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第 86 章

86.第 86 章

實話實說,穿越時空來到民國后,舒眉在其他地方都適應得還不錯,唯獨在“大姨媽”這個問題上一直苦不堪言。

在沒有衛生巾的民國時代,女性的月經期都靠月經帶連着月經布吸收經血。一般女性使用的月經布,多半由舊衣物和舊毛巾摺疊而成。用過後再清洗乾淨,以備下次使用,耐用又實惠。此外也有所謂新型月經衛生用品,被稱為新改良女子衛生布,特別柔軟。但價格不菲,每盒一元,每打十元,抵得上普通百姓人家半個月的開支了,如此高檔的日常用品一般人根本買不起。

舒眉第一次看到這種衛生布的價格時,幾乎要吐血:不是吧?區區一個衛生布居然賣這麼貴?本小姐已經夠淪落了,沒想到淪落值還要刷出新高——連大姨媽都快來不起了。

舒眉教一個月的書月薪才十五塊,要花上三分之二的月薪才能買到一盒衛生布,這實在太不划算了。所以,她也只能向民國女子學習,準備幾條柔軟的毛巾來對付每月一次的生理期。

這個生理期真心不好對付啊,用慣了方便的衛生巾,現在卻要學習用月經帶和月經布,而且用過後還要一一清洗,這實在是苦差事一樁。想不洗都不行,因為沒那麼多錢一直去買新毛巾扔廁所。

用過月經帶和月經布后,舒眉真是十分懷念衛生巾。現代社會那種護翼防側漏的衛生巾,使用起來別提呵護得多周到了。而一個現代女性在民國,單憑疊成長方形的月經布想要安度經期,實在是太困難了!至少舒眉至今還沒有掌握這個決竅。

之前在安樂飯店,舒眉之所以臨下樓前還去上一下洗手間,就是感覺到大姨媽好像出狀況了。一檢查果然如此,所以才以“累了”的借口要求早點回去休息。沒想到還是在副駕駛座上留下了“姨媽到此一游”的痕迹,還讓江澈“飽受驚嚇”。

十二歲那年加入金鑫保安會當小弟后,江澈就一直在男人圈裏生活,對女性方面的生理知識完全沒有了解渠道。十二歲以前,雖然他和母親、姐姐一起生活過兩三年,但是謝素蕖因為喪夫與家道中落,身心遭受了雙重打擊,導致月信縮減。後來日子又越過越艱難,她為了養活一對兒女總是自己忍飢挨餓,營養的極度不良更是讓她才三十多歲就提前閉了經。而小江澄又還沒有到來初潮的年紀,所以江澈在這方面完全就是零認知。

一場大笑過後,舒眉對江澈上了一堂女性生理衛生課,解釋了一下何謂“大姨媽”。他聽得一臉匪夷所思地嘆道:“什麼?你們女人每個月都有幾天在流血,居然還不會因此失血而死,這也太神奇了吧?”

“是啊,女人就這樣一種每月流血一周都不會死的逆天生物,你服不服吧?”

江澈由衷地直點頭:“服,當然服。這種獨門絕技想不服都不行啊!”

把舒眉送回福音堂后,江澈就直接驅車去了李保山家。

在李保山的書房中,江澈將今晚在安樂酒店偶遇雪玉和周鼎光的事簡略地告訴了他。他話還沒說完,李保山就已經聽明白了,冷冷一笑道:“吳仁義還真是豁得出去啊!為了巴結周鼎光,居然連自己的姨太太都拱手獻上了。”

頓了頓后,李保山又不無鄙夷地說:“雪玉也真不愧是人盡可夫的婊-子出身,說什麼從良嫁人後就要安心做良家婦女,到頭來還不是一個賣肉的賤貨。這對狗男女狼狽為奸不惜血本地討好周鼎光,如果說只是想幫金鑫商社拉關係,鬼都不信。吳仁義分明就是在為自己找靠山,打算將來好順利地取代我呢。”

對於吳仁義的動機江澈也是如此設想。賀國鑄卸任后,新上任的周鼎光就成為李保山繼續拉攏的對象。現在吳仁義不惜讓姨太太雪玉去“應酬”周鼎光,可想而知他是多麼迫切地想把這位處長變成自己的靠山。如果周處長肯為他撐腰,將來他想要取李保山而代之,也就不愁鎮不住場子了。

但是對於李保山評價雪玉的一番話,江澈卻是不認同的。因為他很清楚雪玉只是在不得已地順從吳仁義的安排,因為她根本沒有說不的權利。吳仁義軟的不行肯定會來硬的。對付這樣一個弱女子,一個心狠手辣又寡廉鮮恥的男人自有一百種方法讓她乖乖聽話了。

一念至此,江澈不禁面露憐憫地說:“山爺,我看玉姑娘的樣子,她對這件事其實是很不情願的。當我問起她這是不是吳仁義的安排時,她都委屈得哭了!”

