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只能看,不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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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師父?”,張仲堅對高哲的詢問感到驚訝,遲疑后答道:“能找到。”
高哲雙手十指交叉,放置面前,道:“我給你一千金,你帶去找你師父,什麼都不求,就約他來見一面即可。”
張仲堅張大嘴:“一千金?見一面?”
高哲肯定的說“對”,接着仰仰身子,道:“如果你想,完全可以拿了這一千金,消失得無影無蹤,過上富足的日子,壓根兒不需要在我這兒為奴為婢做下人。”
不等張仲堅作何反應,高哲拂袖道:“去吧!賬房那裏我吩咐好了。”
張仲堅驚愕交加,或許也有受紫陽道人按地上一頓狠干、腦子還發懵的影響,他渾渾噩噩的聽話往外走,快到門口兒才尋思出味兒,道:“你……真的不怕,我一走了之?”
高哲眼皮不眨,道:“為什麼怕?”
張仲堅眉頭皺的老高,似有懷疑。
高哲笑了笑,道:“我於少府寺買下你,不是沖你的人,是因為你說的那句‘不想像畜牲一樣,叫人掰開嘴看牙口一樣挑挑揀揀的買下’,我記憶猶新,並欣賞你的傲氣。這一千金,花的值得。”,停頓下,他繼續道:“你說你想做季布那樣的人,我相信你,所以託付你……這一千金,花的值不值得,我不知道,但終究會知道。”
張仲堅面色閃爍不定。
良久。
張仲堅鄭重的一抱拳,大步流星而去。
望着張仲堅消失的地方,高哲的小臉兒慢慢的拉下,恢復平常,旋即轉為陰沉。
欣賞?相信?
瞎話!
沒召張仲堅來前,高哲斷片兒那麼長時間,幹嘛呢?
想事兒吶!
明顯的一個問題擺着,紫陽道人偶爾是不怎麼著調、為老不修,但他不至於不懂規矩分寸!
紫陽道人屬於客人身份,既然是客,那就要尊主。
為什麼曉得張仲堅是高哲的新護衛,紫陽道人還要出手打他?此等行徑,無亞於挑釁高哲、挑釁秦國公府的威嚴,以及他竟找了個“江湖恩怨”的爛借口。
高哲起初不懂,等紫陽道人介紹完張仲堅的師父法一十三,才醒悟。
紫陽道人故意用“江湖恩怨”的字眼兒,勾起高哲的興趣兒,誘/惑高哲追問的。
紫陽道人闡述的中心思想,概括——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或許紫陽道人有所誇大他與法一十三的糾葛宿怨,但有一點八成不假,法一十三絕非好鳥!
並不是說,張仲堅一定不好,他也有可能言行一致,如他表露的那樣。
但。
一個心狠手辣,曾弒主流亡的師父,他教出來的徒弟,隨他的可能更大無疑。
紫陽道人打了張仲堅,提醒高哲為其一,其二恐怕真的是告訴張仲堅!不是告訴張仲堅他揍過法一十三,是告訴張仲堅不要起歪心!
高哲理解紫陽道人繞着圈兒的好意,可他有自己的想法。
高哲疑心病重,存隱患的人,他都不信任,偏偏張仲堅前景光明、潛力極大、價值很高,不是狠了狠便能放棄的。
合計合計,高哲賭徒的性子上來了。
高哲不在乎兩千金的得失與否,錢財沒了可以掙,人才卻難得。他要考驗張仲堅的性情,和摟草打兔子的圖謀法一十三!
法一十三能幾度爭鋒紫陽道人、能教導出張仲堅一等弟子,說明不俗。他年老體衰、遍地仇家,危險性大大降低,同樣符合高哲與沈萬三商議的,對構建殺手組織、教育那些幼苗兒的導師人選定位。招攬他加入,不正合適?
是故。
命運坐莊。
高哲坐閑。
高哲出手闊綽,是個豪客,一把下注兩千金。
結果需要等待。
然。
按照高哲的理解,不伴隨風險,因為他從沒將兩千金放在眼中。
那麼……情況有四。
不虧。
張仲堅沒請到法一十三,自己也沒歸返。
高哲由此看透張仲堅,排除身邊的妨害。
小賺。
張仲堅沒能請到法一十三,他自己歸返。
高哲可以信張仲堅,多了一個有用的幫手。
大賺。
張仲堅、法一十三,全部到來。
高哲可以信張仲堅,同時去說服法一十三留下。
假使法一十三拒絕高哲,只能怪高哲自己手段差。
全勝。
張仲堅、法一十三,全部到來。
高哲可以信張仲堅,同時去說服法一十三留下。
假使法一十三沒拒絕高哲,師徒盡入囊中,完美!
十天半個月,一切自見分曉。
關於張仲堅,高哲覺得做到這個地步,夠了。他不由想起和張仲堅同時到來的張出塵,她……怎麼處理?
“鈴鈴鈴……”
風鈴陣陣。
高哲一個激靈,斷了念頭,不悅道:“怎麼啦?”
門外傳來聲音:“有人給世子送了封信。”
高哲道:“拿進來!”
門扉開啟,入內的侍女,讓高哲一愣:“怎麼是你?不去休息一晚?”
卞氏低着頭,小碎步到高哲面前,跪下身,雙手呈遞信箋,道:“奴婢……不累。”
高哲接過書信,上邊寫着‘世子親啟’,筆記他熟悉,沈富、沈萬三的。
想到啥了,高哲對卞氏道:“你先別走。”
用燭火燒開蠟封,高哲抽出一張紙,簡單的一句話:嘉惠坊,東南角。
高哲懂得,沈富是稟告他,在嘉惠坊、東南角買下了作為據點的容身處。換句話講,籌備的情報組織、殺手組織暫時的老巢確定了。
高哲將信箋、信封扔到火盆燒乾凈,轉頭道:“你女兒,張出塵,她叫張出塵,對吧?”
卞氏點頭。
高哲語氣不容反駁,敘述道:“我過兩天送她去一個地方,好好的培養她。”
卞氏一急,開口欲言。
高哲冷下臉,搶道:“憋着!”
卞氏貝齒緊咬紅唇兒,話咽到肚子裏……柔嫩的肩膀輕輕顫抖,委屈的無聲落淚,惹人憐愛至極。
高哲怦然心動,伸手挑起卞氏的下巴,左瞧瞧、右看看,目光瞥見自己的小手兒,登時意興索然。
“這兩天,珍惜和她相處。”,高哲道:“哦!放心,不是青/樓/楚/館那樣骯髒的勾欄瓦舍、也不是你們母女的生離死別!好好在府上做工,表現得好,未來我會開恩,讓你見她!”
高哲揮退。
卞氏快步逃跑,到外屋壓抑哭訴。
高哲臭着臉,嘟囔道:“你傷心?我特么還傷心呢!只能看,不能吃!”
搖頭甩掉旖/旎的心思,高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