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易嫁(12)
日本女人在自己的短髮上插着白色的玫瑰,粉紅色內衣在白色透亮的浴衣下若隱若現,配上楚楚可憐的表情使得她我見猶憐的模樣,她小小的尖叫一下就惹來男人們的包圍。
“綾子那裏受傷了?”“綾子要緊嗎?”“綾子你還好嗎?”
據日本女人說,溫泉區底下的鵝卵石讓她的背部受不了。
日本女人的正牌丈夫被一群高大的歐洲男人擠到一邊上去,不過,他好像也不在意,他饒有興趣的和身材比他還要高大的法國女人搭訕,這樣的景象看在欒歡的眼裏更像是來到了j□j俱樂部。
欒歡看了一眼用白色的浴巾蓋住臉的容允楨。
“喂,男人們都去了。”
“嗯。”他懶懶的應答了一聲,無動於衷。
“我說,男人們都去了!”欒歡加大聲音。
容允楨拿開臉上的浴巾,往哪個日本女人受傷的地方喵了一喵:“正因為男人們都去了,我就不用去了,去了也沒有用。”
回答得很真誠,真誠得讓欒歡覺得自己好像問了一個特別傻的問題。
溫泉區是採用那種格式化的佈局,每一對新婚夫妻可以分到一格,很突然的容允楨的身體蹭了過來,本來不大的空間這隨着他的靠近,兩具身體挨得緊緊的。
“如果是你的話我想我也許會有辦法。”他的手在水裏握住她的手。
欒歡想掙脫,被容允楨握得緊緊的。
隨着這一觸碰,氣氛開始變了。
“容。。容允楨。。如果你去了,我想日本女人說不定今晚。。會私底下對你表達感謝。。”這話沒有經過欒歡的大腦就說出來,昨天,日本女人就是用這樣的方法讓法國男人中招的,或許說法國男人只是試驗品,在她釣到更大的魚之前的實習課。
這話說完后,欒歡覺得嘔死了,她在和自己嘔氣,這話怎麼聽都像是妻子在試探丈夫的口氣。
她真蠢,好在容允楨好像和他自己說的那樣是一個戀愛新手,他絲毫沒有聽出來這話另外的意思。
“我不需要她表達感謝。”容允楨一本正經的說。
“可是,她很可愛啊。”這話說完后,欒歡直接又想把自己給埋了。
這話更加蠢,她表現得也像是一名戀愛新手,其實,她根本就是一個戀愛新手,欒歡被自己這樣的想法給嚇到了。
戀愛,她和容允楨壓根和戀愛扯不上邊。
慌亂間,欒歡聽容允楨這樣說,你比她可愛得多。
一直以來,很多人說她美麗,說她聰明,說她懂事,可從來就沒有人說過她可愛,因為,她永遠不會為那個落入籃筐里的三分球歡呼雀躍,當和她年齡相仿的女孩歡呼雀躍時她會被她們尖叫聲刺得忍不住會皺眉。
可愛?容允楨這個男人在撒謊,欒歡狠狠的掙脫開容允楨的手,從他的手裏奪過浴巾蓋在自己的臉上,來一個眼不見心不煩。
一會,容允楨輕聲說,你穿白色的。
這男人廢話真多,欒歡沒有搭理。
“一些心理學家說,穿白色內衣的大都是在性這方面是雛,即使不是雛也是在男女關係方面上極為保守。”
白色,那麼,容允楨指的白色是。。。
欒歡拿開自己的蓋在臉上的浴巾,赫然發現剛剛還是牛奶色的溫泉水不知道什麼時候變清澈了,她穿着的白色內衣在水裏毫無遮擋。
不能生氣,否則,就還真的成為一位戀愛新手了,她和男孩子約會過。
欒歡換了一個讓自己看起來很放鬆的姿勢,懶洋洋的說著:“容先生,我同學說在我們這樣的時代一位大學生還沒有性.經驗等同於被天上的隕石砸到的機率,我已經不當大學生有一段時間了,容先生,你覺得發生在我身上這樣被隕石擊到的幾率等於幾?”
說完后,欒歡狀若無意的喵了喵容允楨的某個部位,繼續保持者懶洋洋的腔調:“沒有談過戀愛的新手,不知道剛剛你有沒有被我的白色給刺激得硬起來?嗯?”
