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

61

欒歡背部直挺挺的貼在門板上,看着容允楨在丟下“怎麼,或許,其實你是想來點節外生枝,”這樣曖昧的話望着浴室走去。

門浴室門一關就傳來嘩啦啦的水聲,欒歡提着的那口氣這才鬆了下來,只是腳還在發軟,不僅腳發軟,連手也……

該死的容允楨,欒歡沒有勇氣看自己的手,此時此刻,她感覺到自己的手燙得厲害,好像手掌裏頭還留有剛剛觸碰時的熱度,留在手掌里的熱度讓她的心跳也不自然。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浴室的水聲停了下去,欒歡這才回過神來,她在這裏發獃的時間已經夠久了,握着拳頭,欒歡來到了窗前,打開窗戶,對着窗外深深吸氣。

此時此刻,佈置得很典雅的房間裏擺放在左邊全身鏡里清晰的印着一男一女的身影,女人面對着窗前站着,男人悄悄的來到女人的背後,緩緩的張開雙臂,等待着。

好不容易,欒歡心跳恢復了正常,關上窗戶,回頭,一回頭就撞進一堵肉牆上,突如其來的狀況讓欒歡下意識的去找支撐點,本能手一張環住那人的腰,那人順勢把她撈到懷裏。

幾秒之後,欒歡放開手,面無表情的從容允楨的懷裏離開,來到自己的衣櫃前,挑完衣服之後直挺挺的走向浴室,靠在浴室的牆上欒歡再次呼氣,該死的,手掌上的感覺好像又變得奇怪了起來。

對着鏡子,欒歡警告自己,馬上忘掉,她如此的處於下風都是由於一名處.女的窘態,在那一瞬間,那種窘態讓欒歡恨不得隨隨便便找一個男人摘掉自己身上處.女的標籤,不就是飛機穿破大氣層嗎?

嗯,那樣一來,她或許就可以面對着容允楨類似這樣舉動心平氣和了。

伸手,想拿牙膏,有白皙修長的手更快的那走牙膏,不僅那牙膏也把她的牙刷拿了,鏡子裏印着她和容允楨兩個人的臉,不知什麼時候容允楨來到欒歡的身邊。

“容允楨。。”欒歡壓着嗓子,想來點警告性質的語言。

容允楨自顧自的把牙膏擠到牙刷上然後拿着她的牙刷刷牙,他一邊刷牙一邊用目光詢問。

“容允楨,你幹嘛那我的牙刷刷牙?”結果,欒歡就蹦出這麼一句警告性的話:“管家有給你準備牙刷。”

說完之後欒歡發誓她一定要在近階段摘掉她處.女的標籤。

這一晚,欒歡的單人床上多了一個人。

“容允楨,你睡沙發!”

“我也想,可是你的房間裏沒有沙發。”

是的,她的房間裏沒有沙發,或許她可以讓他睡在除了床之外的任何地方可欒歡不想那樣做,剛剛她的表現已經夠糟糕了,不僅糟糕且幼稚得可憐。

還好,雖然說是單人床可也不小,他們躺在各種的位置,他們沒有讓彼此觸碰到彼此的身體,她和他相處的三年在他們的身上留下了印跡,即使兩個人已然到了撕破臉的狀態,可那些印跡還在,就是那些的印跡讓欒歡沒有警惕,就一會便進入了夢鄉。毒心太子妃

天蒙蒙亮時欒歡醒來來一趟,各睡各的兩個人此時緊緊的粘在一起,容允楨又仗着他的身體優勢把她壓得就像一隻冰棒。

那個時候欒歡並沒有掙扎,她只是在模糊間想,明天一定要讓容允楨在那張離婚協議書上簽名。

欒歡再次醒來時容允楨已經不在身邊,李家的管家告訴欒歡容允楨很早的時候已經離開。

早餐桌上,坐着四個人,李若芸眼窩深陷,李若斯一臉蒼白,方漫心不在焉,看着欒歡的欲言又止。

早餐結束,化着淡妝的李若芸和方漫擁抱告別說奶奶下次我再來看你,擁抱完了自己的奶奶之後李若芸臉對着欒歡,扯開嘴巴,一如既往的帶着帶着撒嬌的語氣叫着“歡。”然後,是一如既往的傳達着某種親昵的擁抱。