李保山聽得一怔:“什麼?你跟她求證了這件事?她還在你面前委屈得直哭——你和她什麼關係啊?”

江澈只是隨口一句話,就被李保山聽出了破綻,他有些尷尬地解釋:“山爺,我和玉姑娘沒關係了。只不過……她……”

雖然江澈拉長着尾聲遲遲沒有把話說完,但李保山已經從他的表情里猜出了真相,問得直截了當:“她是不是喜歡過你呀?”

江澈神色不自然地低下頭沒有吭聲,等於無形的默認,李保山頗感意外地瞪大眼睛“咦”了一聲:“她居然對你動過心,真是一點都沒看出來。江澈,你這小子還挺有女人緣呢。”

江澈尷尬得有些臉頰泛紅,趕緊把話題拉回正軌問:“山爺,現在看來吳仁義確實心裏藏奸,暗中在有所圖謀。您打算怎麼辦?”

對於吳仁義其人,江澈其實一向並無惡感。因為他表面上很會做人,永遠對人笑臉相迎,從不得罪誰。但這隻笑面虎暗中指使刀手來襲擊自己和舒眉的事,卻讓江澈着實惱火。因為這威脅到了舒眉的人身安全。所以,他希望李保山能儘快解決掉這個隱患。

李保山沉吟着說:“沒有證據,暫時先不要動他。金鑫商社成立后他就一直在幫我做事,做了十幾年,如果沒個合適的理由就把他給擼了,只會讓人認為是我李某人無情無義。誰會知道其實是姓吳的自己不仁不義呢?——對了,那個叫煙霞的妓-女你找得怎麼樣了?有眉目了嗎?”

“暫時還沒有,我秘密托新安幫的鄭堂主幫我在上海蘇州兩地尋訪過,都沒有發現她的行蹤。我又托鄭堂主再讓漢口的新安幫徒們幫忙訪一訪,看她會不會去了漢口。”

江澈所說的漢口就是現在的武漢。民國時期的武漢,是除首都南京外的“滬漢津穗”四大一線城市之一。作為長江流域一帶的重要通商口岸,漢口享有“駕乎津門,直逼滬上”的美譽。而任何繁華都市都有着同樣繁華“娼”盛。煙霞被吳仁義嚇得連夜離開了南京,上海蘇州兩地或許因為距南京太近,讓她也不敢逗留,極有可能乘輪船去了漢口繼續賣笑生涯。

當初新安幫有意招攬江澈入伙雖然不成功,但鄭安與江澈仍然私交甚篤。對於他的請求幫忙也是一口答應,毫不推辭了。

李保山點點頭說:“嗯,如果漢口還找不到人,沒準就是已經被吳仁義滅口了。咱們也不能幹等,得另外設法去揪吳仁義的狐狸尾巴,還得要讓他也不痛快一下。”

“山爺打算怎麼讓他不痛快?”

“這個嘛……”

欲言又止地停頓了一下后,李保山改變主意沒有把自己的計劃告訴江澈,而是改口道:“這個我還得再想想,等想到了法子再說吧。好了,時候也不早了,你先回去休息吧。”

打發了江澈回家后,李保山召來自己的另一位心腹阿祖密語交代了一番。交代到最後,他陰鶩地一笑說:“吳仁義為了巴結周鼎光連姨太太都主動送上床,而周鼎光居然也笑納不誤。這對靴兄弟既然都這麼不要臉,那我就乾脆讓他們倆都大大地丟上一回臉。”

幾天後,吳仁義特別準備好的一套公寓裏,迎來了周鼎光的首次大駕光臨。

之前在安樂酒店的野合,周鼎光一直不太盡興。畢竟是公共場所,不能不提心弔膽幾分。而在這處“香巢”中,周鼎光就可以徹底放下心隨心所欲了。從雪玉進門后,他就一直沒有放開過她,兩個人活像連體嬰似的纏成一團。直到忽然有人破門而入,他們才驚得慌忙散開。

破門而入的是一幫軍統特務,因為接到密報說這裏有中-共地下黨員在秘密活動,所以氣勢洶洶地殺上門來。結果卻看見了一出活春宮,而且領銜主演之一還是憲兵司令部的警務處處長。一時間,場面別提多尷尬了。

更尷尬的是,還有幾位報社的記者跟着來跑新聞。一看擒拿共-黨變成了男女活春宮的戲碼,記者們一邊群情嘩然,一邊強勢圍觀,帶了照相機的記者更是端起相機對準床上的**男女大拍特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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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民國華麗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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