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潁川八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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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火一夜未歇。
劉伯溫悲傷的面對那山,跪地不起。
姚廣孝往生咒念的嘴冒了泡。
他們愛戴司馬大先生的授業之恩。
清晨。
一股燥熱的風,卷積灰燼,伴隨烈日,若燒若烤。
高哲令張仲堅率人辛苦的跑了次就近的縣城,置一口棺木、辦一面石碑、請一隊送葬、買一桌酒宴……
“司馬大先生雖不曾子孫滿堂,無有後裔綿延,卻福壽雙全,可謂大喜之喪。”,高哲倒了兩杯酒,分別遞予劉伯溫、姚廣孝,道:“你們理應高興。”
劉伯溫、姚廣孝聞言,皆長嘆端酒飲盡。說是喜喪,咋喜得起來?
高哲踩踏遍地的黢黑,道:“棺木恐怕用不上,找不到司馬大先生的遺骸啦!不妨在此山、此地、此址立碑,祭祀一番罷!”
劉伯溫想了想,苦澀搖首道:“我們弟子當的……竟不知恩師名諱。”
“篆刻司馬大先生五字即可,他的是非功過,留給後人評說。”,高哲莊重的道。
姚廣孝言道:“世子所言極是。”
喪事辦的簡約,時間不長便結束。
高哲出錢打賞被張仲堅強拉來的喪葬隊伍,那些不情不願的人欣喜的回了。
尋一陰涼地兒,高哲眼睛一轉,道:“聽司馬大先生說,他留下的是八個弟子,怎麼就你們倆?別的呢?”
姚廣孝快人快語,道:“前天大先生把他們趕走了,沒講為什麼。”
高哲吧嗒吧嗒嘴兒,道:“其他六人,你們認識?”
劉伯溫答道:“確實不認識!”,他解釋道:“大先生有教無類,原先弟子五百餘之眾,龍蛇混雜,個人所學亦不相同,大家都是瀏覽水鏡庄司馬氏、潁川荀氏的藏書後,單獨的找大先生求道解惑。偶爾大先生開壇講課,我等專心向學,也不曾注意其他。哪怕僅剩下八人時,大先生……似乎除了我跟廣孝,不準私下接觸。”
姚廣孝嘴一撇,掩飾不住的得意,道:“大先生能留下的,豈有平庸之輩?開壇講課之際,誰什麼水平,提問的時候即知道!”,他篤定的道:“其他六人中,一老者,二少年,三青壯。”
劉伯溫諷刺道:“你既然知道,為什麼不說他們的名字?老者、少年、青壯……呵呵……”
姚廣孝麵皮抽搐,悻悻無言,旋即道:“我曉得他們的代號!”
劉伯溫翻眼:“廢話!”
“代號?”,高哲訝異,心裏琢磨着,司馬大先生教書育人則罷,神神秘秘的作甚?怎麼行為作風,充滿了……怪異?
姚廣孝指劉伯溫,道:“伏龍!”,指自己,道:“病虎。”,他憤憤道:“大先生偏心!憑啥他媲美諸葛武侯的‘卧龍’,給我一病貓的稱謂?肯定看長相取的!”
劉伯溫一咋舌,道:“某人真有自知之明。”
姚廣孝怒了:“你……”
“行了行了!相伴十三四年的朋友。”,高哲和稀泥。
姚廣孝腦袋一別,耿耿兒的嘟囔道:“反正這事兒,我死也不服!”
高哲道:“然後?”
劉伯溫思索后,道:“有一人,容顏俊美,雌雄莫辯,舉手投足,風範尊貴,想必身份不低。我注意過他,很孤寂的一個人,嘗嘗山谷林間撫琴,大先生賜他‘玉麟’之名。此外五者,分贈‘靈狐’、‘傲鷹’、‘毒狼’、‘飛凰’、‘白驥’。”
“雄為鳳,雌為凰,凰做皇……南陳、北燕、西蜀或大隋皇室的某個公主?”,高哲嘖嘖道:“居然有女子?”
劉伯溫楞道:“女子?”
姚廣孝尋思着,道:“老者是‘傲鷹’,我敢確定。”
高哲揉弄眉心,他覺得事情……不簡單。
平復情緒,高哲道:“你們有何打算?來幫我?”
劉伯溫躬身一揖,道:“大先生交代我、廣孝,前往師兄大儒王仲淹繼續學業,暫時不得出山。師命不可違,望世子見諒。”
高哲大咧的笑道:“啥見諒不見諒的,一家人嘛!仲堅?仲堅?”
聽高哲呼喚,張仲堅顛顛兒的來了。
高哲說道:“你護送伯溫、廣孝上路,去……對!河東郡!”,他轉身道:“天下不太平,碰着倆仨的剪徑蟊賊有你們受的,安全為妙!”
劉伯溫、姚廣孝拜禮:“多謝世子!”
“我也得回襄陽了!”,高哲齜牙一樂,道:“西蜀、南陳的戰事結束,我估摸秦國公的位置能罔替繼承了,開府儀同三司不在話下,府丞、法曹的位置給你們擱着,至於誰是府丞、誰是法曹,看本事嘍!”
姚廣孝狠狠道:“世子放心,我一定打敗某個偽君子!”
劉伯溫淡淡反擊:“道衍,你犯了嗔戒!”
姚廣孝氣不打一處來:“那你信不信,貧僧馬上開殺戒?”
劉伯溫果斷給高哲拜別,揮一揮衣袖,背影瀟洒。
姚廣孝憋得不輕。
高哲拍拍姚廣孝的肩膀,意味深長道:“我始終認為你與眾不同,不要輸給他,但也不要想着全面壓過他,那隻會讓你迷失。”
姚廣孝躬身,道:“喏!”
送走劉伯溫、姚廣孝,高哲歸還荊州。
高哲第一時間傳遞沈萬三消息,命他在河東郡的大儒王通、王仲淹那裏發展眼線,另外叫他好好查一查司馬大先生最後教導的除了劉伯溫、姚廣孝外的六個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