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Part.22騷動
今天中午的天氣很好,太陽光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非常舒服。
王澤生給牛牛餵了一點龜糧,便它帶到窗口邊曬太陽,小東西似乎對於他的氣味也有些熟稔了,乖乖地窩在他的手心上,也沒了剛買那幾天的膽小,悠哉悠哉地轉着小腦袋,透着一股可愛的憨勁。
王澤生用手指逗弄了它一會兒,便把它放到了透明盒子裏讓它自個活動,自己起身去收拾東西。
這是王澤生第二次來余時航的家裏,比起第一次,整間房子經過兩人精心佈置后看起來溫馨了很多。王澤生把拆開的包裝紙都丟進垃圾桶里,轉身就進廚房。
余時航正在水池前擇菜,抬頭看見他進來便翹起了唇角。
“餓了沒有?”余時航問,“還差最後一個芹菜炒肉,你要是餓了就先開飯。”
王澤生搖搖頭,站在他旁邊伸手幫他洗菜。
余時航盯着他的側臉好半響,動了動喉結剛想開口說些什麼卻被對方口袋裏突然響起的手機鈴聲打斷。
王澤生甩了甩手上的水掏出了手機,看見來電顯示的時候下意識瞥了余時航一眼,得到對方的點頭示意后才接起電話走出了廚房。
沒有過五分鐘王澤生便掛掉通話回來了,余時航把洗好的菜放在碗裏里,裝作漫不經心地問他:“是伯母的電話?”
“是辰逸哥,”王澤生搖搖頭說,“他問我回不回去吃午飯。”
他頓了一下,似乎想到了什麼,又補充道:“之前我騙他說送牛牛去看病。”
“那你怎麼說?”
“我說……下午回去。”
余時航“恩”一聲,沒有再說什麼,只是在水龍頭下沖了一下手后打開了油煙機,轉過頭的時候卻看見王澤生依舊站在那裏怔怔地看着自己,不禁有些哭笑不得。
“站在這兒做什麼?廚房裏油煙大,你收拾着碗筷出去吧,待會就可以開飯了。”
王澤生沒有說話,只是站在原地悶悶地喊了一聲“學長”。
似乎是察覺到對方有些異樣,余時航皺起眉走過去卻不料被他突然抱住了腰。
“澤生?”余時航也沒有掙扎,伸手回抱住他,抿緊了嘴唇,“怎麼了?”
王澤生只是搖搖頭,依舊抱着他一聲不吭。
余時航輕嘆一口氣,用下巴蹭了蹭他的發旋,伸手安撫性地摸着他的背。
“是不是剛才的電話里你的哥哥說什麼了?恩?”
王澤生這次沒有搖頭,卻依舊在他懷裏悶了好一會兒才慢吞吞地開口了。
“我們會分手嗎?”
余時航愣了一下,隨後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般低低笑了起來,他抬起王澤生的臉,吻了吻他的嘴唇,勾起嘴角一字一頓認真道。
“不會,我們不可能分手。”
王澤生動了動嘴唇沒有說話,卻抱得他更緊了。
等到兩人上桌吃完飯的時候已經將近下午一點半了,余時航在廚房洗了碗,便拉着王澤生一起窩在沙發上。
“看電影嗎?我買了dvd,”余時航說,“看完電影時間差不多了,我就送你回家。”
王澤生含糊地“恩”了一聲,余時航便拿出自己剛買的幾部dvd排在茶几上讓他挑。
“看恐怖片怎麼樣?”余時航拿起一部《蠟像館驚魂》遞給他卻又被對方推了回來。
“我不要看這個,”王澤生抿了抿嘴唇說,“看別的。”
余時航笑了,捏了捏他的鼻子,勾唇戲謔道:“你該不會是害怕吧?”
王澤生:“……”
看着王澤生那張緊繃著假裝淡定的臉,余時航心裏樂壞了,毫不客氣地又捏了一下他的鼻子。
“行了,我們看點輕鬆的片子,恩?”
王澤生的臉色這才略微緩和下來,點了點頭。
最後余時航選了一部美國的喜劇片,把磁盤放進影碟機里后順手又從茶几上拿了兩條早上超市裏買的口香糖。
“喏——”余時航剝開一條塞進嘴裏后,又扔給王澤生一條,“沒有爆米花就拿口香糖頂替吧?”
王澤生愣了一下,隨後乖乖拿過口香糖,剝開包裝紙也塞進了嘴裏。
電影開始播放了,雖然下午的氣氛比不上晚上的好,但是余時航把窗帘拉了起來,有些昏暗的房間倒是也有了那麼幾分氣氛。
電影看到一半,王澤生嘴裏的口香糖已經沒了味道,他從茶几上抽了一張紙巾后,又遞給余時航一張。
余時航瞥了他一眼,兩個人便把口香糖都吐到紙巾上扔進了垃圾桶里。
“知道為什麼要吃口香糖嗎?”余時航這麼問他,卻也沒有等他回答就自顧自地說了下去,“因為待會方便接吻。”
王澤生:“……”
余時航笑了,叫了一聲他的名字后拍了拍自己的大腿說,“坐到我腿上來。”
王澤生下意識地扭過頭去看他,卻因為光線而看不清他的臉,只能看見對方微微勾着唇角的下巴。
余時航等待了片刻后見他沒有動作便一把拉過他強制性地抱在自己腿上。
“學長?”
