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黑道太子biubiubiu(番外)
景少爺在紀家的場子被扣下了,太子爺讓通知一聲。
景少在紀家的場子被扣下了,太子爺讓通知一聲。
景家那小子在場子裏被扣下了,太子爺讓送回去。
景家那小子……太子爺讓他滾。
景……等等,景少爺帶着夫人一起被扣下了,太子爺……太子爺讓好生招待着,他晚一點過去。
景賢這幾年在紀家的場子裏越挫越勇,不是這樣調皮被扣下就是那樣調皮被扣下,難得老爺子和景家幾個家長沒有打斷他的腿反而每次樂呵呵的來領人還說要請紀言澤去家裏吃飯。
…………
這世界怎麼了。
然後景賢倒是和紀言澤越來越熟了,這都好久沒折騰在場子裏被扣下了,怎麼結婚蜜月都還沒度完就帶着夫人一起瞎胡鬧了~
也是醉了~
現在的景賢,倒也真的當得起一聲景家太子爺了,這幾年除了在紀家的場子裏瞎胡鬧,在外面,已經是可以撐起一片天的景家接班人了。
成熟了,剛毅了,沉穩了,從小心扶着穿着高跟鞋的夫人下樓梯也可以看出,知道心疼人了。
不是政治聯姻娶回來的,景家到現在的程度已經不需要再錦上添花了,家裏的長輩都真心心疼他,小姑娘家境一般般的小康家庭,勝在一家子知書達理家風淳樸,老爺子也就點了頭。
老爺子畢竟年老了,這幾年身體大不如前了,見到大堂閑閑手插口袋走進來的人站在桌子邊拿了一個橘子就是一點不客氣的扔過去。
景少爺口氣臭得可以,“老爺子念你多少次,請不動太子爺嗎?”
好像還是第一次見他的樣子,一點沒變,抬起手隨意的接住了景賢扔過來的暗器丟給身邊的侍從,聳了聳肩,“太忙了,過幾天。”
景賢沒好氣的翻個白眼,他已經很少這般了,在外面也就在紀言澤面前還是從前天不怕地不怕的景少爺了。
小妻子大婚當日便見過這個景家一家上下提起都頗為給臉的紀太子,這會坐在椅子上看着他背着光走過來趕緊別開了眼,小門小戶出生,最多和景賢在一起常見一些從前只在電視裏聽過的人,可是到現在還是覺得看着紀言澤會亮瞎她的眼睛,別開的好。
景賢坐在小妻子旁邊還氣嘟嘟的,妻子趕緊捏了捏他的手掌有些緊張,這畢竟是在這位太子爺的地盤,景家的人沒少和她說不要招惹,生怕景賢真的惹惱了他。
紀言澤何等眼力,坐在兩人對面也當做不知,跟着進來的侍從已經把文件夾放到了景賢的面前,景賢掃了掃皺起了眉頭看向他。
紀言澤偏着頭侍從在給他點雪茄,稜角分明得有些銳利,和清淺的眼眸對比有些明顯,待他輕輕呼了口氣轉過身又沒有那種扎眼的銳了,周身的煞氣都收斂得很好。
口氣也是一如往常的輕,“該是景家得的,推脫沒意思。”
景賢這幾年下來沒少和他打交道,同輩裏面的人只服這一個也跟着他身上學到不少東西,自然知道他的性子,只是想到大婚是紀言澤那份厚禮便手指抵着下巴滑了滑,有些猥瑣的口氣,“行,大婚的禮你都送了,我就當是紀家未來的小太子給我家閨女的聘禮了。”
越是大家族,越是把這些規矩守得完備。
紀言澤眼眸微抬掃了掃他的笑和身邊羞得低了頭的小妻子沒說話,只是隨意的點了點頭。
景賢這倒是想起一茬了。
“哦~爺爺說了,你要是一直不去和他下棋切磋,那他給你準備的驚喜也就算了。”
紀言澤聽過就過了,近來事情頗多,而且老爺子不像是會折騰什麼驚喜的人,多半是景賢這傢伙為討老爺子心情好給他下套,只是表面的表情還是很好奇很認真的點了頭。
景賢當晚就信心滿滿的給老爺子去了電話說不出一星期紀言澤保管蹬家門。
哪知一個月過去了老爺子每天想起來就訓他一次。
最後實在沒臉了又尋常時間見不到紀言澤更別提打聽他的行蹤了,只好再跑到紀家的場子裏去鬧騰了。
周圍時常在紀家場子的人都習以為常了,給景賢見了禮之後自顧自的繼續着,景賢冷着臉鬧騰了半天,場子裏的人倒是給他抬來了果汁和餐點讓他補充補充體力。
…………
正在不爽想辦法的時候就見門口一陣騷動,片刻安靜下來后便是一條路讓開。
好似閻王出行。
依舊是一件白襯衫生生穿出來白面判官的味道,紀言澤還沒過來,周圍帶起的風都是陰森殺伐的味道。
一個場子的人哪裏見過這樣的紀言澤,哪怕手刃百人他都是眼眸清淺嘴角微勾,這般閻羅王的樣子出現,一個場子的人巴不得把自己縮到牆縫裏去。
景賢也愣了一下。
紀言澤已經幾個大步過來直接手掌一撐一翻藉著力越過了一張桌子,倒是繞路都不願意了,過來便直接揪着衣服領把景賢提起來了。
藍色的眼眸好像染上了沉墨,裏面翻湧着景賢看不懂的殺伐,那種瘋狂到毀天滅地得冰冷從他的眼眸中湧出來。
卻是半響沒說話。
景賢這幾年也算是成氣了,皺着眉拿開了他的手自己一邊站直一邊揮手朝自己的警衛下令,“清場。”
不要他說,周圍的人早就離他們遠遠的了,只是奈何紀言澤帶來的人堵着門口,這種時候又誰都不敢朝紀言澤開口。
景賢看了口,紀言澤的侍從看着自家主子搖搖頭朝門口擺了擺手,一窩蜂的人動作很快卻都是輕手輕腳的出了這間屋子。
景賢悠悠的回到桌子坐下,還有心情嘲諷紀言澤,“喲喲喲~太子爺這是怎麼了?誰還敢給你氣受?”
