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他娘的見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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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家的孩子傷不起,尤其這個孩子是個熊孩子,更可怕的是這個熊孩子名叫高寵。
定彥平深有體會。
昨兒跟高哲一起到車騎大將軍府,高寵表現出的習武資質,讓定彥平哈喇子淌滿地,不僅答應拜師儀式要風光大辦,還生怕別人搶奪的想借口把人先留在身邊兒。
定彥平無後,一身本事也沒個傳承,可算見着良才美玉了,對高寵當然不是一般的待見,哄着、捧着,稀罕的不得了。公務推得一乾二淨,應酬忘得九霄雲外,妻子、妾室、親兵、侍女……全家人圍一活祖宗轉。
就這!
高寵都不開心。
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狗窩兒,白天湊合的過了,到了晚上要睡覺,高寵鬧騰起來了,嚷着非回家不可。
定彥平大概被高哲忽悠的厲害,真的以為高哲帶高寵去過長平王府,他怎知高寵去倒是去過,在門外,真正進裏頭的是高思繼?哪敢讓高寵回來,萬一叫長平王順路拐跑了呢?
一小一老,頂上牛兒了。
高寵天生的膽子大、暴脾氣、缺心眼,管定彥平是誰,你攔我去路,我就動手。
定彥平不敢實誠的出招,傷了預定的寶貝徒弟咋整?束手束腳的。
高寵終歸歲數短,再怎麼著也弄不過定彥平,倒地上打滾兒哭。
服了?
可能么!
定彥平心想地上涼,好心好意蹲下要把他抱起來,結果被偷襲成功,揪着鬍子不撒手。
眼瞅着高寵“咯咯”的樂,定彥平又痛又氣得不行,抬巴掌想了半天……往肉厚的地兒拍。
爺倆你薅我鬍子、我揍你屁股,你疼我也疼是你叫我也叫,滑稽可笑,僵持了半個多時辰,等高寵累了睡着,方消停了。
等早晨。
高寵一睜眼睛,接着作妖。
別的不提,定彥平心愛的兵刃綠沉四尖雙槍,茅坑裏去了,到現在還沒擦乾淨呢!
定彥平沒着沒落的,想起了高哲,拎着高寵登門。
到自己家了,高寵底氣更足,掙扎着罵個不休:“老王八蛋!你放開老子!信不信老子抽你丫的!”
定彥平臉都是黑的,額頭青筋直蹦,吼道:“小兔崽子!你給老子消停點兒!再罵一句還打你屁股!”
門口的侍衛知道是三公子回來,定彥平的樣貌亦聽過,不曾阻攔,憋着樂的把他們放進去。
高寵正待繼續……
“子叔!”
“閉嘴!”
聲音不大,足以使高寵貓見老鼠一樣,因為開口的人是他最怕的長兄高哲。
高哲聽到這爺倆的對罵聲,快速的過來,制止高寵的同時,躬身拜禮,道:“晚輩高哲,拜見定車騎!”,深吸口氣,他狠狠的瞪了眼高寵,再次拜禮道:“幼弟莽撞無知,出言不遜,還望定車騎大人大量,不要跟他一般見識,放他一馬,晚輩給您賠罪了!”
定彥平平復心緒,將高寵安穩的放地上,不爽的哼哼道:“老子不至於!”
高哲算是曉得高寵“老子、老子”怎麼來的了,犢子玩應兒沒先學到人家的武藝,已經學會做派啦。
高寵顛顛兒的跑到高哲身後,對定彥平一吐舌頭,做了個鬼臉,大有洋洋得意的意思。
高哲伸手道:“外邊風寒,定車騎請入內取暖。”
定彥平大步流星。
高哲勉強跟住,緩和氣氛道:“定車騎可有吃早飯?”
定彥平道:“氣飽了!”
高哲:“……”,剛才誰說的不至於來着?
高哲為定彥平引路,到紫陽道人就餐隔壁的正堂,又吩咐置辦一桌早食,吃不吃是一回事兒,禮節上周全。
定彥平大馬金刀的佔據主座,眼睛瞪得溜圓,想說點兒啥就說不出來,總不能對高哲講——汝弟甚吊,汝知否?
高哲了解定彥平啥想法,對侍女竊竊私語一番,回頭道:“晚輩已請高人算過,本月初六,就是四天後,適合拜師入學。”
定彥平點頭,看了眼高寵,挺難為情的道:“他……?”
高哲道:“定車騎放心。”
門外侍女跑至,高哲動身迎去,進來後手裏多了一條竹木板子,一尺長、三指寬。
本小動作不斷的高寵,一下子僵住,小臉兒煞白。
高哲走向高寵,道:“伸手!”
