對他沒有怨也沒有恨了,只希望今後能做一個陌生人,互不干涉,所以在這樣的場合下,她並沒有過分去拂沈庭軒的面子,而是給了他一個台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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