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Chapter67
清晨在和煦的陽光中醒來,身上酸酸軟軟的,沒有力氣,余爾抻了抻腿,身子剛一動,就察覺到腰上橫着的重量,是白經池的手臂。下一秒,那隻手微微用力,她被往後一帶,靠進了一個熱乎乎的懷抱里。
“醒了?”白經池在她耳後問,氣息灼熱,聲音清晰,顯然已經醒了有一段時間了。
“嗯……”余爾伸着懶腰應了一聲,聲音軟軟的,尾音因為伸懶腰的動作微微上揚,跟懶貓兒似的,聽得白經池心頭一片酥.癢。
余爾打着呵欠問他,“幾點了呀?”
“快十點了。”白經池動作很輕地將她臉頰邊的頭髮撥開,在她清早醒來還未來得及清洗的臉蛋上親了一口,余爾眯着眼睛偷笑,她沒洗臉呢,也不嫌臟!
白經池心情也好,手指在她腰上輕彈幾下,跟彈鋼琴似的。軟肉彈起來不會發出聲音,卻比清脆的鋼琴聲更讓人心曠神怡。
“還睡嗎?”
“不睡了。”余爾說著,轉過身面朝他,哼唧哼唧鑽進他胸膛里。
昨天晚上折騰夠了,所以白經池這會兒沒多少旖旎心思,哪怕身體因為正常的生理現象已經硬挺起來,他也只安安分分地抱着余爾,除了手掌在她腰間細肉上輕輕摩挲着,沒做什麼過火的動作。
難得有這樣相依相偎的悠閑時刻,就這樣抱着就已經覺得很好了。
倆人又磨蹭了一會兒才起床,余爾心裏偷偷想着今天好好約會一次,下樓去吃早飯的時候就直接穿戴整齊了。她選了一條側面開叉設計的黑色針織連衣裙,腰上系一條紅色細腰帶,配着暗紅色深紋的鏈條小包,沒時間化精細的妝,就只擦了一點BB霜,塗上豆沙色的唇膏,顯得漂亮又精神。
她出來的時候白經池看了好幾眼,余爾心裏偷樂,走到他身邊時冷不丁被他攬進懷裏。白經池環着她的腰讓她整個人和自己緊貼着,然後低頭看着她,輕輕跟她蹭了蹭鼻尖:“吃個飯而已,打扮這麼好看做什麼?”
余爾不滿意地撅嘴:“除了吃飯就不能做點別的事嗎?”
紅唇微微嘟起,飽滿誘惑,讓人忍不住想咬上一口。白經池盯着她的嘴唇,卻沒動作,好一會兒才移開視線:“那你想做什麼?”
“比如約個會啊,看個電影啊……”余爾搗了他一拳,力道輕的可以忽略不計,“這種事不是應該你主動的嘛,為什麼都要我來說?”
白經池莞爾:“誰說都一樣。走吧,去約會。”
兩人在樓下早點鋪簡單吃了一點東西,然後到附近的電影院去看電影。這次余爾堅持要去大眾電影院,白經池自然沒意見,兩人手牽手,步行到相距不遠的影院。
賀歲片扎堆的時間段過去,電影市場顯得略有些冷清,最近上映的片子不多,張貼的海報放眼看過去沒有一個能讓人提起興趣的。余爾就很隨意地,又選了一部動畫片。
這部動畫片沒什麼名氣,也確實沒有上次那部好看,余爾都看得很沒勁,更別說白經池了,正襟危坐着,表情嚴肅,彷彿前面放的不是動畫片,而是業務報表之類。
劇情不夠吸引人,觀眾注意力沒處放,就要開始做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了。爆米花越嚼越沒勁,余爾瞅了白經池好幾眼,他毫無反應,好似根本沒有聽到從後面不遠處傳來的奇奇怪怪的聲音。
余爾沒那麼強的定力,沒忍住回頭瞅了一眼。
工作日的上午,電影院人很少,這個放映廳不大,但總共坐了還不到十個人。他們倆坐在比較靠後的位置,後面只有一對情侶,原本就在他們正後方的位置,因為這兩個位置是中線,很多人都會優先選擇這條線上的座位。不過這會兒那倆人已經挪到角角裏面去了,廳里光線昏暗,但是余爾還是看到了影影綽綽的姿勢……哦不,情景。
“她坐到他身上去了。”她戳戳白經池,給他進行現場解說。
那倆人聲音那麼大,白經池自然聽到了,不過故意忽略而已。他幾乎是無奈地把余爾的腦袋掰了回來:“有那麼好看嗎。”
“沒。”余爾順從地把腦袋轉了回來,大眼睛望着他,“我也想……”
白經池不想承認自己那一瞬間心跳都停了一下,腦袋裏開始自動YY一些奇奇怪怪的畫面,他目光一沉,幽幽的眼神在烏漆墨黑的環境裏並不明顯。
“想什麼?”
