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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過了多久是一句被用爛了的詞,但是現在這種情況也只能用不知道過了多久來形容,渾渾噩噩之下,林凡之感覺自己的手腕上一陣刺痛,緊接着自己被抬上抬下的,周圍有一群不知道在說些什麼的人,一陣嘈雜之後再度昏沉睡去。
“小凡。。小凡!”好象有人是在叫自己,林凡努力的睜開雙眼睛,沉重的眼皮終於在一陣刺眼的光亮中睜開,一個慈祥溫柔的聲音始終在召喚着他。
“靠,下次不喝白酒了,上頭的勁太大了點吧,腦袋像是在燒一樣。”林凡感覺到一陣口渴掙扎着想起來尋找水源,而手腕中的刺痛讓他忍不住叫喚一聲。
“小凡,你終於醒了,你想要什麼?媽媽幫你去拿!”溫柔聲音急切的告訴林凡讓他暫時先別自力更生。
“媽?你不是在老家嗎?什麼時候我這邊來了!?”林凡一回頭卻看到一個相當熟悉的面孔,那就是自己的母親,一個溫柔善良的農村女性。
“倒霉孩子,你這不是病了嗎?所以昨天我來了,到外地是不是水土不服啊?”
林凡嘀咕着:“水土不服好多年了。”不過他沒敢讓母親聽到,不過還是轉頭看着她,畢竟自從在SH工作后好久也沒看到自己最親近的人了。
面前的母親似乎年輕了許多,記憶中的她現在應該是有很多皺紋了才是,“或許是用了什麼高級化妝品了吧,愛美是女人的天性。”林凡如是想道。
想掙扎着起來,但總覺得身體使不上勁兒,酒喝多了就是讓人煩。
江群制止了林凡的進一步掙扎:“誒!你別動啊,你這個倒霉孩子盡讓人操心,前幾天進高中的時候不舒服你怎麼不和我說呀,現在可好了,手腕上儘是針頭,知道疼了吧?”母親焦急帶點責罵的語氣中儘是充滿關切之意。
林凡瞪大眼睛看着母親江群叨嘮着,心裏咯噔一下,“高中?蝦米?”不過之後林凡迅速否決自己的聽力,畢竟自己也是26歲的人了,怎麼和高中扯得上關係。
江群削了一個梨子遞給林凡,林凡大口咀嚼起來,好久沒喝水了,嘴巴都乾結了。三兩口解決完梨子,擦乾手向江群問道:“媽,你昨晚上來怎麼不通知我一聲,好讓我去接你啊。”林凡正奇怪呢,從老家到SH最快可要一天呢,昨天怎麼沒見打電話給自己,今天還給自己來個特別驚喜。
沒想到林凡一說完,江群瞪大了眼睛盯了林凡好一陣,然後伸出單手在林凡的腦袋上試探幾下,嘴裏嘀咕着:“這孩子腦袋不會被少壞了吧。”林凡驚奇的反問:“怎麼了?怎麼就燒壞了,我這不是挺好的嗎?”
江群更加驚訝了:“昨天你不是昏迷着了嗎?怎麼接我呀?你呆在醫院都好幾天了,是你哥把你送到醫院來的,你不記得了?”
這下輪到林凡驚訝了,自己不就是酒喝高了么,最多也就睡那麼一天,而且聽母親江群的意思是自己的哥把自己送來的,哪個哥?早先和自己最好的一個哥哥早因為生白血病死了。
“媽,你說的是哪個哥呀?我怎麼都被你搞糊塗了。”林凡疑惑問道,正當江群又要罵林凡沒良心的時候,監護病房門被打開,一個高瘦的小夥子推門而入,江群見到他走進來說道:“正說著呢,他就來了,小華呀你先陪着小凡說說話,我去買菜,這倒霉孩子把什麼都忘了,還在問我是誰把他送進醫院,你說這孩子倒霉的。”
江群說話間起身就走,不過林凡可就沒那麼幸運了,只見林凡瞪的眼睛如同牛一般大,面色慘白,拿毛巾的手如同篩子般顫抖不已,眼見得那個熟悉的面孔越走越進,一直坐在自己的身邊對着自己笑,夢中出現多次的笑容此時對於他來說是那麼的恐怖。
“小凡我買了一些你最愛吃的青蘋果,恩?你瞪着我幹什麼?難道我最近變帥了?”高瘦小伙撫摩自己的下巴做了一個經典無裏頭的自誇動作。
林凡顫抖的身體,哽咽的看着眼前的男人,沒錯,他就是死去的那個表哥顧星華,怎麼會,怎麼會?……林凡楞了下,接着發瘋似的一把拔下針頭,狂奔向外面,走廊內的病人帶着驚奇的眼光看着林凡那歇斯底里的神情。
“你去哪呀?”顧星華緊跟着林凡跑出去,心裏想着林凡究竟是怎麼了?
跟着林凡一路狂奔一直走到挂號室,只見林凡傻傻的瞪着巨大的掛鐘發獃,顧星華拉住林凡的手喊道:“怎麼了你?快跟我回去掛水去。”無論出多大的力林凡那瘦小的個頭仍然不動一分,眼神還是直鉤鉤的瞪着鐘錶一動不動,顧星華帶着好奇隨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見到鐘錶上顯示的時間是“1997年六月1日。”
“哦!我說什麼呢?原來今天是你的生日,怪我忘了,走吧走吧,我會給你買禮物的,一套黃家駒的原版磁帶怎麼樣?夠意思吧!”林凡這下終於明白了,一切的一切都已明朗,腦子裏開始由腦髓變成糨糊的質變過程,絲毫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被表哥拖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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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十年,十年……….”“十年之前我不認識你,你不屬於我,我們還是一樣。”林凡獃獃的坐在病床前哼着陳亦迅的十年,表哥照常坐在旁邊玩着俄羅斯方塊,聽到林凡的歌聲不由回頭帶着驚奇的表情問:“這誰唱的?那麼低俗?”
“低俗?暈!”看來十年前的歌曲審美觀點還是和未來人不一樣。不過過去人和未來人的消費觀念應該是相同的吧?那麼…..
股票,彩票,馬票,網絡,餐飲,蛋糕房,重生傳說………一個個莫名的名詞已經在林凡痴獃的腦子中洶湧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