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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俊凱六十一生日當天,欒歡見到了李若芸,和她所猜想的一樣,站在李俊凱身邊的李若芸伸手,對她做擁抱的手勢,在很來參加生日會的嘉賓面前把她藝術家家略帶誇張的屬性發揮的淋漓盡致。

欒歡走了過去和李若芸貼面,相互擁抱,這是屬於上流社會的社交,她們自然懂得如何發揮自身的教養。

那個看在外人眼裏象徵著相親相愛的擁抱之後,她們再無交流,一個多月沒見的李若芸比以前消瘦了不少,這看在方漫的眼裏變成了她的孫女最近的消瘦是來自於工作上的壓力,那位馬德里大師的洛杉磯的畫展並不成功,洛杉磯那些苛刻的評論家一致認為,西班牙人把一堆垃圾帶到了洛杉磯,於是,連同平時在媒體面前吃得開的里家三小姐也遭殃。

午餐時間,方漫讓李若芸休假,李若芸回答說她正有這個打算,她的目光盯着欒歡說:“奶奶,相信我,一切會好起來的。”

午餐過後,李若芸唯一和欒歡的交流是說出了這麼的一番話:“欒歡,謝謝你來參加我爸爸的生日會。”

欒歡沒有回應李若芸從她的身邊走過,又聽到她低低的,聲音小小的問了一句,歡,你為什麼還不離開他?

欒歡回過頭看着李若芸,在她的注視下李若芸垂下了眼睛,就像彼時間做錯事情的少女,表情可憐兮兮的,然後,再低低的說了一聲,對不起。

“我們小芸眼裏就這有顏料。”不久前,方漫如是說著。

老太太好像低估了自己的孫女了,她的小芸比誰都通透。

“小芸,你說的他是指容允楨的嗎?如果是的話那麼我告訴你。”欒歡把臉靠近李若芸近一點,微笑的告訴着她:“我是巴不得離開他,可他好像不是這麼想的這讓我很煩惱,還有,李若芸請你以後直接叫我欒歡,你剛剛對我的稱呼讓我覺得噁心,我想,其實你心裏也噁心的吧?”

轉瞬,李若芸不見了剛剛的可憐樣,她如是說著:那樣再好不過了,還有,欒歡,先做錯事情的人是你,先和我撒謊的人是你。

這個時候,李俊凱的目光朝着她們這邊,欒歡和李若芸不約而同的笑開臉。

生日派對在莊園外舉行,夏天的卡梅爾最適合舉行露天派對,說是生日派對還不如說是露天音樂會,李俊凱最喜歡的爵士樂隊來到這裏為他獻唱,近百名來參加生日派對的人坐在十幾米長的餐桌上享受美食美酒,太陽下山爵士樂隊就開始演奏,來參加生日會的嘉賓們發現李家的那對雙生花沒有像以前那樣坐在一起。

一般,往年李俊凱的生日會上,欒歡和李若芸都會緊緊的挨着坐在一起,這次,欒歡身邊換成了李若斯,李若芸則和自己的母親坐在一起。

現在,欒歡和李若芸面對面的坐着,從欒歡坐在餐桌開始她就頻頻的回答着這樣的問題,允楨他抽不出時間來,他最近比較忙。重生之弄潮兒

從欒歡和容允楨結婚以來,李俊凱的生日他都沒有參加,就只托她帶來禮物。

今年,容允楨更不會來了,不過,那些人依然樂此不疲的和欒歡說起這個問題,好像,他們和容允楨很熟悉似的。

欒歡第N次回答着那位她連姓氏都記不住的伯父提出這樣問題,坐在壽星公位置的李俊凱對着欒歡投來幸災樂禍的笑容,緊接着,坐在對面的李若芸目光直勾勾的盯着她,不,確切一點來說應該是她在專註的看着身後。

在幾聲訝異的“容先生來了”之中,欒歡回過頭。

在六月黃昏卡梅爾五光十色的致景中,容允楨在有着特屬於海洋氣候的薄霧中緩緩走來,他特意打扮了自己,緩緩走來的模樣一如三年前的那個春日,他說他開着車沿着一號公路來到了她的身邊向她求婚。