高寵咬牙閉眼,哆哆嗦嗦……
“啪!啪!啪!”
竹筍炒肉。
“啊!啊!啊!”
相較下高哲力小,板子其實打的不疼,遠比定彥平削屁股輕,高寵就是怕、叫的還挺慘,這源於高哲從小到大對他的“良好教育”形成。
才打了三下,定彥平坐不穩了,急道:“停!停!停!別他娘的打壞了!老子的傳承可指望他吶!”
高哲見好即收,捏着板子,冷着臉,訓斥高寵道:“徒弟半個兒!師父師父,定車騎是你師,你就必須把他當做父親尊敬!再讓我聽到你出言不遜,看到禮儀失當,冒犯了師長,我必不輕饒!”
高寵低頭,小臉兒鼓鼓着,“嗯嗯”的答應。
高哲眉毛一扭:“說出來!”
高寵一個激靈,大聲道:“我保證以後拿定車騎當父親尊敬!”
高哲滿意的收了板子,歪歪頭,道:“去找子仲他們玩兒吧。”
高寵如蒙大釋,一溜煙兒的沒了人。
定彥平目睹眼前的一切,衝著高寵的背影兒抬手想叫住,尷尬的出口不及,訕訕的放下,憋屈道:“你這個長兄,威嚴不小哈!”
高哲道:“讓定車騎見笑了。”
定彥平道:“我餓了!”
高哲叫人上早飯,陪同一起吃。
定彥平顯然心不在焉,情緒很低落。
高哲曉得老爺子的意思,笑道:“定車騎放心,子叔既然許給您做徒弟,就不會有他人摻和。他正是貪玩的時候,讓他在家呆兩天,等拜師過後再領走吧!”,頓了下,這廝眼睛一轉,道:“我想他不願意在您府上,是沒有同齡的玩伴導致居多。”
定彥平一怔,驚乍的拍桌子,道:“是啊!有道理有道理!”
高哲循循善誘,道:“子仲有幾個玩伴,叫他們時不時的去陪着玩會兒,既不耽擱跟您學藝,也不讓他失了童年樂趣兒,您看這主意可好?”
定彥平有點抹過彎兒來,狐疑的盯着高哲看。
高哲靈機一動,說道:“晚輩剛才說過,徒弟半個兒,只要子叔將來能成大器,若開枝散葉,不妨過繼給您個孫子。”
定彥平沒大喜過望、失去理智,皮笑肉不笑道:“你小子夠奸啊!只要能成大器?只要?反過來成不了,沒戲唄?”
高哲笑吟吟的問道:“您沒信心教好子叔?”
定彥平突兀表情認真,道:“子叔……過繼給我怎麼樣?嗯?我肯定視如己出、當親生骨肉。”
高哲搖頭:“說句不恭敬的話,陛下信任您、不猜疑您,就是因為您沒有子嗣,晚輩可不想讓您連帶子叔步入危險境地。”
定彥平不服道:“靠山王有十二個呢!”
高哲冷道:“靠山王是陛下的親弟弟!再者,高家自身人丁也不旺。”,他強硬補充道:“定車騎不要強人所難,不然的話,小心徒弟也沒了!”
定彥平騰地竄起,怒道:“你試試!”
高哲不吱聲,光對視定彥平。
定彥平慢慢軟下來,他干不出以大欺小的勾當,坐下身,好半天,猛地發現什麼,悚然道:“他娘的見鬼!你到底是不是不滿七歲?你……”
不想不知道,一想嚇一跳,縱觀高哲從昨天的上門、到今天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語,定彥平懵了——他看到了什麼?那些事是小孩子的所作所為?那些話是小孩子的所說所講?
高哲笑道:“晚輩,生而知之者。”
定彥平憋了半天,吭哧出一句:“他娘的見鬼!”
吃過飯。
送走定彥平,高哲伸手搓搓臉頰,嘟囔道:“老絕戶還指望我高家支援?開什麼玩笑!不過……此時空所謂的‘中興九老’,就是彼時空的‘開隋九老’,按照那個……羅成管他叫聲爹,他邊得意忘形的沒邊兒,老底兒都掏了,後來弄的絕技被破,叫乾兒子戳了一槍,心灰意冷的不要不要的,典型的沒啥腦子的感覺。怎麼這麼難對付?難道說,時間上不對,他還沒對兒子的渴望到魔怔,或者人物本身出現偏差?要是前者還好說,要是後者……嘖,又要憑空少不少優勢。”
腦子亂糟糟,高哲乾脆不想。
轉身進府的剎那,高哲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