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第五十五章

第五十五章

斐蘭德前來見洺加,並沒有先向皇帝陛下請示。

是因為一時間難以聯繫上,這麼一點小事,就去打斷皇帝陛下的軍事會議,他當然會覺得不妥,其次,其實皇帝陛下並沒有禁止他在有事時前去見洺加夫人。

他是澄海星的護衛隊隊長,以此處的安全為要,如果洺加有事,他當然需要前去相見。

說了這麼多冠冕堂皇的理由,其實還有一點,那就是他心裏想見一見洺加,當然,他是不敢起任何撬皇帝陛下牆角的意思的,甚至也不敢起任何不妥的念頭,他只是單純地要去見一面。

洺加可不知道斐蘭德對他的那些心思,斐蘭德留給他的印象還是六年前在戰艦上時的情景,斐蘭德殺了他那麼多同胞,又拉扯着他把他拽到了那間單間囚房裏……

洺加在見安德的草地上見了斐蘭德。

傍晚的陽光溫和地灑在草地上,洺加才剛教了司洛一陣音樂,讓他隨着木佳回去吃點心后,他才在草地上接見了斐蘭德。

洺加穿着很簡單的長袍,長袍為白色,上面有墨色的月光花,他負手站在那裏,幽靜又優雅,氣質同從前在戰艦上時完全不同。

他身上的omega氣息被儀器所擾,斐蘭德只能感受到淺淡的味道,但這淺淡的味道足以讓他魂不守舍。

洺加看向斐蘭德,他對斐蘭德實在不會有好感,畢竟那麼多人是被這個人殺死在他的面前。

對洺加來說,他的命運會改變,最直接的原因就是這個人。

洺加不後悔遇到普魯斯,但是,他卻寧願自己從未和普魯斯相遇,這樣,普魯斯不會陷入如今的境地。

洺加對着斐蘭德笑了一下,說:“你好,沒想到會再次相見。”

洺加的笑淺淡但是迷人,斐蘭德不管心中起了多麼大的波瀾,面上卻一如既往沉着而嚴肅,他說:“不知道夫人要見我是為什麼事?”

洺加一時沒有回答,他幽黑的眼睛直視斐蘭德,說:“你可曾後悔過抓了我們這些俘虜,要是沒有我們,安薩帝國何至於如如今一般上下不和,幾乎要鬧內亂。”

斐蘭德實在沒想到洺加居然會問這個問題,他被噎住了。

洺加繼續說道:“不過,我倒是要感謝你的。”

斐蘭德心中發冷,要是洺加說他和普魯斯在一起,正是為了要搞得他們的國家上下離心一團亂然後讓奧斯帝國趁虛而入,那麼,引狼入室的他,真是萬死難辭其咎。

好在洺加沒有那麼說,他的眼神變得分外柔軟,幽幽深深的,裏面是悲傷的神色,他說:“我曾經多麼痛恨你,也同樣痛恨陛下。”

他說恨,但他的眼裏沒有恨,斐蘭德受他的心緒影響,也跟着難過起來。

“但我現在已經沒有恨了,這件事,已經發生,再也沒有辦法從頭來過,你不能在當時放過我們不將我們抓住,我不能在那時候不選擇逃跑以至於被陛下抓住,但是,明明是這麼糟糕的開始,到了如今,我反而不後悔了。如果沒有遇到陛下,我定然不知道愛情為何物,也不知道我會這麼愛一個人,我也不會明白,和人兩情相悅是多麼快樂而美好的事情,也不會有司洛來到我們的身邊。”

他說到這裏,又對着斐蘭德笑了一下,他這次笑得很甜,而且很魅惑人,不過他自己並不清楚。

他說,“我說這些私人的感情事,對你來說,並沒有什麼意思,也是很不負責任。我在整個過程中拋卻了一切責任和忠義,只求和陛下能夠好好在一起。但其實是不行的,奧斯帝國不承認我的身份,陛下卻又受我所累。要是我一直活着,陛下的處境定然更加堪憂。”

斐蘭德聽到這裏,才明白洺加這些話到底是什麼意思,難道他要以死來讓皇帝陛下走出如今的困境。

困境總能走出來,但人死不能復生。

斐蘭德一直以來不動如山,此時也神色大驚,道:“夫人,您不能亂來。”

洺加對他笑着擺了擺手,說:“你不要被嚇到了嘛。”

他說得很輕鬆,斐蘭德卻一點也不輕鬆,他知道洺加總是做一些讓人防不勝防的事,他是omega,身弱體嬌,稍不注意就會生病,要是他一心求死,誰能防得住。

斐蘭德板著臉說:“還請夫人不要亂來,不然我只能馬上將此事上報陛下了。”