“我猜,你和他昨晚又沒有發生什麼吧?”李若芸在擁抱着欒歡如是的說著:“欒歡,我們都了解那個男人,所以,我等他,我會像以前一樣等待着他。”

“李小姐,如果你有一天真的能等到他的話,我們會送上全額度的三百六十五個祝福。”欒歡莞爾。

從卡梅爾回到了洛杉磯之後欒歡開始忙碌了起來,她之前那個贊助青年畫家計劃開始進行第二個階段,挑出青年畫家們一些那些最能凸出特點的畫,欒歡把那些畫拿到藝術鑒賞家面前。

七月,欒歡對自己的畫廊進行裝修,她想騰出一塊地方設立一個單元來放置那些青年畫家的最新作品,欒歡一邊忙碌着一邊在等着自己的律師度假回來,期間,欒歡會在晚上撥打容允楨的私人手機,明知道容允楨不會接聽電話可她還是會習慣性的去撥打他的電話,她需要用這樣的方式來提醒着自己,她和容允楨正在談離婚。

期間欒歡還去過容允楨的公司四次,四次都吃了閉門羹。

那個周五忙碌的一天的欒歡一回家就倒在床上呼呼大睡,模模糊糊的欒歡手機響起,欒歡接起,接起電話的第一句話:程瑞,讓我再睡一會。

這階段,雲南小夥子程瑞一直在幫欒歡,電話響起時她在模模糊糊中還以為是程瑞打來的。

凌晨一點多,容允楨闖進欒歡的房間,來得快去得也快,也不過是十幾分鐘的時間,等到容允楨離開她房間時欒歡這才回過神來追了出去。

最後,她只能對着容允楨揚長而去的車子身影大喊:容允楨,你莫名其妙,容允楨,你王八蛋,容允楨,你到底想幹什麼?

這一晚,容允楨開車把欒歡城南公寓的門給撞得稀巴爛,在黑人僱工瑪莉的描述中,開着車子衝進來的容先生就像一頭憤怒的公牛,“砰”的一聲,公寓的門用發射火箭炮的狀態飛到天上去。一世獨寵,商女魔妃

欒歡痒痒然的回到自己的房間,被容允楨那麼一鬧她的睡意全無,洗完澡欒歡坐在床上總感覺到自己好像有什麼事情沒有做,一會,她想起了自己好像沒有像以前一樣在特定的時間給容允楨打電話。

欒歡在自己的手機里發現不久前打到她手機的電話其實是容允楨,不是程瑞。

呆怔了一分鐘之後,欒歡把自己直挺挺的摔在床上,一分鐘之後欒歡扯自己的頭髮。

次日,程瑞很早的來到欒歡的公寓裏,委婉的表示他由於學業問題他沒有繼續幫助欒歡。

這天,欒歡在早報上看到闖禍的容先生,十幾次闖紅燈,不僅闖紅燈還超速,甚至於對那些追在他屁股後面跑的洛杉磯騎警進行恐嚇,如果再纏住他不放的話他會讓他們一直放大假。

而這次容允楨並沒有像第一次一樣到警察署錄口供,甚至於連一句向公眾道歉的話都沒有,只留下一句“一切交給我的律師處理”之後就搭乘了前往南非的航班。

可笑的是那些人在為闖禍的容允楨辯解,用類似於“他身上承受的壓力太大了。”“他只是一個普通人他也有需要釋放壓力的時候。”“從他穿睡衣開車就可以看出他應該每晚都在承受着失眠的折磨”這樣荒唐的話為容允楨辯解。

更為荒唐的是很多人聯名為容允楨求情,用帶着半帶着威脅性的話語警告,他們不想看到容允楨的駕照被吊銷。

容允楨超速,闖紅燈的結果並沒有惹來謾罵,更為離奇的是穿在容允楨身上的那件睡衣爆紅。

欒歡不想去探討容允楨穿着睡衣闖了十幾次紅燈把她公寓的門撞飛是出於何種的心情,她只知道對於她來說開弓沒有回頭箭。

七月中旬,欒歡收到了來自方漫給她發來的電郵,發完電郵之後方漫給她打電話,電話里的聲音釋放着卑微和哀求。

欒歡用好幾個小時的時間來看方漫發給她的那封電郵,那是李氏實業這季度的財務報表,裏面事無巨細的記載着近年來李氏實業支出和收入,在一大片慘綠色的數字中欒歡的心越沉越深。

