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三章 妖花幻境
“噗”的一聲,面前的人形怪物將頭埋砸在面前的土裏,隨即身子直立了起來。在我面前雙腿分開,撕啦一聲,雙腿分開,噴濺的血液變成了紅色的葉子,雙腿自兩側形成了根莖,就在瓢潑的大雨中,在地上開出一朵奇異的邪花來。
暴雨突然停下,空中飄起一層層的厚重霧氣。
“依塵,不用管我。”秦逸說道,就地一滾,藍色的靈體消失在身後的濃霧之中。我竟連面前的李睿淵都有些看不清了。似乎眼前只有兩個黑影,和地上正帶着紅色的妖艷邪花。
一股粉塵,突然衝著我臉龐射來,我側身避開了,“李睿淵,你給我滾出來!”我不由得喊道。
“嘿嘿......”李睿淵的身體出現在濃霧之中,“原本我想很多人會來取你的命,會讓你死在路上,卻沒想到,你在毀滅術士和惡魔術士中仍有不少威信,我是本來不想承受這種痛苦的,結果你還避開了。”
“這樣吧,依塵,看在以前的情分上,我會讓你死的很漂亮,很藝術的。”
“哼!”我扭動身體,再不答話,一腳向他踢去。他的身子猛地一閃,我撲了一空,同時鼻子上一疼,竟被他從我身後捏住了!
“依塵,你這種程度的動作,想碰到我的一根指頭都難啊。”
我扭身伸出右手的寒光劍,一劍刺去。卻又刺空了,整個身子向前傾斜,腳下被李睿淵伸出一腳,被絆倒在地。
接着他的手又出現在我的面前,仍是捏住我的鼻子,將我從地上拉了起來。“你的鼻子還蠻挺的......呵呵。”
我提起左拳向他砸去。卻又被她一閃,覺得腰部一痛,就被他踢到一邊。我身上的疼痛傳來,不禁握緊了劍柄,卻被他一腳踩住。“要你的命並不難,怎麼樣?疼嗎?疼就喊吧,哈哈哈......”
他邊冷笑着,邊踩着我的手背轉動腳腕。
這不可能,就算比我再強,動作也沒可能有那麼快。他又不是鬼。
“人死猶如開花般燦爛,你的叫聲很動人,不妨哭來聽聽,”李睿淵的眼睛開始睜大,“哭吧,哭着叫秦逸來救你!”
我雙手扳着他的腿,使勁將他推開,他後退了兩步,臉上仍是泛着笑容。
“我知道了,你的動作不快,只是我的動作變遲鈍了。這是霧氣的作用吧。”我橫過劍身攔在胸前。
“看來你也察覺到了,如你所說,這些霧的毒性會依附在人的身上,使你的動作滿上好幾倍。”李睿淵說道。接着回劍入鞘,雙手結上手印。
左手一展,便是一把透骨咒針射來,“跳吧,依塵。”
我向後躍去,急忙左手結印,運起道盾。
“看你能耐到什麼時候。”李睿淵說道,眼角有了一絲陰沉。
我的腰間猛地一疼,一根鋼針插入了腰間!
李睿淵竟然在咒針之中夾入了真正的鐵針。一定是手上帶着袖針的裝置。
這樣下去,我根本沒辦法攻擊他。只能不住的挨打。
在李睿淵不斷發出的冷笑中,我的眼睛看到了在濃霧中的太陽。
只有逃到霧上去了。那裏才是勢均力敵。
我將寒光劍猛揮了一把,將面前射來的咒針劈落,身子朝着房屋的牆上踏去。幾個縱落,躍上了房頂。
李睿淵隨即跳了上來。“你逃不掉。”又是一把咒針甩來。
為了躲避他故技重施,我在房頂不住的後退着,一連幾腳踏斷不少瓦片。咒針射在瓦檐上叮噹作響,猛地失去了平衡,原來只顧後退,卻不想已經踩在身後的房檐邊角。
李睿淵輕輕一躍,同時拔出五雷劍,朝着我頭頂劈落。我的身後已毫無退路,只得挺劍而上!