洺加輕嘆了口氣,沒有再笑了,他眼神清如水亮如星辰,斐蘭德被他看着,就神魂不屬,一個alpha愛上一個omega,真是神也沒有辦法阻止的事。

洺加說:“我不會求死的,但是,我實在不想看陛下陷入如今的境地,如果沒有辦法幫他走出如今的境地,我寧願去死。”

他說著,還指了一下他住處的陽台,說:“我住在那間屋子裏,從陽台上跳下來,對alpha們來說,同走台階一般容易,omega卻會摔死。”

斐蘭德神色很難看,沒有接話,洺加又說:“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斐蘭德冷着臉說:“夫人,您直說吧,您想做什麼。”

洺加說:“我想做一件對大家來說都好的事。”

斐蘭德道:“我不會配合您。”

洺加卻不理他的話,直接說:“斐蘭德,我謝謝你將我帶到了陛下的身邊,但我現在必須離開了,我希望是你將我帶走。我想回奧斯帝國去。”

他的眼神真誠,但斐蘭德卻完全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他幹着嗓子道:“夫人,我不會這麼做,而且我也辦不到。”

洺加卻說道:“你辦得到。你說我進入了孕期發情期,沒有陛下不行,陛下他雖然會覺得讓我去前線不妥,但他卻不得不答應。將我扮成一個beta帶過去就行了。只要到了前線,我就可以回去了。我會錄一個視頻,給安薩帝國的國民一個交代。這樣,對誰都好。是你將我帶到了陛下跟前,讓陛下和安薩帝國陷入了危機,如果你不送我走,你便是安薩帝國的罪人,而且是你,讓陛下陷入了如今的境地。也許我說這話對你不公平,但因果正是如此。”

斐蘭德板著臉不答,洺加的信息素和眼睛都讓人有受蠱惑的感覺,甚至讓人甘願為他而死,但斐蘭德是軍人,他雖然心中受到洺加的話的蠱惑,但他的意志力讓他遵從“無論他說什麼都不能聽,必須服從陛下的命令”這個命令,所以他一時沒有回答洺加,更多是他其實也愛洺加,他不願意他回奧斯帝國,更不會願意讓他去死。

洺加看他不答,並不強求,轉身就走,聲音傳來:“我會去告訴陛下,我進入了孕期發情期。”

在孕期進入發情期,這對omega來說,是一件非常少見而且危險的事,要是沒有alpha紓解,很可能就會因為熬不過發情熱而一屍兩命。

斐蘭德沒有成婚,在之前根本不知道什麼孕期發情期,但是聽洺加這話,他大約就猜到了這是什麼意思。

他面色鐵青,追上洺加道:“夫人,您何必這樣。即使現在情況這麼糟糕,陛下依然以保護你為重,你自己卻一點也不珍惜。”

洺加說:“我的身份會讓我們的事情一直為安薩帝國國民所忌,即使這一次能夠安然度過,以後又會怎麼樣呢。並不是我悲觀,我只是能夠看清現實而已。其實陛下也明白的,但是他不忍心我受到傷害,他寧願自己受到傷害也要保護我,因為他是alpha。”

他停住腳步,又回頭看着斐蘭德說:“但我也愛他,我不想看他受到傷害。”

他很誠懇地說:“只要我能回到奧斯帝國,我反而可以活命,來日方長,陛下以後也許可以光明正大接我回來,若是我現在留在這裏,也許反而是死路一條。你為什麼不願意幫助我去走一條對我和陛下都好的路呢。”

斐蘭德依然沒有答應,但洺加知道他已經贊同了自己的話。

洺加並不是每天都能同普魯斯通話,因為普魯斯太忙了,而且在飛船上有時候會無法聯繫。

這天晚上,他總算得以和普魯斯通訊了,洺加洗了澡,穿着很單薄的月白色浴衣,浴衣上有星河的圖案,領口開得很低,還露了腿出來,他坐在沙發上,漂亮極了,普魯斯剛開完作戰會議,回到卧室就看到洺加這樣一幅專門勾引他的樣子,普魯斯伸手到全息視頻里去摸他,當然只是摸到空氣,洺加笑了,說:“看得着碰不到。”

普魯斯被他勾引起了*,眼神都變了,聲音也稍稍發啞,他已經有大半個月沒有碰洺加了,想到不知道什麼才能回澄海星接洺加,他就越發覺得欲/火燒得盛,他說:“吾愛,你屋子裏沒有別人吧。”

洺加搖頭,“沒有。”

普魯斯說:“你想我嗎?”