“想親親。”
那一瞬間不知道是鬆口氣還是失望,白經池某個緊繃的神經鬆懈下來,視線在她唇上轉了幾轉,半晌才猶豫着開口:“你……”
他只說了一個字,余爾卻忽然福至心靈,秒懂他的意思:“你嫌棄我的口紅啊?”她倒沒有不高興的意思,就是莫名覺得有點搞笑,然後就真的咯嘀咯嘀笑了起來。笑完了才跟他說:“我吃東西之前就擦掉了。”
吃早點的時候她想喝豆漿,就把剛塗上不久的唇膏擦掉了,不過那會兒白經池去盛豆漿去了,沒看到。
“哦。”白經池若無其事道,“那過來吧。”
余爾眼睛眨巴了一下,故意問他:“你是讓我坐你腿上嗎?”
白經池頓了頓,低聲說:“電影院裏有監控,紅外的。”然後在余爾明顯沒懂的眼神里湊近她耳邊,悄悄解釋,“我們在這裏做什麼,監控看的一清二楚。”
余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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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幸無聊的電影時長才90分鐘,兩人看完出來,已經是午飯時間,不過余爾剛吃了半桶爆米花,一點都不餓。兩人小小商量了一下,決定回家自己做些東西吃。
小區外面不到五百米的地方就有個市場,環境不算太乾淨,不過水果和蔬菜都很新鮮,余爾自己住的時候常過來買菜,她怕白經池潔癖發作受不了裏面臟污的環境,就讓他在外面等着。
白經池抓住她的手跟了上來,也沒說什麼。
他們從頭轉到尾,最後也沒買多少東西,想着余爾還要回余家,白經池這段時間自己先搬回了江畔別墅,這邊已經沒人住,買多了也吃不完。菜就只買了一把生菜,家裏還有些牛肉醬,他們打算回去下個麵條湊合著吃。不過余爾想做水果派,又買了些菠蘿和草莓。
事實上余爾煮的麵條真的算不上湊合,先在熱油里把蔥段、大蒜和生薑爆香,兌好水后把麵條放進去煮,差不多的時候把生菜也擱進去,煮熟后連湯一起盛出來,上面放些花椒和辣椒,鍋里再加一點油,燒熱后淋上去,熱氣騰騰又香味撲鼻的面就做好了。最後加兩大勺她自己做的那些牛肉醬,然後切個提前煮熟放涼的溏心蛋扔進去,簡直不要太誘人。
白經池在旁邊給她打下手,幫忙切菜倒油放材料,後面沒什麼需要他做的了,他就站在她旁邊,靠在流理台上看着她手腳麻利地做出兩碗一看就讓人食指大動的熱湯麵。
“搞定了!”余爾擱下刀,洗完手在擦手巾上擦乾,樂滋滋地找手機要拍照。白經池把手機遞給她,她拍完了忙着發微博,白經池就先把面端了出去。
——午飯就這麼湊合了。她發了這麼一句話,然後配上剛剛拍的照片。
吃完飯再來刷評論的時候看到下面一片哀嚎聲:
——excuseme,這還叫湊合???那我每天都在食屎咩???
——大大好棒!求嫁![愛你][愛你][愛你]
——麻蛋老子口水已經把鍵盤都淹了!求分享種子……哦不,是菜譜啊啊啊啊!
……
大家的評論看得余爾心情很好,就像上學的時候考了一百分各個親戚朋友都來表揚她一樣。她還收到了梁喬的私信,一上來就是三個感嘆號——!!!求菜譜!最好是詳細到鹽要放幾毫克的辣種!
梁喬問她要菜譜不是一回兩回了,她一次比一次給的詳細,都可以拿出來貼到網上做教程了,但是梁喬似乎一次都沒成功過,因為余爾從沒見她分享過。畢竟像她這麼愛自拍的人,如果真的做成功了,肯定會拿出來現的。
本來買了水果打算做蘋果派的,吃完飯窩在沙發上休息了一會兒,就再也不想動了。白經池在廚房刷碗,余爾沖他說:“我們不做水果派了好不好?那個好麻煩的。”
“好啊。”白經池回頭看她一眼,“累了?”