話剛剛說完,欒歡手上的浴布重新回到容允楨的臉上,身邊傳來了細微的水聲。
中午時間,日本女人的表演又開始,這次是溺水,玉體陳橫,大約是一早就知道在場的十位男人中只有容允楨真正有過緊急救援經驗,所以是溺水,綾子小姐對於自己的唇瓣很有自信,所以,她想讓容允楨嘗嘗她的唇瓣有多柔軟。
一切如她所料的一樣,最後,英雄救美的重擔落在了容允楨身上。
他站在那裏對那位日本男人保證,先生,你不需要擔心,我前幾個月才剛剛對一位溺水的女孩做過成功施救,雖然把她胸部的矽膠擠破了,可也幫助那女孩成功脫離危險。
容允楨的手剛剛摁住日本女人的胸時,一口水從日本女人的嘴中吐出,她睜開眼睛,很可愛的呱呱叫着。
男人們大大的鬆了一口氣,一般男人們對於此類的女人都是沒有什麼防備之心,他們總是認為那是傻乎乎的哪一款。
日本女人看着荒唐的伎倆只是小小的插曲,即使欒歡覺得她不可能騙到容允楨,可當容允楨並沒有着日本女人的道時欒歡的內心還是迅速的拉起了警戒線。
那警戒線是對自己,她發現自己在面對着日本女人的惱羞成怒最直接的情緒是,她的心有微微的竊喜。
第三個夜晚來臨,容允楨穿着淺色的毛衣,坐在燈光下,對着剛剛從浴室走出來的欒歡說。
“教我寫漢字,我要把‘欒歡’寫好,最好寫得像你一樣漂亮。”
夜晚的容允楨是讓欒歡覺得慌張的,她會想起那個在科爾多瓦的狂歡夜,那個時候的容允楨給她的印象是美好的,那份美好讓她忍不住的想偷偷的藏起來,不讓李若芸知道。
可是,現在,他是她的丈夫,是合作夥伴。
欒歡停下腳步,她覺得她應該用刻薄的表情和語氣如是的警告他,容允楨,不需要做那種奇怪的事情,你把我的名字寫得漂亮不漂亮我不關心。
心是那麼想的,可眼睛就是沒有從坐在容允楨的身上移開,柔柔的燈光下,他的頭髮有點蓬鬆的樣子,些許的劉海垂落在他的額頭上,看着很柔軟的樣子,欒歡想,如果她的手指去觸碰他的頭髮時會不會和她想像中的那般柔軟?會不會像是幾年前她偷偷養着的長毛狗一樣,一觸碰就會把它的頭顱親昵的蹭着她?
就這樣,欒歡鬼使神差的走了過去。
第三個早晨醒來,欒歡獃獃的望着天花板,她一如既往的聽到來自於廚房的聲響,這是他們蜜月的最後一天,今晚,就會有人來接他們,他們會離開這裏。
昨晚,欒歡知道,是容允楨把她抱回床上的,她教容允楨寫她的名字,容允楨學得很認真,認真到忽略了她這位老師,不知不覺中,她擱在容允楨的肩膀上睡覺,是那種思緒餛飩,似睡非睡的狀態,容允楨抱她到床上來她是有意識的,她知道自己把手搭在他的肩上,或許,她還把她的頭往着他懷裏蹭。
才不過幾天的時間。
欒歡站在容允楨的背後,注視着他不亦樂乎的背影。
不能再這樣下去了,總有東窗事發的一天,到時候,容允楨要是知道她不是他的小美人魚他會和她翻臉的。
欒歡就是知道容允楨翻臉起來會很可怕的,說不定他會殺了她,然後說出他爸爸老是和他說的話,如果有一天子彈洞穿了你的腦殼,不要覺得無辜,那是你罪有應得。
至於愛情會不會發生在他們身上,這種扯淡的說法她不相信,就像他現在一門心思做的早餐只是因為他想做給他的小美人魚吃。
“早,容允楨。”欒歡擺好姿勢,等待着容允楨回頭。
容允楨回頭,欒歡別開臉去,她知道此時此刻他肯定在微笑着,因為他的小美人魚醒來了。
指着擺在餐桌上容允楨做的那些,欒歡厭厭的說:“容允楨,如果你把你每天做早餐的熱情投入到事業上的話,我想我會很高興的,比你現在弄的這些東西我會更高興一百倍,不,應該說是一千倍。”
容允楨停下動作。
欒歡拿着手中的報紙,一步一步的走向容允楨。
容允楨面對着窗,欒歡背對着窗,他們面對面,晨曦的光輝落在容允楨的臉上,溫柔明媚,再一次的,欒歡的目光從容允楨的臉上移開,她把報紙放在流理台上,指着報紙頭版頭條。
“容允楨,我希望你在一年後,成為這則報道中的五十名嘉賓中的一位,還是關注度極高的一位。”
昨天,來自北京和華盛頓的共同報道,中央最高領導者將訪問北美地區,華盛頓將成為訪美行程的第一站,期間,訪問團會在華盛頓停留一天。
這則消息剛剛發佈,今天一大早,各大報紙版面就開始熱炒玫瑰園的五十名嘉賓名單,中方領導人訪美期間美方領導人會在玫瑰園設立晚宴宴請,在這份晚宴名單中除了訪問團的隨行人員,會多出來十幾人的空餘名額,一般這十幾名名額會經過精挑細選,這十幾人名額大多會來自於文體界還要帶有東方元素,十幾名嘉賓美名曰中美友誼使者,所以,讓一位商人成為五十人名單中之一,顯然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更何況像容允楨這樣有着灰色背景的人。
容允楨接過報紙,看完報紙之後,他深深的看着她,那表情欒歡很久以後都記得,就像是想從她的那張臉找出失落許久的東西。
勾起嘴角,欒歡抱着胳膊:“怎麼?容允楨,現在是不是很失望,當初你的小美人魚提出的和你結婚的條件並不是和你鬧着玩的,是實實在在,明碼標價的。”
欒歡更喜歡這樣的相處方式,起碼她覺得自在。
容允楨把報紙疊好,他的手掌壓在報紙的頭版頭條上,垂下眼眸沉着聲音:“你希望我那樣做嗎?”
“當然!”欒歡無比肯定。
“那好!”容允楨抬起眼睛,目光緊緊的膠着她的目光,眼裏沒有任何的波瀾:“如果我在一年後成為玫瑰園的客人,那麼,你也要做到一件事情,就是,你在叫我的名字時,得把容字去掉。”
“一年後,我要聽你叫我允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