當的一聲脆響,我與他雙劍相交,左臂伸出一拳,打到他的右臉上的同時,肚子上被他的膝蓋頂了一下,身子再度沒了平衡,向著霧中墜去。
“更強了呢。”李睿淵落在地上說道。
我回頭一瞧,卻不見他的蹤影。不知道他躲在那裏,看着腰間的鋼針,我忍着疼痛拔了出來扔在地上。
“嗡”的一聲響。在我面前的鮮紅邪花綻放了,向外飄散着黑色的光芒。
邪花的葉子看上去就像是巨大的鮮紅舌頭,濕漉漉的極是噁心。
管你是什麼東西,我收了寒光劍,雙手捏上五雷咒,五咒齊發超那邪花劈去。
那花瓣被我五雷咒擊中,噴濺出紅色的汁液,隨之燃燒了起來,一個人形尖叫着在火焰中掙扎了一陣,花朵由紅轉黑,急速的萎縮下去,變得一灘焦黑。
我走進了兩步,果然什麼東西也抵不過五雷咒。
“老秦,你在哪?”我不禁喊道。
突然覺得腦袋一昏,眼前變得模糊起來。
耳邊傳來李睿淵的冷笑聲,我雙膝一軟,倒在了地上,只覺得眼皮有千斤之重,完全無法張開。
在我面前的紅色邪花,重新變得鮮紅。伸出了一條條紅色的枝葉,迅速將我纏繞起來,裹進了妖花的中心,接着合上了枝葉。
“什麼也沒發生,師兄,這裏就交給你了,至於夢依塵,只要在你的妖花中呆足49日,自會對你言聽計從。從現在開始,她是你的了。”李睿淵衝著秦鴻澤說道。“這段時間,我會天天讓人給你送飯,你就在此專心研究蠱術吧。”
秦鴻澤白了他一眼,“你想做什麼,我不參與,我只是要守住依塵。”
李睿淵看了一眼面前的邪花,笑了一下,“你要小心,秦逸那個傢伙來偷襲。”
“他中了我的蠱,三天之內,就會魂飛魄散。要是他在方圓五百米的地方出現,我就能感受到他體內的蠱蟲。不消你操心。”
“既然師兄有準備,我就不操心了。”李睿淵沖秦鴻澤施了一禮,走出了房子。隨手將斑駁的鐵門關上。
“這樣也沒有痛苦,依塵,沒有關於以前的記憶,只是做為一個普通人,繼續在世間生活下去。”秦鴻澤坐到妖花跟前,“你是我的...”他喃喃說道。
我躺在自家的床上,正在看着窗口射入的太陽。
今天又是個好天氣呢。
我忘記了要做什麼事情。和爸爸媽媽告別後,我去上班。今天是我上班的第一天,我一定會做個合格的醫生的。
望着江州第三人民醫院的大門,我心裏充滿希冀。這裏將是我人生開啟的第一頁,四年的寒窗苦讀,終於要到了學以致用的地方了。
說些什麼好呢?姐來了。
嘻嘻。
先找李輔導員吧。我這麼想着,快速的朝着住院部走去,在我左邊是一排的舊樓。那是醫院以前的餐廳和內科樓,時間過於久遠而破舊,估計沒多久,就要拆除了吧。
路過舊內科樓時,我的心裏突然升起一股異樣的情緒。不由得停下腳步,朝着舊內科樓的大門望去。
已經掉了淡黃色漆皮的大門被一道大鐵鏈鎖着,鐵鎖已經是銹跡斑駁。我的心臟莫名的跳動着。這兒有點奇怪。算了不想了,今天第一天實習,千萬別遲到。
到了內科樓,果然見到了很多同學,但是好像少了一個,一個很帥的男人。我想不起他的名字,我不禁搖搖頭,四年的寒窗苦讀,搞得自己跟個苦行僧一樣,也開始思春了。還很帥的男人,我的學校哪有什麼帥哥?
導師姓趙,他遞給我一本書,要我好好學習。我隨手就翻到了13頁,上面寫着診斷學的體溫一節。體溫,好像有什麼體溫?