余爾眯着眼睛笑:“還好,就是懶得動,嘿嘿。”
白經池勾了勾嘴角,淡淡道:“那就不動,省點力氣,一會兒做別的。”最後一句說得慢悠悠的,聲音又輕,余爾沒聽清,忙着刷微博,也沒在意。
洗完碗白經池洗了一些草莓,端過來給她,兩人窩在一起,一邊看電視一邊閑閑說著話。草莓吃完,白經池拿紙巾給她擦了手,把碗拿回廚房洗了。回來的時候說要去對面拿點東西,讓她自己先看着電視。
余爾好奇心被勾起來,趴在沙發扶手上盯着門口,白經池很快回來,手裏拿着什麼文件。余爾沒往那邊想,等他坐過來看清上面的字才發現是原來那份離婚協議。
都沒來得及想他為什麼突然拿這個過來,眼睛先往最下面簽名處飄去,乾乾淨淨的,連個蚊子腿都沒有,別說簽名了。╭(╯^╰)╮
心裏罵他騙人,嘴角卻控制不住地上揚。她扒在白經池肩膀上,故意逗他似的說:“你拿這個幹嘛?想好了要離婚呀?”
白經池眼神輕飄飄一掃,余爾下意識瑟縮了一下,然後報復似的扯了扯他耳朵,“瞪什麼瞪!”
“沒瞪。”白經池反手摸了摸她的手背,表情認真道,“以後不許再提這兩個字。”
“嗯。”余爾往他背上一趴,臉貼着他的後頸,溫溫熱熱的觸覺,從肌膚相貼的地方一直蔓延到心裏,暖洋洋的。
白經池腳一伸把垃圾桶勾了過來,掌心裏不知何時多了一隻打火機,余爾看着他把協議書點燃,等它燒到三分之一的時候扔進垃圾桶里,然後等它慢慢變成灰燼。
“以後這件事再也不會提起。”白經池把她從背上摘下來,面對面坐着,神情莫名的鄭重,“我會努力做一個好丈夫,愛你,照顧你,再也不讓你失望難過,以後也會學着做一個好父親,保護你和孩子們,你也答應我,無論發生什麼,都相信我,好嗎?我愛你,也愛我們的孩子,我們倆一起努力,給他們一個最好的家,好嗎?”
余爾跪坐在沙發上,凝視着他,眼眶裏慢慢轉起淚。半晌,她直起身來,捧着白經池的臉,聲音帶着微微的哽咽:“我答應你。”她說著,低頭在他唇上印上一吻,眼皮一合就流下兩行眼淚。
“我愛你。”余爾第一次這樣直白地說愛他,一說完自己就稀里嘩啦哭起來。
白經池哭笑不得,把她抱到腿上坐着,一點一點吻掉她的眼淚,動作極盡溫柔,珍重得像是對待一件絕世珍寶。
“我也愛你,小魚……”
余爾的手臂緊緊纏上了他的脖子,用力回應着他的吻,身子也貼了上來。白經池慢慢向後仰靠在沙發上,余爾坐在他身上,手指從他腦後插入發間。
剛吃過水果的緣故,她唇齒間還留着甜甜的草莓清香,這個吻清甜無比,白經池吮吸着她的唇舌,覺得好吃極了。
不記得是誰的呼吸先急促起來,到最後兩人的喘息都已經默契地同步。身下有硬物漸漸蘇醒,存在感不容忽視,余爾動作很輕地磨蹭了兩下,搞得白經池呼吸一緊,嘴上一不留神咬了她一口。
余爾吃痛,哼嚀一聲,嗓音彷彿潤了一層蜜,嬌嬌的,柔柔的,惹人愛憐,同時也讓人恨不得盡情蹂.躪一番。
白經池掐着她腰的兩手青筋都漸漸凸起,用力壓着她,彷彿要融進骨血里去。余爾的喘息越來越重,身體像打開一個豁口一樣,亟需什麼東西填充。身體自發地在他身上磨着,得到短暫的紓解,又彷彿打開了更大的豁口,讓她更加急切。
直磨得兩個人的喘息都不受控,白經池的額頭已經泛起細細密密的汗珠,再也忍不住,一個翻身將她壓在了下面,同時一隻大手輕車熟路地從衣擺鑽進去,隔着胸衣揉了幾下,繞到她背後,熟練地解了扣。余爾也不甘示弱似的,解開他的褲子,小手滑溜地鑽進去,用力一握。
白經池立刻悶哼一聲,張口在她露出來的細白肩頭咬了一口,又在自己留下的齒痕上輕輕舔吻,口中含混地叫着:“寶貝兒……寶貝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