紀言澤猛地一拳打在牆上,悶響混着手指骨清脆的聲音。
即便是強行讓自己鎮定的景賢也嚇得不輕,心裏更沒個底了。
紀言澤的侍從不敢上前,不敢說話,也沒人敢往前湊說他的手。
景賢還是起身去扯過了他的手臂,口氣帶着抱怨和不易覺察的關心,“你這是怎麼了?”
紀言澤黑着一張臉,“清若是不是在你家?”
景賢一愣,覺得這個名字分外熟悉,卻是真的想不起來,仔細的想了想,“不清楚,老宅太大了,我又時常在外面,這幾天回家吃飯沒見到什麼奇怪的人……”
奇怪的人,大概是戳到了紀言澤的死穴,還傷着的手直接一拳朝景賢臉上招呼,聲音悶悶的像是困住的小獸般無助又絕望的孤傲,惡狠狠的,“你才奇怪的人。”
景賢沒防備,這一拳結結實實受到臉上整個身子撞到後面的牆上看紀言澤的樣子也知道他真的是不太好,見自己的警衛和他帶來的人後後退也是一拳回擊過去,朝旁邊吐了口口腔被牙齒撞破出的血。
“媽的,你一個男人不會自己去看,來這裏問我還發什麼瘋。”
紀言澤無言以對,只是險險避過他的拳手腳並用和景賢招呼上了。
景賢身體裏的血性起來了,兩個男人就那麼廝打做一團。
等都累了,都傷了,就那麼兩個人躺在牆邊,景賢咳了一聲,扯得全身疼,偏頭看着同樣眼角一團青的紀言澤頓時樂了,忍着疼用手肘拐了拐紀言澤,“喂,那清若是誰呀,你連說都不讓說。”
紀言澤沒回答,景賢卻是整個人都愣住了,因為他說到清若的時候,紀言澤眼角一滴淚滑下來了。
過了好大會才聽見紀言澤啞啞的帶着血腥味的聲音,“故人。”
景賢沒再問,躺了一會,感覺身上不那麼疼了才朝隔着好遠站着候着的警衛招了招手,紀言澤的侍從也跟着過來了,兩個人都沒反抗讓人扶着起來,一邊早就安排好的躺椅醫生和齊全的鐵打損傷葯。
景賢就在紀言澤旁邊,上藥時又是一陣鬼哭狼嚎,惹得紀言澤一個眼刀殺過去自己卻也疼得皺眉,景賢哈哈大笑,“今晚跟我回老宅去吧,爺爺最近天天和我念你。”
紀言澤低頭沉默,很久很久之後景賢才聽見他輕輕的嗯聲。
這是近鄉情怯了呀,景賢本來想嘲笑他兩句的,可是今天的紀言澤實在太反常了又默默的把話咽進了肚子,不然真把這傢伙刺激到了,他感覺百分之百今晚會躺着從這出去。周圍都是他的人,不划算,不划算。
清若不在,一整頓飯紀言澤和景賢一起被老爺子教訓,多大的人還打架,和景賢一起好言好語的哄老爺子,老爺子給他準備的驚喜是華夏四年的槍支協議,笑着謝了老爺子,笑着告辭。
景賢本是想問的,只是不知道想到什麼,最後還是沒問。
是他想多了,從她走後這世界除了他就沒人再記得她了,這世界除了他再也不會有其他人知道曾經‘清若’兩個字代表了多少神奇與傳奇。
沒有人了。
正發著呆,車窗上卻從天而降一個小東西。
四肢短短胖胖的毛茸茸爪子,背着小龜殼,一雙淺藍色的眼眸圓圓的看着他,粉色的小嘴巴嘟嘟嘟的動着。
這次沒等她滑下去,紀言澤呆愣一秒鐘不到立馬滑了窗子包着繃帶的手提着她的小龜殼提到了腿上。
臉色臭臭的捏着她短絨絨的小尾巴一扯,“還知道回來?”
清若可憐巴巴的兩個小爪子抓着他的衣服腳,眼睛潤潤的隨時會落下淚一般,軟軟的聲音滿是可憐的求饒,“喵~”
紀言澤心一酸,頭扭朝窗外一下一下的撫着她並不光滑的龜殼沒有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