原來,李氏實業不僅跌出全球百大製造。

由於西方經濟的蕭條乃至李俊凱的堅持不裁員,再加上李氏的改革,轉型沒有起到預想的效果,現在,這家百年家族產業已經頻率破產邊緣。

怪不得,李若斯連續幾次取消到洛杉磯度周末,怪不得在李俊凱生日當天他破天荒的喝了那麼多酒,怪不得,他在迅速的蒼老,那時欒歡還以為李俊凱是在為著李氏實業跌出百大耿耿於懷。

原來不是。

傍晚時候,方漫打來電話:“小歡,奶奶為我以前的行為向你道歉,小歡,如果你這次能幫忙,我將對你感激不盡,而且,奶奶保證這是最後一次。”隨身空間之養包子

這還是欒歡第一次從方漫口中聽到這樣的話。

“這次,奶奶可以依樣畫葫蘆,給小芸找一門好親事來幫助公司渡過難關。”對着電話欒歡木然的說。

她大約猜到方漫希望她做點什麼了。

果然。

“憑着容允楨人脈,智慧他可以幫助公司渡過難關。”方漫說。

李氏實業已經再無任何資產壓貸,在方漫的計劃里,她希望欒歡說服容允楨讓容允楨當李家實業的銀行擔保人,並且把他的一些個人產業借給李氏實業以達到銀行的借貸要求,這樣一來李氏實業就可以成功的拿到貸款,方漫還甚至於希望欒歡說服容允楨對李氏實業施以援手。

“閉嘴,女士,從你的口中再吐出任何一個字的話我就讓你的計劃打水漂。”欒歡用這樣的話來打斷方漫滔滔不絕。

在商場上,一名商人給另外一名商人擔保一直是忌諱,這樣的事情等同於在做賠本買賣,由於在類似於集體的環境長大,容允楨比誰都更懂得維護集體利益。

他會答應嗎?而且,她已經用一紙離婚協議書宣告他們的婚姻破裂。

三天後,下午四點左右,欒歡出現在容允楨的秘書室,等着屬於她和容允楨的預約時間,兩天前欒歡給小宗打電話,欒歡和小宗的關係還好,欒歡告訴小宗自己非要見到容允楨不可,出乎意料的是這次欒歡得到了容允楨的回應。

這天,是周五,來見容允楨之前欒歡稍稍打扮了一下自己,容允楨的秘書欒歡見過一次,那是一位四十幾歲的比利時女人,當比利時女人把欒歡稱之為“容太太”時,欒歡多多少少還是有些的不自然。

四點左右,欒歡被比利時女人帶到了容允楨的辦公室,這是欒歡第一次來到容允楨的辦公室,容允楨的辦公室位置在五十多層樓上,寬大,格調高雅,他的辦公桌就設在落地窗前,背後是洛杉磯的高樓大廈,正在打電話的容允楨見到她時示意她在一邊等他。

容允楨的秘書把咖啡放在一邊后離開,欒歡坐在一邊等着容允楨。

那些採訪過容允楨的財經記者在形容允楨時都會用“收放自如”“在某個時刻非常好的把握住屬於容允楨式的侵略性”短短的十幾分鐘裏,欒歡就見識了記者們口中的那個容允楨,那樣的容允楨讓欒歡的心裏在不斷的忐忑着。容允楨會答應嗎?他會答應嗎?

五點鐘,欒歡低頭給容允楨穿西裝,頭頂上傳來他的聲音。

“今晚陪我。”

作者有話要說:小歡會被用很狗血的方式吃掉的,但絕對是你們所想不到的狗血,喵~~~~

上一章書籍頁下一章

易嫁

···
加入書架
上一章
首頁 玄幻奇幻 易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