王澤生對於他突如其來的舉止感到幾分詫異,不自覺地坐在他的腿上扭捏了幾下,卻被對方的手掌捏了一下屁股。
王澤生:“!!!”
“別亂動。”
余時航用略帶沙啞的聲音在他耳邊說,環住他腰上的那隻更緊了一些。
王澤生有些懵了,他覺得自己的頭皮有些發麻,臀部緊貼着對方的大腿根,時不時有溫熱的鼻息噴在他頸背處,又酥又癢。
不知道為什麼,這樣極度親密的姿勢讓他感覺到略微的不安。
“學長,”王澤生小聲囁嚅着說,“我感覺這樣很不舒服。”
余時航沒有說話,抱着他的動作也沒有打算放鬆的意思,無奈之下,王澤生也只能被迫乖乖地坐在對方的腿上。
他不知道為什麼對方會突然要抱着他看電影,因為這樣的姿勢算不上舒適,他不敢完全靠在對方身上,直着腰感覺有點累。
“澤生,”余時航突然叫了一聲他的名字,快速地低聲說了一句話,“我想操/你。”
王澤生正在晃神,一時也沒聽清楚對方的那句話,只是下意識地轉過頭問了一遍:“什麼?”
余時航沒有說話,摟着他的腰壓向自己的胸膛,單手鉗住他的下巴就吻了上去。
王澤生:“!!!”
余時航一邊在他唇瓣上輾轉□□,一邊將他的身體慢慢轉向自己,幽暗的房間裏因為這麼一個吻開始燃起曖昧的溫度。
王澤生從一開始的驚愕無措到後面的慢慢回應,都讓余時航的吻越發的激烈和粗魯。他的舌頭就像是一隻不斷進攻的野獸,強勢地侵佔和掠奪,不給王澤生一絲殘喘的機會,察覺到對方的舌頭想要躲避,便越發兇狠地死死糾纏上去。
王澤生覺得自己的嘴唇和舌頭都麻麻的,甚至因對方的大力吸吮而感到有些刺痛,他推了推余時航的胸膛卻被順勢壓倒了沙發上。
“學長……”趁着對方嘴唇離開的空隙之餘,王澤生終於有機會斷斷續續地開了口,“我嘴巴很痛。”
余時航單手撐在他的上方粗喘着氣,那雙眸子直直地盯着他,頓了半響才道:“我也很痛。”
王澤生:“???”
余時航勾了勾唇角,將他手拉過來往自己下面摸去。
王澤生的手被動地觸碰到對方下/身灼熱而龐大的硬物后,腦海突然一片空白。余時航低低地笑了起來,低頭用鼻尖蹭了蹭他的耳廓,低沉的聲音帶着幾分□□的沙啞。
“……我下面也硬得發痛。”
王澤生“嗖”地一聲收回了手,整個人都已經懵了。
余時航低頭還想吻他,王澤生卻已經比大腦快一步地將余時航推開了,等到他真正反應過來的時候,對方已經“砰——”地一聲撞上了茶几。
王澤生心裏“咯噔”一下,急忙想要從沙發上站起來去扶他,不料卻被對方伸手阻止了。他忐忑地喊了一聲“學長”,隱約看見了對方因疼痛而皺起的眉頭。
“對不起……”
“是我太衝動了,”余時航站起來,一口打斷他的話卻沒有再靠近他,聲音像是在壓抑着什麼聽起來有些痛苦,“我送你回家吧。”
王澤生動了動嘴唇,沒有說話。
王澤生不知道氣氛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樣,兩個人沒有說話也沒有牽手,只是一前一後地走着。直至送到了離王澤生那棟樓的不遠處,余時航突然停住了腳步。
“我就送到這裏,”余時航說,“你進去吧。”
王澤生看着他,對方雖然依舊是一副溫和的模樣卻讓他心裏越發的不安忐忑。
他想說些什麼聲音卻像是哽在了喉嚨里,連一個音節也發不出來,躊躇片刻后只能在他的目光里獨自一個人慢吞吞地走進單元樓。
王澤生上了三樓,停在樓梯轉角的窗口前往下看時余時航已經走了,他握緊了拳頭在原地站了一會兒,心裏有些憋屈。
來開門的是薛辰逸,王澤生瞥了他一眼就直徑蹲在鞋櫃旁換鞋,抬起頭的時候卻發現薛辰逸的表情有些奇怪。
“怎麼了?”王澤生問。
“牛牛呢?”
王澤生愣住了,下意識地去看自己的手,卻發現是空無一物。
王澤生:“……”
糟糕,一路過來心情有些恍惚,恐怕是把牛牛忘記在了學長家裏了。
薛辰逸看着他緊皺的眉頭,心下已經瞭然,卻依舊裝作一副毫不知情的模樣。
“是忘記在醫院了嗎?”
王澤生躊躇了一會兒,點了點頭。
“明天去拿吧。”薛辰逸說,“你待會來一趟我房間,我有事情和你說。”
話畢,薛辰逸便拍了拍他的肩膀后出了家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