洺加抿着唇勾了勾唇角,眼睛又媚又亮,他又害羞又很渴望地撩了普魯斯兩眼,就低下頭解浴衣帶子,普魯斯看到他耳根都紅了,解帶子的手也輕顫了兩下,普魯斯呼吸粗重起來,洺加總算把帶子解開了,不過他有些不好意思,依然攏着浴衣,對普魯斯說:“陛下,該你了,你把衣服脫了。”

普魯斯笑了起來,說:“你也是看得着摸不着。”

洺加面頰泛紅,伸手來摸他,但其實不過是摸到全息視頻的空氣,但普魯斯總覺得他摸到了自己,普魯斯大大方方地將身上的衣服脫了,他穿着元帥軍服,黑色同紫色相間的制服襯托着他高大的身體,脫掉衣服后,便可見他體魄的健壯和力量的強大了。

洺加含羞地看着他,呼吸也粗重了,趴在沙發扶手上,微微捂着嘴,腿動了一下,浴衣就散開了,露出大腿來。

普魯斯能夠聽到他的喘息聲,洺加像是受不住一般地手抓撓了一下沙發扶手,普魯斯道,“洺加,到朕懷裏來。”

洺加抬頭看他,委屈地說:“你又接不住我。”

普魯斯也有些抓狂,他想把洺加摟在懷裏,親他撫摸他進入他的身體,這讓他呼吸越發粗重,下面的龍根更是十分囂張,卻無處發泄。

洺加的浴衣徹底散開了,他之前對斐蘭德說借進入孕期發情期的事前往前線,他此時看到普魯斯的身體,明明甚至沒有信息素的刺激,他就受不住了,自覺地身體發燒,身體裏酥酥麻麻又癢又空虛,他自己都詫異起來,他性冷淡了二十多年,沒想到自從懷上這個孩子,身體就變成了這樣。

普魯斯當然發現了洺加的不同一般,他對洺加說:“洺加,你得自己撫摸自己。”

洺加瞥了他一眼,很是難受,要是以前,他一定做不出在人面前自己撫慰的事,即使是普魯斯也不行,但他此時雖然很害羞和放不開手腳,卻的確將浴衣散開了,在普魯斯的灼熱的目光里伸手撫摸自己。

普魯斯簡直要被他逼瘋了,不斷叫他“洺加,洺加……”

洺加用手指根本無法達到高/潮,沙發幾乎要被他流出的汁液濡濕,他難受地直流眼淚,普魯斯不得不說,“朕讓卡瑞拉為你準備些東西,洺加,你別哭。”

洺加滿身發熱,他眼淚汪汪地拒絕,“不要。我只想要你,你不要告訴她,不然我以後怎麼見人。”

普魯斯說:“這是很正常的事。”

洺加哭着嚴厲地拒絕,“我不要。”

普魯斯只好指導他多用兩根手指,又安慰他,“別太用力,你別弄傷了。”

洺加又羞又惱,說:“都是你害我。”

普魯斯同樣是滿身火,但是這樣又發泄不出來,即使勞煩自己的五指山,也發泄不出,只得直直把洺加看着,伸手摸全息視頻里的洺加,但只摸到空氣。

洺加鬧了近一個小時才好點,普魯斯還想看他,就說:“你不要走,不要穿睡衣睡覺。”

洺加臉上紅暈未退,只是將浴衣稍稍攏緊了一些,大腿上還有他自己掐的印子,紅着眼睛瞪普魯斯道:“不要理你。”

飛快地起身走出了攝像鏡頭範圍,留下普魯斯乾瞪眼。

洺加自己也不知道所謂孕期發情期到底是什麼樣的,但他的身體的確想普魯斯,在第二天,他躺在床上簡直起不了床,渾身發燙,身體空虛,不需要他撒謊,卡瑞拉為他檢查后,判斷他的確像進入了孕期發情期。

用“像”一字,那是卡瑞拉也無法百分百確定,因為發情期是從信息素來判斷的,洺加的信息素濃度非常高,已經達到了進入發情期的值,但從以前的經驗來判斷,他前兩次進入發情期時,數值要更高一些,但每次進入發情期的值並不是定值,這主要還要看洺加自己的感覺,所以卡瑞拉不敢百分百認定。

她問洺加,洺加又不說,她只好在彙報給普魯斯知道時,就說了信息素濃度,和洺加可能要進入孕期發情期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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俘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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