腦海里出現了37度5,好吧,可能什麼地方又記混了。
四年了,看的書實在太多了。
“你就看503床吧。”趙導師說道。
我胸口猛地一沉,一種抗拒的聲音不想去。
不過沒得選,既然我是實習,導師的話一定要聽。503床是個中年女人,好像只是因為心臟不好住的院。
“給她量一遍體溫。”我衝著黃護士說道。黃護士疑惑着看着我。
“呃。不用量了。”今天第一天上班,就有點暈菜。
不知道自己弄些什麼。
一天下來雖然忙碌,但是也沒有出現什麼意外情況,晚上是我值班,在記錄好了503床的情況后,我走到了護士站。看了看關閉的大門,
“沒有意外的患者嗎?”我衝著護士們問道。
護士們面面相覷,不明白我在問什麼。
我又暈菜了。今天怎麼回事,總是狀態不好。
晚上21:13分。我坐在辦公室里,看了一眼牆上的掛鐘,掏出了手機,隨意翻着手機上的自拍照,我在幹嘛?
這是要玩手游的節奏嗎?還是想拍一張?
我喜孜孜的坐好,將鏡頭對準自己,“咔嚓”。自己給自己拍了一張。
翻過來欣賞一下,好像最近右臉有些胖......
我的五官很清晰,一點也不虛。
想到這裏,不禁皺了皺眉。為什麼盼望自己臉上是個虛影呢?
我又不是鬼。
“太乙真人顯跡分形,藜杖一線幽夜光明!”我吼了一嗓子。
心裏同時默誦着,千觔寶杵,降伏魔精,敢有干犯,化作微塵。扔了手機,雙手捏了一個古怪的姿勢。
我是不是中邪了?
黃護士推門進來,看着我的古怪模樣。皺緊了眉毛。“夢醫生,你在做什麼?”
“沒有,沒事。”我尷尬的笑笑,我的聲音太大了。一定嚇人一跳。
“深夜了,病人們都在休息,您要小聲點。”黃護士說道。接着關門出去了。
我還是老老實實睡一會吧,一天都不正常。
一股涼風吹進我的脖頸,我縮了一下脖子,“別鬧,秦逸。”我說到,手肘沖后捅了一下。
然後猛地轉頭,後面什麼也沒有,原來是辦公室一角吹進的夜風,將我從迷糊中喚醒。
秦逸。誰是秦逸?
我開始緊張起來,我不認識叫秦逸的人。這個名字是從哪裏來的?
我的眼前彷彿出現了如同霧氣一般藍色的臉龐,刀削一般英俊的臉龐上正牽着嘴角輕輕的微笑,有點壞壞的模樣。
我揉揉眼,什麼也沒有。
我是瘋了,想嫁人了。腦子裏面開始出現男人了。這在以前從未發生過。雖然以前什麼也沒看到,我卻在腦海中刻下了這張臉,薄薄而微乾的嘴唇,高蜓的鼻樑,一雙溫柔得能說話的雙眼,一雙英雄般的濃眉。寬闊而平整的額頭,配着乾淨利落的短髮。
無論我看到什麼東西,他的臉孔就出現在面前,衝著我淡淡笑着。
過了一會,我慌亂的有些煩躁,“走開,要不我一劍劈了你!”
我伸手去抓腰間的劍。卻抓了一空。
這又是個什麼動作?
不對,有過什麼事情發生了。
我的右手有些僵硬,五指錯開,就像是緊緊握住劍柄一樣。我有劍,我有一把劍,我曾經拿着,現在呢?它去哪了?
一時間,各種嘈雜、帶着黑影的影像紛紛在我腦中閃現,我不禁蹲下身去,閉上了眼睛。
耳邊聽到各種奇怪的聲音,有嗡嗡的鐘聲、流水聲、空靈的鈴鐺、還有像電燥聲一樣的聲音。
我猛地睜開了眼睛!
眼前是一片黑暗,四周飄着淡淡的花香,我腰間的劍正在不停的吞吞吐吐。發出輕微的刺啦聲,似乎它很想從劍鞘中出來。
是了,我還在秦鴻澤的妖花之中!