十幾天前剛剛被拍到出現在舉行G8峰會的馬利蘭州戴維營的容允楨此時此刻儼然成為一名貴客,很多人都站起來和他打招呼,跟在容允楨身邊的是他的另外叫着小宗的得力助手,容允楨來到了李俊凱面前,微微的彎下腰說爸爸生日快樂,並且說他為他帶來了他最喜歡的雪茄,跟在一邊的小宗適時的送上了禮物,那些人迎合著紛紛讚美了容允楨帶來的禮物,看到容於楨帶來的禮物李俊凱咧開了嘴。

之後,容允楨沿着餐桌左側來到了欒歡身邊,站停。

丈夫坐在妻子身邊是天經地義的事情,所有人都在看着李若斯,在那些目光中李若斯站了起來和容允楨打招呼。

幾點鐘后,容允楨坐在了欒歡身邊,即使從容允楨出現的一系列動作做下來一氣呵,可欒歡還是看到了他眼裏的那份不自在。

“容允楨。”欒歡低聲的警告着容允楨:“我想不出你有什麼理由出現在這裏?”

容允楨臉朝着欒歡靠近,他現在的模樣看在別人眼裏就像是屬於夫妻間的竊竊私語,容允楨趴在欒歡的耳邊說:“我也是幾天前才知道,原來我們還是夫妻關係,這次,是爸爸親自送來的邀請函,我想如果我不出現的話他應該會很失望。”

欒歡看着李俊凱,或許,他猜到了她和容允楨之間出現了問題,他說相信她,或許那個直腸子的男人是在給他們一個機會把一切說清楚,在這個他們之中還包括李若芸,欒歡看了一眼坐在對面的李若芸,她現在正在和自己的哥哥談笑風生,這裏很多人都是表演家。

嗯,這樣也好!欒歡想一切就等到生日會結束。

欒歡和容允楨的座位幾乎是緊緊挨着的,容允楨的興緻顯得很高,他很愉快的和那些人聊天,在聊天過程中他好幾次都把臉靠近欒歡表示出了竊竊私語狀,不過那些人要是知道了容允楨在她耳邊說的是什麼的話,那麼想必會胃口全無,容允楨在欒歡耳邊不是問剛剛和他說話的人和李家是什麼關係,需要對那個看起來一把年紀的老者做出適當的尊重嗎?國師幫幫忙

欒歡對於容允楨做出類似的舉動顯得煩躁,她不時的感覺到她對面的那束目光,那束目光顯然來自於李若芸,容允楨在她耳邊說話時纏繞着的氣息也讓欒歡煩,好像怎麼都避不開似的。

夜幕拉上,莊園亮起了專門為這次生日會佈置的燈光,經過精心設計的燈光佈置和懷舊的爵士音樂很好的達到了效果。

晚餐過後,李俊凱夫妻在草坪上跳了第一支舞,第一支舞結束后欒歡和容允楨作為夫妻檔理所當然的不能免俗。

高跟鞋踩在草地上,手擱在他的肩上,欒歡想,這明明是他擺脫的男人啊,他們結婚三年,那麼她就用三年的時間來淡忘他,也許,之後,她和他還會見面,就像是這個世界上所有離婚的男女一樣,淡淡的打聲招呼,欒歡沒有想過和容允楨老死不相往來,在她的理解里所有的老死不相往來都是源自於深沉的,無法釋懷且念念不忘的愛戀。

現在,距離三年還有很長的時間,欒歡做不到在面對着容允楨心平氣和。

“容允楨,我們這樣算什麼?”腳步跟隨着音樂節拍慢悠悠的移動,欒歡問容允楨。

擱在她腰間的力道加重了力道,這樣一來就迫使欒歡的身體向著容允楨貼近,“容允楨”欒歡壓低着嗓子。

“欒歡,你好像忘了,最為被動的那一方是我,你前憑你的喜好一而再再而三的打破了我的生活節奏,撒謊的人是你,和我在一起,和我分開都是你在掌握主動權。”容允楨同樣壓低着嗓音。

