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欒歡幾乎是被容允楨吊著提起來,被突然抓住后衣領的欒歡下意識的叫了起來,還沒有等她站穩,在一片雞飛狗跳中欒歡看着李若斯操起了一邊的條紋木板朝着容允楨砸了過去。

“小心,容允楨。”就這樣的欒歡憑着本能驚呼着。

並沒有發生欒歡擔心的事情,李若斯的手在半空中被容允楨牢牢握住,李若斯手裏拿着的木板掉落在地上,空氣中因為她的那聲驚呼似乎被凝固着。

本能永遠先於理智,情感的天秤一目了然,再長的歲月在本能所驅動的情感之下黯然失色,欒歡不敢去看一臉失落的李若斯。

打破這一個凝固氣氛的人是容允楨,容允楨問了李若斯一個問題,“我想不起李先生的憤怒來自於那裏,”

片刻之後,李若斯回答:“很好的問題,你就當是一位哥哥在眼看着自己至親至愛的兩個女孩被你玩弄於股掌之間的憤怒。”

“這是我聽過最為不合邏輯的回答,到目前為止,那個一直被蒙在鼓裏的人是我。”容允楨聲音嘲諷:“而李先生的這番話聽在我的耳朵里更像是一個醋罈子打翻的男人,據我對於李先生的觀察,好像李先生有嚴重的戀妹情節,尤其是對於欒歡,李先生我得提醒你,你的妹妹已經嫁人了,現在,欒歡是我的妻子。”

不合邏輯,戀妹情結?欒歡是我的妻子?這個男人!

欒歡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在對李如斯的愧疚,對容允楨的不滿,還有自己的不爭氣的那句“容允楨,小心一點。”的種種五味陳雜之下,欒歡雙手吊住了容允楨抓住自己后領的手,側過臉,嘴往着容允楨的手腕,狠狠的咬了上去。

容允楨吃疼手稍稍一松,欒歡迅速從容允楨的手上掙脫,想也沒有想欒歡撿起了掉落在地上的那塊條紋木板。

等待,失望,等待,失望,再等待,再失望匯聚成為了翻騰的怒海,欒歡拿着木板狠狠的朝着容允楨砸去。

容允楨我沒有那麼愛你,真的沒有,你看,我可以眼睛都不眨一下狠狠的揍你,容允楨,不要懷疑,我會在你的腦袋裏砸出一個大窟窿。

欒歡發誓木板的硬度絕對夠,欒歡發誓自己絕對不會手軟,欒歡還發誓砸完那塊木板之後她會和戰爭販子說,容允楨,你給我滾!

讓欒歡沒有想到的是容允楨並沒有躲避,他甚至於眼睜睜的看着自己手裏的木板朝着他的頭上砸去。

最後的那一下,欒歡手軟了,她沒有在容允楨的腦袋上砸出了一個大窟窿,但欒歡知道,滿帶怨恨的那一下一定特疼,因為,她聽到那聲腦殼和木板撞擊在一起的聲響。

欒歡那塊花紋木板丟在地上,沒有看容允楨,她背過身體,冷聲:“容允楨,你滾吧。”

其實,在那句滾的後面欒歡還想咬着牙說,如果想談離婚的事情,你可以找我的律師。[綜]媽媽難當

可,後面的那一句硬生生的就沒有出來。

“剛剛,我不是說了我有話和你說嗎?”容允楨也冷着聲音。

嗯,有話說是吧?該來的總是要來的,欒歡點頭。

應容允楨的要求,欒歡把他帶到自己的房間裏,容允楨隨手帶上了房間門,二十幾天過去了,曾經耳鬢廝磨的兩個人在這刻彷彿變成了陌生人。

幾秒鐘的相對無語之後,容允楨看着她腳上穿的拖鞋微微的皺起了眉頭。

出乎欒歡意料的是容允楨第一句話和類似於離婚這樣的話題沒有任何的相關性,他從她的衣櫃裏挑出最為華麗的那一套衣服,他把那身衣服丟在欒歡的身上:“換上它。”

欒歡對着鏡子把那套衣服穿好,衣服的款式很經典,是容允楨喜歡款式,或許如一位情感專家說的那樣,這世界上每一個男人的心底里都住着一個奧黛麗赫本,天真理智,美麗浪漫,一半是女人一半女孩,李若芸和赫本小姐更為的貼近一點。