秦鴻澤覺得自己右臂劇痛,不由得按住了自己右臂。秦逸在此時攻來,真不是個好兆頭。
好在自己有蠱在他身上,這右臂與蠱蟲相連,想必是秦逸的身體反抗發出的信號。
“放了依塵,不然......”
“不然怎樣?你不過是一個靈體,能把我怎麼樣?別忘了,我現在只要動動手指,你就會立刻破散。”秦鴻澤忍着右臂疼痛,衝著面前的秦逸說道。
便在此時,秦鴻澤再也忍受不住,痛苦哀嚎了一聲,“啊!”
面前的妖花閃現出金色的光芒,隨着幾道光芒迸出,四散成了碎片,手持寒光劍的我出現在秦逸面前。
秦鴻澤的右臂咔嚓一聲,從身體分裂開來,鮮血噴濺而出。
他伸手從懷中掏出一個鐵盒,扔在地上,在一片亮光的粉塵之中,捂住傷口,奔逃出了房屋。
秦逸頓時覺得下身一松,重新從地上飄了起來,望着我笑道:“依塵,你沒事就好了。”
“我不認識你。”我冷冷的說道。不想再和他有什麼瓜葛。
“你還在生我的氣。”秦逸說道,“依塵,你知道的,我讓小韻跟了我,她的一切都是我毀掉的,我對她就算沒有感情,也有責任。”
“那你就對她負責。不要再來招惹我了。以後不要出現在我面前,不然我就劈了你。這次我說到做到!”我沖他說道,我是愛他,但是我絕不做一個不光彩的沒有位置的角色。
在術士的這條路上,我失去的已經太多了。我不想再和任何人結怨,或是看到任何一個人死去。我看了一眼地上秦鴻澤留下的斷臂。
學道,有的時候反而會害了自己。
因為控制不好內心的*。
如果不是我和秦逸之間的曖昧,曹小韻便不會臨陣倒戈,那麼一切結果,有可能會完全改寫。
要是有一天,我和她都愛秦逸愛的死去火來,豈不是斗個你死我活?
如果秦逸分不清楚,我就必須分清。
“以後別再跟着我。回家陪你媳婦去!”我衝著秦逸說道。
秦逸低下頭,沉默不語。
說實話,我在心裏真的有一絲留戀,明白自己要是放開意味着什麼,但是我必須快刀斬亂麻,這是唯一一個不造成傷害的辦法。
既然無法走到一起,證明緣分不夠,就不要再強求了。
我收起了寒光劍,決定遠離這些個是非之地。只要我在他們身邊一天,我就不得不面對和秦逸之間的感情問題。
師父曾經說過,修鍊之道,在於清凈淡泊,他的一生沒有做到,我倒是還有機會,試上一試。李睿淵就是再折騰,也會有死去的那一天,我相信,輪迴報應,一定不會讓他有好下場的。
我決定慢慢尋訪心神術靈的大哥,完成了心神的願望后,就去隱居。找個沒有人認識自己的地方,重新開始。
秦逸嘆了一口長氣。
時機不對,造物弄人。
自己只不過想好好的愛一場,老天就一直沒有給自己機會。
“我走了,你保重。”秦逸說道,慢慢的飄出了屋門。
我望着即將下山的太陽,呼出一口長氣。
三個月後,我終於在村子裏見到那個心神術靈臉上長着痦子的混賬大哥。他在外邊騙了別人的錢,回到村子躲避一段時間。在他收拾自己屋子的時候,我將剛到屋子時遇到的那隻無形的鬼放了進去。
我相信善有善報,那鬼吸了他的元陽,便可以安心修鍊。除惡也是行善。
更何況,這一切都是天理循環。
走進火車站,我見到了幾個跟蹤我的術士。儘管他們小心翼翼,十分謹慎擔心被我發現。
在火車開車了一段時間后,我上了一次衛生間。消失在他們的眼中。
我相信,以後再也沒有人來騷擾我,因為沒人找的到。
誰都不會相信我現在的工作,會與醫生這個神聖的職業毫無干連。
我做起了入殮師。從遺體接運,業務洽談、整容防腐、殯葬禮儀、火化、公墓,整個流程都是經學校傳授,由於我有醫師資格,所以,一切都十分順利,對於我來說,只是把手術刀換成了化妝筆。