欒歡聽出來了容允楨在生氣,仔細想想,容允楨好像說得也沒有錯。

“那麼,容允楨,你想怎麼樣?”欒歡困難的說出:“經過那天的事情,我已經。。。”

接下來的話欒歡沒有說下去。

淺淺的聲音在欒歡耳邊溢出:“小歡是一個好姑娘,自愛,勇敢,你應該為你自己感到驕傲。”

下一秒,欒歡的高跟鞋對着容允楨的鞋狠狠的踩下,同時賦予口頭上的警告,閉嘴,容允楨。

容允楨不為所動在一派雲淡風輕中問欒歡這樣的一個問題:你最近有看那些嗎?

“什麼那些?”欒歡問。

沉默片刻,容允楨說:“較為娛樂性的那種新聞。”

“沒有!”欒歡回答。

離開洛杉磯之後欒歡再有沒有翻那些新聞,潛意識裏頭她在抗拒着某些的訊息。

“沒有?”容允楨的聲音提高了一點,帶着惱怒:“欒歡,你的高跟鞋踩在我的腳上了。”韓娛之國民演員

臨近生日會結束,最後的節目來自拉斯維加斯的魔術師,魔術師是李若斯請來為自己父親的生日會助興。

穿着燕尾服的魔術師將為大家表演雙人穿越魔術,李若斯拉着欒歡自告奮勇表示願意體驗一把穿越。

事情發生得太快,欒歡就這樣強行的被李若斯拉到了台上,又稀里糊塗的和李若斯被魔術師帶來的助手推到了那個僅僅可以容納兩個人的魔術方盒裏,巧舌如簧的魔術師允諾,只需要她閉上一分鐘的眼角就可以回到她的座位。

台下的嘉賓都站起來觀看,最先站起來的是容允楨,在欒歡即將上台時候容允楨伸過手來視乎想阻擋她上台,欒歡避開了他的手把自己的手交給了李若斯。

黑色的魔術方盒緩緩的魔術師的倒計時中關上,在最後敞開的縫隙里欒歡看到了李若芸的身影朝着容允楨移動。

眨眼之間,眼前黑壓壓的一片,唯一感覺到外面的是魔術師的聲音,他在調動着觀眾的情緒。

欒歡的手被李若斯緊緊的握住,事實上她有點害怕,如果她猜得沒錯的話或許魔術師會拿着刺刀刺向箱子裏面。

李若斯一直沒有說話,欒歡把耳朵貼在外面等音樂停下,剛剛魔術師說只要音樂一停下穿越就會開始。

“若斯,你說我們會不會被刀子刺到?”欒歡問。

“小歡,我好想回到我們的少年時代。”李若斯答非所問。

黑暗中李若斯聲音里的失落尤為清楚,少年李若斯其實更為痴迷於鋼筋水泥混合的結構,作為李俊凱的獨生子他必然要捨棄那個鋼筋水泥世界投入到汽車世界,李若斯在那個汽車世界過得並不得意,即使很多人都給予了他寬容,他們說,我們得給那個孩子時間去適應,可顯然,效果不如人意,一個月前李氏實業跌出全球百大製造排行,這讓李若斯面臨著巨大的質疑。

這個人不僅是她的哥哥也是她的竹馬,他們有着深遠的情誼,現在,他需要她的鼓勵和安慰。

“那麼,”欒歡對着黑暗中的人微笑:“李若斯,我們下一刻有一分鐘的時間穿越到我們的少年時代。”

欒歡也想穿越回她的少女時代,沿着成長的軌跡來到了那個雪夜,在那個雪夜裏她一定會在容允楨醒來時候告訴他,她不是那條用身體溫暖他的小美人魚。

黑暗中,李若斯伸出手掌撫上了她的臉頰,音樂即將停下,在即將停下的音樂尾音里容允楨的聲音很突兀的響起,有點暴躁,近在咫尺:

“你確定她會沒事?你確定你能把她弄回原來的座位?你確定還要把你這糊弄孩子的無聊遊戲繼續進行下去嗎?”

作者有話要說:嘎嘎~~老婆要被拐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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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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