穿好衣服,欒歡還化了淡妝,或許,這會是她和容允楨最後一次交集的機會,昨天他剛剛回到了洛杉磯,今天就找上門來了,這很符合小芸的那種急性子。

欒歡穿好衣服從更衣室走出來站在容允楨的面前,容允楨目光短短的在她的身上逗留了幾秒,表情緩和了一點,他來拉她的手。

欒歡躲開容允楨的手,容允楨再次皺眉,之後,他強行的拉住了欒歡的手,拉着她往門走去。

“容允楨,你要帶我去哪裏?你不是說有話和我說嗎?”手掙脫無果之後,欒歡任憑着容允楨把她拽離房間,房間門關上,欒歡問了容允楨這麼一句話。

容允楨並沒有回答她,他就一直拉着欒歡的手,欒歡沒有掙扎,下了樓梯就是用矮矮圍牆圍起來的院落,李若斯還站在哪裏,已經洗完澡小狗們在草地上曬太陽,看到他們時李若斯追了過來,容允楨拉着她的腳步更為的快了一點。

看着那兩隻緊緊握在一起的手,李如斯狠狠的壓下那股強行讓那兩隻手分開的念頭,這個時候如果他那樣做了他的欲.望便會赤.裸裸的顯現出來,現在還不是時候,就像之前他說的那句話,我們在一點點的成長中學習,是的,在失去的痛苦中他明白了一個道理,機會永遠是留給有準備的人。

為了這一個機會他等了三年。

李若斯朝着欒歡走了過去,他和她說:早點回來,路上注意安全。

他看到她和他點頭,他送上安撫性的微笑,很好的扮演着哥哥的身份。

欒歡坐在副駕駛座位上,容允楨開着車,自始至終他們都沒有說過一句話,車子直接開往了聯邦銀行大廈的停車場,容允楨洛杉磯的辦公室就在這裏,他的律師團也在在座大樓辦公,停下車之後容允楨又是不說一句話就把欒歡拉到了電梯上,在電梯裏欒歡還在想容允楨會用什麼樣的開場白來宣佈他們的婚姻關係破裂。腹黑丞相的寵妻

電梯並沒有如欒歡想像中把他們帶到任何一間辦公室,而是直接把他們帶到了樓頂,欒歡輕微的恐高症,站在310米的高樓上欒歡的腿有點抖,容允楨似乎察覺到了從拉着她的手改換成了攬着她的肩膀。

“容允楨,你想幹什麼?”欒歡提高聲音問。

容允楨好像並沒有聽到她的話似的,他一邊接電話一邊昂望天空,那架直升飛機降落在樓頂時欒歡就知道了,容允楨帶她來到這裏的目的,在這座樓里有一場洛杉磯政府舉行的晚宴,晚宴主要是宴請巴西的合作方,作為東道主之一容允楨需要一個官方伴侶,這是一場極為嚴謹的晚宴,容允楨的伴侶需要大方得體。

欒歡任憑容允楨攬着她的肩膀和從直升飛機下來的人介紹,這是我的妻子。

更衣室里,當容允楨背過身體讓欒歡幫他整理領結時欒歡終於忍不住了,她抓住了容允楨的禮服領口:“容允楨,你到底想幹什麼?”

容允楨底下頭,瞧着她。

欒歡垂下眼睛,緊緊抓着他的手微微的送開,艱難的開口。

“所有的事情你應該知道的都知道了,我從兩年前就知道那個買走小芸的畫的男人是你,可我選擇了隱瞞,就像我們那時舉行婚禮的時候一樣。”大口喘氣之後,欒歡勉強讓自己擠出這樣的話:“容允楨,那天晚上在走廊上,我該說的都說了,我想,我們再糾纏下去就沒有意思了,你已經不相信我了,所以。。。”

“晚宴的時間快到了。”容允楨打斷了欒歡的話,並且把帶領着欒歡的手來到他襯衫上的領結:“你把我的禮服領子弄皺了。”

“容允楨。。。”欒歡還想說點什麼。

“欒歡,你騙了我三年,在這件事情上我需要用一點時間去消化。”容允楨說:“三年是由一千多個日日夜夜組成的。”