最關鍵的是,我經常出入的殯儀館和陵園,會有不少的鬼物出入,便於我修鍊。而且,還能時不時的打探消息。
唯一不同是,這個圈子無人理解,沒有朋友。
天朝全國上下大約有300多個殯儀館,我在這群人中,並不顯眼。一學就是三年,我也迎來了自己的30歲。
不過因為長生,我的面色一點也沒有變化。
為了避免被人發現,我特意找了一個女助手,她叫姚秋。有她和外人接觸,我則只負責幹活。姚秋是個實習護士出身,畢業以後,找不到合適的醫院工作,又不肯去診所,被殯儀館提出的年齡不限,高薪保證,實際勞動時間極短的招聘啟事吸引,進入這個職業中來,我記得她當初的躊躇,畢竟這個職業讓人聽了就想遠離。
但是出於她的護士專業,我對她有了好感,幾次合作下來,都覺得十分合適。姚秋見這一行確實工資待遇很高,也就安心工作。
尋常人認為入殮師只是負責給死人化化妝而已,其實不然,由於屍體僵硬,有的屍體在進行休整時,往往需要洗澡、按摩才能恢復彈性。才能輕輕地替死者刮鬍子、修剪手腳指甲、化妝整容、穿衣。別小看數小時的工作,常令人備感疲憊。
姚秋有一雙含情脈脈的美目,紅撲撲的娃娃臉寫滿了青春無敵。與我站起一起,個頭很是相配,如果同時走在馬路上,根本沒人會相信,我們是這種職業。
當然,知道我們職業的搭訕小伙,會沉默的走開。
與我們相處,需要一種心理承受能力。
姚秋經常笑話自己會變成一個老姑娘,除非找同行。但是自己又不願。於是談了幾次戀愛,卻因為職業,都鬧黃了,她自己偏不信邪,非要找到一個認可自己職業的男人不可,於是就又談了第四個。
我還記得我帶着口罩正在工作時,見到那個男人的情形,他見到屍體,反而有種興奮。就覺得這次能成。但是沒過多久,就見到自己和姚秋的宿舍里多了張鎮符。
“這是個什麼東西?”我明知故問的詢問姚秋。
姚秋故作神秘的走到我面前,“計姐,這是道符,可靈驗了,附近的鬼呀什麼的,見到這個東西就得化成膿水。”
為了隱瞞身份,我偷偷魅惑了戶籍辦理人員,沿用了養母計曉青的姓氏,將夢字拆開,改名為計林夕。
這明明是一道鎮符,說得像是降魔咒一樣。姐不像你,可不是無知少女。
“我的男朋友可厲害了,他會殺鬼,是個...呃,術士。”
我呼了一口氣,倒是一段時間沒有聽到這個稱呼了。能用道咒的術士,無非是個毀滅咒術士,或是惡魔咒術士,從第一面相來看,她的男友應該是個毀滅術士。
“我見過他殺鬼,手指一捏,就能點把火。”姚秋得意的說道,“他掙錢就幾個小時,戳戳手指就做到了,比咱們輕鬆多了。”
“回頭我給你也介紹一個。”姚秋說道,“他們術士分的可細了,還有做官的呢。回頭給你介紹一個在術士里當官的。”
官?比我大嗎?我在心裏念叨着。
“我不需要。”我衝著姚秋說道,“我就平平靜靜的活着,就夠了。”
“你總要嫁人的啊,”姚秋遞給我一個蘋果,“計姐,你放心好了,他們不缺錢的,日子一定過的比現在好。一個個置產置地的,紅包、禮包收着,一點也不比我們這高薪差。”
在杜子石上樑不正的帶領下,毀滅術士也不會好到那裏去。
不過這也正常,除魔正道之時,再收錢,都是正常的行為。
“要是遇到有人拜師,他們收入會更多。”姚秋說道。
拜師也收?
我緊緊的皺起眉毛,傳道解惑,是術士的傳承,一味的追求利益,與沽名釣譽又有什麼區別?長此以往,術士豈不是也變成社會上的一顆變種毒瘤?這有些過分了。
-本章完結-