這件事情我需要一點時間去消化,欒歡的心砰砰的跳了起來,小小的希望的火苗又在蠢蠢欲動着。

欒歡顫抖着聲音:“容允楨,我問你,你後悔送我那座旋轉木馬嗎?你要想清楚,厚重臉皮和你說謝謝你把它帶到我面前的人是欒歡,不是小美人魚。”

沉寂片刻。

“我想了一下,到目前為止,沒有。”

沒有,就是說容允楨沒有後悔了,欒歡踮起了腳尖,她細細的把容允楨的領結弄好,弄得漂漂亮亮的,之後,開始用手去撫平他的被自己弄皺的領口。

她的睫毛半是垂下着,睫毛之下是翹翹的鼻尖,由於她低垂着臉,容允楨就只看到她的鼻尖,鼻尖之下的部位他看不見,但容允楨猜到,此時此刻,她的嘴角一定是一本正經的,緊緊的抿着,有那麼一瞬間,容允楨想托起那張半垂着的臉的下巴,檢查她的嘴角是不是在緊緊的抿着,如果是。。。。豪門世婚

如果是的話就把緊緊抿着的嘴角吻開,把那份掛在嘴角的倔強,冷漠,可愛細細的含進嘴裏。

但那也緊緊的一個發生在千分之一秒里的一個念頭而已。

眼前的女人就憑着一時的好鬥毀掉了他生命中最為重要的一個承諾,他需要時間來梳理一切。

容允楨有很強的讓容耀輝引以為豪的自制力,這些自制力不是天生的,而是在歲歲年年中訓練出來的,當他開始懂得人與人之間會產生依賴的時候容耀輝就狠狠的斬斷那份依賴,他身邊的人每隔半年就會換一批人,半年的時間可以把兩個人的關係變得熟悉,變得默契,於是,容耀輝就把那段萌生出來的熟悉,默契砍掉,這樣的事情在他成長的歲月中循環着,隨着每隔半年的換人,在每一場離別里容允楨從最初的不舍到中間的習慣再到最後的漠然。

容允楨以為他的自制力會讓他很冷靜的把整件事情的利弊,以及未來走向好好的想清楚,可這個中午發生的事情讓他覺得莫名其妙,同時,也出乎意料。

這本來是一場可以推掉的宴會,可在那半新的公寓裏看到穿成那樣的欒歡讓容允楨覺得心裏不舒服極了,或許,是不習慣,不習慣得忍不住的想把她變回來他所熟悉的模樣,冷艷驕傲倔強。

再之後,更像是鬼使神差。

或許應該說,他想找一個借口把她帶離開那座公寓。

終於撫平了容允楨被她弄皺的領口,欒歡的手從他的衣領滑落,兩個人靠得很近,手在滑落的瞬間碰到了容允楨的手,容允楨並沒有讓她的手溜開,順勢的握住了她的手。

六點,晚宴開始,那真的是一場極為嚴謹的宴會,彬彬有禮的談吐,正規的音樂,一些極為官方的話題,象徵著優雅的舞步,欒歡也和容允楨跳舞了,最初,她的手輕輕的擱在他的肩膀上,隨着音樂逐漸的變得幽柔,容允楨擱在她后腰的手一點點的加大力度,直到她順着他的手勢把頭擱在他的肩膀上,他的唇若有若無的在他的鬢角觸碰着。

宴會結束,容允楨並沒有把欒歡送會城南的公寓,車子是朝着城北的半山腰開去。

作者有話要說:2012我和大家說2102我們一起幸福快樂,2013我和大家說2013我們一起幸福快樂,2014我還是想和大家說2104我們一起幸福快樂,我希望2015我們還在一起,大家新年快樂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不管我以後還會不會寫,我都會記住你們並且感激你們。

PS:容哥哥你們可以吐槽,可以拿他當出氣包,但是不要放棄他,這個男人只有我知道他曾經經歷過什麼,這段故事遠沒有我們表面看到的那麼簡單,期待吧~~希望到最後它變得蕩氣迴腸,我今天下午去找了一下那首法語歌曲《離去的列車》很適合他,看歌曲名字就會知道他被虐得很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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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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